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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仔细看那金龙鞭,上面则朦朦胧胧的覆了一层黑色雾状物体,零覡没想到金龙鞭厉害到竟能将自己的幻影吸附,再这样下去,自己浑身上下恐怕都要被卷到那金龙鞭上了,到时必输无疑!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忙停了下来,轻喝一声道:“住手!你还想不想救那个琵琶妖的小命?”
闻仲果然眼神一禀,立刻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冷冷道:“你想怎样?”
零覡轻笑,声音邪魅的惑人:“本座没想怎样啊,只是想借你的金龙鞭几日,好见识见识这闻名天下的法宝到底有何厉害之处,怎样?”
闻仲闻言,正待说话,却蓦地眼神一禀,飞速的挥出手去,将原本呆坐在地的白小环击倒,白小环猝不及防之下猛的跌坐在地,不得不停下了用一柄弯刀戳刺自己脸颊的动作!
她恨恨的望着闻仲,冷笑道:“怎么,害怕了?哈哈哈,我就是要毁了这张脸,看到时候,你还会不会继续喜欢她!”
闻仲眼神一冷,再不顾忌,飞速的挥手,一道白光迅捷的闪过,白小环便登时昏倒在地。
闻仲转身望向零覡,毫不犹豫的道:“好,我答应你。”
零覡大笑,几许快意,几许兴味:“怎么,你连原因都不问?哈哈,好!那走吧,我先带你去见你的那个心上人。”说着,裹挟着白小环,率先消失在了原地。
仍是悬崖中间的那个山洞里,闻仲跟着零覡落定,立刻凝神四处打量:
只见山洞靠墙角的腐烂落叶上,此时正极是显眼的趴伏着一个白衣女子,面朝墙壁上一个碗口大小的洞,却一耸一耸的不知道在做什么,看那身形,却正是白小环的身体。
闻仲一喜,忙上前唤道:“小妖怪!”
良久,却没有回应,察觉到不对,闻仲凝神看去,却觉察到那女子的动作极是奇怪,一起一伏的,似乎是想要把自己塞进那个小洞里一般……
闻仲抽了抽嘴角:比例相差那么大,怎么能进去?
正在此时,他蓦地察觉到脚边有什么动静,忙低头看去,却是一条手腕粗细的赤红大蛇,看那长度,足足有四五米长,看那身上的花纹颜色,应是一条剧毒无比的蛇。
诡异的是,这条长相凶猛的大蛇,此时,却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无比“惊喜”、“纯良”、“祈求”的看着自己,额,一条蛇会有这般诡异的目光?
闻仲无语,转头望着墙角仍在努力模仿蛇类的动作,试图穿过那个碗口粗细的小洞的女子,再看看脚底这条轻轻厮磨着自己左腿的赤蛇,他似有所悟,摸了摸赤蛇的小脑袋,轻轻的试探道:“小妖怪?”
那赤蛇闻言,绿豆般的小眼睛里登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喜意,它红色的小脑袋仿佛小鸡啄米一般,飞速的点了七八下,并且……还在持续……如同装了马达一般。
闻仲看的心疼,忙拍了拍它的小脑袋道:“好了,我知道了,别怕,一会儿就好。”
说完,直起挺拔俊朗的身子,转身,修长的右手递过金龙鞭,定定的看着零覡,斩钉截铁的道:“巫神,如你所言,金龙鞭可以暂时借给你,你先把她的魂魄换回去。”
零覡轻笑:“怎么,不怕本座出尔反尔?”
闻仲勾唇,淡淡道:“巫神之品行,我虽是晚辈,却也略知一二,阁下虽性情异于世人,然而一诺千金,众人皆知,我自然信得过。”
零覡大笑,收起金龙鞭,道:“好,我便如你所愿罢。”
说着伸手一挥,昏迷的白小环,锁在赤蛇身体内的白玉阙,墙角正在努力往洞里钻的披着白小环身体的不明物体,便刷的一下枯叶般飞了过来,围着零覡倒了一圈。
零覡动了动,便有浓郁的雾气缓缓的笼上二人一蛇的身体,饶是闻仲眼力过人,也只见得一团团黑影飞速的绕着三人旋转罢了。
半响,零覡终于停手,黑雾散去,那条红蛇最先反应过来,飞速的朝着原先的洞口钻去,这次,比例合适,终于可喜可贺顺利的进去了。
白小环的身体仍是昏迷着,白玉阙从地上坐起来,举着手臂看了半响,终于确定自己回到原本的身体上了,登时一个机灵从地上跳起来,猛地一下扑到闻仲怀里,一边颤抖一边嚎啕大哭:
“哇哇哇——你怎么才来?我……我变成了一条蛇!呜呜,好吓人!我都不敢盘起来,我……呜呜,我害怕看到蛇尾巴……两天了,我都没敢动……”
闻仲又是好笑又是心疼,轻轻拍着白玉阙的背安慰道:“是我来晚了,你受苦了,别哭。”
白玉阙呜呜咽咽的痛哭到一半,蓦地想起什么,登时停了下来,本想拉着闻仲离开,又转头警惕的望着旁边看好戏的零覡,不客气的道:
“巫神大人是吧?借东西也得有个期限对吧?那金龙鞭,你打算什么时候还?”
大约是刚刚消耗了过多法术,零覡的身影略有些淡薄,就连声音听起来也略略透着疲惫:
“呵呵,这金龙鞭虽然厉害,可本座还不放在眼里,你们大可放心,最多七日,本座便会物归原主。”
白玉阙终于放下心来,道:“好,那就七日后再见。”
说完拉着闻仲匆匆就走:“快!咱们快回去!”
闻仲意识到什么,也不多问,对着零覡道了声“告辞”,便抱起白玉阙,顷刻之间到了太师府的书房。
此时,天光已亮,来不及叙旧,白玉阙便紧紧的抓住闻仲的手,祈求的道:“闻仲,我姐姐出事了,你能不能……帮我去救她?”
第80章 救还是不救
闻仲静静的望着白玉阙脸上来不及清洗的狼藉泪痕;顿了顿,却半响没有说话;只是伸手轻探;拿出那条金色的雌鞭,轻轻放进白玉阙手心;嘱咐道:
“这只鞭子,你仔细收着,日后若是遇到险境,也可救你性命。”
白玉阙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头,将鞭子收回体内,甚至忘了问这鞭子是如何到闻仲手里的。
她现在一门心思地只是想着苏妲己的安危,却半响才察觉闻仲压根没有回答自己刚刚的问题……
白玉阙立刻抬头;仔仔细细的看了闻仲的表情半响;终于意识到什么,一颗心渐渐地沉了下去,她呆呆的,缓缓地道:“你……不会去救姐姐的,对么?”
闻仲无语,静默的望着白玉阙,白玉阙无力地轻声道:“为什么?”
闻仲默然半响,终于无声的叹了口气,缓缓的道:
“小妖怪,此次幕后之人的计策极是厉害,苏妲己在那样的场合下现了形,谁也不能赦免她,包括大王。否则,便难以平息天下攸攸众口。”
白玉阙呆呆地道:“可是……就算现了形,我姐姐也从来没有做过危害殷商的事情,难道仅仅因为她是妖怪,就活该被杀死吗?”
闻仲蹙眉,轻轻的摸了摸白玉阙的头发,安慰道:“小妖怪,人妖殊途,妖族本来就该好好地呆在轩辕坟,苏妲己私自来到凡世,已经触犯了天帝所立的规矩,她更是混迹在人间帝王身边,其居心……是不会被世人所谅解的。”
闻仲顿住,默默地看着白玉阙:一直以来不愿意深究的事情,终于还是摆在了眼前,但愿,小妖怪能理解他……
白玉阙瞬间无话可说,虽一直强调自己姐妹没做过什么坏事,但是,当初她们接近大王的目的,的确是为了颠覆殷商王朝,这一点,闻仲说的很对。
这一刻,一股巨大的无力感蓦地涌上了白玉阙的心头,她努力的压下心底的慌乱,语无伦次的祈求道:
“闻仲,我……我知道,可是,不管怎么样,你先帮我救了姐姐好不好,只要她能活命,我会让她立刻回轩辕坟的,以后再也不会接近大王了,好不好?”
闻仲默然,幽深的双目定定的看着满面苍白急切之色的白玉阙,眼底有悲悯,有歉意,也有……无法转圜的坚定。
白玉阙下意识的抓住了闻仲修长的双手,无声的望着对方清峻的面容,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祈求之意。
对视了一眼,闻仲叹了口气:“小妖怪,我该进宫了,你且休息吧。”
说罢,长身而起,径直走出了书房。
白玉阙大急,急忙想要追上前去,却蓦地被弹了回来,这才发现书房门口已经被闻仲设置了结界,竟是怎样也出不去!她的心……渐渐的沉到了谷底。
外面天光大亮,时辰已经不早了,闻仲一身墨衫,步伐看似不紧不慢,不过,转瞬之间就掠出老远。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他的思绪难得的有些混乱……
几天前蓬莱岛上,闻仲要告别时,通天教主叫住他,面色严肃的说了一番话:
“乖徒孙,你此次下山,师祖我又为你卜了一卦,唉,情形……不妙啊……”
师祖向来嬉皮笑脸的,这次难得那般正经。闻仲不由的心底动了一下,但不一会儿,就回过神来,淡笑道:
“师祖,我这些年来在凡界,常年在外征战,虽数次遇险,但终能化险为吉,师祖不必担心。”
通天教主扯了扯花白的胡子,忧虑的老脸皱成了一个去了皮的核桃,他缓缓的摇了摇头:
“乖徒孙,你有所不知,这次的劫难,与以往大不相同,唉……而且,我夜观星象,殷商气数暗淡,怕是不日之内,这天下便会掀起一场滔天战乱,你身为殷商太师,切要保重自己,须记万事随缘,尽力便好,懂么?唉——”
看师祖欲言又止的样子,闻仲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不过,心里却始终一片宁静。
即使知道前方有危险又能如何,如今,自己除了拖着日渐衰落的殷商王朝一步步往前走,又哪里还有别的退路?
几百年的时光里,他早已看淡了生死名利,如今所求的,不过是殷商的安定,以及——与那个心爱的小笨蛋一起,相互陪伴,度过今后漫长的修仙岁月罢了。
通天教主见自己这得意徒孙仍是神色不动,似是毫无惧意一般,只得压下心底的担忧,又继续嘱咐道:
“乖徒孙,我观那帝星的光芒日趋暗淡,且周围妖气缭绕,似是于殷商日后之气数延续大有干系,你须注意一二。”
闻仲立刻心头一动,想到了那个一直潜在大王身边的万年狐狸精苏妲己,不过,此妖向来安分,自己以前也就没有为难她,最多不过是告诫大王离她远一些罢了,现在看来,这狐妖入宫的意图,的确不简单。
其实,以闻仲的洞察力,他未必没有揣测过苏妲己和白玉阙一直呆在朝歌的目的,然而,因为种种原因,他不过是没有深入思考下去罢了……
半柱香之后,当闻仲穿过皇宫层层叠叠的亭台楼阁,终于来到摘星台的时候,在场的所有官员全都惊得立刻俯身行礼,心下暗暗揣测:
太师大人离宫多日,怎么这么巧偏偏在这时回来了?有向来公正严明的他老人家在,这狐妖更是死定了吧?
大王原本正低着头,神情蔫蔫的坐在宽大的乌木椅子上,见到闻仲,忙快步走了过来,强打起精神忐忑不安的问候道:“太师,您回来了?”
闻仲点头,打量着十余日不见的大王,只见他神情委顿,脸颊青白,双目泛红,显是好多日没有好好休息了,整个人看上去没精打采的,即使跟自己说着话,也不断转头看着台上的一个方向,目光中的情意复杂难辨。
闻仲顺着大王的的视线望去,却见摘星台上,不知何时,竟筑了一个一丈来高的圆形祭台,祭台正中,放着一只小小的黑色笼子,而笼子里,则紧紧的窝着一只雪白的九尾狐狸。
意识到大王对这狐妖似已动了情意,闻仲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一眼便看出,这狐精被施了法,不仅法术不能施展,竟是连四肢也不能动,一双耳朵霜打了一般耷拉着,圆溜溜的黑眼睛也无精打采的半睁半闭着。
圆台旁边,此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