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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然是李国师的旧识,那一切好办!凭您的睿智定能迎刀化解这场灾难,要对付荆无算就简单多了。”
李探花不愿多谈魔界公主霍因缘之事,于是眉间一蹙转了话题,将袁盎丞相府那名剑法凌厉诡异的杀手告诉大家,更必须严防其已臻‘灵剑合一’及‘魔幻灵体’杀人不留痕的绝世剑法。
大家闻言心情凝重,一片肃然。
剧孟打破沉寂豪迈笑道:
“小李神仙!麾下乃是您的星宿之一,本身‘神虎’灵体守护神是否可以和这名杀手匹拟?”
李探花双眉舒展,不厌其烦地正色道:
“剧兄弟!所谓:‘延促由于一念,宽窄系之寸心。’世间的绝学优劣,全在于个人的拘泥想法,能够专精求一的人,勤练一式笨招远比千变万化的绝学还要来得持久厉害,心胸宽广的人,处于窄狭空间,也会觉得像天地一样宽阔,一招制敌不外如是。自古魔与道有互相牵制消长的天运,然而邪不胜正却是金科玉律,也是亘古不变的事实。你能静中非真静,动处静得来,才是本性之真境,乐处乐非真乐,苦中乐得来,才是心体之真机。若能勘透,世间就无打不败的敌人了。”
剧孟、剑梦仙、柳夷吾、田乙易四个人闻言欣然各有不同领悟,纷纷露出敬佩笑容,作揖回谢这番珠玑之言。
田乙易遍寻记忆里,江南地界的使剑高手之中,能练至‘凝气化丝’至阴至柔上乘剑法之人,不出一、二人而已,苦思片晌道:
“当年剑圣浮伯丘以至大至刚气势磅礴的一招‘日月经天’绝技,些许之差击败了剑魔侯天仪的一招‘江河行地’,因此夺魁称圣。我亲眼看见侯天仪的双手筋脉全断,今生今世不可能再用剑了,也唯此二人有‘凝气化丝’的能耐。”
这般说法令人精神振奋,总有个眉目可寻了。
剧孟兴致勃勃忙问道:
“田兄!这位剑魔侯天仪饮恨败北之后,可知其去向?”
田乙易斩钉截铁地正色道:
“死了!擂台比武二天后,侯天仪的尸体在长春湖被漕帮帮主许人杰给发现了,是一刀断喉而亡。”
大家闻言一默,这条线索断绝了,
李探花眉问一蹙忙问道:
“侯天仪虽然双手残废无法用剑,但凭其精湛内功,也非一般江湖人就能轻易地置其于死地,可有查出凶手是谁?”
田乙易叹然道:
剧孟舒展双臂耸耸肩笑问道:
“田兄!当年剑魔是位响叮当的人物,想投其门下之人理应不少,即使没有他看得上眼的传人,也不会让自己的绝学失传而愧对师门,所以必然会抄录一生武学秘笈以待有缘人取得,这是人之常情!”
李探花只是愁锁眉间地旁听,却不发己见,柳夷吾憨笑问道:
“主公!您最聪明了,不知有何高见?”
李探花微有倦容,笑道:
“剧兄弟分析得体,是有这种可能性,然而与我交锋的蒙面杀手其剑法、内力和战斗经验已是当今武林数一数二的高手,假如是剑魔第二代,必然会去挑战剑圣浮伯丘,为上一代雪耻,这说不定是一条线索。”
田乙易惊讶问道:
“李国师!在短短二十几年内,光是一本剑魔秘笈可能造就如此不平凡的绝世杀手吗?”
“是一桩无头公案!最后不了了之。”
柳夷吾却憨头憨脑直言无心道:
“哇塞!这么一来,那名施展‘凝气化丝’绝臻剑法的蒙面人,只剩下剑圣浮伯丘一人嫌疑最大!”
剧孟拍其肩膀取笑道:
“柳老弟!剑圣浮伯丘所以能够称圣,乃是以其‘日月经天’之精招剑法至太阳刚的气势取胜,怎能和至阴至柔的‘凝气化丝’相提并论?你未免太会胡猜了吧!”
剑梦仙好奇问道:
“这位侯天仪可有家室或者传人?”
田乙易摇头肯定道:
“他自命孤标傲世,性情云间独步!并无家室之累,但是否有传人就不得而知了。”
李探花抚腮微笑道:
“天心难料,世事难测!这种事很难说得准。但是蒙面杀手的口音故作沙哑,应该是怕人听出其真正身分,这一点颇耐人寻味!”
田乙易脸色骤变道:
“这么说,蒙面杀手听命于魔女霍因缘,很可能就窝藏于王府之内,如此看来,敌暗我明就大为不妙了!”
柳夷吾憨然打岔道:
“这还不简单?咱们一定打不过这二人联手,但主公和霍因缘曾是老相好,偷偷潜去王府问她不就结了?”
虽然是令人啼笑皆非又尴尬的讲法,也并无不可能,大家只有目询李探花怎么个答覆法。
李探花羞窘地摩挲双颊,望着柳夷吾笑骂道:
“他奶奶个熊!你若再揭我的疮疤,我就敲掉你的大门牙。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的事你少出馊主意!”
柳夷吾一脸慌然紧捂住嘴巴,还真伯被敲掉门牙,令大家莞尔一笑,书房中严肃气氛顿时轻松多了。
户外忽然传来一声凤鸣求偶的异响,音律十分的低沉柔和,钻进耳鼓脉里,令人油然升起一股浑身舒畅而无法言喻的情愫震撼。
李探花又摩挲脸颊轻叹道:
“咱们泄漏了行踪,魔女已主动找上门来!尔等千万不可轻举妄动,暂待半炷香时间才能各自散去,以防不测!”
众人凝神戒备,唯有剑梦仙花容嗔怒并不理会警告,一马当先欲推门而出,只见人影一闪,她的双手便推在李探花宽厚的胸膛上,脸颊瞬间晕红,慌忙收手退回原处。
李探花随手掩门而去,一阵衣袂猎猎作响,人已去了大老远。
田乙易威严地喝住剑梦仙道:
“世侄女理应听话不可造次!若教李国师稍有一点分神,就会酿成致命大祸,成为千古罪人!”
剑梦仙羞愧地裣衽叙礼,轻声道:
“多谢世伯提醒!是我一时太冲动了。”
剧孟及柳夷吾也来劝阻,大家神色凝重的商议如何因应此事,唯恐一步棋走错而全盘皆输。
盏茶时间过后。
剑梦仙藉如厕离开,田乙易为防有失便叫柳夷吾暗中尾随而去,哪知去了老半天却仍不见他们回来。
田乙易和剧孟发觉不妙,忙沿线寻觅,见柳夷吾竟被点了穴道关进茅厕,气得直跳脚,赶紧解其穴道,兵分两路追赶而去。
第五集 九天清鸣 第五章 豹头魔刀魂
金阙前开二峰帐,银河倒桂三石梁。
香炉瀑布遥相望,回崖沓嶂凌苍苍。
翠影红霞映朝日,鸟飞不到吴天长。
登高壮观天地间,大江茫茫去不还。
黄云万里动风色,白波九道流雪山。
李探花掠出田园总管府,循着断断续续的凤鸣声直追,鸣声愈来愈响,表示魔女霍因缘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往南而行,不知不觉中已远离城嚣来到一处河畔,岸边密密的蓼草经风吹拂,翻起一片白茫茫花海,随风飘来阵阵橘柚花略带辛辣的清香气息,令李探花精神一振,极目眺望四周环境。
水波粼粼,烟水苍茫,江边一望楚长天,片帆烟际闪孤光,水光、烟影、孤帆映着日光而闪烁,景致如幻如梦。
李探花虽身处这般境遇,并没有被阵阵凤鸣求偶声掀起激烈的情感,反而平添一份淡淡的倜怅,因为感情世界毕竟虚幻,只怪造化弄人。
一条扁舟穿透水烟如梭似箭急驶而来。
舟前一名绿衣倩女戴一只白色面具,双眼微眯,噘嘴戏謔,显得天真无邪,舟尾一名黄衣倩女却戴黑色面具,双眼哭垂,鼻孔朝天,一副丑睑十分醒目。两女抛袖轰拍水面,浪花滚滚,乘风破浪快如浮光掠影而至,显示出两人的浑厚内力。
扁舟停靠岸畔,浪花亦歇,涟漪徐徐漾散开来。
舟前戴白色面具的倩女斥喝道:
“小神仙李探花!见了魔界公主座前黑、白令使,还不下跪恭迎大驾?本令使将教你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李探花一眼就看穿其来历,扬声哈哈大笑道:
“你们两人下就是丫鬟燕翔和蝶舞吗?怎恁地在此装神弄鬼?唬别人还可以,想唬我,门都没有!”
舟后那戴着黑色哭丧面具的倩女香肩一颤,忸怩不安道:
“妹子啊!我就说小李神仙不信咱们这一套,你偏偏还要来出丑,若让公主知道,又惹来一番责骂。”
两女分别摘下黑、白面具藏于袖中,连袂飞掠上岸,朝李探花裣衽为礼,恭敬道:
“奴婢燕翔、蝶舞参见姑爷万安!”蝶舞生性俏皮,落落大方在前,燕翔个性含蓄娇柔于後,此刻两人同时以款款情深的眼神望着李探花。
李探花苦笑地作揖回礼道:
“莫叫我姑爷!今生今世我与你们家小姐八竿子都打不着一点,说不定她是个丑八怪,还比不上你们姊妹漂亮!”
燕翔及蝶舞本是情深意浓的眼神一敛,怱转惊骇恐慌地迅速环顾四周,提心吊胆轻声道:
“姑爷以后可别在公主面前夸咱们漂亮,要不然会被撕栏了脸,丢给那批禽兽玷污。。。。。。”
李探花双眼浮掠出一丝怜悯,安慰道:
“唉,她竟然魔性不改!依然这般残暴冷酷,视人命为无物,让我敬而远之。当年之所以逃离魔宫就是看不惯其所作所为!”
蝶舞慌然捂住双耳摇头晃脑不敢再听下去,燕翔吓得脸色苍白忙制止道:
“姑爷就饶了奴婢吧!咱们姊妹能服伺公主下凡尘已然心满意足,请不要旧事重提,让我们的贱命不保!”
李探花喟然长叹道:
“知道了!你们带路吧!我终要与她会个面,很多事情必须澄清,教其死了破镜重圆之心。”
蝶舞及燕翔花容肃然不敢多话,连袂来到岸畔挥袖拍出一股气劲便将停泊的扁舟给击得粉碎沉入江底。
燕翔檀唇哨音一响,长吟的声波吹拂水面漾起涟漪,片晌问,惊见三十丈外水中跃出三条大白豚互相追逐,转眼间已到江畔,娇啼几声浮出水面。
燕翔裣襟示礼嫣然道:“姑爷!请随奴婢来。”
话毕,燕翔及蝶舞掠上大白豚背部,李探花虽然讶异并不为奇,也随之跟上,各骑一豚飞掠而去。
三个人由运河转向大水渠,两侧岸边绿意盎然,愈走愈隐密便进入一处涵洞,水势汹涌有如断崖悬瀑般往无底洞急泄而去,显得一片黑暗,看似已到地头。
三个人跳上岸边,摸黑前进。
李探花暗叹此处工程浩大,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应有百年以上逐步经营,才能如此隐密。
黑暗中光线愈来愈亮,水势平静无波。
眼前的景致令李探花惊叹鬼斧神工,居然在水底山腹中凿出若皇宫般的空间,四面山壁一片片水晶如鱼鳞般地排列,不但透光,更可透视壁外鱼群成队觅食穿梭的景况,简直有若一座水晶龙宫。
蝶舞轻扯一下震惊莫名的李探花道:
“公主命奴婢带姑爷来到隐密住处,不怕泄漏地点,就表示尊重姑爷,毫不藏私,对您真是一片痴心。”
李探花扬起嘴角冷然道:
“尔等还不了解霍因缘的心机深沉十分毒辣吗?她若无万全准备也不会暴露这般隐密藏身处,此地就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一闯!”
燕翔尴尬轻叹道:
“公主料事如神!就知晓您会说这种话,她说愈诡异神秘的空间,愈能引起您的探险兴趣。希冀藉此能找回您的一点真情真义,因为这里是你们的爱情小筑,两人的世界。”
蝶舞附和道:
“是呀!公主对姑爷可是朝思暮想,花了百年时间与金钱全心投入营建而成,您可别再做个负心汉、薄情郎了!”
李探花淡然自若道:
“唉!霍因缘若无吴王刘濞资助,哪来如此庞大的经费及人力?这是狼狈为奸,蛇鼠一窝!”
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