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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和院
正是晚膳时间,酒菜飘香,楚云夹了快精致点心放在周桦碗中:“吃饱了么?再尝尝这个——对了,云歌,最近林羽之有没有找你麻烦?”
提到林羽之,周桦突然想起那天他说的话,不禁有些愣神。
“哎——想什么呢?不爱吃么?”楚云在一边催促。
周桦忙低头咬了一口。
云歌笑了笑:“没有,谢皇上关心!”
“这就好,他性子刁蛮,但到底是太君亲侄子,我也不好对他怎样,不过你不必怕他,总不能让自己吃亏,若是再来,赶出去便是,桦儿现在也需要静养——”楚云边说边倒了杯酒,欲往嘴边送。
“皇上——”云歌突然出声,吓了楚云一跳。
“怎么了?”
云歌一顿,尴尬的笑了笑:“没……没什么,想问问皇上,酒……酒凉了,要不要再热一热。”
楚云诧异,晃了晃酒壶:“都喝了一晚上了,再说,哪有夏天喝热酒的,你糊涂了不成?”楚云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这酒,清香中带着甘甜,却不醉人,幽竹,你当真不尝尝?”
幽竹笑着摇了摇头:“云歌说了,这酒后劲大,我可不想在皇上面前失态。”
云歌胸口微微起伏,垂了眼帘。
“皇上,桦儿已经入宫很久了,现在又有了孩子,桦儿想——”周桦有些吞吞吐吐,不知该说不该说。
“想什么?”楚云笑问。
“想见见家人——”周桦索性一气儿说了出来:“皇上让桦儿的母亲父亲进宫来看看桦儿好不好?”
楚云闻言笑容僵在那里。半响,勉强扯了扯嘴角:“桦儿想家了?再等等好不好?现在身子也不方便——”
周桦有些急:“哪有不方便,是他们来,又不是我去,前阵子谷哥哥的弟弟不也进宫待了好久么?”
不知怎的,楚云头忽然有些疼,眼前也模糊起来,勉强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身子也是颤颤巍巍,吓的谷幽竹忙伸手扶住了她:“皇上这是怎么了?”
楚云笑着摆摆手:“可能是醉了,看来这酒还真是不容小觑——桦儿,这件事咱们明天再说好不好?”
周桦也有些慌张:“皇上,桦儿扶着皇上去休息吧——”
楚云站了起来,觉得头脑清醒不少,安抚的拍了拍周桦的手:“没事的,醉了而已,你今晚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乖——”楚云说着握住谷幽竹的手:“走吧——”
周桦垂下手臂,愣愣的看着楚云离去的背影,一脸沮丧:“云歌,皇上是不是生气了,我不该跟皇上说这些的,可——可我真的很想爹爹——”
云歌紧紧的攥着衣角,面无表情。
☆、潘宁提亲
谷府
“怎么吃个饭都心不在焉的,看什么呢——”谷正儒不满的敲了敲对面苏向鸿的饭碗。
苏向鸿有些沮丧:那家伙不会今天又不来了吧,她不来自己就出不了门,再这样下去,自己连上马都不会了。
“我看这些天你跟潘宁走的倒挺近,不如找个日子,我们两家商量商量,把你们的事给定了吧——”谷正儒瞥了他一眼,似是漫不经心的说道。
苏向鸿一听,美目圆睁:“姑姑,你——你开玩笑的吧——”
谷正儒皱眉,“啪”的一声放下碗筷:“说什么胡话呢,这种事情怎么能开玩笑!”
苏向鸿愁眉苦脸:“我还不想嫁人呢,何况我也不太喜欢那个潘宁——”越到后面声音越小。
谷正儒糊涂了:“不喜欢你还天天跟她出去,她几天不来急的什么似的,再说了,邻里八方都看着呢,对你的影响也不好,早日定下来我也好放心——”
两人正说着,宝儿突然进来传话:“夫人,潘小姐来了——”
“真是巧,刚说就来了——让她在前厅稍候,我有话要跟她说——”谷正儒擦了擦嘴,站起身来,又对苏向鸿道:“你也收拾收拾,过会儿到前厅去——”
前厅
潘宁一眼瞧见谷正儒,忙站起身,规矩的行了一礼:“谷伯母好——”
谷正儒和蔼的笑笑:“贤侄女多礼了,今天来的倒早,快坐吧——”
“一早上便打扰伯母,还望伯母不要怪罪才是——”潘宁笑着赔罪。
“怎么会,来的正是时候,我也有话想对贤侄女说——”谷正儒上上下下打量了潘宁几眼。
“伯母请讲——”
谷正儒正了脸色:“那我也就不绕圈子了,这男儿家比不得女儿,闺誉最是重要,我今天就是想问问贤侄女,对我们鸿儿到底是什么想法,天下父母心,总怕自己的孩子吃亏,若你对鸿儿有意便请名正言顺的上门提亲,若是无意——还望速速离去,再不打扰,也全了鸿儿的声誉!”
潘宁没想到谷正儒说的如此直白,不禁愣了愣,半响站起身,也正了脸色,深鞠一躬:“不瞒伯母,宁儿今日前来正是为此,鸿儿大方率真,不拘小节,宁儿甚是倾心,故此亲自前来提亲,以示诚意!”
谷正儒一听反倒吓了一跳:“提亲?你今天是来提亲的?”
“正是——三日后家母欲亲自登门拜访,并奉上聘礼,不知谷伯母意下如何?”
谷正儒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愣在那儿半天没说话。
潘宁见状忍不住笑出了声,又是一礼:“希望谷伯母仔细考虑,宁儿就此告辞——”说罢一打折扇,翩然离去。
一旁的宝儿见客人走了,兴奋的凑到谷正儒身边:“恭喜夫人,表少爷终于能嫁出去了——”
“宝儿,胡说什么,下去!”苏向鸿从屏风后面转出,脸色阴沉之极。
宝儿吓的打了个冷颤,忙低头退下。
“向鸿,你都听见了?”谷正儒听见声音,转过身问苏向鸿。
苏向鸿皱着眉头不说话。
谷正儒叹了口气:“虽说姑姑很是中意这潘家小姐,但你一向独立惯了,姑姑也想问问你的想法。”
苏向鸿沉着脸色,依旧不答。
谷正儒走到苏向鸿身边,抬手给他理了理衣襟,劝慰道:“潘宁也算个好女子,刚刚你也听到了,她我看她对你也还算真心,你近来跟他在一起不也是很开心?男儿家最重要的是找个好妻主,你年纪也不小了,好好想想吧——”说完不等苏向鸿答话,叹了口气,转身离去了。
潘府
“嫣儿还会沏茶?真想不到——”潘燕君一脸惊喜,浅尝了一口,连连赞叹。
莫嫣羞涩一笑:“母亲喜欢喝茶,所以嫣儿就学了些——”
“哟,真是有孝心,你母亲倒是有福气呢,哪像我那几个儿子,什么都不会做——”潘燕君对着莫嫣越看越喜欢。
“伯母若是喜欢,以后嫣儿天天给伯母煮茶——”
潘燕君笑着摇了摇头:“你又不能在这府里呆一辈子——”说到此处,突然顿了顿,问道:“潘宁呢?她这几天可有陪着你?”
莫嫣微微红了脸,浅笑着点点头:“前几天一直陪着嫣儿来着,只是今天倒没见到潘姐姐。”
“我也没见着,一大早的就跑没了影儿,这孩子——”潘燕君有些不满。
“娘,娘——”潘宁一进府便开始满院子的找人,进了小花园却定了脚步,尴尬的笑了笑:“嫣儿弟弟也在啊——”
潘燕君白了潘宁一眼:“干什么去了,风风火火的——”
潘宁笑嘻嘻的凑了上来:“没干什么,就是有几句话想跟娘说,这里日头大,嫣儿弟弟若是嫌热,不如先到屋里歇歇?”
潘燕君一听这话狐疑的看了潘宁一眼。
莫嫣也是个聪明的,笑着起身:“嫣儿也觉得累了,就先回去了——”说罢带着几个小侍袅袅婷婷的去了。
潘燕君悠闲的倒了一杯茶:“说罢,什么事?”
潘宁上前几步坐到了刚刚莫嫣的位置上,拿起茶杯就喝了一口:“咦?还挺好喝!”
“说正事!”潘燕君有些不耐烦。
潘宁嘻嘻笑了几声,放下茶杯:“也没什么事,就是三日后你得带着聘礼到谷府去提个亲。”
“什么?”潘燕君吓了一跳,以为听错了。
“向谷府提亲,我要娶苏向鸿做正夫!”潘宁正了脸色又说了一遍。
这回潘燕君听懂了,诧异道:“前些天我问你你还说不急呢,怎么这么快便要提亲了?”
一提这个,潘宁有些无奈:“唉!本来是想再等些日子的,可今早儿上到谷府去了一趟,连人都没见着,谷伯母的性子娘也是知道的,怕污了苏向鸿的名誉,所以我就索性说我是来提亲的了——”
“你——终身大事怎能如此儿戏?”潘燕君气极。
“怎么儿戏了?我挺喜欢那个苏向鸿的,娶谁都是娶,咱们两家又是门当户对,娘当初不也是这么打算的么?”
潘燕君被噎的说不出话来,顿了半响,无奈的叹口气:“罢了罢了,随你吧,那天只匆匆见了一面,也不知那孩子性子怎样,依娘的意思是再看看,到底也是你的终身大事,唉!不过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娘也不说什么了,等三日后再跟谷尚书商量商量,定个日子吧——”
潘宁一喜:“谢谢娘——”抬腿便要走。
“等等,你急什么,你嫣儿弟弟还住在这里呢,暂时别跟他说这件事。”潘燕君嘱咐。
潘宁眉头一皱:“娘,你不提我还忘了,我既然要成亲,莫嫣公子住在这里不好吧——”
潘燕君瞪了潘宁一眼:“还不都是因为你,谁知道偏又有了这样的事,难不成还要我把人送回去?往哪送?何况我挺喜欢嫣儿这孩子的,先让他在这儿陪我一阵子吧——”
潘宁耸了耸肩,无所谓道:“那好吧,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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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华殿
子仪端了杯茶放在楚云面前:“皇上,茶来了——”
楚云一手扶着额头,叹气:“最近真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累,脑子也浑的很——”
子仪在一旁劝道:“子仪也觉得皇上最近精神不好,要不要宣太医来看看?”
楚云摇摇头:“不必了,可能是有些累了,多休息休息就好了——对了,派去芜县的人可回来了?周旭那边情况怎么样?”
“还没呢,地方偏远,可能时间就要久些——”
楚云听罢没有言语,疲累的闭上了眼睛:桦儿要见他的母亲父亲,该怎么办?这样拖着终不是长久之计。
☆、向鸿允婚
潘府
砰砰砰——
“潘宁!你给我出来,我有话跟你说——”天刚亮,潘府的大门就被敲的震山响。
潘燕君从睡梦中惊醒,忙披了衣服,来到前院,对着家丁不满问道:“怎么回事?”
家丁打着哈欠,一脸愁容,指着苏向鸿:“这位公子吵着要见小姐,奴才怕打扰了家主休息,叫他稍后再来,谁知他不但不肯。还大声叫嚷起来——”
苏向鸿没想到真的把潘燕君吵了出来,有些心虚,立刻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潘伯母好,我想见潘小姐——”
潘燕君仔细打量眼前这个红衣的俊俏公子,又听他叫自己伯母,这才想起是谷家的那位公子,不禁笑道:“我没记错的话,是叫向鸿吧,这么早来找潘宁有什么事么?”
苏向鸿被这么一问,倒顿住了,该怎么说?自己昨晚翻来覆去的想了半宿,越想越气,恨潘宁招呼不打一声就来提亲,一大清早风风火火的来找她算账,想问个清楚,可这话能给她母亲说么?
潘燕君等了半天也不见他答话,本就不满的心更是添了三分气恼,脸上的笑颜也渐渐淡了:“天色还早,宁儿怕是还在休息,向鸿不如先回去?”
“娘——怎么了,向鸿?你怎么来了?”潘宁一边穿衣服一边跑了过来,见是向鸿不禁有些诧异。
苏向鸿见到潘宁,面上一喜,拉着她便往外拽:“来的正好,我有话对你说——”
“站住,大门口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话?”潘燕君见状怒火更甚,早听说这谷家有位不懂规矩的小公子,还只当是传言,今日看来想必就是眼前这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