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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暗卫互看了一眼,扔下沾满血的鞭子,去把烙具推了过来,燃烧得通红的烙具放在寇珠脚下,那熊熊燃烧的碳烘烤着寇珠。
寇珠意识又恢复了些,瞪眼看着脚下的火红,前世被烧死的痛苦记忆又被唤醒,夹杂着此时的真实,她的记忆混淆了,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寇珠,还是上了寇曼珠身上的寇珠……
所有的一切混淆在一起,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夺命的火焰在脚下燃烧着,似乎下一刻就要烧到自己身上,她又要再经历一次被活活烧死的痛苦,再经历一次嗅着自己皮肉臭味烧灼的恶心感……
寇珠激烈地挣扎着,她要摆脱这一切,可是绳子牢牢地捆着她,她无法摆脱!
“哼,怕了吗?怕了就赶紧说,寇曼珠,我再给你次机会,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谢碧萱站在火焰后面看着她,那脸和自己记忆中妹妹的脸重叠在一起,寇珠睁大血红的眼睛紧盯着,怒气一点点涌上来。
她不说话,谢碧萱忍不住了,叫道:“给她烙到脸上去,左边一个血印,右边一个烙印,寇曼珠,你要能活着出去,该有多精彩啊!”
暗卫这次动了动眉,有些同情地看着寇曼珠,这烙印要烙到了脸上去,她这一张脸就毁了,这辈子也别想见人了!
只是一闪而过的同情,暗卫随即又面无表情地举起烙铁,往寇珠脸上烫去。
离寇珠越来越近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太子齐天佑的声音传来:“萱萱,好了没,你该去休息了!”
暗卫的烙铁贴向了寇珠的脸的一瞬间,寇珠“啊!”地吼叫起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侧脸,暗卫没想到已经不能动的寇珠会突然来这一手,烙铁擦空烫在了她肩上……
“哧”的一声,皮肉烧焦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开,寇珠只觉得全身的血流被这热浪一推,飞速地冲过了心脏的每一个角落,流向了自己的奇经八脉……
一贯的心悸疼痛没了,她只觉得全身都是力气,狂吼一声,一个急挣,捆住自己的绳子都断开了,寇珠跌在了地上。
她伸手一抹遮住眼睛的血,看到离自己最近的侍卫,不假思索地就击出了一拳,急于保命,这一拳她没留任何余地,一拳击在暗卫身上,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她竟然没受到任何阻力地击穿了暗卫的胸膛,来了个对穿。
寇珠怔住了,另一个暗卫和谢碧萱也怔住了,才冲进来的太子也怔在了原地。
“妖孽……”暗卫突然叫起来,就顺手抄过旁边的长刀,舞着冲过来。
寇珠眼一眯,收回手,飞起一脚就将被自己击穿的暗卫踢向他,打得那暗卫倒飞出去。
谢碧萱本能地捡起旁边的刀,就砍向寇珠,齐天佑看见急得冲过来:“萱萱小心!”
刀被寇珠徒手抓住,她目眦尽裂,脑中意识混乱,在她脑中,谢碧萱就是自己那忘恩负义的妹妹,齐天佑就是害自己被烧死的罪魁祸首,她要杀了他们……
她不假思索地挥出一掌,谢碧萱腾地就被打飞了出去,齐天佑只来得及抱着她倒飞回来的身体……
谢碧萱还在空中就一口血喷了出来,落地凄然地叫了声:“夫君,我肚子好痛……”
齐天佑脑子哄地一声,怒火就飞扑而来,夺过谢碧萱握着的刀,就飞扑过去:“寇曼珠,我杀了你!”
寇珠体内虽然充斥着很多力气,可是都不成形,在体内乱窜着,用力过度,头上的血又肆行横流,将她的眼睛遮得什么都看不见。
听到齐天佑吼叫着冲过来,只本能地避开,曲肘抹去血,齐天佑又趁机杀了过来,一刀刺在她腰间,她一闪,避开了,刀锋却划破了腰上的皮肉,血又哗哗地流了下来!
寇珠一怒,一掌击向齐天佑,因为看不见,掌风失了准头,从齐天佑腋下击了过去,撕破了齐天佑的衣襟。
“殿下……怎么回事?”
他们的打斗惊动了地宫里的暗卫,一时跑来了许多暗卫,齐天佑气急败坏地吼叫道:“都给我上,抓住这女人,我要将她千刀万剐!”
暗卫们飞扑过来,寇珠已经顾不上杀齐天佑,飞速往外跑,视线因为眼睛上有血看不清,又不知道路,跑了几个路口都被堵了回来。
后面的暗卫缩小了包围圈,眼看就要困住这个全身是血的少女,突然上面也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了一声巨响,只听一声轰的声音,地宫都震得摇晃起来。
寇珠一喜,如果她没听错,那是炸药爆炸的声音,没等围着自己的暗卫反应过来,她飞速掠上前,抢了一个暗卫的剑,横手一劈,砍倒附近两个暗卫,就往爆炸的地方飞跑去。
“抓住她!”齐天佑脸色铁青,一边又暗暗心惊,自己的地宫已经够隐蔽,竟然有人硬闯进来,来的是什么人呢?
爆炸塌陷的地方还尘土飞扬,寇珠已经顾不上灰尘弥漫,连爬带走地飞扑上前,看到天上的星星,她爬得更快了。
一出洞口,就见两个人影在眼前晃动,她也不管是敌是友,凌空劈出了两掌,就找了个方向飞奔而去……
她体内的真气乱窜,虽然她暂时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却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就像武侠小说中的要走火入魔了!
“寇珠……”后面遥遥呼唤的声音有些耳熟,她浑然无法分辨到底是谁,只知道拼命地奔跑,想跑出这个囚禁她的地方,想跑出追她的猛兽的范围……
靴早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掉了,她赤足飞奔在夜色的山林中,耳边除了风声什么都听不到,自己跑在什么地方她也不知道。
混混沌沌只知道跑动让她的血脉越来越舒坦,她就像不知道疲倦的飞马,纵情地飞跃着,似乎回到了大自然的怀中,没有人再能囚禁她,也没有人再能伤害她……
夜色在四周掠过,她飞跑着,不知道自己要去何处,只知道跑……
跑得筋疲力尽,那在血脉里疯狂肆虐的药性终于淡了,痛苦不再,身上的疼痛被风吹过,如同刀刮过肌肤,又掀起新一波的疼痛,脚底被划开的伤也明显起来,她一放慢脚步,就被绊了一下,她摔在了草中,再也没爬起来的力气,扑在地上昏昏沉沉……
“寇珠……”遥远的地方有人呼唤着,飞掠而过,寇珠隐隐约约听到,却没答应的力气,恍恍惚惚感觉叫声远去,她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
“寇珠……小丫头跑哪去了!”
远处飞掠过的莫玄战叫着又飞掠远,茫茫的群山,除了夜星和不断刮过的风,连野兽都不见一只,哪有寇珠的影子。
莫玄战有些心急,又跑远了些,还是看不到,他放弃了,丫头体力没那么好吧!
他折了回来,几个起落冲上了山头,又飞掠下山,突然草上有些黑红的痕迹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停了下来,伸手一摸,那黑红的痕迹竟然是血……
寇珠……他的目光猛地紧缩,心也莫名地跟着紧缩起来……
顺着血迹飞掠过去,很快看到倒在草上的那抹纤细的身影。
“寇珠……”莫玄战飞跑过去,单膝跪在地上就将她抱了起来,眼睛借着月光触及到她的脸和身上时,莫玄战倒吸了一口冷气,猛然间排山倒海的怒气上来,让他很想摧毁什么……
是谁?竟然对一个连风都可以吹到的女人下次毒手啊!
只见寇珠肩上两个血洞,鞭痕交错着落在胸上,肩上,她身上完整一点的布都找不到,全身都是血……
莫玄战猛地一拳击在地上,不加思索将她抱了起来,飞掠下山,半路上遇到去另一边找人回来的司偘,看见他抱着一个人,就叫道:“阿玄,找到了吗?”
“快去把乐震找来!”莫玄战呼啸一声,他的宝马就从远处飞跑而来。
司偘凑近,看到他怀中一身血污的寇珠,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太子怎么可以下这样的毒手,不看僧面看佛面,寇相……”
“别提寇相,他们都是一路货色!”
莫玄战满肚子火,将臣呢?他就是这样保护寇珠的吗?改天别让他碰到他,否则他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让乐震到我那,有什么好药全给我拿来,不惜一切代价我都要救她!”
莫玄战吼叫着,抱着寇珠飞身上马就打马而去。司偘愣了愣,不敢耽搁,也唤出自己的马飞奔而去。
两人走了半天,将臣也飞奔而来,焦急地大叫道:“大小姐……大小姐……”
他沿着山上那些血迹找到了寇珠倒下的地方,却不见寇珠的影子,急得他往四周纵横方向都找遍,越找越远,找到天亮都没找到寇珠的影子……
将军急得给自己几拳,看东方发白,只好匆匆赶回相府去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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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门口,晏殊和封奕站在门口,说要见寇珠,门房奉了高夫人的命,一口咬定寇珠还没回来。
晏殊和封奕转而求见寇相,门房也说相爷还没回来。不管两人怎么说,门房都不准两人进去。
封奕只好拉了晏殊离开,两人走后,相府街角慢慢转出了寇靖山,他眯了眼看着晏殊和封奕离开的背影,额角的青筋直跳,他们怎么会找来呢?
如果他没感觉错,那小女孩可能就是……那人的后人!
额,他根本不想见任何和自己以前有关系的人,他们寻来做什么呢?难道是发现了自己的身份?
寇靖山搓了搓脸,有些疲惫,这么多年他已经隐藏得够好了,也离他们远远的,他们怎么还不死心啊!
呆呆站了一会,寇靖山才拖着疲惫的步伐走了进去。他才进去一会儿,相府门口突然来了一队官兵,为首的亮出一张公文对门房说:“寇曼珠刺杀太子妃,导致太子妃失去了龙子,皇上大怒,特下令缉捕寇曼珠伏罪,闪开……”
门房吓了一跳:“等我去禀告我家老爷……”
那副将一把推开他就带头闯了进去,边吼道:“走脱了寇曼珠你负责吗?走,进去,给我好好搜!”
副将带人闯了进去,门房赶紧冲去报告寇靖山,寇靖山没在书房,高若梅闻声出来问怎么回事,门房说了官兵闯进来的事。
高若梅顿时惊叫起来:“就知道这扫把星不会做好事,竟然刺杀太子妃,我看老爷这次也保不住她了,你赶紧去把他们引到那孽障住的院子,别让他们惊扰昭昭她们!”
门房答应着往外冲,高若梅想想,就往斋堂那边跑,一边懊悔着,刚才为什么不让门房把官兵引到斋堂呢,这样闹闹斋堂,如果可以趁机烧了斋堂的话就更好了!她早就不喜欢这地方,阴森森的!
还在桥这边,高若梅就停住了,叫道:“老爷,老爷你在里面吗?不好了,官兵来抓寇曼珠了!你倒是快出来看啊!”
高若梅叫了几遍,就在她以为寇靖山不在里面,想往前走时,斋堂的门开了,寇靖山阴沉着脸走了出来。
他一身白衣,脸色也白得像衣服,站在那鬼气森森的斋堂前,阴沉沉的。
高若梅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再开口声音都是抖的:“老爷……官……官兵来了,说曼珠害太子妃掉了皇子,要抓她去治罪呢!”
寇靖山皱眉,往寇珠院那边看去,果然听到喧哗声,他瞪了一眼高若梅,问道:“曼珠没回来?”
高若梅就趁机告状道:“我哪知道,老爷你又不准我管她的事,她出门都不和我说,我根本不知道她上哪去了!还有那个将臣,怂恿着她做坏事,还想用飞镖杀我……”
“行了!”寇靖山不悦地喝止她唠叨下去,皱眉说:“我过去看看,你先回房去吧,让昭昭她们别去多事!”
寇靖山说完就越过小桥往寇珠院里去了,高若梅看他走远,斋堂的门都没关,就心痒痒的,踮了脚尖看寇靖山,见他越走越远,高若梅就蹑手蹑脚往斋堂走去。
斋堂旁边的禁制都没了,她一路走到斋堂门口都没遇到阻碍,心中暗喜,一闪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