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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丫鬟!”
春熙未曾想到对方会动手打人,闪躲不及,被白梦狠狠地打了个正着,一边面颊顿时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丝丝血迹,可见白梦下手狠毒。
白梦得意地看着春熙用手护面的可怜样,心里好不痛快。随即扬起另一支手想要朝春熙的另一块面颊打下去,却被人狠狠地扣住了手腕,只听‘喀嚓’一声,她的腕骨被人生生的拧断了。
“你可以说我的不是,但不能动手打我的人。今日之事,你且记着。下次若再犯,断的就不止是你的手那么简单。”只见白水心紧紧地将白梦的手腕捏在三指之间,身上寒气顿显,她的声音犹如地狱里传来般低沉冰冷。
“啊--!”白梦惊叫一声,睁大着惊恐的双眼,看着面前忽然如修罗般可怕的女子。
如此惨烈的叫声,吓得一旁静静站着的绿萼心一惊,刚刚还蜷缩在袖口里的拳头立即抚上了胸口,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发生的情景,被白水心吓得不轻。
白水心丢开白梦的手,不再看惊愕的众人一眼,抬步便要下楼。
“站住!你伤了我的侧妃就想如此一走了之吗?”宗政痕从椅子上起身,抬步走到了白梦跟前。
刚刚被吓得不轻的白梦闻言,惊恐的大眼里立即布满了泪花,扑到宗政痕的怀中,梨花带雨般哭泣道,“殿下,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三皇子想如何?”白水心冷冷地回头看向宗政痕。
“向她赔礼道歉!”宗政痕被她这么冷眼瞧着,心里有些后悔叫住了她。他叫住她并不是因为此事,只是舍不得她就这么走了。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另一番滋味。
白水心冷然一笑,“办不到!”
忽又冷淡地道,“我折断了她一只手,你也可以考虑折断我一只手试试。”
第二十八章 冤家路窄(三)
宗政明涧闻言,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她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三哥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她竟开了口,依三哥的性子只怕真会折了她一只手。这可不行!
他立即从座位上起了身,一脸担忧的看着白水心,低低的唤了声,“三哥,是梦妃娘娘先出语不逊,辱骂她在先。又动手打了她的贴身婢女,她一时气愤才……三哥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同她计较,是不是?”
宗政痕面色清冷,目光冷冽的看着白水心,嘴唇紧紧抿着。
宗政明涧见状更加替白水心担忧了,三哥若真依她所言,折断她的手该如何是好?
“三哥,我看那姑娘只不过想给梦妃娘娘一些教训,并没有下狠手捏碎她的骨头。她只是轻微骨折而已,接上便好了!您还是快些给她接骨才是真的,若迟了,保不准今后留下什么病症。相较之下,梦妃娘娘给她婢女的那一巴掌要狠毒多了,那婢女只怕十天半月都不能出门,也算是给了教训,今后只怕也不会胡乱冲撞人了。”宗政御羯端坐在桌前,并没有起身。但他的声音自有一股威严存在,犹如战场上的战鼓,声声震人心底。但那温润的人却依旧面带笑容,柔和而轻柔。
只见宗政痕静静的看着白水心,却又不出声,看不出他此时心里的想法。宗政明涧正着急之时,却见宗政痕伸手拉住白梦的手腕,一连串的动作过后,那腕骨被利落的接上。
宗政明涧心底松了口气,待抬眸看向白水心之时,她早已下了阶梯,几步便消失在茶楼门口。
“七弟似乎认识她?”宗政痕将怀里的白梦推了出去,声音阴沉的道。
一旁的宗政御羯点了点头,笑问道,“七弟,那姑娘是谁家小姐啊?竟能让你如此担心她的安慰?”
宗政明涧笑着打马虎,装作听不懂。最终却是抵不过两道固执的目光,只好投降道,“儿时有过几面之缘,之后听闻她拜师学艺去了,就不曾见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她。”
宗政明涧若有似无的看了眼白梦,又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
当他瞧见白水心的第一眼,他便确信是她没错。再瞧见她手腕上戴着的那一对碧玉镯子时,他就更加确信她回来了。那个在他心底装了十年的人终于回来了!
“你说的可是白家小姐--白水心?”宗政御羯问道。
这白家小姐他虽无缘得见,但素有耳闻。她可是白家视若珍宝似的人物,原想她应该竟蛮横且娇气,就如白梦般,有可能比白梦更甚,却不料她不仅长得出尘,带着一股清雅之气,还有一股真性情。那是多少大家闺秀身上所不曾见的,他不由有些期待下次见面她又会是什么样子。
被推出去的白梦偷偷的在袖子下面活动着关节,感觉活动自如,不由松了口气,正在记恨要如何报复那臭丫头之时,忽然听闻这么一说,不禁愣住,她刚刚得罪的是白家小姐--白水心?
只见她转眸偷看了眼宗政痕,那人面色冷冷的,犹如一块千年寒冰,看不出什么情绪,她只得暗自担心,今后她在王府的地位及白家之人将如何待她。
“你说她是白水心!?”宗政痕忽的怒了!千年冰山终于爆发了,只见他狠狠地一拍桌子,整张桌子顷刻间坍塌在地,还好宗政御羯及宗政明涧闪身及时,不然肯定被误伤。
“七弟,你竟帮着她看着三哥花了三千两黄金买了她家的一块破玉?”宗政痕鹰眼半眯,冷冷的看向宗政明涧,那眼刀似要戳穿他身体般阴冷至寒。
“三哥……您息怒啊!我都说过我不确信她是不是白水心。我们只有儿时有过几面之缘,她如今是何模样,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宗政明涧一脸无辜的为自己叫屈,他为了那丫头这般,那丫头知道后未必会领情吧?心里暗自辛酸一把。
“当真不知?”宗政痕冷声道。
“当真不知!”宗政明涧叫得那个冤枉啊!
“再说,那玉可是绿萼姑娘看中要送给您的生辰礼物,您怎么能说它是块破玉呢?它如今可值钱得很呢!”善于言辞的宗政明涧很快将整件事的始作俑者给抖了出来,以避免自己被宗政痕的冰冷目光给冻伤。
“殿下,我不知道她竟是……我若早知道……定会将玉相让于她……”绿萼安抚在胸口的手还未来得及收回,被宗政明涧如此一说,心里顿觉委屈,一双水眸里立即氤氲一片,似有泪珠子要滴落出来般我见犹怜。
“好了!你先回风月楼吧!”宗政痕竟连看都未曾看她一眼,挥袖下了楼。
白梦见状,眼里立即堆满得意的笑意斜眼看了绿萼一眼。她这样的人也配同她争步宠?不过是别人高兴时的玩物而已。
如此想着,白梦步履轻缓的跟上了宗政痕。无论如何,她都是白家之人,如今又是侧妃。白家的人总不能拆她的台,打自己的脸吧?
更何况三皇子还想要从她这里得到想要的东西,她不会就此失宠,要得到他的心往后有的是时间。想着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殿下……”绿萼犹如梦呓般轻声唤着,含在眼眶中的氤氲终于落了下来,划过她清丽的面颊,却无人心疼起来。
因那宗政御羯与宗政明涧在宗政痕离去之时,也起身离开了。她这般楚楚可怜倒显得有些自哀自怜起来。
绿萼的随身丫鬟蓝衣丫头似乎才从刚才的情况中醒悟过来般,上前利落的收拾好古筝,与泪眼婆娑的绿萼一同离去。
“我被人说几句又不会少块肉,你太鲁莽了。疼吗?”回到马车上的白水心自怀中掏出一方丝帕,轻轻的擦拭掉春熙嘴角的血迹,眼里满是心疼之意。
“不疼。”春熙摇了摇头,眼睛湿润起来。刚才那么重的一巴掌她的眼里都未曾见一丝湿润,小姐如此待她,叫她心底感动,鼻尖酸酸的,不由自主的就哭了。“小姐那么好,我怎么能允许外人在我面前诋毁小姐。”
春熙说着话扯动着脸腮,钻心的疼痛袭来,但她忍着疼将要说的话说完。
“好了。你的心思我知道,今后不许如此莽撞了,知道吗?”见春熙又要张口说话,白水心便用丝帕轻轻的按住她的嘴,“疼就别勉强自己说话。你贴身服侍我这么多年,我怎能不明白你的心思?但你为了这种小事受伤,我会更心疼的。旁人说什么就让她说,只要你心知你家小姐不是那样的人便可。”
“嗯。”春熙含着泪花点头,知道小姐最心疼的就是亲人,如今小姐如此待她,可不是将她当做亲人了吗?
她从小便没了父母,被好心的白家收留。如今又能得小姐如此恩待,她如何不感动于心?
“傻丫头,哭什么?丑死了!担心毁容不成?你还信不过我的医术?”白水心最见不得亲近之人在她面前哭了,她的心可软着呢。
春香猛摇头,一把抱住白水心的胳膊,呜呜的哭了起来。白水心无奈的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别哭了。我保证让你恢复之前的容貌,不会毁容,你放心。”
春熙闻言,又破涕为笑。见白水心一脸无措的模样,觉得好生可爱。便也不再哭泣,乖乖的点头。
这样的小姐,让她呆在她身边一生一世她都愿意!
第二十九章 除夕夜
二人回到白府。白水心吩咐下人将糕点送去给两个小家伙,又叫春熙先回微雨阁冰敷脸上的红肿,自己则回到书房写了张方子,叫下人按照方子上列出的药材将药抓来。
如此忙碌一番,白水心妥善处理好春熙脸上的淤肿,吩咐她这几日要按时服用汤药及用药敷脸,并让她好好休息,这几日就不用她在身旁侍候等等。
晚饭十分又将今日在福禄楼买下的一对玉佩送给了逸飞及冰雨,两个小家伙很喜欢,戴着也很好看。
白子渊直夸白水心好眼光,白文宣也如此说。两个小家伙自是谢了她及白子渊一番。
席间她又陪家人闲聊了几句,这才回到微雨阁,沐浴更衣洗净一天的疲惫,一夜安眠。
大年除夕夜,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吃年夜饭,气氛好不热闹。
今年白水心回府,白孟浩高兴,年夜饭摆在了院子了,将府内所有人都聚在一起用饭。
院子里摆下十桌酒席,主仆同乐,欢笑声不断。
席间大家都略微喝了几口酒,也不至大醉,都等着守岁呢!
白孟浩在大家酒足饭饱之余又给下人每人发了些碎银子,算得上是古代的红包了。
白水心在一旁笑望着,独自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心里不免有些小小失落起来,这团圆夜独独少了二哥,心里不免有些不是滋味。
十年未见,不知道他如今是何模样?如今她虚岁十四,二哥也过了及冠之年,心里可有了喜欢之人?
想到此,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颈项间的项链,饮尽杯中美酒,笑容淡淡的,扫去心中的那抹不自在。
“心儿,春熙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白子渊靠近白水心坐下。这些天,他一直忙着接手西凉商铺的事情,无暇顾及她,今日见春熙脸上有少许淤青,不免有些好奇。
白水心侧目斜视了他一眼,道,“你可以自己去问她。”
白子渊浅浅一笑,她竟不愿多提便不是什么大事,竟然她自己能处理好,他也不多问。便玩转着手中的酒杯道,“心儿,元宵过后我就要去西凉打理商铺之事,你可要记得想我!”
“嗯。”白水心没心没肺的点了点头,不以为然。
白子渊欲言又止的叹息一声,独自喝起闷酒起来。和这个妹妹腻在一起生活了十年,如今忽然要独自出远门,心里哪里舍得。可是某只很没良心的丫头却很舍得,连半丝挽留的意思都没有,更别提不舍了。
“独自在外多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