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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夜游
元嘉下意识的躲了一下,魏凰焱却似很不满意,紧紧将她搂在胸前,加重了唇齿间的磨合,狠狠地吸允着她的唇瓣与舌尖。元嘉吃痛,呼吸间充斥着重重的男子气息,呼吸也不顺畅,心中立刻害怕起来,拼命的推打着他的前胸。
半晌,魏凰焱仿佛才清醒过来,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她的唇瓣。
元嘉重重喘息着,退了好几步,几乎要退到栏杆处。栏杆不很高,魏凰焱看着有些害怕,连忙一把把她拉了过来,元嘉又要躲闪,魏凰焱无奈的说道:“瞧你吓的,朕只是怕你掉下去。”
元嘉满面通红,任魏凰焱将她抱在胸前,也不吭声。
魏凰焱指着远处对她说道:“你看那边。”元嘉顺着他的手望去,看到不远处竟然是一个小花园,仔细一辨认,竟然是鸣鸾殿后面的那个小花园,仔细一想,难怪那天会在那里碰见他,原来这里与那座花园也就只有一墙之隔。这里居高临下,花园那头有什么事情,这里一眼就能看见。
不禁撇了嘴嘲笑:“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在这里做梁上小人。”
微嗔的黎元嘉是极美的,跟平日不苟言笑的岚妃竟然有着天壤之别,魏凰焱不禁看得有些痴了。
他轻轻吻了吻元嘉的唇角,低声说道:“没人的时候,你喊朕子墨吧,那是朕的字,除了母妃没有人叫过,这个名字,朕只让你一个人叫。”
元嘉心中一团乱麻,魏凰焱情深如斯,叫她怎能不感动,可是她的心中满满装的只有魏凰铎,如今又怎样来接受魏凰焱的一片真情?
她迟疑间,魏凰焱轻轻催促:“元嘉,叫朕一声听听。”
她犹豫半晌,轻轻开口:“子墨。”
魏凰焱满足的闭上双目,将额头轻轻在她发间摩擦,她发丝间的茉莉花香极是好闻,清新宜人,就像她的人一般。望着皎洁的月光,抱着心爱的女子,魏凰焱忽然很有诉说的欲望。他轻轻地开口:
“从小,朕就是最不得宠爱的皇子,大皇兄的母妃最得宠,二皇兄最得父皇喜欢,朕虽然也是皇子,吃穿用度却处处不如两位哥哥。朕的母妃总是时时刻刻开导朕,叫朕去爱自己的父皇,可是父皇却任凭自己的皇后害死了朕的母妃。朕痴心不改的母妃,临死之前还在呼唤着父皇的名字,可是父皇早已将朕的母妃弃之脑后。”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元嘉心中恻然,身为天之骄子的皇子,竟然也会有这么多的悲伤与无奈。
魏凰焱继续说道:“朕自小是被太后抚养长大的,所以和太后很亲。当年皇后也害过太后,所以太后至今未曾生育,但是太后一直将朕视作亲身儿子一般看待。”他的声音闪出一抹戾色:“所以朕登基的第一天,就将皇后幽禁在冷宫之中,叫她生不得,死不能。那个贱人最喜爱将得宠宫嫔打入冷宫,朕也要她好好享受一下冷宫的滋味。”
元嘉不禁打了个冷战,魏凰焱转目轻笑道:“冷了么?咱们回去吧。”元嘉点点头,魏凰焱揽着她的腰身,又飞掠了下去。
魏凰焱今夜没有留宿,只将她送到昭阳宫前,微笑道:“你进去吧,朕今日不陪你了,还有好多折子要批。”
元嘉强扯出一抹笑:“早些歇息,时辰不早了,明日还早朝。”
魏凰焱唇边含笑,点点头,目送着她身影离开了视线,方才转身离去。
转眼就是年关,元氏大军赶在年前回转了京城。魏凰焱极为高兴,命大军就地休整。年三十的晚上,魏凰焱下旨在太极殿摆了庆功宴,为元氏父子庆功,一同陪宴的,除了所有妃嫔,还有各宗室亲眷,王公大臣。
因是年节宴,又是庆功宴,所有的宫嫔都将自己最豪华的盛装穿了出来。因为外边下着雪,人人都穿着雪地靴子,笼着毛皮护手,手中紧紧握着暖炉。
元嘉按着品秩穿着妃子的服饰,只多戴了几只颜色鲜艳的珠花步摇,鬓边长长的流苏垂在肩边,身上穿了一身木槿紫的宫装,外边罩了一件白狐毛皮的披风。
她从暖轿中出来,迎面扑来一阵寒气,她不禁躲了躲。卿云护着她走进殿中,迎面而来一股暖暖的空气使她不禁心情也为之一舒。
刚一进来,从四面八方射来无数道目光,齐齐投在她的身上。好奇有之,不屑有之,嫉恨有之。唯独一束目光却使她有如锋芒在刺,她几乎想要逃走。
是他!他也在那里。
她唇边挤出一个端庄娴静的微笑:“臣妾参见皇上,太后。”
太后今日想必是见了母家亲人,心情极好,微笑道:“岚妃来迟了,快坐吧。”
元嘉轻轻福了一礼:“谢太后。”她刻意不去想那身后的目光,直觉中却仍能感觉到他的目光直直就射在自己的身上。她略微有些发抖,强自镇定地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魏凰焱慵懒的靠坐在龙椅上,目光晦涩难明。就在元嘉快要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时,他突然对着元嘉伸出左手,“岚妃,坐到朕身边来。”
顿时各种带着艳羡的目光再次射了过来。
元嘉吃了一惊,见魏凰焱目光带着不容拒绝的一抹坚定之色,只好强自笑了一下,伸出右手,在他的牵引下,坐在了他的身边。
魏凰焱朗声说道:“今日是家宴,诸位不必拘礼。上歌舞。”
杳杳的丝竹声渐渐响起,一队身穿绿色宫装的年轻女子鱼贯而出,柔软的腰肢随着音乐摆动起来。女子年轻而姣好的容貌浅笑着,举手抬足间摆弄着无限的风情,诸位王公贵胄看的如痴如醉。
左边坐的是各位王宫贵胄,第一个是一个年纪在二十六、七岁的男子,面容有些阴翳,眼神凌厉,元嘉豁然发现,他就是那日夜晚在村子里挨家搜查时,那个为首的将领。看他今日的服饰,应该就是定安王魏凰钊。元嘉如今面貌衣饰都不一样,当日跟随她一起出游的阿茂与阿锦也都不在身边,倒是不怕他能将自己认出,心中却暗自决定,尽量避免与他正面交往。
在他旁边坐着就是魏凰铎,她不敢仔细注视他,生怕身边的魏凰焱与太后发现。
元嘉的眼睛看着舞姬跳舞,心情却极为忐忑不安,她可以感觉得到,魏凰铎的眼锋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她,她长长的水袖下,两手紧握在一起,尖锐的指甲几乎刺破她的手掌。
如此众目睽睽下,他难道不知道避讳吗?太后皇上深深的忌惮着他,他怎能没有一点自制?
可是她不敢动,不敢看他,甚至脸上还要摆出端庄娴静的模样。
魏凰焱微微靠向她,已低不可闻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他可一直看着你呢。”
元嘉心中狠狠一跳,脸上不露分毫,也低声说道:“臣妾不知皇上说的是谁。”
魏凰焱轻笑,又继续说道:“见到他不高兴吗?你们许久未见了吧?”
是啊,算算日子,近半年没有见了呢。
元嘉虽然只是眼角看过他,但是满心都是他的影子,只需一瞥就知道他过得如何。他瘦多了,也憔悴多了。
她忍着心痛,依旧微笑,低声说道:“皇上喝多了么?怎么说醉话。”
魏凰焱坐直了身子,脸上含笑,眼中却冰凉如水。
他与元嘉的轻声细语,在他人的眼中看起来却是皇帝与宠妃之间的恩爱甜蜜,各种心思的目光交织闪烁。
魏凰铎心中恼恨、苦闷,交织着伤心、绝望。她如今高高在上,雍容美艳,跟以前那个长得普普通通,心思聪慧灵动的女孩判若两人。他根本无心去看什么歌舞,只一杯接着一杯饮者面前的美酒,借此冲淡心中的抑郁。
一曲舞罢,魏凰焱站起身端起面前的御酒,朗声说道:“此次战事大捷,多亏了元将军诸将在战场上浴血奋战,方才有我大周的平和安定。朕以此酒,谨代大周黎民百姓向在战场上牺牲的官兵将士表示哀悼,并向元家军士表示敬意。”
元跃鸣赶紧站了起来,诚惶诚恐的说道:“老臣惶恐,能为皇上、太后效劳,是老臣一家的荣幸,元家军能为国家流血牺牲,更是元家军的荣幸。皇上睿智,太后仁慈,元家军愿世世代代忠心效劳于我大周,效劳于皇上、太后。”
魏凰焱爽朗一笑:“好!元将军乃我大周衷心不贰的肱骨功臣也!”
接下来,宾主尽欢,歌舞、美酒、珍馐流水般的奉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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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 再见
第二十五章再见
坐了片刻,元嘉轻轻对魏凰焱说道:“臣妾不胜酒力,想去更衣透透气。”
魏凰焱柔声说道:“外面天冷路滑,仔细着别摔了。”
元嘉轻声说道:“是。”卿云将披风替她披上,扶着她小心地从旁边侧门饶了出去。
出了殿门,一个清凉的冷风迎面扑来,元嘉深深呼吸了一口,又长长吁了了出来。冰冷的空气使她的心境平复了不少。里面的气氛,太压抑了。
卿云轻声问道:“娘娘想去哪里走走?这里天黑路滑,不要走太远。”
元嘉摇摇头,说道:“我只是觉得心里烦,随便走走就好,里面太闷了。”
卿云不是很清楚元嘉与魏凰铎之间的事情,也没有多问,只扶着元嘉慢慢的沿着水榭边走着。
忽然从旁边闪过一个黑影,卿云惊得低呼一声,正待大喊,却听那黑影低声说道:“莫要出声,岚妃娘娘,小人是晟王手下。”
元嘉一惊,立马禁止住卿云发喊,低声说道:“什么事?”
那人轻声说道:“王爷想见娘娘,娘娘可否移步?”
元嘉心中不住交战,去或是不去?终于实在敌不过内心想见他的想法,点点头:“带路。”
那人在前带路,知道路不太好走,刻意将脚步放得缓慢,绕过水榭在一个比较暗的亭前停住了脚步。
“娘娘稍待。”那人微一施礼,转身走了。
卿云向四处张望,担心地问道:“娘娘,会不会有诈?这里位置偏僻,没有人烟,若是有人心怀不轨……”
元嘉摇摇头,她也觉得自己冒然来此,有些不智。转身正待要走,忽然看见身后一个人静静站在那里,二人都吃了一惊,那人影却低低一叹:“是我,莫怕。”
元嘉心中酸楚,低声对卿云说道:“你去那边看着,有人来的话说一声。”
卿云惊疑不定的望了一眼黑影中的人,那不是晟王殿下么?她却不敢再问什么,连忙走到了远一点的地方。
见她走远,魏凰铎方沉沉问道:“我该叫你元小姐好呢,还是黎小姐?或许是……岚妃娘娘?”
元嘉眼中涌出泪水,声音也忍不住的哽咽起来:“对不起,子骞,我当时想对你说的,可是当时我忘记了。”
见到她的眼泪那一刹那,魏凰铎满心的愤怒与忧伤全部都抛到了脑后,只剩下沉沉的不舍与心疼。他上前一把抱住元嘉,难过的说道:“怎么哭了呢?我又没有说你。”
半年来无尽的思念与伤心全部化为泪水,全部在这个时刻流淌出来。元嘉哭得不能自已,将魏凰铎胸前的衣襟哭湿了好大一片。魏凰铎无奈,只能将她抱到亭中坐了下来。
好半晌元嘉才缓缓止了哭声,双目红肿,发丝凌乱。魏凰铎忧心的说道:“你这个样子,一阵怎么回殿上呢?”
元嘉这才想起来,慌道:“你怎么也出来了?我们同时不在,皇上与太后岂不怀疑?”
魏凰铎轻轻一笑:“放心,我假装喝醉被人扶出来醒酒,又换了个替身进去,现在的‘我’正在大殿上喝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