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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慎皮笑肉不笑,“是么?”
我立刻跑了过去,毛着胆子攥住他的衣袖,赔笑道:“是啊。天气很好啊,我晒晒太阳舒服多了。”
天际轰隆一声雷鸣。
我的笑僵了僵。
宫人们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
我清了清嗓子,摆出仪态来,“你们都退下吧。这要下雨了,回去收衣服。”
萧慎看了我一眼,嘴角微翘,“听皇后的。”
众人如蒙大赦,一下跑没了影。
萧慎拉着我进殿,“都去做什么了?”
我眨了眨眼,“唔,去御花园转了一会,又去太液湖吹吹风,接着就等着看日落啊。”
萧慎点点头,拉着我一同躺在榻上,眼睛微微眯起,十分慵懒道:“你这倒是惬意得很。”
我缩缩脖子,“哪里哪里。”
萧慎的目光在我脸上转了一圈,突然目光一沉,抬起我的下巴道:“你这脖子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一双眼睛四下乱瞟,发现一脸惶色的徐福正朝我挤眉弄眼。
我笑笑,“刚刚,刚刚我掐了自己一把。”
我话音一落,外面又响了一次雷,雨声终于哗啦啦的下来了。
我身子被吓得一抖,扑进萧慎怀里,那啥,这雷总不会是来砸我的吧。
萧慎反手抱着我安抚性地拍了拍,淡淡道:“我让徐福跟着你就是怕你和酌然会闹出什么事来,看来他倒是想多关上几天。”
我心中哀默,酌然兄,对不住了。
我在他怀里蹭了蹭,装可怜。
萧慎又拍了拍我,“你该听话呆在养心殿里。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能出去。”
我欲哭无泪,酌然兄,我们同悲。
抱着敢怒不敢言的我,萧慎指指榻边小案上的一堆剥了皮白嫩嫩的莲子,“吃吃看。”
我两眼放光,抓了一把塞进嘴里,果真是请香甜脆。
萧慎拦着我的手道,“等一会用完膳再吃,剩着的可以让御膳房明日给你做莲子羹。”
我乖巧地点点头。
外面雨声渐大,有倾盆之势,殿中的空气都带了一丝下雨时特有的的泥草味。
宫人们这时已经在外殿摆好膳食。
萧慎领着我过去,俩人坐下没吃几口,便有宫人一身湿漉漉地跪在殿门口,急声道:“皇上,公主刚刚从宫外回来,正在晋阳宫大闹,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萧慎的眉头不动声色的皱了一下,给我夹了一块红烧肉,冷冷道:“让她闹。”
我心有不忍,“阿慎,要不还是去看看吧,到底还是个孩子。”
萧慎将筷子放下,冷冷地看着门口跪着的宫人,“你还不快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无论她怎么闹,夏侯绝的事,朕不会改变主意。”
那宫人哪里还敢再触萧慎的眉头,立刻告退跑了。
萧慎叹了口气,摸了摸我的头道:“阿兮,你再吃会,我先一个人静一静。”
我拉住他的手,看着他碗里几乎没有动的饭食,娇声道:“不,我要你陪我。你不陪我我就不吃饭。”
萧慎拗不过我,只得坐下。
我拿起他的碗筷,夹了块肉放到他嘴边,“呐,你一口,我一口。”
弥香和徐福低低地笑,原本冷凝的气氛渐渐散去。
萧慎威慑性地看了她俩一眼,迟疑了一会,脸色微僵,却还是乖乖张嘴。
我又往他嘴里塞了口饭,然后夹了块肉自己也就着他的碗吃。
这样一来一去,很快两个人就吃了两碗饭。
我将碗筷放下,然后对萧慎笑了笑,道:“阿慎,你去静一静,我去沐浴更衣。”
萧慎点了点头,对弥香嘱咐道:“伺候好娘娘。”
我拉了弥香出殿,立刻压低了声道:“你快去找把伞过来。我们去晋阳宫。”
弥香不敢,拉着我道:“娘娘,你疯了。皇上这几日脾气不好,你还是多顺着他些。”
我道:“那你去找把伞过来,我一个人去。”
弥香咬着唇纠结了一下,最后点点头道:“娘娘,你快去快回,我给你在百花汤那边看着。”
我撑着伞避开养心殿的众人循着僻静的小道来到晋阳宫的时候,晋阳宫的宫人们都被乐酌堵在了门外。
我看着站着的众人,将伞收了,询道:“公主现在真么样了?”
一个十分秀气的女子走了出来,我倒是认得,她是晋阳宫的大婢子浮华。
浮华躬身道:“现在好些了,刚刚还哭闹着呢。”
我点点头,又问:“那公主可用了晚膳?”
浮华低头,“还未,准备的膳食都被公主摔了。”
我点点头,吩咐道:“那好,你去命人准备一盅绿豆粥送过来,记得多放些糖。”
浮华应下,看了我一眼才转身离开。
我推门进去,发现地上一片饭菜的狼藉不说,连桌子都给乐酌掀了个四脚朝天。
她在内殿听到响动,立刻喝道:“都给本公主出去,你们听不懂么。”
原本在门口探头探脑的众人被吓得又缩了回去。
我看了众人一眼,“将东西收拾了退下吧,本宫和公主说说话。”
众人见我发话,立刻壮了胆子进来收拾。
我慢慢走进内殿,发现乐酌已经从床上起来,双眼赤红,显然哭过。
见我进殿,她愣了愣,声音嘶哑,带着几分哭腔,“嫂嫂。”
我过去坐在她身边,摸了摸她的头,“这是怎么了,出宫一趟就哭闹得这番厉害,是不是又是那夏侯绝惹你不快?”
乐酌摇摇头,抓住我的手道:“嫂嫂,只要你肯开口去和大哥说说,大哥一定会听的。”
我莞尔,柔声道:“原来你这丫头是将心思动到了我的身上。你且说说看是什么事。”
乐酌低着头沉默了半晌,才鼓足勇气道:“嫂嫂可知我今日出宫其实并没有去找夏侯绝,我去了二哥府上。”
“兰陵王爷在府上?”我微愣。
乐酌摇摇头,“我在府上待了半日也不见二哥回来,正待要走,一出门便见到了刚刚回来的二哥。”
我一惊,脱口而出,“你二哥去了哪里?”
乐酌摇了摇头,“他没有说。”
看到乐酌疑惑地眼神,我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那兰陵王爷怎么将你气成这样?”
乐酌正待要说,浮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皇后娘娘,粥送来了。”
“进来。”我对乐酌笑笑道:“是,绿豆粥。”
乐酌一惊,奇怪道:“嫂嫂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我将浮华手中的粥接过来,舀了一勺吹了吹,“嗯,还多加了糖,来,吃吃看,甜不甜。”
乐酌听话地吃了一口,低着头含含糊糊道:“甜。”
我发觉不对,立刻放下碗,过去拉住她的手道:“乐酌,这是怎么了?”转头对浮华使了个眼色,“你先出去吧。”
浮华颔首应下,退了出去。
乐酌哽咽道:“嫂嫂,自从母后和父皇去了之后,大哥二哥虽然宠我,可是却没有人这般待我了。大哥常常说我不懂事,不守规矩,可是我如果样样照着规矩来,大哥他怕是连骂都懒得骂我了。我自小喜欢和夏侯绝一起,可是他对我从来都是冷言冷语。”
我叹了口气,抱住她安慰道:“你哥哥怎么会不在乎你,晚膳的时候听到宫人说你哭闹不止,连饭都用不下。要不是我拉着他硬塞了几口,他现在估计都饿着肚子呢。而夏侯统领为人刻板,除了对你哥哥,我看着他对谁都冷言冷语。”
乐酌擦擦眼泪,眸中水光潋滟,“真的?”
“当然。”我板起脸学着夏侯绝的样子,“公主,如此不合规矩,还请公主放开臣下。”
乐酌被我逗笑,拉着我耍流氓道:“怎么不合规矩了,今夜本公主就要让你侍寝。”
我为难道:“臣下、臣下早已是皇上的人,您看看,臣下的表情是不是像极了皇上。”
说着我又了拉下了脸。
乐酌已经倒在床上笑得直不起腰来,断断续续道:“嫂嫂,你真是绝了。他们两个男人……哎呦,我都要笑死了。”
我将她拉起来,“笑够了就先吃东西。”
大概是真的饿了,乐酌接过碗,呼呼的喝了起来。
我将头凑过去,小声道:“其实有些男人癖好很是特殊,他们在府中豢养男童供他们玩赏,这叫做……咳咳,断袖。”
乐酌一口粥差点没喷出来,“大哥都是我不懂规矩,不识大体,我看,嫂嫂才是宫中最最没有规矩,不识大体的人了。”
我谦虚地笑了笑,“不敢不敢,天下第三。”
乐酌放下粥碗,纳闷道:“那第一和第二是谁?”
我道:“这第一嘛,当然是立下这些规矩的人了,你说他横不横,他立的规矩要让我们这么多人来守,这世间最横行霸道的不是他是谁。这第二个嘛,就是你大哥了。他这人看着像个君子,实际上却诡计多端,那些规矩啊,于他如浮云。”
乐酌扑哧一笑,“二哥说让我离嫂嫂远些,我却觉得嫂嫂很好。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次看的嫂嫂就觉得很喜欢。”
我摊了摊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们两个不懂规矩、不识大体的人当然要在一处,这叫做臭味相投,如此便称知己。”
“嫂嫂!”乐酌嗔了我一眼,“什么叫臭味相投,我才不臭呢。”
我笑笑,“好了,现在哭了哭了,闹了也闹了,是不是该说说你为什么生气了?”
乐酌咬了咬牙,最后跪在床上,巴巴地看着我,“嫂嫂,乐酌想要请嫂嫂替夏侯绝在大哥面前说句话。大哥他一定会听你的。”
我心里一紧,忙去扶她,“乐酌,后宫不得干政这件事你是知道的。更何况你哥哥也不一定会听我的话。”
乐酌却摇摇头,眼神异常坚定,“大哥他一定会的,只要嫂嫂你开口。”
我床榻上的粥碗拿起,柔声劝道:“乐酌啊,他们男人之间的事很多都是我们女人不该插手的。更何况你哥哥最近脾气也不好,此事再等些时日吧。你忙了一天也累了,不如先休息。我背着你哥哥过来看看你,现在也该走了。”
乐酌一把攥住我的衣袖,哀戚地看着我,呐呐道:“如果,如果这件事和嫂嫂有关呢?嫂嫂,其实、其实是上官锦昊提出条件,将禁军交到他手上,他才肯将你带回凤都,大哥他、他这才罢了夏侯绝的官职。如今嫂嫂都回来了,大哥就可以想怎么做怎么做了。”
我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手中的瓷碗滑落溅开一朵碎花,我有些发懵,脑子里一片空白,抓着乐酌颤声道:“乐酌,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碧玉破瓜,忒煞狠心
萧慎的手指在我的脸庞上慢慢滑动,有些痒,我缩着脖子想要躲开,他却在此时一把扼住了我的脖子,不痛却痒。
他惯用剑,平日里又常握笔,掌心里的薄茧摩挲着我因为视线昏暗而变得更加敏感的肌肤,顿时让我软下了身子。
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烫,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埋怨道:“不带你这般折磨人的。”
萧慎一直是不要脸的,他微显粗嘎的笑声低低传来,犹带戏谑道:“是怎般的折磨人?”
我的喉间一哽,再也没了耐性,伸手就要去扯脸上的纱巾,愤愤道:“不想就算了,你还看我笑话!”
萧慎将身子侧了侧,刚好挡住我伸向脸庞的手,伏低了身子在我耳畔轻笑道:“那刚刚是谁那般大胆?嗯?”
温热的气息混合这男子身上清冽的香气,隐隐生出了几分旖旎。我喘了口气,努力抑住体内的躁动,咬牙切齿道:“萧慎,你这个混蛋。”
鼻尖倏地一疼,却是他在我鼻子上毫不留情地咬了一口。
此时他的手慢慢划过我的肩胛,探向颈后将心衣的绳结缓缓抽开,“阿兮,你这性子有时候倒是泼辣得很。”
身上一凉,心衣已经被他抽开,我羞恼至极,哪里还管他说什么,瑟缩着要去扯旁边的蚕丝被。
萧慎却将身子挤入我的双腿间,声音中带着几分嘶哑,“阿兮,莫要遮,你这样子,我已是爱极了,哪里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