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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的母亲毕竟是长公主,他父亲在世时,也是封了侯的,余威犹烈。他议过几次亲,但由于种种原因,都没有成功。
最后牢牢拴在他脚上的那根红线另一头牵的便是今天路过的女扮男装的姑娘白长安。白长安是江南人士,父母双亡,来此地投奔亲戚。可惜亲戚举家外迁,投亲不成被袁矩的人给抓了去。
白长安独自一人在外奔波,便留了个心眼儿,男装出行。她怎会想到男装给会为她以后埋下祸患?
袁矩的下人们不问青红皂白将她抓了回去,她在袁矩与冯闲的娈童比美大赛中取得了胜利。
她不明所以,懵懵懂懂,跟袁矩解释她是女子。袁矩极度厌恶女子,但是冯闲却来讨要白长安。袁矩和冯闲一向爱攀比,死活不让,纵然是女子,也不出让。
白长安被困在袁家,久而久之,袁矩竟渐渐对白长安动了心,几番纠缠曲折,最终走到了一起。袁矩最终遣散男宠,娶白长安为妻,再不招惹男子。
——这是原本的命谱。
牵错之后就不是这样了,牵错以后,白长安和袁矩无甚纠葛。白长安从这里经过时,袁矩的人已经离开,她没有被袁矩抓到。投亲不成身无分文的她阴差阳错被冯闲的人带了回去,不久被凌虐至死。而袁矩依然讨厌女子,至死不变。
顾清风听得有点头疼,他的师父虽然给他讲过很多凡间事物,他自己如今也多次在凡间行走,偏爱男风还是第一次听说。他觉得他有些理解不了,需要好好缓缓。
十一无限同情地望着他:“这下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你隐身或是换女装了吧?你的容貌不算太差,都是会被抓走的。”
顾清风有种看到蛇羹的感觉,胃里翻涌得厉害。他往嘴里塞了个果子,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静下来,可他的脸色依然苍白。
“你没事吧?”十一有些害怕,“对不起啊,我该早跟你说的,我玩笑开大了。”她直接抓起顾清风的手腕,输送仙力。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旦看到顾清风脸色发白,她就隐隐感到不安,总觉得需要为他做点什么。
顾清风摆了摆手:“无碍。”他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才道:“所以说,你要让白长安被袁矩抓走?”
“是啊,这样一来,虽然她暂时受点苦,但最后还能好好的。牵错以后,其实是漏牵啦,那样的话,白长安会死得很惨。冯闲这个人,死后是会下地狱的。不能让白长安跟他有一丝牵扯。”十一又斜眼看看顾清风,笑道,“其实,我也没想到,袁矩的人会捉走你。毕竟,你长得,长得……”
她想说:“你长得细眉细眼的,不大好看”时,精准地捕捉到了他眼中的威胁,忙改口道:“你长得这么好看,我怕袁矩会被你比下去。”
顾清风的脸黑了,这样的评价,他委实开心不起来。
十一拉着顾清风来到袁矩家中。曾经的长公主府现在看起来依然华丽,但是看着给人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顾清风指着白墙上的的涂鸦,问:“袁矩做的?”
十一极其沉痛地点了点头:“是的,他们家的每一面墙上都留下了他的墨宝。”
顾清风更加嫌弃了:“这样的人脚上竟也有红线?”
十一认为顾清风的理解能力有偏差,便好意解释:“这个无论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他有姻缘,脚上都会有红线。而且,这个袁矩本质上并不坏。你不能因为人家断袖就瞧不起他,说他是坏人。况且,袁矩还不是生来就断袖的。据命谱上讲,他幼时无意间见过他母亲与人苟合,还有,还有,也有不少丫鬟看他父母感情不好,趁机爬上他父亲的床……反正,就是这样了。他就认为天下的女子都不是好人,他就厌恶女子了。但是他为什么喜爱男宠我就不明白了,莫不是为了与冯闲比较?”
顾清风对袁矩的心路经历毫无兴趣:“这家子可真够乱的。”
十一点头:“是是是,你说的是,的确够乱的。”她舒了口气,顾清风是越来越好脾气了,被她赚到这种地方来了,也不过是只生了一会儿闷气。
她侧眼看看顾清风,唉,真不知道随她这样东奔西跑,他还能不能像原本的命运那样修成正果?或许是她的错觉吧,她总觉得顾清风的修为不若她想象中的好。莫非真的是妖界整体水平较低?
十一掐指一算,拉着顾清风穿过袁府的房屋,径直奔向花园。——话说这花园真是感情萌发频率最高的地方。她想,她若是哪一天凡心动了,就待在人间大户人家的花园,肯定能逮着个如意郎君。
袁矩正在呼喝着命令下人将花园腾出一大片空地来。如果忽略他酒色过重导致的眼窝深陷目光浑浊,他的皮相还是很不错的。他的眉斜飞入鬓,凤目高挑,鼻梁高耸,唇红齿白。他穿了一身绣着大红色牡丹花的绸衫,穿在他身上,虽然艳俗,但不可否认很好看。
十一看直了眼,一个劲儿地扯顾清风的袖子:“你看,牡丹花,牡丹花……”
顾清风实在看不得她这个样子,凉凉地说了一句:“真丑。”
十一的好心情瞬间就没有了。再看看在袁矩的指挥下花园里许多被连根拔起的姐妹,她更是心疼的眼泪汪汪。虽然这些花灵识未开,但终究是她的同类。她悄悄施个障眼法,将那些还活着的花草偷偷移走,打算移植到别的地方。
顾清风有心帮她,可是见她完全没有要他帮忙的意思,他也就不出手了。这点小事,她自己做得来。
不远处的凉亭里,大腹便便油光满面的冯闲正悠闲地喝着茶,他身边跪着两个貌美的小厮,给他捶腿捏脚。他神情惬意,时不时地看上袁矩一眼,问道:“小侯爷,这什么时候开始啊?”
两个人说好了要比赛的,评委都来了,场地还没清理好。袁矩心中有气,却兀自倔强:“急什么?莫不是找不来好货,怕了?”
冯闲脸色微变,他派出的人今天的确无收获,只好从自己家里挑了一个袁矩不曾见过的来凑数。
终于清理好了花园,无人去理会那些被连根拔起的花草。大家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看着两人的小倌儿。
白长安和一个美貌少年一道被迫跪在地上,嘴也被堵上。她犹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带到这里来。
围在一旁品评的也是城里的颇好此道的名流,几个人对着白长安和那个少年品头论足指点了好一番。大多数认为那少年美则美矣,却不够媚;不若白长安妩媚与英气并存,眼波如水,顾盼生辉,狼狈得招人怜惜。
所以这次是袁矩胜出,袁矩甚是得意,哈哈大笑,对那些抓人回来的家丁道:“自己去账房领赏。”他又对冯闲说道:“冯兄弟,我早说了你不如我,本事不如我,运气也不如我。”
冯闲情知自己带来的这个少年是来凑数的,不是按照事先说好临时抓的,也有些心虚,少见的没反驳袁矩。
一直跟自己争锋相对的人这次甘拜下风,袁矩更得意了,在白长安脑袋了拍了一下:“不错,挺给爷挣面子,今晚就是你了!”
有人问袁矩可否割爱,袁矩直接给了那人一脚,骂道:“爷的人你也敢抢!摸摸脖子上长了几颗脑袋!”
那人哈哈笑:“就这一颗,小侯爷大方些呗,等您玩儿剩下了,再转送呗。”他说着话在白长安脸上摸了一把,叹道:“这滑不溜丢的,果真是个妙人。小侯爷好福气,小侯爷好运气。”
都知道袁矩这个人好男色,脾气怪,但是很少真正动怒,为人也大方。
众人都哈哈大笑。
当即不少人说道:“小侯爷哪天玩厌倦了,借我们玩玩儿,妙人要大家伙一起享用才好啊。”
白长安嘴巴被堵着,但旁边发生的一切,她还是听出了个大概。这群人拿她当做小倌,还用这般淫邪的目光看她,她羞愤欲死。
作者有话要说:我会说我很不舍得你们吗?
、雌雄不辨缘成怨【三】
如果不是身子被束缚着不得自由,白长安定然会撞墙自尽。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竟被一群男子这般羞辱。可惜她现在除了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在一旁看着的十一咬牙切齿,低声道:“我一定要给他们个教训。你等着,我要让他们天天都做噩梦!”
其实,她也想真的给这些人教训,但她知道必须按规矩来,人间有法,天界有道。她不可能越过人间律法去制裁这些人。所以,她能做的只是小小惩治一番。
刚听到她说要给这些人教训时,顾清风还吓了一跳。因为她曾说过,这些小时空的人的命运不能随意干涉,待听完她的话,他笑了起来,原来所谓的教训不过是让他们做噩梦。
围观的众人终于四散开去,偌大的袁府花园一时显得冷清起来。袁矩逆光而站,竟给人一种寂寥的错觉。
想到袁矩从小被父母忽略,母亲面首众多,父亲小妾也不少,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他长成这个样子,也怪可怜的。
十一叹道:“说到底,这个袁矩也是一个可怜人。要不是他有那样的爹爹娘亲,如何能养成现在这个德行?是不是?”
顾清风可不认为一个人的好坏跟他父母有多大的关系,但他近来已经习惯了不去反驳她,所以沉默了。
袁矩亲自替白长安解开绳索,拿掉堵口的帕子,拍着她的肩膀,笑道:“你也看到了,是你帮我赢了他们,说吧,你想要什么?”
白长安战战兢兢,一边抹泪一边说道:“我要回家。”她想起方才的一切就小腿发软。她告诉自己:长安,你不要怕,你不要怕……
袁矩笑得很和善:“这可不行,你也听到了,你是我的。这儿就是你的家,你要往哪里去?”
“你,你……”她打算绕过袁矩离开,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臂。
袁矩眉峰挑起,面带薄怒:“怎么?爷说过让你走了吗?就算你要离开,也得经过爷的同意!”
白长安一把打落他的手,义正辞严:“你们还有没有王法?青天白日,强抢民女!你们就不怕我去告状吗?”
此时的她尽管内心被恐惧包裹,但仍然努力做出一副镇定的模样来。
袁矩哈哈大笑:“什么强抢民女?爷这是强抢民男!爷也不算强抢,说吧,你要多少银子?你开个价,爷出得起!”
这话一点不假,袁矩此人,身份显赫,性子古怪。他有两大爱好,其一是爱当街强抢民男;其二则是爱敲诈勒索有钱人。即便是他的皇帝舅舅也拿他没办法。——当然,他如此行径与皇帝的刻意纵容不无关系。
冯闲虽然号称是首富,但是跟袁矩一比,确实相差甚远。
人有时候很奇怪,与别人交谈时,总会注意对方的最后一句话,而忽略了前面。
白长安当即说道:“你无耻下流!”
她再次企图越过袁矩,这次却直接被袁矩拽着衣领给扯了回来。
下人们在一旁嘻嘻哈哈地看热闹,有的还出言劝道:“嗐,别那么不识抬举,跟着咱们爷吃香的喝辣的……”
袁矩凌厉的目光扫过众人,面上却是玩世不恭的笑容:“一边儿去,都退下,让爷自己来。爷就不信了,还降不了她!”
众人哈哈大笑,却都依言退下。
白长安星目含泪,狠狠一巴掌打在袁矩的脸上,拔腿就跑。
这里太可怕了,如果不是手掌还有微微的疼意,她会以为她还在梦中。她本来好端端的在街上行走,却被一群凶神恶煞的家丁抓到这里。她甚至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
袁矩呆住了,他长这么大,还真没人打过他。他当即跳了起来,狠狠一巴掌就往白长安脸上掴去,口里还委屈地说道:“你居然敢打我!连我舅舅都没打过我!”
白长安被他一记耳光打的唇角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