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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瑜朝后看了看,道:“进屋再说吧!”
虽是白天,这小屋子里的光线却是级暗的。琉璃转身将门关上,又在屋里点了油灯,屋里的光线才慢慢的亮了起来。
“我要你帮我查的事你可查清了?”苏瑜进了琉璃的小屋子后问道。
琉璃“恩”了一声,道:“奴婢去找了陈大人,说那草药是棠园里长出来的,让他帮着分辨分辨有毒无毒。”
“陈太医是如何说的?”
“陈大人说,那草药本无毒,可若是被孕妇长期服用,便会身子阴冷,寒气团在腹中,会导致胎儿生下来不久便夭折。可若是再加点苦杏仁就着吃,那胎儿,便会胎死腹中。”琉璃说道。
苏瑜低低的冷笑了一声,果真是如此,她在苏锦的雪梨汤里多加的那几颗苦杏仁也只能让苏锦的孩子出生后身子虚弱罢了。没想两种药性碰在了一起,却正好合了她的意。
她苏锦再是阴险狠辣,在这宫中到底是防不胜防。
“辛苦你了。”苏瑜宽慰琉璃道。
琉璃摇摇头:“奴婢一心只为了三小姐,这次能再和三小姐相遇,奴婢就是拼死也要保护三小姐。”
“傻丫头。”苏瑜笑道,声音顿了顿,又道,“我现在的情形你也知道,暂时不能将你接到我的身边,要委屈你了。可日后我若是有机会,定会请皇上让你到我身边的。这日子也就没有现在这么清苦了。”
琉璃轻笑一声,道:“这棠园是三小姐以前最爱来的地方,当初琪主子殁了,奴婢的一心只想将这棠园打理好。现在您回来了,奴婢更是要将这棠园打理的干干净净,三小姐来了,心情也会愉悦点。”
苏瑜低头看着自己方才从袖中拿出的那只翡翠并蒂莲发簪,幽幽道:“苏敏已经死了,这棠园也与我再无关系。”
苏瑜知道苏敏现在对自己是极度不满,贺兰情对苏瑜的喜欢是日渐加深,在苏锦面前早已表现的淋漓尽致。
苏瑜本以为回到清漪殿后苏锦会对自己狠狠的奚落一番,再慢慢的想方设法逼走她。毕竟她日前辛苦在苏锦面前塑造的毫无心机的形象,在苏锦眼里她根本就是一个傻子。
到了门口,却见芸娟在门口等着她,还略有些关切的上前问道:“三姑娘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小主可是急坏了。”
“劳姑姑费心了,我只是去御花园里走一走。”苏瑜心中虽有些诧异,面上却仍是往常那般淡然的神情。
“外面日头这么大,小主给
三姑娘备了绿豆汤,是解暑清凉的,已经给三姑娘送去屋里了。”
苏瑜面上故作惊喜,道:“姐姐真是有心了,我在外面走了一圈正是觉得热,我一会去向姐姐道谢。”
芸娟笑着,道:“小主已经歇下了,其实,咱们小主心中一直是待三姑娘为亲妹妹的,小主说这些都是该为三姑娘做的。”
苏瑜道:“我与姐姐本来就是亲姐妹。”说着,呵呵的跑进了屋。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晚点上。。。。
、第四十二章 侍寝
屋外的风车悠悠的的转着;院里的清香浮动在空气中。苏瑜放慢脚步,方才的笑容已然褪去。
小禾正拿了衣服要去后院洗;见着苏瑜回来忙上前道:“三小姐回来了,婉嫔娘娘方才命人送来了绿豆汤,奴婢给您放在桌上了。”
苏瑜瞧了瞧她手上的衣服,道:“知道了,你先去吧!”
苏瑜推开门走进去;径直走到桌前;端着绿豆汤直接倒进了花盆里。虽说她知道苏锦兴许不敢在这里动什么手脚;但是有些事终归是要防着的。
风车吱呀吱呀的转着;苏瑜走至木榻边坐下;见着衣柜里崇华那件披风露出的一角,想着昨日的情景;嘴角不由得带了笑。
傍晚,苏锦刚用过晚膳,颢元殿里的小路子跑了过来,道:“皇上翻了小主的牌子,小主好好准备着。皇上的御驾已经到了马上就要过来了。”
苏锦点点头,朝芸娟看了看,芸娟上前从包里拿出一个金元宝递给小路子,道:“多谢公公。”
小路子作势推辞一番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便退了出去。
“小主。”芸娟走至苏锦的面前。
苏锦抬眼看着她,芸娟却不再说话,苏锦心知她的意思,只是若要这般做,终归是冒险了一点。
“正好皇上今日翻了小主的牌子,若是再等下去,也不知还要等多久。”芸娟道。
苏锦蹙着眉头,自她生产之后这是贺兰情第一次翻她的牌子,她心中到底有几番不舍。
正想着,宫墙外忽然传来了几声拍掌的声音,苏锦心中一紧,芸娟急道:“小主快快做决定吧!”
苏锦长吁口气,蹙眉道:“我知道了。你去将小禾支开。”
说完,御驾已经进了宫门。
苏锦上前接驾,道:“臣妾恭迎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贺兰情瞧着苏锦有些惊慌的模样,上前扶起她,和颜悦色的问道:“今儿这是怎么了?”
苏锦低下头,道:“皇上好些日子没翻臣妾的牌子,臣妾这是太高兴了。”
贺兰情笑了两声,拉着苏锦走了进去。
殿里已经上了宫灯,将整个正殿照的明晃晃的,其余宫女太监都知趣的退了出去,贺兰情走至榻边坐着,道:“你这殿的名字不错,这里倒真真是应了这个殿名,比朕的颢元殿都清凉不少。”
苏锦拿了扇子给贺兰情轻轻扇着,笑道:“难怪不得皇上这些日子喜欢来臣妾的清漪殿,以前也没这么勤过。”
贺兰情双眉挑起,含笑看着苏锦,伸手拉过她到自己身边坐着,道:“既然这样,那你便住在清漪殿是极好的。对了,你的身子这些日子怎么样了?”
苏锦
明白了贺兰情的意思,却仍是含笑道:“多谢皇上关怀,臣妾的身子虽是大好了,可是仍是有些小毛病,时常都会觉得困乏。”
贺兰情“哦”了一声,正色道:“可请太医来看过了?”
苏锦轻声道:“皇上放心吧,太医已经看过了,月子里通常都是这样的情况。只是臣妾身子不便,皇上翻了臣妾的牌子,臣妾却不能侍寝。。。。。。”
贺兰情微微笑道:“你身子不好,朕来陪陪你也是好的。”
苏锦忽然抬手扶着额头,道:“这会子头又疼了,还请皇上容臣妾去床上躺一会。”
贺兰情点点头,道:“那朕便在这里看会子书,你去休息吧!”
苏锦看了看屋外,道:“臣妾的妹妹在东边的屋子里,不如臣妾去让她来陪皇上说几句话吧!”
贺兰情挑起眼睛看着苏锦,略一思索,道:“那你好好歇着,也不必让她过来了,朕去瞧瞧她。”
“是,臣妾陪皇上过去。”
“不必了,你既然身子不好就好好歇着吧!”
苏锦将贺兰情送出门,转过身长叹口气,眸子里尽是不甘,却也没的法子,这个妹妹,目前是她保住自己位置的唯一办法。
苏瑜此时正坐在桌前看着书,忽然听见一阵哐哐哐的敲门声。
这个时候通常没有什么人会来,而屋里并没有下栓,若是小禾的话也是直接就进门的。苏瑜心中一紧,问道:“谁啊?”
屋外的人没有吱声,仍是轻轻敲着门。
苏瑜走上前将衣柜里的那件崇华的披风往里放了放,又将衣柜门关好,这才去开了门。
却见月色下贺兰情只穿着常服独身立在苏瑜的门口,含笑看着她。
苏瑜瞪大眼睛,忙要跪着行礼,贺兰情却眼疾手快的扶起了她,道:“这里没有外人,不必行这么大礼。”
“皇上怎么来了?”苏瑜小声问道,眉头深深蹙着,却因站在贺兰情身后,他并没有看见。
贺兰情“唔”了一声,走至书桌前站着,拿起苏瑜方才在看的书,眯着眼睛道:“吕氏春秋?朕本来以为你只喜欢看一些小说话本。”
“奴婢闲来无事,随手翻来看看的。”苏瑜道。
贺兰情点点头,“你对这有什么看法?”
“奴婢不敢!”苏瑜忙道。
贺兰情微微笑着,没有再问下去,只是看着苏瑜头上的头饰道:“怎么朕送你的簪子不喜欢吗?为何不戴着?”
苏瑜走到书桌前将那本《吕氏春秋》放好,恭敬的站在贺兰情面前道:“那是皇上送的,奴婢不敢戴。”
“不敢?”
苏瑜微微福了福身,默了一会,答道:“
是。那是并蒂莲发簪,所以奴婢不敢。”
“有何不敢?”贺兰情笑道。
苏瑜面色有些窘迫,满脸通红道:“皇上难道不知道么,并蒂莲比喻的是恩爱的夫妻。而皇上。。。。。。是奴婢的姐夫。”
贺兰情没想到她是这般的理由,朝苏瑜走进了一步,苏瑜刚想后退,他却拉住了苏瑜的手,道:“不要动,将那发簪给朕,朕给你戴上。”
苏瑜瞧了瞧书桌,方才记得好似将那发簪放在书桌上了,可是,却没有。她眉头紧紧拧着,本不在意那枚发簪,也不知被自己放在哪里去了,眼下若是被贺兰情发现了,她的计划岂不是全都失败了。
“怎么了?”贺兰情问道。
苏瑜摇了摇头,手一摸腰间,松了口气,那发簪竟被自己放在腰带内的。
贺兰情接过发簪,细心的在苏瑜的发髻上cha好,道:“你去对着镜子瞧瞧。”
苏瑜却纹丝不动,她只觉得自己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幸好自己对于贺兰情的接近面上还是有点反应,若是与自己的心一般,也不知贺兰情会不会还这般如她所愿的上钩。
“苏瑜?”贺兰情唤道。
苏瑜一怔,抬头看着贺兰情,眼神有些闪烁。
贺兰情心中一动,长手一揽将苏瑜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苏瑜紧紧咬着唇,想要推开他,贺兰情却抱的更紧。
苏瑜不再挣扎,空气中是她熟悉的龙涎香味,微微抬起头,只见着宫灯折射的阴影打在他的面上。只觉得他面白如玉,目若朗星。若不是有前世的教训在眼前,恐怕她这一世也会为他折服。
“朕明日就下旨封你为贵人。”贺兰情道。
苏瑜心中一沉,等了好久的日子终于来了,虽是一步步按着她的计划在走,可是心中却是有些许的失落。
苏瑜低下头,将头埋在贺兰情的胸前,小声道:“奴婢。。。。。。奴婢不敢。”
贺兰情轻声一笑,道:“自今晚朕来了,你说了多少不敢了?”
苏瑜推开贺兰情,低眉道:“姐姐会不高兴的。”
“朕会去告诉她。”贺兰情笑道。
“今年过年,奴婢的母亲过身了,母亲没有儿子,奴婢要为母亲守孝三年,这三年是不能嫁人的。”
贺兰情拧着眉,好似在想着什么,道:“朕好似记得,苏子渊是你大哥?”
“回皇上,是。”
“你母亲在家是何身份?”贺兰情正色问道。
苏瑜道:“母亲是爹爹的正妻。”
贺兰情听罢笑道:“那这便行了,既是正妻,那苏子轩便是你母亲的儿子,怎么又没人守孝?”
苏瑜的目光渐渐黯淡下来,道:“皇上有所不知,母亲只有两个女儿,一个是奴婢的姐姐,半年前已经殁了。另一个是奴婢,奴婢自小有病,去年才好起来的。母亲因着没有儿子,而且心地善良,在府里常常被其他姨娘欺负,虽是正妻,却早已没有了正妻的地位。”
贺兰情敛了笑意,道:“竟有这种事?”
苏瑜说的楚楚可怜,眼睛也红了一圈,贺兰情顿时心生怜意,道:“朕替你做主,明日就下旨将苏子渊过继到你母亲名下,这三年孝由他来守。”
“多谢皇上。若是母亲在天之灵知道了,定是会感谢皇上的。”苏瑜小声啜泣道。
“那你可还有其他什么需要考虑的?”
苏瑜抿了抿唇,道:“奴婢想从苏府出来。”
说完看了看贺兰情,贺兰情眯着眼睛看着她静待她说下去。
“奴婢是苏府唯一的嫡女,奴婢想回家给母亲上柱香,再看看祖母。祖母年纪大了,奴婢若是留在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