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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如此说来,我倒是可以见一见这位声名远播的惊鸿仙子了。不过,最抢手的却是阿飞,两份邀请都请了他,不知道他想去哪一边?”
说曹操曹操到,连城璧话音刚落,阿飞便抱着剑走进来,见到众人都在看着自己,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对?”
李寻欢将邀请之事告诉了他,阿飞犹豫了一下,道:“我去金钱帮。”他听说荆无命正是上官金虹座下第一剑客,第一杀手,既然有机会又怎么能错过。
杨艳的晚宴设在了京城最有名的酒楼,悦宾楼。今夜月朗星稀,杨艳虚席以待,白飞飞和连城璧相携而来。
白飞飞依旧给人一种清冷的感觉,而她身边的男子则给人一种温润如玉之感,两个人站在一起分外的和谐,杨艳不由在心中猜测起他们的关系来。
白飞飞的介绍很快就解答了杨艳的疑惑:“这是外子。”杨艳有些意外,想不到白飞飞竟然已经嫁做人妇,在她看来,白飞飞这样的女子绝非一般的男子可以驾驭的,对于她的丈夫不由多了几分好奇。
连城璧谦和有礼地道:“在下连城璧,久闻惊鸿仙子大名,今日一见,却是名不虚传。”
杨艳听到连城璧的名字,联想到白飞飞的来历,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她微笑着回道:“连公子过奖了,在杨艳心中,尊夫人或许更能当得起这样的赞誉。久闻无垢山庄之名,今日得见庄主和庄主夫人,是我的荣幸。”
“客气。”杨艳仅凭一点微末的线索就猜出了他的身份,连城璧也不由对她刮目相看,无垢山庄在江湖中一直很神秘,没有人知道庄主叫什么名字,杨艳的反应的确很快。
连城璧不知道杨艳此时心中也感到诧异,她对于二人的真正身份只有五成把握,没想到侥幸猜对了,她知道无垢山庄始建于十多年前,也没有想到庄主会这样年轻,只当连城璧是继承了父辈的家业。
站在杨艳身后的杏儿笑嘻嘻地和白飞飞问好,“原来白姑娘是无垢山庄的庄主夫人,那您上回送我的礼物岂非很值钱?”
白飞飞没有否认:“你若是想好了,可以要求无垢山庄办一件事。”
“那我要好好想一想才行!”
见阿飞并没有来,杨艳倒是并没有在意,反而是杏儿出言询问,她还惦记着要试一试阿飞的剑法。白飞飞直言,阿飞赴了金钱帮的宴会,杏儿感到十分失望。
这一场晚宴,虽不能说多么愉快,但席间倒也颇为融洽,在得知了二人的身份之后,杨艳并没有贸然打探他们的来意,仿佛真的只是单纯的想和白飞飞交好。而白飞飞也没有问杨艳的来意,二人心照不宣。
回到李府,李寻欢等人还未回来,连城璧便和白飞飞在书房等待。连城璧推开窗户,仰视着无边的夜空,对白飞飞道:“这个惊鸿仙子很不简单。你可曾注意到她的耳坠?”
“没有。”
“左边四枚泛着荧荧的蓝光,明显啐了毒,而右四枚则无毒,想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流星镖,可惜,百晓生的兵器谱不排女子,否则她必能榜上有名。”
白飞飞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回道:“你的观察真是十分仔细。我倒是很少见你这样夸赞一个女子。”
连城璧微笑着摇头:“我只是实话实说,你可不要吃醋。”说着,轻轻环住了白飞飞的腰,道:“惊鸿仙子虽然聪明美丽,但她只要不与我们作对,就无须理会。”
白飞飞点了点头,“那照你看来,杨艳来京城做什么?”
“我原本以为,上官金虹与官银失窃有关,今日见了杨艳,反倒怀疑起她来了。不过,怀疑终究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还要看上官金虹的鸿门宴进展如何。”
不久,李景逸和李寻欢便回来了,身后跟着一脸沉思的阿飞。
连城璧询问阿飞发生了什么事情,阿飞想了想,道:“我觉得荆无命应该就是上一回从我手中救走林仙儿的黑衣人之一。”
“林仙儿?”
“不错。他的剑法和那天的那个人如出一辙。”阿飞赴宴的目的就是荆无命,而上官金虹也很有兴趣看看到底是阿飞的剑更快还是荆无命的剑更快,所以同意了两人的一战,但他显然并不想和李寻欢结仇,所以言明二人的交手点到为止。
虽然只和荆无命过了三招,但阿飞敏锐地觉察到他的剑法似曾相识,从而推断出了黑衣人的身份。
既然上官金虹和林仙儿立于同一阵营,就必定是敌非友。
林仙儿真是神通广大,倒了一个龙啸云,又找到一个上官金虹做靠山,只不过,上官金虹从来不会为美色所迷,林仙儿到底是用什么打动了他呢?
上官金虹宴请李家兄弟,其一,是因为李景逸刚刚被皇上封为按查使,而金钱帮旗下的钱庄交易往来都需要官府的照拂;其二,是为了试探李寻欢的来意,很显然,他并不想在此时对上李寻欢这个敌人。
李寻欢并没有如他所愿,道出来意,而是顾左右而言他,使得上官金虹暗中感到十分不满。表面看来,上官金虹似乎并没有参与官银案,但是事实往往与它所表现出来的样子不尽相同……
、73流血夜拾花
青楼,在阿飞看来是一个很陌生的地方,因为他从来不曾来过,也不甚了解这个地方,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对着门口一群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感到心底发憷。
此刻这个年轻的剑客正站在一家青楼的门前,犹豫不决,他宁可面对同等数量的杀手剑客,也不愿意踏入这个地方,但是,连城璧和李寻欢已经先一步走了进去。
阿飞在心里默默地埋怨着,他当然不会埋怨自家爹爹和大哥,只好把满腹的牢骚转移到那个前来送信的嚣张的小丫头身上,谁叫她送来了这样一个消息,还一直挑衅自己。
杨艳是个很聪明的女子,恰巧她掌握的消息也很丰富,因此早就猜到李寻欢来到京城的目的,所以她附送了这样一则消息,驸马金子光在东城拾花楼包养了一个歌姬,叫做江南月。
这样的秘密一般人是绝对不会知晓的,而杨艳却知道,她和李寻欢并不熟悉,至于她为何要透露这样一个消息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既然有了新线索自然要查,所以连城璧、李寻欢和阿飞就来到了拾花楼。
阿飞迟迟没有跟上,连城璧终于发现不对,回头来找他,便见到阿飞一脸的踌躇。他微微一笑,走到阿飞身边问道:“阿飞,怎么还不进去?”
阿飞回过神来,僵硬地点了点头,正要跟上,没走几步又被连城璧拉住:“你为什么表现得这么……视死如归?”他顿了一顿,终于找到了一个较为贴切的词。
看着阿飞一脸茫然的表情,他终于大发慈悲,“算了,你不想去就回去吧!”阿飞闻言,如蒙大赦,飞一般的逃走了,连城璧看着他的背影轻笑起来……到底还是一个孩子啊!
或许无论阿飞长到多大,在连城璧和白飞飞眼中都只是一个孩子。
天色渐深,阿飞独自一人走在人烟渐稀的大街之上,忽然,听到刀剑相交发出的清脆声响,他握紧了手中长剑,循声而来,在不远处的一条小巷中看见了交战的双方,说是双方其实并不贴切,因为他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正是一群黑衣人在围攻一个少女。
少女的剑招十分精妙,但是双拳难敌四手,似乎渐渐有些不支,为首的黑衣人武功很高,单打独斗少女或许可以打败他,但是也并不容易,何况他还有众多同伙,如无意外,少女必定会败……阿飞并没有迟疑,他拔剑而出,飞身一跃,加入了战圈,直逼那个最强的黑衣人,有了阿飞的加入,少女压力顿轻,很快两个人就将这些黑衣人全部消灭了。
解决了所有的敌人,阿飞收回了长剑,听见少女清脆的声音响起:“多谢了,我叫杏儿,你呢?”
阿飞转身,这才看清少女的容颜,一张清丽白皙的脸庞,一双清澈美丽的大眼睛,唇边带着俏皮的微笑,月光照射在她明彻的眼眸之中,宛然便是两点明星,这个姑娘他认得,正是那个方才他在青楼门口默默腹诽的送信少女。与此前见面时有些不同的是,她此时受了伤,左臂的碧色衣衫上沁出一片血迹……
杏儿也看清了阿飞,愣了一愣,“是你啊!你的剑法果然很厉害!”杏儿自问并非阿飞的对手,但她有一个优点,就是知错能改,现在她为自己最初见到阿飞时的挑衅感到惭愧,“看来我的确不是你的对手。”
阿飞没想到杏儿这么坦率,对她的不满之感有所消减,向她点了点头。
杏儿翻看了黑衣人的尸体,在那个被阿飞一剑穿透咽喉的领头者的右手腕处发现了一个十分隐蔽的云纹图案,秀眸中闪过一丝冷芒,她似乎已经知道要杀她的人是谁,如若不是遇见阿飞,今天她很可能就会折在这里,就算不死也要重伤,看来有必要提醒自家小姐一番了。
于是她对阿飞说,“阿飞,你有没有时间,和我去见一个人?”
阿飞想了想,并没有拒绝。
杏儿带着阿飞回到了东聚贤客栈,她要把今天遇见的时禀报给杨艳。而杨艳此时,竟然和白飞飞在一起,四人相见,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一缕诧异。
阿飞见到白飞飞立刻喊道:“师傅。”
杨艳和杏儿都清楚地听见了阿飞的话,眼中讶异之色更甚,白飞飞竟然是阿飞的师傅?
飞剑客的师承来历一直是江湖中的一个谜,人们较为广泛的猜测便是阿飞师从于退隐江湖的世外高人,进入江湖历练,可是,谁能想到他的师傅会是一个看起来这样年轻的女子?
白飞飞仿佛没有看到杨艳和杏儿的惊异,对阿飞点了点头,问道:“你不是一起去了拾花楼,怎么会来这里?”阿飞听了这话,便把他半路返回,和遇见杏儿的事告诉了白飞飞。
杨艳用眼神询问杏儿,杏儿开始出言补充,并且说出了她在黑衣人身上的发现。
杨艳闻言大怒,一掌拍下,手中名贵的玉杯瞬间碎裂,“欺人太甚!”
白飞飞感到不解,询问杨艳为何动怒,杨艳犹豫片刻,便决定把一切告之白飞飞。
原来杨艳之所以前来京城,是受云王所托,要她来处理五万锭官银的,但是如今云王却想杀了杏儿,毫无诚信可言,既然他先违背约定,也怪不得别人,所以杨艳决定放弃这桩买卖,并且揭露云王的计划。
经过杨艳的解释,白飞飞终于知道原来幕后之人竟然是云王。云王是当今皇帝的叔叔,身为皇亲国戚,又何必贪墨户库官银?恐怕他真正的目的并不简单。
白飞飞带着阿飞离开了客栈,回到李府之时,连城璧和李寻欢却还没有回来……
拾花楼,乃是京城最负盛名的风月场所,许多达官贵人的消遣之所,而江南月,则是京城拾花楼最有名的歌姬,寻常客人甚至未必可以见到她一面。她有一张娇美动人的脸,也有一副极为动听的好嗓音,她并不像寻常的青楼女子一般庸俗,而是自有一股典雅的气质,也无怪乎金驸马会沉迷于此,毕竟公主再尊贵美好却天生聋哑,没有这样美妙的歌喉。
连城璧和李寻欢一掷千金,使得江南月也不得不破例,为金驸马以外的人夜歌一曲。
琴声悠扬,歌声婉转,听得人沉醉不已……一曲终了,江南月款款施礼,身姿摇曳,看起来如同弱柳扶风,楚楚动人。
李寻欢和江南月交谈起来,而连城璧则一直沉默着,他仿佛只是一个陪客,静静聆听,默然不语,偶不时打量一下小楼中的陈设,或是用一种平淡无波的目光观察着江南月的一举一动,他的目光偶尔落在江南月的裙摆,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寻欢的每一句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