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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一袭淡粉的裙子,长发飘飘,追着蝴蝶来来回回的奔跑,看起来美极了。
郭敏飞就坐在不远处的亭子里,视线追逐着秦念珠,好像着了魔一样。
孟涟城倚靠着窗棂,看着他们也不眨眼,花绣就站在一旁,也看着那边。
“这秦念珠确实很漂亮,长得与秦中元有几分相似。”越看越像,就是这丫头看起来单纯怯懦了些。
花绣在一旁点头,“秦家的子孙们没有长得丑陋的,但像公子那么出色的也少之又少。这十五小姐确实是唯一一个样貌与公子相似的,而且年纪又比公子小,没心机很单纯,所以公子对她不薄。”
孟涟城几不可微的点头,秦中元也是这么说的。
“每个人都经历过单纯的时候,若是有一天她不单纯了,就不怕会倒戈么?”这种人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过。
“夫人多虑了,若是没有长鹤山庄,她什么都不是。”花绣说的很简单,这个时代,家族很重要。家族强大,那么她走到哪儿都强大。若家族没落,从此后,她所拥有的都会失去。
“说的也对,怪不得秦中元这么放心。”倒是她多虑了。
“在大齐,没有身份地位就什么都不能奢求。像老庄主的诸多妾室,在大夫人还在世时,她们与奴婢差不多。大夫人非打即骂,没一人敢反抗。直至大夫人去世后情况才好转,因为老庄主再也没有扶正任何人,所以大家都一样。其实也不是老庄主不扶正,而是她们都身份卑微,实在不能进入秦家族谱。”花绣说着,很客观,即便她也是奴婢,但她向来说实话。
孟涟城略有沉吟,“这么说来,我也身份卑微啊。”
“夫人怎能这么说?先不说您是大名响当当的女侠,便是与萧盟主不解的关系,也绝对不卑微啊。奴婢的身世才是卑微,祖祖辈辈都是长鹤山下的佃农。”花绣忍不住笑道。
“你们都知道?”蹙眉,她与萧震岳的关系,貌似知道的人不多吧。
花绣愣了愣,之后点点头,“现在庄里差不多都知道了,奴婢也是那时萧九大侠带着萧家小公子来的时候才知道的。”那小公子明目张胆的喊孟涟城姐姐,显而易见啊。
“原来如此。”看来,若没有萧震岳那层关系,她连进长鹤山庄大门的资格都没有。
“奴婢们还听说,夫人的生母是四十年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第一美人儿孟卿雪。”不论哪方面,孟涟城的来历都不简单。
“这事儿你也知道了。”扯了扯唇角,孟涟城从来没否认过这个,因为鲜少有人问过。
“嗯。夫人的母亲也来历不凡,听说是隐居避世百多年的白柳山庄后人。”这个花绣也不确定,所以在说的时候,一直瞅着孟涟城。
闻言,孟涟城终于笑出声,“我都没听说过,你听谁说的?白柳山庄?那是什么?”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她从未听说过。
“不是么?当年江湖猜测夫人母亲的来历,说最大的可能就是来自白柳山庄。”虽然是四十年前的事,但有些事稍稍一打听就能知道。
“白柳山庄?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地方,做什么的?”又是一个山庄,莫不是同样是武林世家。
“据闻,白柳山庄掌握天下一切的消息。大到朝廷军密,小到街头乞丐每天讨几文钱,他们都知道。”说起这个,花绣也觉得神奇。便是长鹤山庄,都达不到这个程度。
高高扬起眉尾,孟涟城嗤笑,“便是神仙也做不到能精通这么多事儿,你听谁瞎说的?”
“这是真的,百多年前白柳山庄盛极一时,后来不知怎么的就隐居避世了,尽管白柳山庄从未出现过在大众眼前。”花绣极力说明,证明她说的是真的。
“好啊,那你说,这白柳山庄姓孟?”双臂环胸,孟涟城转头认真看着花绣,她就真的不信有这个地方。
“不是,白柳山庄听说主人姓柳。”不卑不亢,表明她说的的确是真的。
“但孟卿雪姓孟啊。”显而易见,不可能的。
“可白柳山庄的主人是女子啊。”睁大眼睛,看来夫人真的不知道白柳山庄。
“女子?”一诧,孟涟城确实不知道,甚至从未听说过。
“嗯。”重重点头,一向稳重的花绣也动作大了起来,生怕孟涟城不信她。
“还真是值得研究啊。”眸色变深,回想与孟卿雪相处的那几年,可是从来没听她说过什么白柳山庄。甚至,她都没什么朋友,完全就是个精神病,谁会与她交朋友。
琢磨了一下午,孟涟城就站在三楼看台的窗口吹风,连郭敏飞和秦念珠何时离开了都没注意。
她从来没研究过孟卿雪的来历,但现在想想,她不发疯时那气质神态,以及十分有文化素养的谈吐,确实不像是普通人。
白柳山庄?她真的没听说过。若真如花绣说的那么神奇,怎么会完全消失于武林当中呢。
这个世界还真是充满了秘密,即便她不想知道那么多秘密,但总是有意无意中知道很多。
身后响起脚步声,孟涟城回神,听那脚步以及气息,她就知道是谁。
“太阳落山了,还要在这里吹风?”从身后走过来的人说话,声线好听,甚至有点迷人。
“在看那对小情侣。”再看向花园,早就没人了。
“他们早就走了,去吃晚膳了。你呢,不饿?”背靠着她所扶着的窗棂,秦中元歪着头看她。
“还成,没什么感觉。今儿与花绣在讨论出身的问题,你说我出身如何?”看向他,孟涟城没什么表情。
扬起眉尾,秦中元唇角弯弯,“这个话题应该不是你会在意的,想问什么就说吧,你问了,我才能说啊。”果然,他了解她。
深吸口气,孟涟城微微蹙眉,“你知道白柳山庄么?”
漆黑的眸子带着淡淡的笑意,背对着窗口,余晖照着他,有种别样的魅惑。
“当然。”没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孟卿雪,有可能来自白柳山庄?”继续问。
“可能,仅仅是可能。”他也不确定。
“白柳山庄做什么的?花绣说的神乎其神。”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么神通广大的组织。
“是真的,确实有白柳山庄。他们专门收集天下消息,重要的不重要的,重大的细小的。听说,如果你想知道某个人身上有几颗痣,只要给钱,他们就能告诉你精准的答案。”看着她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秦中元弯着唇角抬手戳了戳她的脑门。
“还真有这奇怪的组织。”摇摇头,果然是她见识短浅啊。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白柳山庄就是靠这个吃饭的,其实没什么奇怪的。倒是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么?”抬手,将她脸颊旁的一缕发丝掖到耳后,动作自然。
“不知道。”没什么反应,但心跳却乱了一拍。
“没关系,我一直在查,日后查到了什么,就统统告诉你,你也就不算什么都不知道了。”笑看着她,那双眸子恍若深海,倒映着她的脸,又好似把她完整的包含在其中。
“嗯。”点点头,她也只能指着秦中元了,查消息,她根本不擅长。通过这么多年跟踪戒尘就知道了,每次都是慢一步。
自上次白术派人给她送来信之后,孟涟城也没有给他回信。江波城正处在风雨之中,但在这长鹤山庄是完全感觉不到。
诚如秦中元所说,长鹤山庄守卫森严,一只苍蝇想飞进来也困难。若是真纯心想找孟涟城麻烦,闯长鹤山庄可不明智。
眼不见为净,孟涟城竟有数次都把江波城发生的事儿给忘了,独自安愉,虽有些自私的嫌疑,但她也确实不想搅和。
因为戒尘,她与这整个江湖搅和了数年,骂名无数,便是不在乎,她也绝对不想看到那帮子人整日在眼皮底下转悠。
如此情况,秦中元就更乐得了。本来他还担心孟涟城会迫不及待的去江波城见白术那个瞎子呢,但她提都没提,让他很是满意。
五天的时间,郭敏飞和秦念珠的感情日益升温。刚开始时,俩人在一起走都隔的很远,现在已经发展到了在没人时可以牵手的地步了。
他们以为没人看到,其实整个山庄的人都看到了。
这夜深了,那两个感情正升温的男女还坐在花园的亭子里喃喃细语,便是距离这么远,孟涟城也能听得到他们俩在说什么。
她每天闲来无事就看他们俩,觉得特别有意思。说那秦念珠心思不一般,其实也挺单纯的。情窦初开,她对郭敏飞也挺满意的。
听着那对小情侣兀自说着能逗乐俩人的话,孟涟城也忍不住的弯起唇角,这才是恋爱啊!
她和秦中元就从来没说过这么幼稚的话,更不会因为一句毫无笑点的话乐得上气不接下气。所以说,与正常的小情侣对比起来,他们俩还是朋友熟人。但那厮总是动手动脚,又与熟人朋友有些差距,总结起来,他们顶多就是还算暧昧的关系。
思及此,她连声冷哼,愈发觉得不能再给那厮好脸色了,否则,他真的会蹬鼻子上脸。
夜幕漆黑,这山庄灯火通明,深秋的清风习习的吹着,凉爽的很。
那对儿小情侣看起来还不打算回去,孟涟城站直身子,看了一个下午,她好像都变成了偷窥狂了。
脚下一挪,就在挪开的瞬间,她眸光一凛,随后转头看向夜空。视线如梭,一寸寸寻找,最后固定在了秦中元所在的书房处。
就在她的视线停留了几秒过后,那边突然响起打斗声,便是离得远,她也完全听得到。
眉心微蹙,下一刻跃上窗台,眨眼间从三楼跃下去。
恍若一阵风似的快速抵达书房,那一座独栋的小楼四周,长鹤山庄的护卫与一群黑衣人战的激烈。
这群黑衣人武功不凡,行动之间煞气极重,便是长鹤山庄训练有素的护卫也不由得连连后退。
位于山庄其他位置的护卫自是听到了动静,都在迅速的朝着这边奔过来。
孟涟城没过多管外面,流箭一般直奔书房。
书房一进门那扇偌大的白玉屏风碎了一地,四个黑衣人正在与两个护卫打斗。这两个护卫就是孟涟城所说的那两个高手,避在暗处保护秦中元。
秦中元站在书架前,眼前的场景虽是凌乱凶险,但他很镇定。
冲进来,环视了一圈,孟涟城直接穿过打斗的人奔到秦中元身边,上下扫视他一番,“你没事吧?”
漆黑的眸子闪闪,秦中元深吸口气,“没事。”
“在这儿等着不许动。”说着,脚下一转,欲加入战局。
“等等。”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转头看着他,还未说话,那刚刚站的笔直的人朝着她倒了下来。
抱住他,孟涟城仍旧被逼退了一步,环着他的腰,想把他推起来,手掌间触到的粘腻却惊着了她。
抬起那只手,手上都是血。
“你受伤了。”立即查看,即便他整个人趴在她身上她看不清,但也看到了他腰间那绛紫的袍子已经变成了黑色。
趴在孟涟城的肩膀上,秦中元什么都说不出来。其实他是清醒的,只是失血过多,他没力气了。
“咱们走。”山庄所有的护卫都赶了过来,外面打杀声震耳欲聋,孟涟城扶着秦中元,直接跳窗离开。
直接带着秦中元奔回满月苑,所有的丫鬟都聚在这里,她们也会武功,提着刀剑在手,警惕外围。
“夫人,公子受伤了?”孟涟城直接穿过那些丫鬟的堡垒,流星一般进入小楼。一群丫鬟惊异片刻,随后跑进小楼,就瞧见了被孟涟城放在了软榻上躺着的秦中元。他脸色发白,软榻上的白色毛毯一侧已被染红了。
“去外面守着。”解开他的腰带,同时在他的肋间腰侧各点几下,秦中元哼了哼,但脸色仍旧不好。
“是。”花绣挥挥手,一众丫鬟立即退下。
扯开他的衣服将伤口露出来,那伤处正好是腰侧,伤口不大,但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