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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官员努力睁大醺然的浑浊双目,“嘿嘿”笑着步履蹒跚的扑过去,随手揪过最近的一个女子,便禽兽一般当众行起了那夫妻之事……
而周围的其余官员,则见惯不惯的继续喝酒吃肉,或是被眼前的情事引起性致,便也如法炮制起来。林子里登时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淫~邪~浪~语……
而不远处,则静静的躺着一座十几米见方的巨大水池,在夕阳的余晖下反射着粼粼的波光,然而,仔细看时,却发现,那池子里的哪里是什么水,却分明是一池巨大的酒!
浓郁的酒香顺着悠悠的微风传了过来,闻仲深深的吸了口气,定定的注视着眼前的场景,幽深漆黑的眼珠渐渐的越来越深,越来越深……
第53章 太师大人的怒火
闻仲静静的立在那里;冰冷的眼神定定的注视着眼前那一幕幕荒唐而淫~靡的场景;一双幽深的眸子越来越深邃;越来越冷沉……
缓缓地,从他站立的地方开始,一股不知从哪里而起的飓风,呼啸着倏地漫天遍野地掠地而起,再然后,风的声音越来越响亮;速度越来越肆意,一股接着一股的飓风;从闻仲身体周围,呼啸着卷向场中那些仍在醉生梦死的人。
而一身银色战甲,笔直而冷漠的站在狂暴的飓风中心的闻仲,则仿若从天而降的肃杀神袛,将一切生杀决断随意而轻松的捏在手心里,却只是敛尽一切情感,云淡风轻的,如同看待蝼蚁一般的,看着那些肮脏的,不知死活的人们。
不知哪一个人被风沙所卷起的灰尘迷了眼,他不耐烦的揉了揉浑浊的眼睛,抬起沉重的脑袋眯着眼望了望前方,骂骂咧咧道:“娘的!这鬼天气……嗝……突然就刮大风了……嗝……”
断断续续的说完,他继续笑嘻嘻的低下头,对着身下赤~身~裸~体的女子道:“美人儿,来……咱们……咱们继续……”
那宫女娇滴滴的轻笑着扭了扭身子,那位大人登时眼珠发红,一阵气喘,便“兴致勃勃”的想要立刻再展神威……突然,他一个机灵,整个人猛的僵在了那里!他努力的瞪着眼珠子想:刚刚……自己似乎……看到了闻太师?!
身下的女子见他良久没有动静,便微微不耐烦的道:“大人,您倒是快点儿啊,怎么了嘛?”
却听见头顶那人结结巴巴,惊恐欲死,却偏偏因为夹杂着连日的宿醉,而变得口齿不清舌头打结的模糊声音:“太、太、太师大、大人……”
那女子一听,登时娇笑着道:“怎么可能嘛,太师大人不是去打仗了吗?听说每次他老人家去打仗,没个一年半载的,可都是回不来的,大人,您一定是眼花了~”
良久头顶却仍无动静,宫女奇怪的抬头,就见身上的官员上下两排牙齿“咯咯咯”的不住死死的磕着,他大大的睁着昏黄的眼珠子,仿佛见了勾魂的使者一般,惊恐的瞪视着一个方向,宫女心下一突,下意识的顺着那个方向看去,登时,她那双妩媚的眼睛,死死的瞪圆了……
那个受到巨大惊吓,登时偃旗息鼓的官员,喉咙里发出一阵“咯咯”的奇怪声音,他小小声的颤抖着呢喃道:“太……太……太师大人……”
声音虽小,然而,那些原本昏昏沉沉醉生梦死,正在肆意寻欢作乐的官员们,却都无意识的被这个名字惊了一下,他们无意识的抬起醉醺醺的脸,再然后,所有的人不约而同的瞪大了眼睛——
太师大人他……他……他竟然回来了!这可不是在做梦!一股巨大的恐慌如同一片遮月的乌云,慢慢的传递着,延展着,一个接一个的人都停下了动作,惊恐地望着同一个方向,骨子里与生俱来的恐慌,渐渐地笼罩了全场。。。
闻仲面无表情的望着那一双双惊恐中夹着深深醉意的眼睛,半响,缓缓举步,一步步走过那些保持着各自荒唐的造型,却早已僵立在原地,成为一坨坨活灵活现的图解着何为“惊惧”二字的逼真雕塑,他不疾不徐的向着林子的深处走去。
整个偌大的林子里,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当中,却蓦地从远处传来一个带着醉意的不满声音:
“大胆!没有孤的允许,你们怎么都停下来了!嗝,孤命令你们继续……继续吃肉饮酒,尽情的享乐……嗝,快点继续下去,否则……否则,嗝,孤就砍了你们的脑袋!”
有些官员自己尚处在危机当中,却竟然不免默默地、同情的望着声音发出来的地方,暗暗为他们的大王捏了把冷汗……
林子的深处,一棵悬挂的各色肉味最多,枝叶最为繁茂的巨树下面,安置着一张巨大的、柔软无比的大床。
床上,大王一身宽松的赤色长袍,一头蓬松的短发狮子般凌乱的披在头上,他整个人斜斜地倚着树干躺在那里,怀里搂着五六个半~裸的年轻女子。
其中一个最为年轻俏丽的,正正的跨坐在大王腰间,二人的身体被女子遮身的那片轻纱遮掩,但从那不断发出的一阵阵喘息声中,很容易便能猜出他们正在做什么好事。
大王一转头,仰脖从旁边一位女子的手中饮下一杯浓香的酒液,正打算继续自己的“好事”,突然,他不经意间扫见一角熟悉的银色铠甲,大王的眼神蓦地一下子定在了那里!
然后,他的视线慢慢的,缓缓向上……向上……“乓”的一声,一张早已深深刻入大王骨子里的冷峻的脸,如同早春的一声惊雷,倏地带着巨大的声响,轰然一声在大王的眼中四散炸裂!他蓄势待发的*顷刻之间偃旗息鼓,油尽灯枯!
不得不说,大王的反应比那些官员要稍稍强上那么一点,他狠狠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略略逼退些沉积的醉意,再毫不留情的一把将身上的女子掀翻,挣扎着跌跌撞撞的下了床。
如同一个犯了错误,却被家长抓了现行儿的孩童,大王惊慌的望着闻仲,一张原本充满了阳刚之态的脸上,十分不和谐的露出了忐忑与慌乱的样子:“太……太师大人,您怎……怎么回来了?嗝……”
最后那个无法抑制自然喷涌的“嗝”,让大王的表情更加不安,他努力挤出一个试图镇定下来的笑容,却怎么看怎么扭曲。
他努力的试图想要向这个自己敬畏了三十年的如师如父的男子解释眼前的境况,说出的话却是那样苍白无力:
“太……太师大人,您,您听孤说,孤这是在……在……嗝……在……”
在怎么样,大王却是无论如何诌不下去了,从出生起就被刻进骨子里的那份敬畏,让他此刻一句谎言也不敢胡说,只是目光闪烁的躲避着太师冰冷肃杀的、几乎将他皮肉割裂一般的目光。
闻仲定定的望着慌乱成一团,却仍旧醉意醺然的大王,信手一挥,一股粗大的水柱从远处的酒池里疾速飞来,“哗”的一声将大王从头浇到尾!
登时,一只新鲜出土的“大王牌落水鸡”,便栩栩如生的现身在众人眼前,周围的那些官员早已彻底清醒过来,一个个手忙脚乱的尽力整理好仪态,默默地跪了下来。
而那些年轻的女子,也一个个筛糠似的,惊惧不已的躲在人群后面低低的伏身跪着,生怕一不留神间,就在这场无声的风暴中,被怒意勃发的太师大人辗为灰烬。
一片死一般的静寂之中,良久……传来闻仲淡淡的声音,音量不大,却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的传入在场的每一个人耳中:“大王,这下醒了么。”
大王抖着手抹了把脸上的酒水,不敢吱声,闻仲冷冷的望着他,淡淡道:“大王,几个月出征前,你是怎么说的,再说一遍。”
大王努力的从混乱的脑子中挖掘了半响,才一头冷汗的结巴道:“孤……孤向太师大人您保证,要……要勤政爱民,要做一个……做一个合格的君王。”
闻仲环顾了一圈周围不计其数的肉食和酒池,慢条斯理道:“这就是你这几个月的成果?”大王羞愧的垂下头,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闻仲缓缓转身,淡淡的目光仿若一股寒气,无声的环视一圈不远不近跪着的那些男男女女,半响,他竟然奇异的勾了下唇角,一字一句道:
“很好!这就是我殷商的栋梁们,喜欢这样的生活?好,我成全你们,从现在起,你们就在这里呆着,什么时候清醒了,我再派人迎接诸位出去。”
说完,不再理会在场这些噤若寒蝉的人,转身大步离去了。
等闻仲回到太师府的时候,已是夜色笼罩四方了。沉沉夜色中,他远远的望见一个白衣女子倚门而立,似是正在等候什么人。远远的看着那熟悉的娇小身形,闻仲心中一暖,大步迎了上去。
待还有十余丈距离的时候,闻仲心中陡然一顿,这才察觉,那楚楚动人倚门而立的白色身形,虽说大体相似,却压根不是自己的小琵琶,而是她那个妹妹白小环!
闻仲略略无奈的摇了摇头,那个胆大包天的小妖怪,什么时候会是这么一副小鸟依人娴静文雅的样子了?怕是她哪一天真的心血来潮等自己回家,也会大老远跳着脚无所顾忌的大叫:喂,闻仲,你可算回来啦!让我好等!
想到这样的场景,闻仲嘴角不由得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今日一腔郁积的怒火无形中淡了许多。
他加快了步子,这几月朝中积压了太多政事,今晚必须全部处理了。至于那一班荒唐的君臣,就让他们在那里吹一晚上冷风,好好反思反思吧。
第54章 金龙鞭背后的那些事儿
闻仲思考的入神;毫不停留的越过满眼惊喜状站在那里的白小环,自顾自往书房方向走去。
白小环恨恨的跺了跺脚;暗想要是站在这里的是自己那个蠢大姐,太师大人一定会停下来的吧;哼!
被妒火中烧的白小环不甘心的轻轻哼了声;快步跟了上去几步;仰着头细声细语道:
“太师大人;您回来了?为了答谢您的收留之恩,小女子特意为您做了一些晚膳,正在厨房热着呢,小女子这就端给您;好吗?”
闻仲顿住了步子;望着同样一身白衣的白小环;眼神微微动了动:模糊的记得,以前这女子似乎总爱穿花花绿绿鲜艳的衣服,从什么时候起,她竟然也开始穿白衣了?
不过,这样一来,本就和小妖怪身形面貌有五分相似的她,硬生生竟像了七分……
闻仲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不欲多言,简短的拒绝道:“不必了。”
说罢,再不看白小环一眼,转身大步离去了。
白小环死死的瞪着闻仲修长俊美的背影,心里更加的厌恶自己那个一无是处的大姐,她心中合计半响,恨恨的转身回了花婆婆为她单独准备的那间屋子。
几米之外的另外一间屋子里,白玉阙给白小珏讲完“白雪王子和千年蛇妖”的生离死别故事之后,看着弟弟恬静的睡颜,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趁着夜色,施展瞬移术来到闻仲的书房里。
一眼就见闻仲正聚精会神的端坐在那张宽大的乌木桌案后面,正皱着眉头批示着手里的一份文件,面前是堆积成山的一摞又一摞竹简。
白玉阙见闻仲仍旧穿着白日里的那件银色战甲,面上的疲惫之色在烛火的映照之下,隐隐约约的。
她心底不由得轻轻的疼了一下,忙快步走上前去,绕过那张宽大的桌案,笑着问道:“你今天进宫是收拾那帮人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闻仲半抬起头,眼神略略回温道:“怎么还没睡?”
白玉阙恨恨道:“我睡个毛啊,你一个人一声不吭的进了宫,天都黑了也不回来,我怎么还能睡得着?”
闻仲哑然失笑:“我在宫里能有什么事。”
白玉阙皱眉:“话不能这么说,听说那个新来的国师邪门的很,谁知道他会不会对你耍阴招!”
闻仲扶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