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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护棺柩的是两名劲装彪形大汉,神情傲然,一人斜举著招魂幡,一人捧着灵牌。
持招魂幡的壮汉侧首抱怨道:
“真倒楣!大年初就披麻带孝,天寒地冻一路赶,殊不知何时方能赶到洛阳?遇
着过路人还得他妈的装模作样嚎哭一番,这霉头触得窝囊,流年不利啊!”
“嘘!孙德勇!你他妈的小声点,给听见了可是吃不完兜著走!”
“曾惜命!你他妈的真是人如其名的胆小鬼,离那么远哪听得见!”
孙德勇左手握拳伸出拇指,往後比了比,压低嗓子道:
“说真格的?那娇滴滴的大姑娘,一双勾魂大眼睛,水汪汪滴溜溜的直转,他妈的,老子三魂七魄真要给勾了去!昨天夜里为她那回眸一笑,真叫人骨软筋酥,恨不得扑上去一口吞了她!”
曾惜命小声笑骂道:
“你他妈的就是这副德行,迟早坏事。我拉拔你当密探,有得捞就多捞点黄白之物,少喝点酒,少嫖几回。想要这骚货的脑筋可动不得,我猜她是万统领的姘头,否则怎会有调度天下密探的金牌?”
“肯定是!要不然瞧她那副骚模样,老子早就上了!”
“你趁早死了心吧!老弟,你有没有注意到,那副棺材八匹健马越拉越累,车轮越陷雪地越深,肯定装的是沿路官衙孝敬的黄金珠宝
还有,每晚投宿驿站就少了几个兄弟,一定外出替万统领搜刮,这个骚娘们只不过是个幌子!”
“他妈的!这些头头皆是如此,叫什么来着……对!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操他妈的!他们大块吃肉,我们连汤都没得喝!”
“嘘!小声点!”
沉默了一会儿,侧头斜睨后面队伍一眼,孙德勇贼眼一溜轻声道:
“老曾!今晚会投宿华阴道上的驿站,就由你把风,我来探探棺材里到底装些什么财宝?他妈的一次搞他一点,谅她也不知道!咱二一添作五,怎么样?”
曾惜命正中下怀,觊觎已久,只是不敢开口,听他一说忙回道:
“你他妈的出了个正点子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这么办!”
亥时未尽,驿站内外一片漆黑,护棺的一干密探又冷又累,早巳钻入被窝。
黑金油亮的棺柩前两根白烛高烧,虽然掩了大门,窗隙门缝钻进来的寒风还是逗得烛光左闪右躲,摇曳弄影,增添几许阴森气氛。
厅内一侧盆火正旺,映出刘盛一脸酡红,望著孙德勇似笑非笑,抓著酒瓶又灌了一口。
“少喝点!到交班还长得很呢!别他妈的醉死!”
孙德勇口里说著,陪他喝了一口,心里却咒骂道:“他妈的!酒里加了料,不出一刻钟就叫你躺下,老子好办事。”
“天气这么冷,多喝几口驱驱寒,才一坛酒而已,不碍事!”
“对对对!来!喝喝喝!他妈的什么鬼天气,入夜又飘起雪花了!”
片刻问,刘盛醉趴桌面,孙德勇摇晃他几下,确定已经醉死,趋前正举双手欲掀开棺盖,大门“呀!”地一声开个大缝,一身白狐裘长袍的剧丽莹跨入厅来。
孙德勇吓得忙回座位,正手足无措时,剧丽莹已碎步栘来按著他的肩头道:
“别吵醒他!这么冷的天,实在辛苦!”
孙德勇急忙超身,回转叙礼,望见剧丽莹隐隐约约露出颈下一截凝脂般的雪白酥胸,瞧得一双色眼都直了。
剧丽莹一面说着,一面伸手取过桌上一杯酒,啜了一口,双眸萤芒一闪,嫣然笑道:
“喝酒暖暖身子,可别喝多了喔!”
把那杯酒递给孙德勇,一牵动袍襟,露出半轮乳房。
他双手恭捧,顺势浏览暗道:
“天哪!里面竟然什么也没穿……”
一颗心怦然,愣着眼,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藉以掩饰色眼,那异香却冲鼻直入脑中。
一阵迷眩,陡然壮起色胆,还待伸手揽她,剧丽笔已尽敞开弧袍,曲线毕露,妙处尽展,来个香怀满抱,软绵绵,热哄哄,滑个溜丢。
“嘤!你敢趁机欺负奴家?”
“嘿!嘿嘿!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能一亲芳泽,猝死也心甘情愿!”
“嘤!不来了,奴家真会‘一口’咬死你!
“哼!不是我夸口,凭你那小小樱唇,还吃下住我的大家伙!”
“嘤!银枪蜡样头有何稀奇?”
那杯酒饮得孙德勇亢奋异常,淫兴大炽,迫不及待脱尽衣物,一扫桌面,踢翻刘盛,抱着剧丽莹趴于桌上,其粉臀跷高,蹈後抱腰,私处自然突亢,肥沃处望之若蚌,孙德勇举其阳杵尽根而没。
孙德勇虎力狂暴,怎知怜花惜玉?左冲右突,捣得她娇喘吁吁,酥麻透顶,淫呓秽语哀声连连。
孙德勇得意道:
“老子既威又钢!《玄女经》第二式‘虎行势’:行五浅三深之法,阴门甫开,阳气出纳,男舒女乐,血脉流通,百病不发,男益盛。”
剧丽莹一提气,阴门旋栓来个大翻身,以左足金鸡独立,以手挽其颈,要孙德勇以右手托住左臀粉腿负其肩膀,淫笑道:
“嗯!《玄女经》第九式‘鹤交颈’,男玉茎充饱阴门,上迎下摇,行十浅七深之法,内外神气,自然翕合,女自快感,摄取内元精液,女快乃止,七伤自愈!”
一阵交缠,孙德勇丹田鼎炉阳元如浪涛涛,滚滚流入妖女玉门深处,竟然无法抑止。
说时迟那时快,他待知妖女乃施采阳补阴之术,挣扎苦推开已是不及,那魔女四肢环锁,上下两口有如蚂蟥吸盘,吸住舌头和阳根不放,只能从喉头发出“唔唔”哀鸣,像极了落入蛛网的飞蛾,成了网中之君的美食。
亥时一刻,曾惜命依约潜至厅外,扣窗三响为号,竟无回应。
掀窗挪身,一溜烟地滑入大厅,见四下无人暗道:
“他妈的!孙德勇死到哪里去了?莫非席卷财宝潜逃?让老子来背黑锅?”
手脚俐落,急忙掀棺一瞧:
“我的妈呀!孙德勇及刘盛死在里面……尸体上哪来这么多的八爪人面蜘蛛正在噬食……救命啊!”
曾惜命骇得软了腿,一个踉舱跌倒在地,连滚带爬惶恐地想逃离现场。
怱闻头上一声阴恻恻的冷哼,似来自寒冰地狱般直叫人头皮发麻,背脊凉飕。
“桀……桀……桀……既然撞破了棺柩秘密,就成为我的子民吧!”
曾惜命闻声惊吓弹起,抬头望见大厅梁柱上,剧丽莹敞开裘袍,如蜘蛛张网纵身而下。
袍内竟然一丝不挂,肌肤晶莹剔透得眩目,玉腿甫开,那一片黑茸茸私密处,突兀的两道阴门妖娆抢眼。
瞬间,阴门乍开,窜出一只毛茸茸如拳大的人面八爪蜘蛛,狰狞裂嘴突出四根撩牙,腥风扑鼻迎头罩个正着。
它咬破曾惜命的头骨,吸食脑髓,饱餐一顿後钻入脑内,控制着他躯体挺立而起。
“好孩儿!回房休息吧!”
“魔灵分身”剧丽莹随地盘膝,运行魔功炼化近日来所得的元阳内力,迸出熠熠绿芒充盈满堂。由深至浅共有九层环绕周身
双掌魔功拍出,抬举棺柩旋转,加持棺内晓子魔孙人面蜘蛛,“唧唧哺哺”的啃食人肉声不绝于耳,声音充满无尽欢悦。
第四集 广陵游侠 第二章 太岁怒雷霾
登高望四海,天地何漫漫!
霜被群物秋,风飘大荒寒。
荣华东流水,万世皆波澜。
白日掩徂晖,浮云无定端。
梧桐巢燕雀,枳棘栖鸳鸯。
且复归去来,剑歌《行路难》。
清晨雾散瑞雪停飞,难得有个好天气。
周仁身穿便服一马当先领著李探花、剧孟、周美玲来到了华阴驿站,望见驿站并没有被烧毁,而且作息一切正常,略为宽心,便驻马停站。
一名低阶官吏听见马啼嘶鸣声,迅速出来观望,看见三男一女皆是平民装扮,便连忙斥喝道:
“你们都瞎了眼吗?这是官方驿站,不接待一般百姓,过了阴风谷再半天时间就有客栈可以投宿,尔等请便吧!”
剧孟趋前出示御赐金牌,吓得那名官吏赶忙跪地磕头连称三声万岁,再回头呼叫六名同僚齐齐跪成一片,恭聆训示。
剧孟游侠本色毫不仗势欺人,与驿站官吏客套一番。同周仁、李探花、周美玲一行被亲切迎入驿站内视为皇帝亲临般款待。
官吏之首李康大摆宴席接风,各自介绍身分,酒过三巡后恭声道:
“料不到护国李神仙及周大人亲临小站,实乃小站无上光荣,不知欲往何方?需要小人派遣驿宫先行替你们通报下一站的地方官吗?”
李探花自进入驿站後始终不曾发过一语,因为老感觉一股强烈的檀香味围绕四周挥之下去,相信剧孟、周仁、固美玲皆有同感,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剧孟望着李康迫切问道:
“请问李头目!驿站昨晚可有其他人投宿?”
李康笑容可掬地摩挲手掌,阿谀道:
“有!是位长安城来的高官夫人带领一批家将护着一副棺材前来投宿,正好在驿站做头七法事,天刚亮便离开了。”
这么一提,大家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
周美玲迫不及待打岔问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满室檀香,薰得人很不舒眼,李大人所提的那位贵夫人带领家将欲往何方安葬棺柩?”
李康微笑答道:
“听说是往南方。卑职人微言轻不敢多问,这批人为数不少,护著棺柩必须通过阴风谷一线天狭地,在这种冰天雪地的鬼天气中行程十分缓慢。”
周仁又详细地问起李康昨夜住宿的那位贵夫人长相,大家皆心知肚明就是剧丽莹本人,这下子可真的追着了。
李探花在酒席问注意李康及几名驿卒的举止行为并无异样,只是眼神之中有点呆滞而已,好像厌倦这种奔波生涯,尤其是李康很少动筷挟莱,所挟食的菜肴都是些冷盘食物,在冬天却显得不正常。
李探花在桌底下暗扯周仁裤管,用眼角余光轻瞟—下送菜肴的驿吏,他便意会地起身假装如厕,却转向厨房而去。
酒足饭饱之後,仍不见周仁回来,李探花心中有些发慌,因凭他高超的武艺去探试驿卒根本是牛刀小试,理应很快回座覆命了。
剧孟及周美玲也已发觉周仁如厕时间过久,剧孟便对著李康盘问道:
“周大人怎恁地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莫非茅厕太远了?”
李康突然一改阿谀奉承之态,双眼诡谲地绿芒一闪,笑得十分邪异,语出惊人道:
“周大人可能发现厨房的孩儿们正在饱餐世间美食,忍不住共享大餐吧!或者……被孩儿们热情招待……分而食之!”
剧孟及固美玲闻言为之色变,望著李探花紧蹙眉头好像正在思考些什么问题,不当一回事。
语音未落,剧孟怱感浑身力量骤然流失,双腿连撑持身体的力量都没有,便瘫跪当场。
周美玲见状旋即飞身掠至剧孟身边,惊呼道:
“剧郎!怎么回事?是妖邪在食物中下毒吗?我并无异样感觉,为何会这样狼狈?”
话还没讲完,自己便与剧孟瘫跪一块,所幸为剧孟搂着,两人眼神一齐望向李探花寻求支援。
李康放声狂笑道:
“我若在食物中下毒,哪能瞒过精明如斯的李神仙?这是‘龙涎软骨香’的药性发作现象,只要妄动真气便如烂泥般倒地下起,那位奉命侦探的周大人必然也是遭受同样命运了,神仙不外凡人做,李探花你若想妄动真气也是同样下场!”
李探花习惯性地摩挲脸颊后显露出一副不以为意的放浪表情,用厌恶不耻的口气斥喝道:
“他奶奶个熊!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蜘蛛精剧丽莹,怎会放心让尔等几名小妖在此兴风作浪?原来竟是事先点燃了‘龙涎软骨香’设下阴谋伎俩,确实连我都着了道儿!”
李康闻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