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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度之腹黑世子妃-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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尬地撤回杯子:“对不住!我……我找隔壁的巧儿姑娘弄点好茶来,您稍等!”
钟妈妈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杯子,忍住不适,咕噜咕噜喝了下去,她跟了夫人和小姐是她命好,不代表谁都有这个运气,她没道理因生活方式的差异而拂了别人的一片好心,再者,她做得不好,大家或许认为是受了小姐的意。喝过茶,她总算恢复了些,就仍乏得厉害,刘婆子惊喜万分!天啦!钟妈妈喝了她的茶!她的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笑:“您只管吩咐,我给您跑腿儿!”
“其实也没什么,就给叶茂送伞,怕她淋着了,可惜我老了不中用,愣是没追上。”钟妈妈微喘着解释道。
刘婆子笑道:“这个呀!我给您送!您尽管在这儿歇着!”
刘婆子自己披上蓑衣,拿了伞在垂花门处等,她是粗使婆子,没有主子的吩咐不得进入内院,她不由地羡慕起钟妈妈来,听说原先在庄子里跟大小姐吃了苦的,但如今苦尽甘来,多好!大小姐是庶女,却不仅极受老夫人的器重,又摆脱了给人做妾的厄运,这简直是五小姐做梦都想不来的事!跟着五小姐,怕是……没什么前途!纵然她有意寻个好去处,可谁的院子会缺粗使婆子?
刘婆子一边等啊一边想,老半天也不见叶茂打内院出来,她疑惑地走到门口,问了另一个守门的婆子:“瞧见叶茂姑娘了吗?”
那婆子正在剔牙,随意吐了一口,道:“哦,叶茂随五小姐去冯姨娘的院子了!”
既给五小姐一块儿出的门,想来是带了伞,刘婆子下意识地想回房这么禀报钟妈妈,刚转身又觉着不论叶茂带了伞没,她再跑一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先从讨好钟妈妈开始,她一定要努力往高处爬!
一念至此,刘婆子如实说了用意,另一名婆子没多说什么,刘婆子的心思她明白,不就是嫌五小姐这座庙太小了么?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像她这般安于现状的没几个了。
刘婆子拿着伞疾步走向了冯姨娘的院子。
雨下得真大,稍隔远一些便瞧不起对面的东西,刘婆子知晓叶茂脚程快,怕赶到冯姨娘的院子时叶茂已经离开,那样连苦劳也作废了,是以,她加快了脚步!
“哎哟!”
走得太急,刘婆子冷不丁地和一名拿着包袱的丫鬟撞在了一起!刘婆子地位低,不敢随意开骂,只探出手稳住对方的身形,并关切地问道:“姑娘你没事吧?哪个院子的呀?哟!是阿蓉姑娘!”
阿蓉慌忙把散开一片边角的包袱掖好,拿眼瞪了瞪她,却是没说话,直接进了院子。
刘婆子憋了一口气,搞得神秘兮兮,以为她没看见吗?不就是一些布料!有什么好稀罕的?冯姨娘很了不起吗?下人比大小姐身边的人还高姿态!哼!
不多时,叶茂出来,刘婆子立马换上一副笑脸:“叶茂姑娘!我替钟妈妈给你送伞来了!”
叶茂微愣,她皮糙肉厚,淋会儿雨没事,况且五小姐给了她伞,但她还是礼貌地谢过:“哦,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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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绿正趴在床上,蒙着被子呜呜大哭,她哭自己犯贱!用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放着好好的香饽饽不要,偏去捡什么烫手山芋!她算是看出来了,大少爷不仅讨厌她,连碧青和蓝儿也厌恶得紧,如若不然,他为何放任她们三个天天闹、日日闹,直到最后被发现,一并赶出了院子?
枝繁进门时就听见柳绿压抑的哭声,真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她清了清嗓子:“柳绿!”
柳绿吓得一怔,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看了一眼又迅速缩了回去:“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你看吧看吧!从前我是一等丫鬟,吃好穿好,你和叶茂都得吃我剩下的菜,现在你们两个过得风生水起,走哪儿都有人巴结!我……我成了杂院的粗使丫鬟!你解气了吧!你可劲儿地笑吧!”激动、尴尬、懊恼、羞愤!
枝繁冒着大雨来看她,却被她曲解了这副意思,当即火气就冒了上来:“你真是……不可理喻!你说你这性子吃了多少亏啊?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小肚鸡肠?好心当成驴肝肺,算我白来了今天!”
柳绿掀开头顶的被子,气呼呼地道:“是!我是小肚鸡肠,但我没你这么虚伪!你敢对天发誓你来看我完完全全是出于自己的本意?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枝繁的心咯噔一下,本意是一方面,瞧出大小姐的意思是另一方面,若只有本意没有大小姐的默许她其实没胆子过来,当然这些她不会告诉柳绿。
她深吸一口气:“柳绿!你不觉得自己的话太伤人了吗?你现在这副德行值得我安什么心?都是给人卖命的丫鬟!你过得不好,我难道不会有种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悲哀吗?我笑你做什么?我巴不得所有丫鬟都过得好,那样,我不费事儿也能过得好!何必像现在一天到晚挖空心思想主子到底讨厌我还是器重我?”
听到枝繁这样说,柳绿不由地狠狠一惊,枝繁……过得并不如表面那么光鲜亮丽?柳绿试探地讥讽道:“你也要挖空心思?骗谁呢?内院就属你最得大小姐的心,连叶茂都比你不过!”
“那是因为内院就我一个签了死契的奴婢!”枝繁仿佛用尽全力咬出的一句话,令柳绿浑身一颤,听得枝繁话里有了哽咽之音,“钟妈妈是大小姐的乳母,这等情分与养母无异,我就不说了。你和叶茂都是府里的家生子,只要不是犯了花红那样的死罪,至多就是被调个地方做事,粗使丫鬟怎么了?你还嫌粗使丫鬟不好?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丫鬟再不济也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我要是不努力、不拼命,年纪一过就得被放出府!说是放,其实是赶!我孤零零一个人,拿着一点银子,兴许还没走过两条大街就被抢个精光!这些倒也罢了,若是遇上为非作歹的……那都是往窑子里送的下场!”
讲到最后,枝繁捂住脸哭了起来!八年前,她亲眼见过和她一起的小女孩儿,年长她三岁,也就才十、十一岁的样子,模样生得俊,极招人伢子喜欢,几个人伢子便一起强了她,转头又卖入青楼……
她不想过那样的日子!她告诉自己哪怕是跪下舔主子的脚趾头,也好过被那些没良心的人糟蹋!
“哎哟,你……你……你哭什么呀?”该哭的是她好不好?被打了板子痛得下不了地的人也是她好不好?心里这样想,柳绿却探出手拉了拉站在床边的枝繁,她一拉,枝繁便打开她的手,她再拉,枝繁再打,如此反复几次,柳绿倒也没生气,反而吞了吞口水,语气软了下来,“你现在不是过得好好儿的吗?那次大小姐问我带谁去王府比较好,我说你们都得去,大小姐没反对,你去了王府,那就是陪房,比家生子还高贵一点儿,哪还用担心被送出府啊?”
得!原本该是枝繁安慰柳绿,一转头变成柳绿安慰枝繁了!
枝繁听了这话果然受用,在床边坐了下来,止住哭泣,似信非信道:“你说的可当真?”
“我骗你,你能给我一两银子?”柳绿故作嗔怒。
“噗嗤——”枝繁破涕为笑,柳绿的眸光却暗了下来,“说了也不怕你笑话,我爹好赌,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输了个七七八八,我在家里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傍个爷,给我弟弟谋条出路,我娘原先打算的是让我跟着大小姐嫁过去,等待时机给姑爷做通房丫鬟,可我没见过姑爷,不知道姑爷长什么样,万一是个土肥圆,跟他行房我不得恶心死?”
“噗——哈哈……”枝繁的肚子都笑疼了,好半天才在柳绿杀猪似的眼神里堪堪忍住,“姑爷……姑爷挺好看的!我不骗你,姑爷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嗯……大少爷刚毅俊朗,二少爷清秀俊美,但他们都不如姑爷!而且……可英勇了!上次我和大小姐差点儿被蝙蝠给咬伤,就是姑爷出手救了我们!如果你娘非让你给谁做妾的话,姑爷绝对是个百里挑一的好男人!”很开心,很眉飞色舞!
百里挑一也不是我的菜啊!柳绿又想到了水敏玉,幽幽一叹,“你虽孤苦伶仃,但没人逼你做妾,若是运气好,将来到了王府向大小姐求个恩典,指户清白人家嫁了也未尝不可,我这辈子……没出路了,迟早要让我娘卖掉。”
这回,又换枝繁安慰柳绿:“你别灰心,踏踏实实办事,自然有人看见你的好!”这话另有所指,柳绿伤感,却是没察觉。
“不说丧气话了!”枝繁笑了笑,从袖子里掏出一瓶伤药膏,又掀了柳绿的褥子,柳绿一惊,“你干什么?”
“给你擦点儿药!”枝繁拍了拍她屁股,几乎没用力,柳绿仍是痛得一抽,厉声骂了起来,“你作死啊,小蹄子!当心老娘揍你!”
枝繁瞪了她一眼:“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你这张臭嘴,迟早害死你!”手,蘸了药膏,轻轻涂在了柳绿的患处。
柳绿痛得接连倒抽凉气:“滚!不要你给老娘擦药!”扭过头要挣扎。
枝繁一把按住她:“给我老实点儿!”
“叫你滚!”
“再不老实,我用臭袜子堵了你的嘴!”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
大雨瓢泼了整整三日才放晴,府里好几个湖泊的水漫了出来,淹了三、两个不大不小的院落,尚书府大,倒也没因此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老夫人便没往心里去。水玲珑望着山清水秀的尚书府,头一次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尚书府什么都好,就是地势太低了些,希望别再下这么大的雨了吧!
水玲珑铺开宣纸,开始练字,脑海里却在细细思量着该给三公主送什么礼物,若没三公主,张院判根本不会来尚书府,这么大一个人情,她要怎么还呢?
“大小姐!不好了!”枝繁慌慌张张地打了帘子进来,一阵冷风灌入,吹飞了两张书桌上的纸,枝繁脸色一变,忙不迭地拾起纸张,跪下呈给了水玲珑,“对不起,奴婢莽撞了!”
的确是莽撞了!这种行为要是在王府被诸葛钰和王妃看见,打板子是小,脑袋怕是都得搬家!水玲珑拿过纸张,不疾不徐地道:“出了什么事?”
“冯姨娘……冯姨娘自缢了!”枝繁满脸惶恐。
“死了?”水玲珑挑了挑眉。
枝繁一怔,大小姐私底下不是跟冯姨娘很要好么?怎么听了这消息半点儿紧张都无?她的喉头滑动了一下:“抢救过来了!现如今跪在福寿院,听候老夫人的发落,具体原因奴婢不清楚。”
水玲珑睨了她一眼:“跪一个时辰再起来。”
枝繁低下头:“是!”
水玲珑带着叶茂去往了福寿院,明厅内,老夫人正襟危坐,秦芳仪和水玲溪也在,这还是自开过年后,秦芳仪头一次主动踏进老夫人的院子。秦芳仪的脸上敷了厚厚的妆粉和胭脂,瞧不清原来容色,只能从黯淡无光的眼眸里推断她这些日子过得并不舒坦。是啊,她明明想水航歌想得发疯,却偏跟水航歌玩欲擒故纵的游戏,苦的是谁?还不是每晚躲在被子里偷偷流泪的她?!水航歌近日忙得不可开交,压根儿没有在后宅“播种”的打算!
兰姨娘恭敬地站在一旁,水玲语和水玲清分别跪在冯姨娘身侧,水敏辉则坐在老夫人旁边,神色复杂地盯着弱不禁风的冯姨娘。
“祖母!母亲!”水玲珑给二人规矩地行了一礼。
老夫人正色道:“坐吧。”却没叫她像以往那样坐她身旁。
水玲珑明白,老夫人再不待见水玲溪也不得不顾及她的太子妃身份,接下来直到水玲溪出嫁,老夫人大抵都准备多多照顾水玲溪的感受,水玲溪笑了笑,看不出丝毫落寞,稳稳当当地在水玲溪下首处坐好。水玲溪满意一笑,有种胜利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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