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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想像啊。
杏花哭了半天后,才慢慢的跟小满说:“你最近不出门,不知道。春喜的婚事黄了,男方前几天上门来解除婚约,赔了些银子,春喜的爹就高兴的答应了。可春喜姐先是不顾家人反对,上门找了很多次,才得知那男人准备去做镇上大户人家的上门女婿,他根本就不肯见春喜。后来春喜又偷着跑去了镇上,找到了那个男人说她可以做小,只求那男的别不要她。”
话说到这里,杏花伏在桌子上痛哭失声,小满用力的把她从桌子上扶起来,颤着声音问:“别哭,然后呢,告诉我然后呢?”
“然后,然后她被那户人家给打伤了,等抬回来后人就疯掉了。”
小满听到这突然笑了:“好了,你又逗我呢,我知道你看我日子不好过,想找个好玩的事来逗逗我,可这个一点都不好笑。你看,我都在给春喜准备添妆的东西了,你给她准备什么了?”
杏花见小满那变了形的笑脸,胆怯的看着她说:“小满,你怎么了?你笑什么啊?我没骗你,是真的。”
她这边话音刚落,就见小满的眼睛刷的流了下来,就听小满用平静的再不能平静的声音问:“你去看过她了吗?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娘不让我去,可是听我嫂子说,她现在天天坐在家门口,穿着她的嫁衣,只要是过去一个年轻的男人,就会上前拉着人家说,七哥,你别不要我,七哥,我会是个好妻子的。”
说完,杏花就一头扑进小满的怀里就放声痛哭起来:“怎么办啊,春喜可怎么办啊?”
阳光刺在眼睛上真疼啊,疼的她又想掉眼泪了。小满想到第一次看到春喜时,那个因为过于瘦弱而整张脸只剩下眼睛的尖刻女孩;那个用幸福的笑容讲述她的小七哥的女孩;那个麻木的讲述自己悲苦生活的女孩,那样鲜明的一个人,小满无论如何也无法想像,如今她傻傻坐在家门口的样子。那个曾经像杂草一下顽强生活的女孩子,却在这样一打击下失去了属于她原本的颜色。
那个男人,与她成了亲,给了她希望。送了她信物,给了她爱情。如今,因为一场富贵,却也亲手扼杀了她。
那么,自己呢?自己以后会变以成什么样子?如今,自己已经名声尽失,春娘这些日子为了给自己找门合适的亲事,已经跑断了腿磨破了嘴。多少次,她都在深夜醒来时,隐约听到春娘那绝望的哭声,如果一切顺利,她怎么会在半夜里偷偷落泪呢?
绝望下的春喜疯了,那自己呢?如果未来,也让自己绝望呢?
当春娘回到家时,就看到双眼红肿的小满坐在窗边,望天发呆,担心的问:“满儿,这是怎么了?哭过了啊?”
小满转头看着春娘问:“娘,春喜的事儿,你听说了吗?”
春娘点点头说:“听过了,这事儿啊估计整个镇上都传遍了,春喜的爷爷已经气的躺在炕上起不来了。”
小满点点头,不再言语。春娘看着小满一脸的忧伤,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顶,哀伤的说:“满儿,别想太多了,这都是命,是命啊!”
没过几天,在小满还沉浸在悲伤中的时候,张家上房那边又传来消息,参加乡试的张志高,在上考场的第二天就晕倒了,现在正在上房,听说这次是亏了身子,至少要几年才能将养回来。
这个巨大的打击,让白氏也一病不起,她总觉得是小满的事情给自己的儿子带来了霉运,影响了自己儿子的前程。在她的逼迫下,张志远无奈的去了附近的寺庙,烧了柱高香,白氏这才安心的照顾着张志高。
这个九月,愁云笼罩一直在张家的人的心头,从张老爹的上房到张福家,都听不到一点笑声。就是田时的大丰收,也没能改变他们的心情。
叶管家又一次找到张福,告诉他要快些把小满的事情办好了,叶生下个月就要成亲了,在那之前,小满一定要嫁出去。
张福憋红了脸问:“叶管家,这是为啥啊?我们家满儿也不影响叶生少爷的成亲啊,为啥非要让我们家满儿这么急着往外嫁啊?”
叶管家说:“具体的事儿,你不用明白,你就需要知道,你们家满儿在家里留一天,这关于叶府和你们家的流言就一天停不了,时间久了,对咱们两家都没好处。”
张福强忍着心中的恨意点了点头,僵着身子一步步的离开,就连每次都不忘的跟叶管家的道别,这一次也因为打击太大忘记了。叶管家此时并没有与他过多的计较,他看着张福远去的背影,叹息的摇摇头。身边的长随开口说:“这真是,一门好好的亲事,就被咱们表少爷这样搅和黄了,这不是不给人家姑娘活路嘛,这叫什么事啊。弄得咱们老爷现在也骑虎难下!不过,爷,咱们这位表少爷,平时不显山不显水的,还真没想到,是个手黑的主儿啊!”
叶管家心里虽然同意他的说法,但嘴上还是呵斥道:“闭嘴,主子们的事,也是你能议论的?”
作者有话要说:孩子病了,没多少时间,这章没仔细审,不知道有没有不通顺,不合理的地方。
第56章尘埃落定
春娘看着小满;眼里含着泪说:“满儿啊,你爹刚说了;叶家叫咱们这个月就把你送出门子。我本来还想给你再挑挑,可是现在也没时间了。”说到这儿,她眼泪就掉了下来。
小满忙起身给她擦了擦眼睛,说:“娘,你快别哭了;早晚不都是要嫁吗?”
春娘抽了下鼻子说:“满儿啊,你也别不好意思;娘就把现在这几家情况给你说一说啊;你自己看看有没有可心的。”
说完,她又边哭边说道:“这第一家啊,是冯村的;今年28了,是个死老婆的,身边还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这第二家啊,是镇上的李屠夫家,他也是死老婆的,但是没有孩子,今年26了,日子过得挺富裕的;还有第三家,姓贺,这家就远了,住在临水村了,跟咱们这有一整天的脚程呢。这户人家年龄与你到是相当,19岁,可就是日子过的穷,而且他还是个当兵的,家里现在就剩下一个老娘,身体还不太好。”
这时的春娘已经泣不成声,说不下去了,她不停的捶着自己的胸口说“这天杀的世道啊,这天杀的叶家啊。”
看着春娘这样痛苦,小满也红了眼睛,她抱住春娘说:“娘,别哭了,没事,啊,没事。我会好好的,真的,你别担心。”
见春娘情绪终于是平静了一些,小满才问:“娘,那屠夫死了老婆之后,就没再娶啊?”
春娘眼一红说:“他这是死的第四个老婆了,都说是病死的。”
小满“哦”了一声,就坐在那里思量起来了。
第一个不行,年龄比张福小不了多少,那他家的老大岂不是跟自己的年纪差不多了?一个孩子还好说,可他有四个,这不行,自己完全没有能力做人家孩子的后娘;第二个更不行了,前后死了四个老婆,这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怎么那么寸,全都是病死的?第三个,也不好,当是当兵的,如今当兵的社会地位很低啊,而且多数都是因为犯了事儿才被充军的。
想到这里,小满又抬头问:“娘,那个当兵的,是犯了什么事儿吗?”
春娘摇摇头说:“不是,听说是因为家穷,募兵去的。”
小满点点头,还好,不是犯了事儿。可是,家里还有一个身体不好的娘。
想来想去,小满没一个满意的,可她也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要是自己没能在这个月嫁出去,得罪了叶府,那自己家在这上河村,可真是没有活路了。
春娘见小满一声不吭,咬咬牙说:“满儿,娘知道,这几个都不是好的,可他们确实是所有人里条件最好的了!依我看,你就嫁去镇上那家吧,虽然年纪大了些,可好在没孩子,日子过的也红火,娘打听了,那人就是有些脾气倔,没啥大毛病。”
“娘,就定那当兵的吧。”小满咬着嘴唇,轻声的说。
春娘听小满选了那个当兵的,有些着急的说:“满儿啊,你可想清楚了,他家的条件可不怎么样啊。”
“娘,我想好了,就他了。”小满红着眼睛却依然笑着对春娘确定道。
春娘还想劝,一直没出声的张福却在一边说:“行了,孩子娘,我看这家也挺好。镇上那家,不准成啊,前头死的老婆也太多了,别是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
留下春娘和张福在一起商量着,小满回了自己的屋子。可能是因为事情终于有了着落,不在像前些日子那样,心玄在半空中,不知道自己未来的路在哪里,竟然有一种安心的感觉。没有高兴,没有失落,就是感觉踏实了。
随后,小满忍不住自嘲起来:“看看,你有多么强大的内心和强悍的神经啊!不错,小满,接受能力不错,是个好孩子,以后就这样继续下去,肯定活的好!”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泪流满面。
春娘此时已经哭倒在张福的怀里:“三郎,满儿选的这家,日子穷啊,还离咱们那么远,以后她有个啥事情,咱们就是想帮,一时半会儿都够不上手啊。“
张福拍拍她的后背说:“孩子选这人,自然有她的理由,咱小满不是个不知道轻重的孩子。回头把叶府给的东西,全都给她带上,她手里有钱了,咱们也能放心些。再说,咱们家有牲口呢,驾着车去,也就是大半天的路,你要是想孩子了,我带你去看她。”
春娘点点头,从张福怀里出来,说:“竟胡说,哪有出了门子的姑娘,娘家人总登门的道理啊。唉!这要是嫁在村子里,是不是洗个衣服啥的,我也能看到咱姑娘啊。这贼老天,你说咱们本本份份的过日子,怎么就会遇上这么个坎啊,苦了咱们小满了。挨千刀的叶家啊!”
听春娘又一次咒骂起叶家,张福的心也跟着难受起来。他长叹了一口气说:“怨我没本事,咱孩子没托生在好人家里,怪我。你也别在这样了,孩子看了也难受,你去找杏花娘吧,临水这户人家不是她帮着牵的线吗?去告诉一声,就说咱同意了,让男方家里尽快来下聘吧。”
待春娘走后,张福站在小满屋门前,轻声的说:“满儿啊?爹能进来吗?”
“快进来啊,爹”,小满从炕上下来,掀开帘子说。
“满儿啊,你选的那户人家,爹看着也不错,虽然是穷了些,但咱们家有钱啊。我和你娘说好了,把叶家给咱们的赔礼都给你带走,另外把当初卖豆腐乳方子得来的钱也给你带走。”张福小心观察了一下小满的神色,见她还挺平静的,这才把自己的来意说了来。
“那怎么行,爹,太多了,你还下留着吧,秋林秋至他们还有需要钱的地方呢。”小满听了,忙拒绝道。
张福摆了一下手说:“你听我说,爹其实也是有私心的,不会为了你就让家里活不下去的。咱家其实手里也是有些钱财的,卖豆腐乳的方子得的钱,我和你娘都埋着呢,一文也没动。还有,你挖的那棵参,我前几天趁着出去办事功夫,已经拿到德州卖掉了,爹不瞒你,卖了200多两。”
小满一听,当时就张大了嘴巴,惊喜的说:“爹,真的啊?这么值钱啊?”
张福看小满的样子,这些天头一次觉得心里轻松,也笑着说:“嗯,你这参挖的不好,品相不完整,当年你太爷在山上挖的那棵参,可是足足卖了450两呢。你别看你爷爷家日子过得似乎不太富裕,他手里头有钱呢。”
“那分家时,就给咱们家这么点?”小满不禁开口问道。
“傻孩子,你太爷爷得了参,不得孝敬他自己的爹啊,难道钱都自己留着了,等一大家子分了家,还能剩下多少?”
小满听了,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说:“我还以为这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