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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华玉安抚似地抚摸她的头发,顾青影便又闭上眼,浑浑噩噩的睡去。
那怎么能是噩梦呢?
梦里面,全是鳌婴和傅梓珂的面孔。从最开始三个人于忘忧谷前的壁河上要拼个你死我活,到后来恶作剧般的义结金兰、形影不离。
不打不相识,不打不相知。
恍然一算,她和鳌婴傅梓珂竟然已经相识了十多个年头……
梦里面她和他们一路走来,鳌婴的笑,傅梓珂的笑,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到最后,变成了悬崖边上那突如其来的一幕。
鳌婴说:傅梓珂,顾青影是我这辈子最爱、最爱、最爱的女人,你一定要救她。
傅梓珂说:好好活着。
说这话的时候,他看她的那一眼,她始终没明白是何意义。
感到怀里的人浑身又在颤抖又在发冷,秋华玉皱着眉,手伸到她腰间轻掐了几下,将她弄醒。
“师父。”顾青影艰难的睁开眼,闷声喊道。
秋华玉将耳朵凑近她面前,“你说。”
“……鳌……”她吐出一个字,便没了声音。
秋华玉等了一会儿,抬起头叹息道:“阿青,你怎么忘了啊?四太子和傅少主的魂魄都找回来了啊。他们最后来找你了,你忘了么?”
顾青影转动脖子看向头上的人,张了张口,“……真的?”
“真的。”
“哦……我以为那只是梦……”她痴然说道。秋华玉见她这般模样,将她紧紧抱住,头埋在她脖颈间,低语道:“傻徒儿,傻徒儿……”
当时在昆仑巅上,梼蓝中了所有人的围攻之后,身体里忽然迸发出一股银白的光芒。接着天地便停止颤抖,悬崖合拢,昆仑巅恢复正常。应龙天音说,那股银白的光是玄武华阴的力量。
然后从慢慢合拢的悬崖缝隙里升起两缕相互交织的银白轻烟,一路飘一路飘,飘到顾青影的手中。
顾青影当时木愣愣的看着掌心的两缕轻烟,痴痴的便喊道:鳌婴、傅梓珂。
然后她便闭上了眼。
“师父。”
“嗯?”
“后来呢?”
“四太子的魂魄被北海神君带回了北海,傅梓珂的魂魄被傅掌门藏入西昆仑的冰山里了。”
“哦……”
她又沉沉的睡去,这一次睡去,秋华玉终于发现了她慢慢在梦里流出了眼泪。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一些。哭出来就好了,只要还愿意哭,就没什么大碍。
回到西城时,已经是夜里了。
秋华玉抱着熟睡的顾青影回了禅心殿,明鸳白昶等人自是没有跟去。紫英留在了西昆仑,据说是要守着傅梓珂复活,可谁都知道那是一件不知道时间终点的事。傅梓珂魂魄破碎不稳,要冰封入雪山凝固成形。
明鸳的心里却隐约明白,紫英的心并不在傅梓珂身上……但是他又能说什么呢?
一切情,皆是错啊。
将顾青影放在床上,感到她并不喜欢房间太亮的光线,秋华玉便撤去华灯,只留蓝海明珠的淡蓝光晕如月光一般照射进来。好歹她的眉头不再皱着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秋华玉坐在床头看着熟睡的人,气氛一时静谧而奇异。
他已经知道自己原来是上古四大神兽之首的青龙苍明,刚从朱雀神尊那里知道这件事时,他竟然没有多大的惊讶,仿佛事实就该如此。可是朱雀又说出了幻术天的事情,原来他和顾青影在幻术天里就做了那种事,可是他竟然全忘了……
这么多年,这么多误会,这么多痛……
一时千头万绪,多如潮水的转变,让他有些适应不过来。
青龙苍明,四大神兽,上古之神,幻术天,花花,玄武华阴,梼蓝,还有那半颗心……就像走马灯一样在他脑海里一一闪现,却都是一晃而过,没留下什么印象。
一想到这些,他就把持不住的感到混乱和浮躁,一向平稳清明的心境被搅乱,不由的深深的皱起眉。
他凝视着床上的人,看着她的脸,抚摸她的肌肤,感受她的存在,然后奇异的平静下来。
时空静谧,月光柔软。秋华玉慢慢俯下来,趴在她胸前。
别管了,别想了。
青龙苍明,玄武华阴,梼蓝,这些人是谁,他都不管了。他只要紧紧抱着怀抱里的人,只要她是真实存在的,这份满足,足以令他心安。
还有那半颗心,玄武华阴为什么要给梼蓝半颗心,秋华玉也不想去想了。他现在只是知道自己是青龙苍明,却还没有真正的变成青龙苍明。所以对于那半颗心,他没有多大的感觉。他只需要明白,顾青影的整颗心,整个人都只属于他一个人。没有苏鹤,没有浮生,没有梼蓝。
这样想着,他便轻轻褪去她的衣服,一点一点的轻吻那苍白的肌肤。顾青影舒缓的呼吸着,丝毫没有对身上湿润的触感又任何不适,只是在那湿润的东西轻舔她腰腹的时候忍不住痒,侧了侧身子,便又不再动了。
秋华玉等了一会儿,见她没什么反应,便无端兴奋起来。索性想将她身上的衣服全都褪去,白皙修长的手立时便随着意念扯着她的衣服往腰下扯——
然而这时却听到窗外一声意味不明的类似于猫的咕哝声。
秋华玉动作一顿,整个人僵硬在了床上,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然而还是沉着脸替顾青影拉好衣服,从床上下来,走到房外。
果然,一出门就看到蹲在梨树下的那一头大白猫和一只黑狗熊。金色和黑色的眼睛全都故作无知的四处乱瞟,可是它们蹲着的地方正朝着方才秋华玉出来的那间房间的窗户。见秋华玉走过来,一猫一狗皆是有些莫名惊慌的举措。
直到那一袭白袍立在眼前,大白猫和黑狗熊似乎更加浑身不安。可是大白猫毕竟是大白猫,开天辟地以来唯一的一只虚天灵兽,父神的宠物,怎么着也不能像狗熊那样捂着黢黑的脸装脸红。
于是大白猫面无表情的低了低头之后便站起身来,抖了抖那乱糟糟的毛,淡定的走向顾青影的屋子。
秋华玉眉头一皱,转过身瞪着,却开不了口说什么。那可是它的女儿,一个当爹的,他不可能不让人家进去。
仙尊便莫名的红了脸,转过身便狠狠的瞪着地上捂着脸的狗熊。
京京感到一种诡异的气氛,总觉得眼前的仙尊好像酝酿了好多怒气。它浑身一哆嗦,觉得此处不安全,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咚咚咚的也跟着大白猫跑进了屋子。
秋华玉浑身一僵,完全没了表情。在原地愣了愣,又回头看了看屋子,从这里正好可以望进窗户,果然里面的人做什么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这一回仙尊感到自己不仅脸红,而且全身都红了。
更令仙尊觉得可气的是,狗熊竟然在床前忙前忙后,将顾青影的衣服裹的严严实实,还将被子也裹在她身上,除了脸其余的地方真的是一丝一毫都不露出了。大白猫则一脸肃然的蹲坐在床前,仿佛自己的女儿受了极大的委屈……
仙尊感到自己太阳穴抽抽了两下,脚底板都快红透了,左右站不住脚,只好浑身燥热的迈步朝山下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嗨,这一章比较缓和~激烈的明天再来吧~耶耶耶~还是给评论哟~呵呵呵~嗯……完结的时间,估摸着也许就在清明节前后了吧~
126
126、天现异象 。。。
周围的静谧让顾青影感到时空的静止,这种静止令她神思混沌,仿佛自己睡在宇宙苍穹的深处,时间静止不动,就这么睡了几千年,几万年,几亿年。
她慢慢的睁开眼,落入眼帘的是窗外漫天飞舞的雪白梨花,梨树下,不知为何,靠着一个白袍仙人,眼上蒙着白布,好像睡着了。她失神的望着,禁不住喃喃出声:“好美……”
低沉的嗓子沙哑的很,当是着了凉。
睡在她脚下的大白猫听见了声音,尖尖的耳朵动了动,然后便抬起头来。看到那头漆黑的臭狗熊居然趴在自己女儿的小腿上,不禁皱了皱猫眉,喉咙发出一声咕哝。
果然大白猫的咕哝都是有着杀伤力极强的警告意味,睡梦中的狗熊感到后背一凉,哆嗦了一下张开眼。与狗熊一样,听到那声咕哝声,门外梨树下的仙尊也奇异的颤了一下然后醒过来,一时有点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一下子想到昨夜的事情,心下不禁担忧道,莫非自己被这大白猫吓出后遗症了?这可怎么得了,被人发现就丢大发了……抬头望进窗户里,阿青已经醒了,刚才好像还在看他,这会儿正跟狗熊说着什么话。
那轻柔细碎的话语声传入秋华玉的耳朵,无端的心上麻痒,像是羽毛在心上挠,很想进去看她亲口说话,近距离的凝听那些细碎的言语,双腿却迈不动一丝一毫。
想到这里,仙尊又皱起了眉头,那一猫一狗昨晚上进去之后就一直不出来。他去山下逛了一圈,用昆仑镜回来之后发现那两动物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简直像是再防狼……
仙尊难得自觉的意识到,自己就是那只狼……
无奈,只好在这梨树下站了一夜,这其间,那只老猫竟然还多番示意狗熊将窗户关上。秋华玉自然抵死不乐意,在窗户上施了仙法将其固定,让狗熊掰不动。
几次三番之后,狗熊也觉得累了,夹在大白猫和秋华玉中间两头不讨好。于是自己干脆一撅屁股,明目张胆的爬上顾青影的床,趴在她脚下开始打呼噜。
“哼,你们俩尊神自己玩儿去吧……”京京在睡梦中如是嘀咕道。
秋华玉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像是得了什么便宜。而大白猫蹲在床边片刻,总归放不下自己上古虚天灵兽的架子去跟一个后生小辈斗气。最后也还是轻轻跳上了床,尾巴扫了几下。狗熊觉得脸上痒痒,放开顾青影的脚翻了个身翻到床边上去。大白猫心里稍有满意,眉目淡然的瞟了窗外一眼,在顾青影脚边躺了下来。
顾青影还是有点木愣愣的,不哭不笑,眼神自然放空,睁的大大的,却不知道在看什么。表情居然乖巧的很,像个孩子。
大白猫趴到她脸边,叹息一声,“华儿。”
“……嗯?”顾青影转动了下眼珠,看向它。
可是大白猫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它想说,华儿你失了一半的灵力,又如此萎靡不振,这样下去,三天之后月圆之夜肯定没有那个力量归魂。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粘住了嘴巴。它正烦恼着,却听顾青影忽然开口问道:
“阿爹,你身体越来越不行了么?灵力失了很多吧?怎么办……蓝海明珠呢?霍冰反悔了么?为什么你还没用蓝海明珠?”
她语气里终于有了焦急,从昨天到现在,好像终于恢复了一丝生气。秋华玉已经走了进来,安抚道:“别担心,阿青。霍师弟没有反悔,只是莫伊师妹的伤势忽然加重,蓝海明珠便一直没有送上来。”
他摸到床上人的手,感到她身体的绷紧和僵硬,不由更加放柔语调,“好在昨夜时莫伊突然好了,再无大碍。霍冰便答应,今日一早就送上来。这个时候,玢月那丫头已经下山去了,估计眨眼间就跟着执法宫的弟子一起上来了。”
听着他的话,顾青影的身体不再紧绷,放松了下来。漆黑的眼里却一直隐隐的闪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情绪。担忧、害怕、畏惧……
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或许是这一路走来,她失去的太多太多,以至于到了此刻,仍旧深深的不安。
大白猫眯了眯猫眼,柔软的尾巴轻扫着顾青影的脖子和下巴,安抚她内心的惶恐。却不知道顾青影心中的惶恐犹如一个黑洞,深不见底,一种极其强烈的惶恐一直如影随形的镶嵌在身体里,将所有的镇定和平静都吞噬掉,让她不能自制的鼓起丝毫勇气。
这种恐惧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