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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睨他一眼,孟涟城深吸口气,“你睡吧。”
“你呢?”扬眉,俊美中满载调皮。
“坐着。”几步走到窗边的圈椅上坐下,孟涟城是打算在这儿坐一夜了。
秦中元眨眨眼,“不行,你需要休息。往后的日子你身兼数职,还要找戒尘,又重伤初愈,得休息。过来。”勾勾手,那模样几分认真几分轻佻。
孟涟城冷眼盯着他,“就没有一丢丢的觉得自己很碍事么?若是有自知之明,明儿就别再跟着我了,在这儿等着秦超等人来接你回去。”
“再说这话,我可独占这张床了。”不乐意,瞪眼恐吓。
叹口气,孟涟城起身走过来,在床边停下,看看他,又看看还算宽敞的床铺,“里面去。”
“我睡里面?男人应该睡外面,免得你半夜滚下床。”简单来说,在外面起保护作用。在其他时刻都是她在保护他也就算了,在床上他还处于被保护的地位,他莫名的觉得不爽。
孟涟城抬眼盯着他,半晌抬手一推,轻松的将他整个人推进床里侧。
“唔!下手轻一点,我要散花了。”闷哼一声,秦中元一边说话一边挪啊挪,试图挪到床外侧来。
站在床边瞅着他,孟涟城也忍不住的唇角抽搐。
在他马上要成功的挪到床外侧的时候,孟涟城弯身又一推,他再次被推进了里面,而且撞到了墙上。
“别再浪费时间了,睡觉,或者去外面坐着,二选一。”伸出两根手指头,孟涟城任他选择。
眨眨眼,调整了位置躺好,“好吧。”他妥协。
忍住笑意,孟涟城转身坐下,停顿了半晌,之后动手脱掉靴子。
“只顾着脱掉你自己的靴子,你是打算让我穿着靴子睡觉?”想他何时受过这等待遇?
转过身看着他,之后又看向脚下,果然,这贵公子还穿着他那昂贵的锦靴呢。
“自己动手。”冷叱一声,她可不打算伺候他。
被应允,秦中元忽的坐起身,略显欢快的脱掉靴子扔下床,之后舒口气,“若是能脱衣服就更舒服了。”
“赤身裸体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更舒服,要不要试试?”躺下,孟涟城的身体略显僵直,不过她在刻意的让自己看起来不僵直。
“若是我病了,还得辛苦你。不怕辛苦的话,那就在我睡着的时候把我脱光,之后扔出去。”侧头看着她,两人之间有些距离,但同一张床,距离还是很近。
知道他在看自己,孟涟城坚决不动,鼻端飘过的都是那小白脸儿身上的味道,好像是龙涎香的味道,总之闻起来很好闻。最起码,她从未在哪个人的身上闻过这种味道。
“别说话了,睡觉。”闭上眼睛,孟涟城决定睡觉。
秦中元却干脆侧过身,面对孟涟城,依旧睁着眼睛饶有兴味。
被这么明目张胆的盯着,孟涟城脸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看来你真的不累。”半晌,他依旧还在盯着她,孟涟城无奈叹气。
“嗯,这个时候我想疲累想睡觉好像也睡不着。”轻声,这声线好听又让听的人感觉麻痒痒,起码孟涟城是这感觉。
“又犯病了?赶紧闭上眼睛睡觉。”刷的扭头,孟涟城抬手推他的脸,顺带着将他整个人推翻过去冲着里侧的墙。
秦中元笑出声,抓住她的手握住,“越来越过分了,作为你的丈夫,我连看看你的权利都没有。”逗弄着,得到孟涟城愈发过分的推搡蹂躏。
“少废话。告诉过你多少遍了,再没诚意的胡言乱语,我就真动手了。”不解恨的抬腿踹了他一脚,疼的他痛呼。
以一只手钳住她两只手,然后另外一只手抓住了那踹他的一条腿,尽力翻身,终于又转过来与她面对面。
“我很有诚意,只是你总看不见。不要以为有诚意就是板着脸,诚意要看眼睛。”看着她,他依旧在笑,但那漆黑的眸子却的确充满了认真。
看着他的眼睛,孟涟城有一瞬间的愣怔,之后转开眼看向别处,“放开我,否则你会受伤的。”
松开她的腿,又松开她的手,不过手掌一滑,扣住了她一只手,十指相扣,很契合。
“很累,别再闹了。”转过身平躺,孟涟城欲挣脱自己的手。
秦中元却死死的抓住不放,“回答我,看到我眼睛里的认真了么?”
“没看见。”孟涟城干脆闭上眼睛,一张床上牵着手,还听他肉麻的说话,她全身都是鸡皮疙瘩。
“真的没看见?那这回好好看看。”撑起身子,他整个人凑过来,一定要孟涟城看看他的真诚。
孟涟城闭着眼睛不看,他干脆动手来拨她的眼睛。
“把手拿开。”打他的手,她真的用力了,所以打的啪啪响。
“嗯咳咳,你们可不可以把音量降下来?睡着了都被你们吵醒了。”隔壁,铁云啸的声音传来,这次绝度是带着极度的揶揄和嘲笑,感觉他都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笑了。
孟涟城气急败坏,用力甩掉秦中元的手转过身背对床里侧的人,要被他气死了。
秦中元却是毫不在意,看着她的后背唇角弯弯,好心的将被子提起来盖在她身上,“睡觉。”
孟涟城不理会,那边抬手在半空一划,屋子瞬间陷入黑暗。
翌日,待得铁云啸见到那夫妻二人时,眼角眉梢间戏谑揶揄的笑就不曾褪去过。
他们俩的谈话他自然听得到,也了解到,这二人目前清清白白,但正朝着正常夫妻的方向在发展。这样的夫妻当真前所未见,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等男女关系也实属难见。
在他看来,这两人般配的指数又升高了,以前一直觉得白术会是这恶人的良人,但现实证明,秦中元更合适。
“口水要流出来了,接住。”看铁云啸在那儿笑,孟涟城给他一个冷眼边讽刺道。
铁云啸不甚在意,与走出来的秦中元以眼神交流,看清了他眼里的得意,铁云啸笑得更夸张。
“云湘傍晚才回来,我们走吧。”喝了一杯凉茶,孟涟城转眼看向秦中元。
“好。铁兄要与别人同路,甚是可惜,回见。”拱拱手,煞有其事的告辞。
铁云啸也站起身,“是啊,今儿又要听他们吹牛了。看来我得拿两包棉花带着,塞进耳朵里就清净了。”
“你那么长的耳朵两包棉花可不够,需要两车。”孟涟城讽刺,谁让他昨晚耳朵那么长。
铁云啸大笑,“不要总是这么刻薄,我会受伤。”
“哼。”给予冷哼,孟涟城转身走出房子,秦中元也笑着离开,听孟涟城骂人,真的很有意思。
两人离开巷子,在一个酒楼停下,用过早膳后,才离开皇都。
皇都向北的官道同样宽敞平坦,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各种商队就络绎不绝,其中很多外国人的商队。
两人同乘一骑,与这些商队擦肩而过。
“长鹤山庄有无数的商行,是不是也有许多这种商队?”生意场,孟涟城一窍不通。
“嗯,有无数。不过是各地的管家在管理,我不管的。”他若是连这些都操心,那他这颗脑袋可装不下。
几不可微的点头,孟涟城算是了解了。
“怎么,现在愿意管理家里事了?若是有兴趣,从此后放弃奔走江湖,给你个总管家做做?”单手搂着她的腰,他笑道。
“没兴趣,只是觉得这些商队东奔西走很有意思。若真到了无聊到没事做的时候,给我一个商队,我一人确保整队安全。”这些商队都有几十个护卫跟随保护,若是她的话,一人足矣。
“你要做这最底层的事?那怎么行,你可是当家主母。”身份摆在那里,哪有当家主母跟队奔走的?
“只是说说罢了。”扯了扯唇角,听到当家主母四个字,她忍不住的唇角抽搐。
“刚刚路过商行你不是在看么,想必你也看到了那个秦字,在大齐,凡是带有秦字标记的商铺商行都是秦家的。”略显骄傲的说着,秦家家底丰厚,不止是先辈百多年的努力,他这接近十年来的发展就比得上以往二三十年。
“嗯,看到了。金光闪闪的匾额,看得出很有钱。”她看到的应该是秦家在皇都的总商行,门面很大,匾额镶金,到处都洋溢着四个字,财大气粗。
“自然。”秦中元笑道,他认为有钱就要给大众展示出来,没必要藏着掖着。
“我认为还是不要太过张扬,毕竟这是个帝王为主的天下,惹得朝廷看不过眼,会引来灭顶之灾。”孟涟城略有忧虑,公孙家不就是这样么,尽管公孙家还不如长鹤山庄这么富有壮大。
“夫人多虑了,你知道我每年要给朝廷多少银子么?可以这么说,大齐的军队都是我秦家在养活,灭了我秦家,没大齐什么好处。”略有不屑,他可不认为朝廷会脑子坏掉的灭掉秦家。
“真的?这么说,你还是朝廷的小伙伴儿。以钱财巩固的坚实友谊,想来会很坚固。”孟涟城几不可微的点头,秦家果然和公孙家不一样。公孙家是渗透进朝廷为自家开拓道路,而秦家是用钱财助益朝廷,这两家走的路数就不一样。
“当然坚固,你想想,用无数的金山银山熔炼出来的‘友谊’,那可是刀枪不入。”秦中元极力讽刺,每年收益的三分之一都进了别人的口袋,他不爽的很。但这又是必须得交出去的,无论在哪个国家都必须这么做,他不爽也没办法。
“听你在咬牙,是不是很舍不得?”笑,孟涟城不用回头就猜得出他是怎样不爽的表情。
“嗯,你不知道那是一笔多大的数目。每年朝廷押运那些银子,需要一只御林军。”真金白银,一点不掺假。
略略唏嘘,孟涟城算是了解了。她这不贪财的都觉得吓人,更何况这每年‘割肉’的人。
两人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马儿飞奔,渐渐远离皇都。
无尽的官道尽头总能看到一群人马的身影,尘烟飞扬,在阳光下更显模糊。
孟涟城与秦中元打马跟在后,速度始终如一,所以与他们的距离也始终保持着很远但又能看到他们的程度。
不少自皇都出来的商队都被落在了后头,这官道也渐渐的空落落起来,进入群山之中时,前后已没有了多余的人。
坐在后面,秦中元能更有空闲的环顾四周,这官道从群山中间穿过,有些地方凿断了部分山体,所以有不少陡峭的石崖矗立在道路两边。
山势渐高,人在这道路上就愈发显小,估计若是登上山巅往下看,他们就如奔跑的蚂蚁一样渺小。
策马飞奔,蓦地,孟涟城忽的一拽缰绳,马儿由于过快的停下,前蹄高高扬起,马背上的人后仰,与地面平行。
秦中元双臂抱紧了孟涟城的腰,但也险些滑下去,好在马儿的前蹄马上就落地了,打着响鼻原地转圈。
“怎么了?”坐稳,秦中元还有些唏嘘,这种骑马经历可是第一次。
孟涟城则面色沉敛,随着马儿转圈,她却一直盯着前路。
前方有转弯,所以被山体挡住根本看不见山体之后的情况。太阳西下也被山挡住,这里显得异常清冷。
“不对劲儿,前方有打斗声。”半晌,孟涟城道。这四面都是山,所以远处的声音被挡住,她听得不是很清楚。
“打起来了?莫不是,他们窝里反了?”秦中元扬起眉尾,对于窝里反的戏码他也是很爱看的。双臂依旧紧紧搂着孟涟城的腰,她集中于别的没注意,他也没自知之明赶紧拿开手臂。
“不对。”眸子微眯,山有回声,所以蓦地一下,那打斗的声音特别清晰。
秦中元不解,反正他是什么都听不见。
“抓紧我。”拽着缰绳将马儿的位置调整,不等秦中元答应,一夹马腹,立即飞奔出去。
马儿在群山之中的官道上飞奔,清冷的风吹着脸,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秦中元干脆闭上眼,紧紧的搂着身前人儿的腰,几乎一刻钟之后,他才除了风声马蹄声之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