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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里抱着莲蓬和狐裘,颇为费力地追上他,急道:“走慢些,你这是怎么又抽了。”
萧慎走得更是脚下生风。
我停下来,蹲□子痛苦地哼了一声,果真见萧慎立刻停下来,回头皱眉着眉看我。
我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不要脸皮地撒谎道:“阿慎,脚崴了。”
萧慎一言不发地走过来,将我连人带东西都一把抱起。
一手攀上他的脖颈,一手抱着莲蓬,我仰头看着他紧抿的双唇在月色下几近是诱人的淡粉色,好看的脸廓仍旧紧绷着,却明显比前几日消瘦许多。
心里一酸,我忍不住将头凑过去在他下巴上迅速啃了一口,将脸靠在他胸口低声道:“阿慎,对不起。”
萧慎抱着我的手猛地一颤,吓得我立刻去抱他,却听他低哑道:“阿兮,日后上官家的事,你不必再管。”
我一愣,他这是什么意思?让我不再插手上官家的事,是不是我就要像他宫中的妃子一样,夜夜盼着他的哪日想起的宠幸?等到色衰爱弛,老死宫中?
见我失神,萧慎低头用额头触了触我的额头,语气渐柔,“阿兮,如今你心中既然有我,我也想时时与你一起,你日后安安分分地在宫中做你的皇后,其他事,朕会处理。”
我苦笑一声,轻轻道:“阿慎,我本就不想去管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我只是尽我所能帮你。你若是不喜,以后,我便不再管了。”
萧慎脚下一顿,低头凝视着我。
我别开脸避开他的视线,抱着莲蓬的手轻轻按在他胸口,“我只要你好好的。”
萧慎搂着我的手紧了紧,却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批量更新,家里木有网了,没有办法日更……原谅偶……
☆、迷雾重重,盼故人归
或许是这些日子在碧沁姑姑那里学了不少规矩,弥香见到我很是高兴,却也只是规规矩矩地服侍我沐浴更衣。
梳洗一番之后,弥香又绞了帕子给我受伤的右手擦洗,看着我五指裹着的纱布,一下子红了眼眶,带着哭腔道:“娘娘,您出宫一趟,这一双手上怎么尽是伤痕?”
我拉着她的手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如今是皇后,自然是人上人了,这苦中苦吃吃也是应当。只是我不在宫中的这些日子,宫里可发生什么大事?”
弥香被我的话逗得一笑,擦了擦眼泪谨慎地四下看了看,确定整个百花汤里只有我们俩人,才凑过来神神秘秘道:“自从娘娘和皇上出宫之后,德妃娘娘似乎与阴贵妃杠上了,前些日子还不小心把阴贵妃的猫给弄死了。现在宫人们都不敢往永和宫和庆曦宫跑,生怕一个不小心被殃及。”
“没闹出人命就行。”我笑笑,又问,“淑妃那边没有动静?”
弥香道:“若是淑妃娘娘在宫里也不会闹成这样。定国公的夫人怕是要去了,淑妃娘娘在您出宫后不久就回定国公府了。”
我点点头,“她这人识大体,没想到也是个孝女。”
弥香给我披上纱衣,吐了吐舌头道:“皇上昨夜回宫,永和宫和庆曦宫都没有去,却派了宫中最好的御医过去给定国公夫人诊治,还赐了很多稀药,如今淑妃娘娘可是荣宠正盛呢。”
我叹了口气道:“她母亲如今命在旦夕,皇上这样做也是应当。”
弥香嘻嘻一笑,得意道:“其实我觉得皇上最在乎的还是娘娘您,您都不知道皇上昨晚一夜没阖眼,今天中午接到您的消息便去坤宁宫守着了。您不在的这两日,连徐福公公都不敢在皇上面前伺候,皇上整个人看起来吓人极了。”
我哼哼,“那也未必是为了我,说不定是为了他新带进宫的美人呢。”
听了我的话,弥香讶然,“皇上没有带女子进宫啊。”
我看了她一眼,疑惑道:“没有?”
弥香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我微微愣神,那萧慎把那个绿衣安排到哪里去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女婢微弱的声音,“娘娘,皇上让婢子来问一下您快要好了没。”
我和弥香对望了一眼,她揶揄笑道:“看吧看吧,皇上这都等不及了。”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斥道:“你这小丫头片子,下次仔细你的皮。”
弥香眨眨眼,笑着将我往外推,“娘娘,您还是请把,要不然,皇上一会得亲自来拿人了。”
我脸上一红,心底将萧慎这厮腹诽了一遍,匆匆走了出去。
养心殿灯火通明,萧慎正坐在案前批折子,见我进殿,立刻从一旁拿了一个箱子过来。
我由他牵着坐在床上,然后看着他给我小心地将我手指上的绷带解开,拿了药膏在已经结痂的伤口上细细的涂了一遍,又在我的手掌和手腕上的伤口上也涂了一遍。
这药膏有着淡淡的花香,我闻了闻,对萧慎道:“你莫不是给我涂的是肤脂吧,这也能治伤?”
萧慎垂下眼,在我手掌的伤口上抚了抚,“这是玉莲生肌膏,再过几日,你手上的疤痕就会消失。”
我点点头,嘿嘿一笑,“这东西估计如果拿去能卖个好价钱。”
萧慎有又好笑又好气地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才道:“你啊,刚才和弥香磨磨蹭蹭干嘛呢?”
我说,“就是洗得仔细了点。”
萧慎放开我的手将我抱到床上,“我还有几本折子没批完,你且先睡下。”
想起弥香的话,我拉住他,故意软了语调,“折子明天也可以批,我要你陪我睡觉。”
守在外殿的弥香和徐福相视一笑,退了出去。
萧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微微愣了愣,才脱了鞋袜上床。
我往他怀里钻了钻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拍拍他,“睡吧。”
萧慎闭着眼睛道:“嗯。我知道你今日回来,让玉连城在凤都多留了一日,明日你我可一同去送送他。”
“他什么时候回的凤都?”我诧道。
“在扶柳山庄的时候我特意派人去宁州通知他的。正好我这里有个方子,让他拿去试试。”
我担忧道:“鼠疫之事若是传开,整个大秦估计都会陷入动荡不安之中。你我去送他合适么?”
萧慎摸了摸我的头发,沉声道:“阿兮,宁州前日已经有人查出得了鼠疫。”
我一惊,支起身子看着他,“怎么这么快?那连城——”
萧慎睁开眼,红丝斑驳的眼中仍旧流光熠熠,迅速打断我的话,“阿兮,我答应过你,护他安然,必然做到。”
我想求萧慎,可是看到他脸上的疲惫,话卡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来。最后我咬了咬唇,将头靠在他肩膀上,缓缓点了点头,轻声道:“好,我信你。你快些睡吧,明日还要早朝。”
萧慎将我的身子往怀里拢了拢,声音低沉,“明日诸妃过来向你请安,你让弥香婉言谢了便是。这后宫真正主事的还没死呢,你好好休息。”
我点点头应承下来,听他提到阴红鸾又想起绿衣的事,心中纠结了一会,最后还是打算问问他,一抬眼却发现他已经闭上了眼,似乎是睡着了。
我不想吵醒他,遂靠在他身上也闭上了眼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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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来的时候,时辰已经不早了,萧慎早已离开上朝去了。
殿外有些喧闹声,似乎弥香和徐福正在和谁说话。
我套了外衣下了床去开门,看见弥香和徐福正拦着乐酌似乎不让她进来,问道:“这是怎么了?”
徐福微微躬身道:“娘娘,皇上说让您好好休息,他没回来之前谁也不能进去打搅您。”
乐酌这时候却对我喊道:“嫂嫂,嫂嫂,你一定要让我见见大哥。他昨日下了道旨,把夏侯绝的禁军统领的官衔给撤了,我要和他好好理论。他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是不会走的。”
我对徐福和弥香道:“有晋阳公主陪着我说说话、解解闷也好,算不得打搅,一会皇上回来我自会和他说。”我又过去牵了乐酌的手进殿,劝慰道:“你有话和你哥哥好好说说,这样急色,怕是又要惹他发火。而且他刚回宫,很多事要处理,你也要多体谅体谅他。”
乐酌乖巧地点了点头,口气却仍旧带着几分怒气,“可是他也不能平白无故撤了夏侯绝的官职啊。”
我拉他坐在床边,抚了抚她的长发,笑道:“那该来见你哥哥的该是夏侯统领才是,你一个尚未出阁的公主这样为了个男人闯养心殿传出去终究是不好。”
听我一说乐酌更是气得大骂,“夏侯绝那个死呆子,他从来只听大哥的话,哪怕现在大哥让他去死,他也不会问为什么。我昨天就找过他了,他说让我少管闲事,大哥自有主张。好心当作驴肝肺,我才不要再去找他。”
我想了想,估摸着夏侯绝或许是知道原因的,便对乐酌道:“既然你气他那今天怎么还来找你哥哥?好啦,一会你哥哥来了,你就好好问问,不要这般没大没小的。”
乐酌点点头,搂着我嘻嘻一笑,“谢谢嫂嫂。”
我拍了怕她的手,“你先坐着,那我去梳洗一下。”
乐酌放开我,笑道:“好。”
我起身唤了弥香进来帮我梳洗更衣,留着乐酌在内殿,还没消停一会,便见她抱着莲蓬兴冲冲地跑过来,“嫂嫂,这莲蓬是哪里来的?”
我一愣,有些不要意思开口,倒让正给我绾发的弥香抢先开口,“公主殿下,这是皇上昨夜为娘娘摘来的。”
乐酌愕然,张大了嘴道:“大哥那样的人也会做这样不成体统的事?这千叶莲只有太液湖那边有,可是那里的莲蓬是不能随便摘的。”
我笑笑,“你哥哥昨夜抽风,行事古怪了些,当不得真。”
弥香手一颤,给我簪发的金簪差点掉了下来。
乐酌嘿嘿一笑,“那嫂嫂送我几支呗。”
还不待我答话,门口便传来一个冰冷冷的声音,“不行。”
我转过脸去看见萧慎正在站门口,他身后跟着徐福,似乎是站了好一会。
他大步迈进来,额前的十二玉旒随着他行来微微晃动,神色莫辨。
我看了眼咬着唇不吭声的乐酌,过去拉住萧慎的手道:“你凶她做甚,有话该好好说才是。”
萧慎看了眼乐酌,沉声道:“且不说今日她是为了夏侯绝而来,闯了朕的养心殿。就是你大病初愈,她也该识大体些,让你好好休息,莫来扰你。”
“她陪我说说话也好,我正闷着呢。”我笑笑,“刚刚是我让她进来的,你也不要怪她了。”
萧慎神色愈冷,“就她那点心思朕还不清楚。夏侯绝一事朕已经下了旨,断无回旋的可能,萧乐酌你还是死了这条心。”
乐酌气急,将手中的莲蓬狠狠掷到地上,红着眼眶骂道:“大哥,你简直是不讲理。夏侯绝哪里做错了?是你昏聩,竟然将禁军交给上官党的人。”
萧慎也怒了,斥道:“够了,萧乐酌,你给朕滚回去。”
乐酌咬唇笑了笑,伸手抹了把泪水,点点头道:“好,我这就滚。我这就回衡叶山庄,再也不回来了。”
说着,一跺脚迅速冲了出去。
“乐酌,乐酌。”我想过去喊住她,却被萧慎拉住了手。
“你不用管她,让她走。真是越发没有个规矩了。”
我回头看着萧慎,不忍道:“你刚才当着这么多人骂她,她一个女孩子自然受不住。再说,她喜欢夏侯统领,这关心则乱,她一时失了方寸也无可厚非,你就不能好好和她说说话。”
萧慎语气仍旧不善,“她也该好好懂事了。阿兮,我来是去接你给玉连城送行,现在时辰也该到了。”
我点点头,这夏侯绝的事再等些时日吧。只是他是萧慎的亲信,怎会无缘无故被免职?而且萧慎将京畿禁军交给上官党的人,这其中也太古怪了些。
☆、公子连城,酌然之怒
我没想到萧慎竟然是让百官在城门口相送连城,等到我俩的车驾在城门口停下,街道两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