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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矩呆住了,他长这么大,还真没人打过他。他当即跳了起来,狠狠一巴掌就往白长安脸上掴去,口里还委屈地说道:“你居然敢打我!连我舅舅都没打过我!”
白长安被他一记耳光打的唇角出血,半边脸都是木木的疼。她也豁出去了,冷笑道:“你强抢民女,为何打不得?”
“强抢民女?”袁矩有点呆愣,“爷强抢谁了呀!你不是男的吗?还在这儿跟爷装女的!”
白长安为了行走方便,特地化了妆,她加粗了眉,抹黑了脸。然而,这样一来,却更显得英姿飒爽,雌雄莫辩。
自己女扮男装是一回事,被人直接说成是男人是另外一回事。白长安也算是听出来了,眼前这个人要抓的是男人,不是女人。她松了口气,说道:“我是女的,我是女扮男装的。”
袁矩已经从家丁那里知道了他们遇上了一个女扮男装功夫高明的女侠。——这个女侠就是顾清风了。——当白长安也说自己女扮男装时,袁矩就不大相信了,天下哪有这么多女扮男装的,还都被他袁矩给碰上了。
他上下打量着白长安,看得她心下不安,稍稍后退。
袁矩一把扯掉了她束发的玉簪,长发如瀑,倾洒在背上,平添了几分柔弱。袁矩哼了一声:“你也别这样,就跟爷欺负你似的。既然你说你是女的,那爷就找人给你验个身。要真是女的,就给爷滚蛋!爷府里不收女人。”
白长安乍一听到不收女的,心里暗喜,但很快又意识到不对:“验身?没有女的?你可以找大夫给我把脉,是男是女一看便知。”
她表情变化得很快,袁矩偏不如她意:“爷府里的大夫忙得很,你直接衣服一脱,是男是女还看不出来?”
十一在一旁看着,目瞪口呆,尽管原本命谱上也有这么一出,但她还是讶异非常。她看向顾清风:“如果,你是白长安,你们这样的相遇,你会嫁给他吗?”
——她问这话时并无恶意,她只是单纯地想知道顾清风的看法,因为她是绝对不会像原本的白长安那样最后还同意和袁矩在一起。她随口这么一问,却忽略了顾清风是男的这个事实。
顾清风的脸当即就绿了,拿他当做女人?短时间内,他不打算再理她了。
十一没得到答案,继续问道:“问你话呢?你会怎样?”
顾清风闭目养神,自动屏蔽她的话。
十一问了好几次,他都不理会,她也有些生气了,不理就不理。
白长安直接跳将起来,一个耳光打在袁矩另一边脸上,骂道:“你真够无耻的,当街抢人,还私设牢狱,我要去告你!”
袁矩觉得自己很委屈:“当街抢人也就罢了,那也不是爷亲自动手的。私设牢狱怎么说?爷还不知道爷居然还私设牢狱了!你还想告爷,哼,去哪里告?”
白长安已经打过他两巴掌,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她父亲是个小吏,替贪官顶罪而死。她看尽亲戚白眼,一路颠簸来到这里,投亲不成,还被莫名其妙抓到此处。袁矩还委屈,她何尝不委屈?可眼下她没有去委屈掉泪的权利,只能把眼泪往肚子里藏。
“去哪里告?只要是衙门都可以告,若是衙门不理,我也可以去敲登闻鼓告御状。我就不信这天下没有人治得了你!”
袁矩嘿嘿一笑:“这话倒是说错了,这天下还真没人治得了爷。你以为告到舅舅那里,他就会如你所愿杀了爷?上次,爷烧了当今丞相家的房子,舅舅可曾说过爷半个不字?”
白长安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惊叫道:“你是恶棍袁矩!”
袁矩大名鼎鼎,响彻千里。哪怕是白长安家在偏远小县,也久闻他的大名。天下谁不知道皇帝陛下对他的宠爱远远超过众位皇子?小地方的百姓偶尔议论朝事,甚至有许多人认为袁矩是皇帝的私生子,不然,他为何对这恶棍如此纵容?
对于恶棍这个称呼,袁矩不大接受,他自认为不曾做过几件恶事。他所做的不过是偶尔烧几家大臣的房子,调戏几个模样不错的世家公子,心情好的时候,亲自带人在路边拦路抢人,但他抢来的这些美男,后来也都是自愿愿意跟随他啊,那些拼死不肯顺从的,他也都送回去了。——他的这些事情,连皇帝舅舅都不责怪,外人凭什么说他恶棍?他哪里恶了?没杀过人,只放过火,哪里称得上是恶棍了?
白长安知道他是袁矩之后,反倒不像初时那般恐惧了。她也听说过,这个袁矩是个断袖。她是女子,应该无碍。
袁矩连声问:“爷哪里恶棍了?谁说爷恶棍了?”
白长安连忙说道:“没有,小侯爷,您误会了,奴真的是女儿身。奴父母双亡,来投奔亲戚,不料亲戚全家搬迁……”
袁矩不耐烦听她讲身世,他一听到那个“奴”字,便觉得恶心,直接高喊一声:“人都死哪儿去了!给爷出来一个!”
——他选择性地忘记了是自己叫仆人们退下的事实。
白长安站立在那里,也不知道是否还要再说下去。
不多时,有几个下人一路小跑过来,谄笑着:“爷,您吩咐。”
袁矩挥挥手:“把她给我带下去,找个人验验是男是女。要是男的就留下,要是女的就直接轰出去,顺便找人把花园给爷洗了。爷这么好的花园,被女人给弄脏了,多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看到的是萌萌的存稿君,作者君要去衬托新娘子的美丽了。
、雌雄不辨缘成怨【四】
家丁扫了白长安一眼,笑问:“是从外面找个老嬷嬷过来验验还是……”
袁矩自父母过世以后,府上再无女子。他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道:“哪有那么麻烦,女人都脏得很,老女人也不例外。自己看着办吧,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还要爷操心!”
家丁又看看白长安,拽着她就走。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以前也有过帮爷验货的经验。他盯着白长安的胸口,摇了摇头:“爷,这不必验都是男的。”
白长安当即脸色爆红,低声道:“我不用验身,你们给我拿套女装,我穿上一看便知。对了,我的包袱呢,包袱里面有路引,那可以证明我是女的。”
十一在旁边看得直乐,他们就男女问题都能探讨这么久。不过说实在的,白长安乍一看去,的确分不出性别,而袁矩又见过太多妩媚的男人,一时分辨不出,也是有缘由的。
到底还是没去验身,白长安的包袱里面有太多物件可以证明她是女子。她洗净了脸,露出那张如出水芙蓉的脸,褪掉装饰的她旁人一看便知定是女子无疑了。
家丁有些遗憾,袁矩却一个劲儿嚷嚷着:“把她赶出去,赶出去……”太背了,本以为这次真的是个妙人,性子烈些也无所谓,谁知道竟然是个女人!
白长安长舒了口气,尽管被人扫地出门,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终究是没事了。她重新背起自己的包袱,跟着家丁往外走。
十一提起了精神,悄声对顾清风说道:“等着,冯闲快要来讨人了。”
按照原本的命谱,的确是这样。可是这毕竟是牵错后的小时空,白长安走出好远,都不见冯闲过来。
十一有些着急了,如果冯闲不来讨要白长安,袁矩怎么会留下她呢?当初袁矩非要留下她,可是为了不让冯闲得到啊。
顾清风看她焦急,低声说道:“要不,我去化作冯闲诳他一下?”
十一略一迟疑,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你可要扮的像一些啊。”
还好这是牵错以后的小时空,白长安跟冯闲纠缠颇多。顾清风正要出现,却见真正的冯闲摇摇摆摆走了过来。
十一暗暗心喜,有真的就用不到假的了。
冯闲迎面走来,白长安连忙避开。微风吹起她的散下来的秀发,露出她美丽的侧脸。冯闲呆了一呆,啧啧两声。他阅人无数,一眼 便看出眼前的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个美女。
袁矩看见他,没好气地问:“你去而复返,所为何事?”
冯闲笑笑:“本来没事,现在有事了。怎么,你如今也对女的感兴趣了?”
袁矩脸色发黑,冲白长安吆喝一声:“还不给爷早点滚蛋!真是晦气。”他又对着冯闲叹道:“本以为是个妙人,谁知道居然是女人!”
冯闲虽然私生活荒唐,但为人极其精明,他眼睛一转,很快猜出了个大概。当即躬身说道:“小侯爷,您若是没兴趣,将她让给我可好?我愿意用两个娈童来交换。这娘们儿可真是绝色了……”
白长安闻言脸色发白,一个劲儿地摇头,不由的加快了出去的脚步。
但家丁却拦住了她:“你急什么?没听见冯爷正跟我们爷说话呢。”他是袁矩身边得力的下人,自认为身份高贵些,说话也没个顾忌。他冲冯闲讨好地笑了笑。
方才袁矩已经明明白白要白长安离开,家丁这样分明是打他的脸。袁矩冷笑道:“我倒不知道你竟然还认识冯爷了!冯兄弟,这女的你不能带走!别人你随便挑。”他又指指说话的家丁:“哪怕是你把他带走,爷都没二话。”
家丁冷汗涔涔,方知自己说错了话,当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爷,小的不敢了!”
袁矩虽是恶棍,但是勉强比冯闲强上一些。
这家丁长得胖乎乎黑黝黝,着实不是冯闲喜欢的类型。尽管袁矩大方相送,冯闲也没半分欢喜,冯闲还是对白长安比较感兴趣。他继续刚才的话题:“小侯爷,反正你也不好女色,何不就让给我呢?也算物尽其用。”
如果没有家丁那句话,或许袁矩会抹不开面子,同意相让。但是家丁一打岔,袁矩委实没了心情。他哼了一声:“爷刚才的话没听见吗?说不让就是不让!”他看了一眼还呆立在原地的白长安,更觉得她蠢笨,吼道:“怎么还不走?听不懂爷的话啊!”
白长安这才回过神来,快步跑走。
冯闲冲袁矩拱拱手:“小侯爷,那我就先走了。”他想的挺好,既然袁矩不要,那他再弄来就是他的了。他就知道袁矩这人大方,脾气古怪,明明都同意了,还要嘴上拒绝一下。
白长安前脚刚走,冯闲便追了上去。袁矩如何看不出冯闲的意图?本来他都打算不管这事儿了,可是一低头看见跪在地上偷眼看他的家丁。他心里一口气咽不下去,踹了家丁一脚,大步向他们追了过去。
袁矩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他想起冯闲临走时得意的表情就来气,凭什么爷挨了两巴掌捉来的人要给你带走?爷又不欠你什么!
十一暗自欣喜,她以为还要再出点波折的,谁料这袁矩还挺上道。
袁矩到大门口时正看到冯闲的人推推搡搡要捉白长安。
白长安面如寒霜,目光凛冽,一副凛然不可侵犯之势。她可不愿才出龙潭,又入虎穴。
冯闲就喜欢烈性女子,他摸着下巴,指挥下人:“好好地,别吓着了我的美人!”
白长安看到袁矩出来,大声说道:“袁矩,你救救我!你答应我让我走的!”可能是袁矩并没有真正伤害过她。比起袁矩,她更害怕那个肥头大耳的冯闲。
冯闲看到袁矩笑了笑:“小侯爷,你不会连剩下的都不让兄弟捡吧?别那么小气,你不是一向大方吗?”
若他没说这句话,袁矩可能会不再干涉此事,因为他非常不喜欢白长安看到他时的表情。她认为女的应该是阴险的,是虚荣的,是淫荡的,而不是她方才那样凛然不屈的。听到白长安的求救时,他甚至下意识地就想离开这里。
直觉告诉他 ,他不能帮白长安。可是待他将目光转移到冯闲脸上,看到他势在必得的眼光时,袁矩动摇了。
冯闲还在说着:“小侯爷,你都把她给赶出来了,总能轮到我了吧?”
袁矩忽然莫名感到厌烦,只有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