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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流云-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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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未央并无反应,她浑身沸热,薄薄的衣衫便穿不住了,伸手乱撕乱扯,神思恍惚间,抬起头来,只看见一缕湿漉漉的秀发贴在她红晕弥漫、眼神乜斜的脸上,说不出的妩媚动人,一位高贵的公主顿时有了几分倚欢卖笑的青楼女子的风尘之色。

看来李澄澈说的是真话,极乐散别无解药可寻。

李清幽实在看不过眼,拂袖而起,指着李澄澈道:“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卑鄙?还不快快想个法儿。”
“兵不厌诈,他不是也给你哥哥下毒了?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想个法儿,那就只能请玉兄弟对契丹公主以身相许了。”李澄澈说得异常轻描淡写。

李清幽毕竟是个姑娘家,这样的事儿岂能说得,垂首不语。

此时耶律未央媚眼如丝,娇喘微微,手脚如同八角章鱼紧紧缠住了玉石,低声道:“我……好热,我快要死了。”玉石一生曾经无数次置身险境,却没有一次像如今这般束手无策。他不是随手结些露水姻缘的男人,更何况他对林若兮念茲在兹,始终不忘,又怎么能够与耶律未央纠缠不清呢?

李澄澈好暇以整,瞧着这幕自导自演的绝妙好戏,道:“这位姑娘贵为公主之尊,事关名节,可也性命攸关,寻常仆役之人自然不能随意玷污,玉兄弟,今夜在场之人只有你我不算辱没了她,一个天下第一杀手,一个前朝太子,要不就请你动手施救?”最后一句话半是询问半是调笑。

对于卑鄙小人玉石向来用鲜血说话,他不是一个擅长言辞的人,但是今日就算杀了李澄澈也不能解燃眉之急,李澄澈的用意很明显,你玉石不救耶律未央,那我就却之不恭,大胆受用了。

玉石既不想与耶律未央有肌肤之亲,也不想任由李澄澈玷辱耶律未央,可也不想耶律未央欲|火焚身而死,耶律未央的手越来越放肆,已经大胆伸进他的衣襟,抚摩着他磐石般坚硬的胸膛,迷离的眼神充满了诱惑与邀请。玉石捉住了她那只不安分的手,心里却没有半点动情。

李清幽用力甩了哥哥一个巴掌,突然冲出大堂而去,这般香艳旖旎的风景她实在无法消受,这样不择手段的哥哥她实在羞愧难当,但她做不了什么,只能选择离开。

李澄澈以手抚脸,邪魅而玩味的眼神静静地看着玉石。
两个男人,一个欲|火难耐的女人,一场不知如何了结的闹剧。

玉石沉吟着,打破了浓墨似的沉默,“李澄澈,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能用别的法子救了耶律姑娘。”
李澄澈摇摇头,道:“没有别的法子,我不骗你。”

玉石突然涌上几分绝望,就像那天他任由林若兮的烈焰长剑刺入自己的胸膛,他脖子上的青筋凸起,压低了声音道:“你不要逼我杀你。”

他的眼神似乎是炙热的火焰,让人不敢直视,李澄澈别过头去,勉强笑道:“你不敢杀我,我手下的人都是死士,我一死,他们势必决一死战,这茫茫大海之上,你又不会掌船,就别想活着离开了,更不必说到契丹。”

李澄澈的话没有半点虚假,玉石当然清楚。
耶律未央的身子扭动得越发厉害,柔软的曲线犹如起伏的波浪,她的手越来越滚烫,玉石长叹了一口气。

李澄澈瞧了耶律未央一眼,突道:“玉兄弟,其实说起来,我们还能沾点亲带点故,听妹子说起,你曾与一位名叫林若兮的姑娘携手共行,关系不同寻常,你知道她还有个孪生姐姐么?”

玉石看着他,李澄澈又道:“林如兮是我的太子妃,不过后唐灭亡,她转眼就投入石敬瑭的怀抱,所以我身边没有别的女人。玉兄弟,你既为难,那就将契丹公主交给在下。在下已与妻子恩断义绝,不能说富可敌国,但也可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手下死士众多,如能复我后唐,登上九五之尊,这契丹公主就是皇后。”

“你早就算准了这一点,你知道我玉石无法……娶公主,你……”玉石重重一拳击在桌上,拳头过处,桌子出现了一个大洞,菜肴与酒汁齐飞,拳头共酒水一色。

李澄澈一双水墨般的眸子突然焕发出莫名的光芒,整个人神采奕奕,“身为后唐皇族,我李澄澈为了家国可以不择手段,身死不足惜。”一段国破家亡流离失所的历程,让他提早从一个安逸享乐的公子哥儿蜕变成为动心机玩谋略的男人。

玉石不知是鼓掌激赏还是拍案唾骂,木然地看着耶律未央,呆呆地想:现在这个契丹公主的命运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管我愿不愿意,夜仰止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对不住他的妹子,把她拱手送给一个被复国蒙蔽了心窍的前朝太子,可是……可是我也不能对不住若兮。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你可以轻易决定别人的命运,却掌控不了自己的命运。

“玉兄弟,你放心,如果辜负了这位契丹公主,就叫我不得好死。”李澄澈信誓旦旦。
玉石脸色铁青,一字一句地道:“哼,我不会如你所愿,你记住,我给你下了毒,你再玩什么花样,我会叫你慢慢地死。”他拦腰横抱起耶律未央,步子沉重,走出大堂。

李澄澈满脸笑容,道:“如此说来要恭祝玉兄抱得佳人归,明儿别忘了请我一杯谢媒酒,来人,给玉兄收拾卧处,务必一切妥帖。”
门外张望的侍从躬身应了,对玉石道:“客人请随我来。”

玉石跟着侍从,在灯火明灭的过道上走着,真心希望这过道漫长得一辈子都走不完,他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

侍从在过道中央的一间张灯结彩的舱房门口停下,推开门,室内红烛高燃,亮如白昼,簇新的大红刺绣锦被触目惊心,蓝天暖玉铸就的几案上,用托盘放着几样精致小菜,各式小吃,还有一壶美酒。

最神奇的是房子中央摆着一只热气腾腾的大木桶,桶内盛放的不是水,而是月色一样清冽的牛乳。
这一切恐怕李澄澈原本是为自己准备的,他本来算计得很好,可惜天算人算没有算到玉石是个性子古怪的人,居然愿意牺牲自己成就他人。

侍从躬身道:“客人有任何需要请尽管吩咐。”
玉石木然道:“没有。”
侍从轻轻带上舱门出去了。

现在室内只剩下玉石与只有一面之缘的耶律未央。
玉石终于解开了耶律未央的大红绡衣,将光溜溜的她扔进了大木桶,耶律未央情热如火,离开了玉石的身体时呻|吟了一声表示抗议,用手抱住玉石的脖颈,将他连人带衣拖进大木桶。

玉石的衣衫一件件被脱下,湿答答地抛在地上,耶律未央滚烫的娇躯疯狂地缠住玉石,她在他的脸上乱亲乱舔,仿佛他是世间最美味最可口的美食。
他突然觉得满嘴发苦,有种被强迫的味道,只能苦笑,过去我残忍对待若兮的一切如今轮到我承受了,这恐怕就是报应。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我写的最纠结,自己把自己逼上绝境,我不想玉石与耶律未央有所关联,男主要保持身体和心灵的纯洁性,可是也不忍心断送耶律未央,更不忍心伤害林若兮,结局也许会很微妙了。





、疑是故人


海舶突然传来一阵地动山摇般的震动,似乎撞上了什么,大木桶斜飞了出去,在房间的夹壁上撞出了一个大洞,玉石反应是何等迅捷,与耶律未央一起随飞泻的水流跃出,房间地板上浸渗了泡了牛乳的洗澡水,光脚踩上去滑溜溜的。

接着惊呼声,敲门声,说话声,过道上杂乱的脚步声,隔壁房间重物砸地的声音,乱成一片,玉石不及穿衣,反手扯下床上各式花苞枝叶藤蔓组合成富丽缠绵的装饰纹样的金色的长缦,围在腰间,将扭动的耶律未央裹进大红锦被。

敲门声传来。
玉石沉声道:“进来。”
适才引路的侍从去而复返,也不进门,只将半张脸探进门,道:“客人,遇上劫船的江洋大盗了,海舶过一两个时辰就会下沉,主人请你去甲板上商议大事。”

玉石踏步而出,跟在侍从身后。甲板上人声鼎沸,正自大乱,有穿错了衣服的,有一脚穿鞋一脚光脚的,有将两条腿穿进一根裤腿的,也有光着屁股满甲板跑的,也有哭娘喊爹乱嚷嚷的。

李澄澈的身形出现在甲板的桅杆底部,赭衣人寸步不离他身侧,用高亢的声音一声怒喝:“不许吵,主人有话吩咐。”

喧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甚至自动分出一条路来,让抱着耶律未央的玉石通过。
李澄澈沉稳的声音透过呼啸的海风一字一句传来:“大家不要慌,听我说,会功夫的侍从沿甲板排开,围成一个圈,保护好众人,老张你去放下系在海舶后头的所有小艇。”

他不会武功,没有内力,但这声音却似乎有魔力一般,让人不由自主地竖起耳朵去聆听。老张是李澄澈身边伺候多年的老侍卫,当下应了,自去张罗。

玉石对李澄澈的镇定十分钦佩,他眼力极好,早就看到不远处横着数十只模仿海鸟而创制的海鹘船,在海雾与夜色的双重掩护下正慢慢接近海舶。海鹘船上白底的大旗迎风招展,上面用黑色丝线绣着展开翅膀和张着喙的乌鸦。

于是伸出手去,在桅杆底座的木板上掰下一块,激射而出,驶在最前面的海鹘船上的乌鸦大旗应声而中,顺势折断。
“好功夫。”海鹘船上走出一位身长八尺的粗犷汉子,方方正正一张脸。双臂张开人如大雕向玉石所在之处扑过来,玉石岂能容他随意上船,单手一掌拍出,掌风不异于海中惊涛骇浪。

粗犷汉子袖中的铁链飞抓蓦然飞起,咬紧了海舶的船舷,人轻轻飘飘荡在铁链上,侧转身子,避开了玉石的携千钧之力的掌风,有如荡秋千一般轻松。
然后手臂用力纵身跃起,人已站在玉石对面,铁链飞抓收回袖中,不见踪影。

玉石这才看清他的长相,浓眉大眼,络腮胡子从耳根蔓延而下,遮住了嘴巴,蓬头乱服,露着半个胸膛,腰边斜插着柄薄如羽翼的无鞘短刀,好一个不修边幅的江洋大盗,他心念微动,突然想起了一个人,迟疑着,道:“是你。”

便在此时海底一群穿着黑色水靠的汉子偷偷地潜了上来,手中飞抓齐刷刷挥出,扣紧了船舷,淡墨的夜色中数百人如同黑色的壁虎攀上海舶船舷。

现在数百人静静地围住了甲板上李澄澈的侍从们,听候粗犷汉子的吩咐。
粗犷汉子向玉石摆摆手,示意他莫要说话,“所有的人都听好了,渤海帮在此办事,我们的规矩是只要不反抗,就只取货物不伤人。”

玉石立刻会意,十五年前的一件往事蓦然涌上心头。

这渤海帮是有名的海上盗王,专在渤海一带以抢劫过往货船为生,横行海上几十年。十五年前的一个黄昏,玉石正乘坐海舶,带着从波斯救回的离教避难的菲尔多西先生和流霜飞霰姐妹,海舶驶到渤海沿岸辽东附近的时候,撞上了安放在海里的尖头圆形铁栅栏。

海舶进水,众人惊慌失措之际,海里潜上无数身穿黑色水靠的水鬼,一老一小跟着携手出现,老的白发长须,小的十三四岁年纪。

老的笑容可掬,和颜悦色地请船中客商取出随身财物,小的指挥手下的水鬼一箱一箱地搬运海舶中的货物,遇有反抗,咔擦一刀人头落地。

待老人走到玉石面前,玉石突然抢过船上水鬼的单刀,一手持刀柄一手捏刀尖,微微用力,一柄单刀从中断绝。

老人拱手为礼,道:“失敬失敬,原来有位高手在此,渤海帮不吞独食,二一添作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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