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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件事,沈烈也没个头绪了。
柳玉瑾咬了咬牙,最后只说出了这一句来:
“京城……是一定要去的。不过,我还得好好地考虑一下。”
听到这句话,沈烈高兴得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这已经算得上是柳玉瑾最大的妥协了!要知道,心高气傲的柳玉瑾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已经几乎算得上是在向沈烈求援了。这在他们之前的相处中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
沈烈高兴地抱住了柳玉瑾,在地上连转了好几圈,口中不停地大笑着说:“玉瑾,玉瑾!太好了!你一定要好好考虑!我一定不会让你跟着我吃苦的!”
柳玉瑾被他的动作弄得是一头的黑线。这个人,又开始发他的小孩子脾气了。柳玉瑾抿着嘴微微地笑。自从被捉到这个地牢中之后,沈烈就再也没有这么开心地笑过了。现在他能这么忘情,一定是极其开心的。那就任由他去吧!
转了几圈,直到沈烈实在没有了力气,这才放了柳玉瑾下来。不过他还是不甘心,仍然将人牢牢地圈在怀里,不停地轻轻地吻着柳玉瑾的头发和脖颈,让柳玉瑾痒得不停地咯咯地笑着。
两个人在院子里笑闹了一会儿,都忘了手里的事情。直到两个人突然闻到了从厨房里传来的焦糊的味道。
“坏了!我的鹅肝!”
柳玉瑾这才想起了她的菜,哀叫了一声就往厨房跑去。沈烈紧跟着她的身后也往厨房的方向跑。不过他才不担心什么菜糊了的问题呢。他只担心厨房会不会起火了伤到他的柳玉瑾。
好在厨房的情况倒是没有沈烈想象得那么严重。只是柳玉瑾那还放在锅子里的鹅肝,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块黑炭状的,不知道是什么原材料做成的东西。
柳玉瑾手忙脚乱地熄了火,又将厨房的窗子开大些,好让盘旋在厨房中的焦糊味道尽快地散去。她用锅铲将已经粘在锅底上的“不明物体”铲了下来丢在脚边的垃圾桶中,有些埋怨地对沈烈道:“都怪你……光知道闹,你看,鹅肝都糊了。”
沈烈只是笑嘻嘻地道:“是是是,都是我不好,都怪我……好啦,我再去抓一只鹅?将功赎罪,总是可以的吧!”
柳玉瑾拿他这种嬉皮笑脸的态度最是没辙。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啊,所以她噎了半天,最后只好挥了挥手,示意沈烈快点滚蛋。
沈烈出去了之后,柳玉瑾这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认命地开始收拾因为刚才的手忙脚乱而造成的一片狼藉的厨房。她将那些沾满了“不明物体”的锅子端下来认真地清洗着,心里不由得想,这还是她的第一次“失手”呢。
虽然在现代的时候她几乎是从来不下厨的,但是,她似乎很有做厨娘的天赋。最简单的一点就是,她做的菜,从来就没有“失手”过。
就别说做糊了菜这种低级的错误了。就连放调料这件事,她都是一点就通的。菜谱上那些含糊的“适量”、“酌情”这些看起来就让做菜新手头痛的词语,到了她这里,仿佛就像是最简单的“一勺”、“半勺”之类的了。她的心里似乎有一杆精确的小秤,能够准确地称量出需要的调料的分量。
所以她做出来的菜肴,就没有一样是不好吃的。就连以前的于大江掌柜的,这种做了大半辈子菜的老厨子,也对于柳玉瑾赞不绝口,根本不相信她是个“新手”,有一些菜肴甚至还是第一次做呢。
认命地重新收拾完了厨房之后,沈烈也已经将第二份的鹅肝拿了进来。柳玉瑾快手快脚地做好了饭菜。两个人吃完了之后,就决定先好好地休息一下,等到睡饱了之后再出去。毕竟,外面虽然可能就是出口了。但是谁也不知道,那里到底还有什么样的危险等着这两个人。也许是机关?也许是莫伟山的追兵?所以,只有吃饱喝足了,养精蓄锐,才能以最好的状态来面对未知的危险。
第二百一十九章 终于出来了
一觉醒来之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柳玉瑾看着身边还在沉沉睡着的沈烈,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无比地心酸。这个成名已久的侠客什么时候有过这么没有警觉心的时候?柳玉瑾想起以前沈烈曾经当做笑话讲给她听的事情,说是沈烈由于经常闯荡江湖,所以警惕心十分地重。别说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惊醒,就是有人睡在他的身边,哪怕是汪修宁这样过命的朋友,他也会睡不着的。
柳玉瑾当时还在心里暗暗地笑话他矫情。可是在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她不但没有了笑话他的心情,还觉得,自己能够跟沈烈就这样躺在一张床上,真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情。而且沈烈能够睡得这么沉……是不是说明,她在他的心里,已经是完全的“自己人”了呢?就连汪修宁在沈烈心中的位置,大概也未必能够及得上自己了吧。
想到这里,柳玉瑾心里不禁有些沾沾自喜了起来。也不知道到底是在高兴什么事情。
看着沈烈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臂,柳玉瑾又心酸了起来。沈烈的手臂看起来结实有力,漂亮的条状肌肉覆盖在坚实的骨骼之上。只是这条胳膊上现在满满的都是伤疤,上面还有一个没有完全愈合的洞状的伤口。柳玉瑾知道,这是沈烈带着她躲避箭矢的时候,为了保护她不被箭矢射中,而生生地用胳膊为她挡下了那一箭。
她还记得在空间里沈烈拔箭的那一幕。沈烈额头上的冷汗汩汩而下,牙齿咬得紧紧的,甚至能够看到脑门上绷起的青筋来。
柳玉瑾在旁边手足无措。她想要帮忙,可是看到沈烈手臂上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她的手脚便开始一起发软,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够帮上什么忙了。
“玉瑾,你先出去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沈烈强忍着疼痛,柔声对柳玉瑾说道。别看这个姑娘平时杀鸡宰鱼的时候毫不手软,可是到了看到这种伤口的时候,她毕竟还是个姑娘。还是会害怕的。
柳玉瑾站在门口,想走可是又不放心剩下沈烈一个人。直到沈烈再三催促和保证自己一个人没问题,她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
听到房间里沈烈并没有传出什么声音,柳玉瑾的心反倒是提了起来。她宁愿沈烈能够发出一些声音来,哪怕只是说一声“很疼”也行啊,这样的话,至少还像是正常人一样。就是这样完全不说疼,也没有什么表情的样子,反而会让柳玉瑾觉得害怕了。
直到沈烈在房间里喊了一声“好了”,柳玉瑾这才来到了房间里面。
地上满满地都是沾满了鲜血的绷带。还有的沾上了一些深色的药膏。沈烈脸色苍白地坐在床|上。却是语气轻松地对柳玉瑾说道:“抱歉了玉瑾。我把地面弄脏了。等下我就帮你收拾好!”
那语气轻松得,好像他刚刚不是为自己的伤口上药,而只是吃掉了一个水果一样。
柳玉瑾却只是哽咽着将他按在床|上躺着,然后亲手拿起扫把将地面打扫干净。
现在想想当时的那些情景。柳玉瑾的眼眶还是酸酸的,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沈烈的手臂。那处伤口现在已经结了痂,不需要用绷带包裹着了。可是柳玉瑾的心里还都是这伤口刚刚被包扎好,但是鲜血还是浸湿了绷带的样子……
沈烈悄悄地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偷偷地看着抚摸着自己的手臂,一脸若有所思的少女。他很享受现在的感觉,所以,就让他多享受一下子吧!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柳玉瑾这才将沈烈摇醒。
沈烈也不多说话,两个人收拾好了要出去的东西,便踏上了出去的道路。
那个“与众不同”的玉蝉现在已经被找到了,那么,剩下的任务。就只是将那七枚一模一样的玉蝉给安放到那个罗盘样的石板上面了。
这件事倒是十分容易的。那七枚玉蝉与石板严丝合缝,等到沈烈将最后一枚玉蝉安放上去之后,便拉着柳玉瑾躲在了离石板很远的地方,生怕一会儿真的有什么机关暗器的出现。
不过,还真是没有像沈烈想象的那样出现什么可怕的场景。那石板在被嵌入了七枚玉蝉之后,便旋转着向旁边退了开去,露出了一个圆桌大小的洞口。
洞口外面只有一丝十分黯淡的光芒,让柳玉瑾和沈烈甚至突然有了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是不是走错了?还是这根本就不是出口呢?
柳玉瑾和沈烈两个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打开这扇大门之后,原本预想到的出口根本就没有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我们先过去看看。玉瑾,你准备好,如果有什么异常的话,就跟以前那样,我们迅速地进到空间里去,明白了么?”沈烈又一次叮嘱了柳玉瑾。
他的这番话在他们在地道中的这些日子里也不知道到底说了有多少遍。柳玉瑾已经记不清楚了,好像每一次在外面的时候,沈烈都会说上无数遍。可是柳玉瑾却并不觉得沈烈唠叨。相反地,她心里明白,这是沈烈在关心自己的表现。
她郑重地点了点头,伸出手,果不其然地握住了沈烈同时伸过来的手。
柳玉瑾低下头,在沈烈看不到的地方微微地笑了。这段时间以来,她和沈烈的默契简直是与日俱增。
两个人脚步缓慢地向着洞口移动过去。路上,沈烈无比地小心。那个发出黯淡的光芒的洞口就像是有吸引力一样,引得他们两个不断地向洞口走去。
大概是因为在这个地道里困的日子实在是太多了。就连沈烈这样的人现在似乎也有些失去了理智,几乎都想不顾周围的情况就迅速地跑到洞口去。外面的世界实在是诱|惑太大了。
好在手里那只温热的小手及时地拉回了沈烈的理智。就算是自己的命不重要,他还拉着柳玉瑾呢。无论怎样,这个女孩子是由他来保护着的。他怎么能够鲁莽地行事,而让她受伤呢?
所以沈烈只好压下自己内心的急躁,缓缓地带着柳玉瑾向前走去。
出乎意料地,这一路上并没有任何的机关暗器的出现。大概是因为两个人是用了正确的方式开启大门。沈烈毫不怀疑,如果他们不是用玉蝉开启大门,而是用暴力的手段破坏掉那个石盘的话,这里大概会暗器横飞,就是金刚也会死在这里的。
终于走到了门口,沈烈率先往门口探出了头去。
外面的一轮弯月映入了沈烈的眼帘。
“玉瑾,太好了!我们出来了!”沈烈回过头来,将柳玉瑾一把拉过来,狠狠地抱在了怀里,似乎还是不敢相信的样子:“外面竟然是晚上……在空间里呆了太久,我连时间都有些分不清楚了。太好了!我们回家吧!”
柳玉瑾也十分地兴奋。在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他们终于从这个鬼地方出来了!
由于太高兴,所以柳玉瑾也就忽略了沈烈不知道什么时候亲下来的脸。
等到她发现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不能呼吸了。沈烈捧着柳玉瑾的脸,毫无忌惮地亲吻着。就算是世界末日,此时也不能将这两个人给分开了。
也不知道时间到底过了多久。直到柳玉瑾觉得要喘不过气来了,这才伸出手,推开了沈烈。
“好了,我们还是先出去吧。趁着天黑,先赶紧回家看看。”柳玉瑾气息不稳地说道。
沈烈微微笑了笑,也不多说什么,拉着柳玉瑾往前走去。在他们的身后,那个石盘不知什么时候又挪了回来,关上了洞口。
沈烈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大概就是两三点的时候,正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了。两个人加快了脚步,往家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