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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觉已在内谈了约顿饭时间。
怱闻天空一声巨雷轰响,随后竟是女子的悦耳传音道:
“小胖猪!十方阵怎恁地上面封盖住了?如此岂不是延长敌人的寿命,让其有苟延残喘的逃生机会?你与那名略带仙气的年轻人在干什么?”
霍沙丰闻声慌著,忙开启腹部通往外面之门道:
“主公!霍因缘起了疑心,必会亲临视事,趁机快按计行事,要不然就来不及闯出魔界了!”
李探花毫不思索便一头钻出去,望着二丈高的巨石麒麟兽四蹄跃上垂直城墙如履平地,快速往上奔驰而去,便施展轻功如影随形跟着。
本是密盖的城堡霍然打开,李探花及霍沙宇在墙垣步道上仰望,烈日光芒之中,有一点黑子快若流星骤降下来,霍沙宇惊骇叫道:
“主公!魔女霍因缘已经现身,吾类体内并无血液,您可用血液沿侧边滴下便可毁堡,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李探花戏谑道:
“不必那么麻烦!放血伤身哪还有战斗力?我只要使出一招‘屁风尿雨’就可破阵,保证尿死这些妖魔鬼怪!”
话一讲完。
李探花便拉下裤头掏出龙杵腾身半空中,洒出一泡尿柱,顺沿着城垣绕了一圈,口里念念有词开始施咒。
屁声连响,刮起一阵狂风夹着大量雨水倾盆而下,其范围恰巧包笼整座城堡,吓得霍沙宇逃离现场。
魔女霍因缘身处空中坠势急速而至,掼伸手掌对着李探花当头轰下,厉声道:
“可恶下流胚子!饶你不得!”
李探花料不到魔女霍因缘来得神速,连裤头都来不及拉起便挪身一闪,其胯下的宝贝仍然晃荡不已。
魔女霍因缘带着黑白面具“乾坤令”,俯冲之姿面具朝下正好将李探花的顽謔施法看得一清二楚,骤降的娇躯好似遭受重大撞击般顿然立止于半空中。
她突来的动作,反而教李探花为之脸红,忙穿好裤子揶揄道:
“看什么看?莫不成从没见过男人的宝贝?望得如此仔细传神?”
魔女霍因缘带著面具虽看不出里面的表情,却见其仪态万千落落大方道:
“见是见过,却不曾看过龙杵头上有颗明显的豆大般红痣……教妾身想起了那名负心薄情郎。”
李探花啼笑皆非道:
“魔女就是魔女!完全不知羞耻竟拿这种话题开我的玩笑?莫非你想丈夫想得失心疯了?”
话刚说完,霍沙宇腾空过来急忙招呼李探花骑在麒麟背上,这一刹那问,百丈高的城堡为尿雨喷洒后化为流沙崩颓而下,仅存一座小山丘。
霍因缘飘然落地,厉声斥喝道:
“死肥猪!你竟敢泄漏沙妖之秘,出卖同袍兄弟致令化为沙尘,本公主岂能容你逍遥法外!”
霍沙宇有恃无恐道:
“今日叛出魔门全拜主公浪荡孽神之赐,你又能拿我什么办法?反正我全豁出去了!”
霍因缘闻言脸上的黑白面具一颤,道:
“你就是当今皇帝诰封的‘护国法师’、‘浪荡孽神’李探花?你可记得五百年前往事?你这个薄情浪荡子……中了‘圆月想思’情种魔毒,还能如此安泰……”
霍因缘戴着面具虽不见其表情,却传出哽咽饮泣声,浑身颤抖十分激动的样子,令李探花和霍沙宇皆感莫名其妙。
李探花更是大吃一惊道:
“你骂我是无情浪荡子?又得知我身中‘圆月想思’情种魔毒?到底与我是什么关系?竟扯起五百年前往事……我怎会知道!”
霍因缘又哭泣片晌,喃喃自语道:
“五百年来妾身曾发过重誓,我不只要两人世界,更要拥有整个世界与郎君共处……今日终于让妾身找到了!真是太高兴了!”
李探花习惯性地摩挲脸颊,啐声道:
“疯女人!真不可救药!”
霍因缘突然振臂仰天长啸,浑厚气劲刮得尘沙漫天飞扬不见天日,形成飓风旋天转地,好像整片沙海都起了震动,将这魔女、李探花、霍沙宇全部掩埋,不知所踪。
第四集 广陵游侠 第六章 人身麒鳞兽
素沙见底空无色,青石潜流暗有声。
微度竹风涵淅沥,细浮松月透轻明。
桂凝秋露添灵液,茗折香芽泛玉英。
应是梵宫连洞府,浴池今化醒泉清。
“幽梦楼”依旧在,却已人去楼空。
李探花乍然惊醒过来,已不见戴着黑白面具的倩女及俏丽丫鬟蝶舞和燕翔三人,但前方桌面那座断弦的琴仍在,才不过半炷香的时间,却好像南柯一梦,黄粱未熟。
天上人间瞬息万变相差百年,李探花感慨万千,暗忖为何必须投胎这种沧海横流五浊恶世,又肩负起涤瑕荡秽之重责?
李探花怱觉袖里一阵蠕动,一只五寸高的人身麒麟兽钻了出来,四蹄奔驰在手腕上,直达肩膀而止,原来沙妖将军霍沙宇也到了阳世间。霍沙宇环顾四周,乐得哈哈大笑却如蚊蚋嗡然道:
“主公!这里就是阳间?自由的空气太可贵了!怎恁地魔界公主霍因缘独独钟情于您?她那番话明指的您就是薄情郎负心汉,却见您一脸茫然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探花转头凝视肩头上的人身麒麟兽,见其虽有如皮雕艺品般娇小,却栩栩如生,真像一尊玩具,也乐得眯眼开怀大笑道:
“你本是二丈高的魁梧身材,如今竟缩为五寸,藏于麒麟腹中的元神不会才拇指大吧?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霍沙宇搔首弄姿十分尴尬道:
“主公!可能经过时空差异压迫成这副模样吧?我的元神已经融入现在这个身体了,望您别再取笑了!”
李探花好奇问道:
“魔女霍因缘戴着黑白面具的乾坤令里头到底长得什么模样?不会是位母夜叉不敢见人吧!”
霍沙宇笑得暧昧,连忙作揖回话道:
“主公非也!霍三公王因缘姑娘媲美月宫嫦娥,各方魔界将帅视若天仙般巴结得不得了,可能是哪位薄情郎令其伤心过度因而戴上乾坤令不以真面目示人吧!因为此令,教各方魔帅见令如见大魔王霍梵天般畏惧,当然敬而远之。”
李探花神色讶异地问道:
“什么!霍因缘排行老三?还有两位公主?唉!五百年前的我,怎会与魔女发生了什么关系……简直是造孽呀!”
霍沙宇抠着额头不便随意回话,却轻叹道:
“禀主公!是属下轻估了三公主霍因缘的实力,咱们能逃过此劫,肯定是她对您无法忘情而网开一面,我沙猪只是秃子跟着月亮走——沾光。”
李探花望着天边明月高悬,是与孟剧相约的时辰到了,收敛杂思道:
“沙猪!你藏匿在袖中,不要轻易现身,若让人看见了可会惊世骇俗!我与朝廷密探有约,一起走吧!”
霍沙宇乐不可支道:
“主公有事家将必须服其劳,像这种传递消息的轻松差事,以后您吩咐一声就行,我老猪的鼻子最灵,闻过的味道永远记住。”
话毕,李探花掠出窗外朝北而行,沿途中霍沙宇在其肩膀欣赏夜色风光,样样新奇赞不绝口,自觉好像身处天堂般。
仙鹤观位于广陵城西,夜晚香火鼎盛,观前广场两侧摆设百来个摊位,摊贩吆喝叫卖声十分喧嚷吵杂,人潮熙来攘往热闹非凡。
藏匿于李探花袖中的霍沙宇不时地探出头来观望,感觉阳世间的红男绿女及叫卖摊贩十分有趣,如果能当人钻在里头凑个热闹该有多好。
李探花也不扫其兴,乾脆将五寸大小的霍沙宇揣在怀中让他看个够,但暗中叮咛别出来惹祸。
李探花随众人观,观中正殿供奉老子神像,足有一丈之高,神像慈眉垂颊,广额峥嵘日角月悬,鼻有双柱方口厚唇,耳开三门,令人望之油然生起肃穆恭敬之心。
霍沙宇在李探花怀中看见了老子异相,吓得缩头入怀颤抖不已,李探花微笑轻抚,安慰道:
“莫非见鬼了?居然吓得魂不附体?”
霍沙宇颤声叫道:
“它是太虚仙境之主!连咱们的大魔王霍梵天也得忌惮三分,更何况我只是个妖将而已。他有气吞山河化为太虚禁锢空间永无出期的迩天本领,我哪能不怕!”
李探花朝着神像磕头跪拜一番起身道:
“老人家是我老小子的师尊!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若有机会你可以晋身太虚仙境服伺他老人家,保证你洗涤魔性净化成仙。”
霍沙宇欢天喜地雀跃若狂,一不小心从怀里蹦出跌落地面也跟着李探花磕头道:
“主公原来是它的徒儿!这下子我有更厉害的靠山,而且成仙有望了,难怪您的灵念力超凡入圣,沙猪的福报真是匪浅。”
旁边一名烧香的妇人穿著华丽,见一个人身麒麟怪兽四蹄跪拜,吓傻了眼惊慌失措,她右侧一名孙子年约八岁,忙去抢在手中好奇玩弄,却吓得李采花惊呼道:
“别出人命!”是对暴怒中的霍沙宇讲的。
人身麒麟怪兽若精致皮雕,虽栩栩如生却僵然不动,任由孩童把玩,这孩童简直爱不离手,李探花一把收回来,孩童立即不依哭啼起来,直吵著硬要玩具。那名妇人搓揉一下眼睛以为是幻觉,爱孙心切忙从怀里拿出一块碎银向李探花购买,这当然不卖,但是孩童紧抓住李探花的衣袖不放,真是令人头痛。
如此拉扯确实惊动其他香客,纷纷围观。
人群中有四名壮丁排众而出,其中一位年长者对着贵妇人作揖,忙问道:
“奶妈!小少爷发生了何事?怎恁地如此失态拉着这位年轻人干什么?”
奶妈悻幸然道:
“小少爷看上了一件人身麒麟怪兽玩具,老身想付银两买它,但这位公子说什么也不肯相让,所以小少爷才哭啼不依缠著人家不放。”
原来是这等小事!其他三位壮丁客气地驱散人群,那位年长者对著李探花作揖叙礼道:
“公子尊姓大名?请借步说话。”
李探花眉头一蹙,不想惹人注意,便随这干人等转出正殿右门而去,正逢庙祝袁局闻风赶来请他们辟室商谈。
李探花颇为诧异,庙祝袁局居然对贵妇人及随扈们逢迎阿谀,可见这些人来头不小,只好随遇而安。
室内,庙祝袁局盛气凌人责问李探花道:
“李公子,只不过是一件玩具而已,定能论价,能讨小少爷高兴为何不卖?亏你还是位读书人,应懂得成人之美。”
李探花灵机一动,轻抚孩童脸颊拭其泪珠道:
“这件玩具是在观前摊贩处购买的,你若喜欢可以去多买几个玩喽!”
孩童心花怒放牵著奶妈的手就吵着要出去,一旁年长随扈微笑道:
“小少爷家中玩具一箩筐了,还有什么值得您特别喜爱?就请李公子现宝一下,咱们好看清楚了再买。”
庙祝袁局抚掌附合,李探花迫于无奈地从怀中取出五寸高的人身麒麟怪兽置于桌上,让他们看清楚道:
“就是这个玩具,我可以走人了吧!”
话一说完,孩童又一把抢在手中紧握不放,躲在奶妈的身后高兴地把玩,令人啼笑皆非,孩童天真无邪道:
“这个玩具会动又会讲话!太神奇好玩了!”
众人闻言当然不以为真,却急坏了李探花,道:
“这个皮雕玩具快还给大哥哥我!外头的摊贩一大堆有得买,若去晚了很可能全卖光了!”
庙祝袁局望了小少爷手中的五寸人身麒麟兽一眼,甚感惊异地打岔道:
“好精致的皮雕手工!道观摊贩哪卖得起这个高级货?再说当世只有捏土玩具,又哪来皮雕手工艺,莫非是李公子创作的吧?”
年长随扈打揖为礼,道:
“在下袁府总管袁凯,袁庙祝说得不错!没想到李公子精研皮雕手艺如此传神,实为当世之奇也!不如你多做几个,就由你来开个价,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