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七,七妹妹,你,你怎么在这里。”杨谨瑄一睁眼,发觉七妹妹在这里,脸立马就充了血一般的通红了起来。然后就慌忙的弯腰去收桌上的画,原本拿在手上的画笔掉在了衣袍上都浑然不觉。
看的谨瑄表哥这么慌乱的收,丫丫也起了逗弄的心思。伸手去按住已经卷到一半的画轴,笑嘻嘻的说道:“谨瑄表哥,你收的那么急做什么。你画的是谁啊?”
杨谨瑄的面色更红了,松了抓画的手,转而窘迫的抓着衣角,眼睛不自然的望向窗外,也不说话。
瞧着谨瑄表哥这个明显是害羞的模样,丫丫更是印证了自己的猜测。难不成,谨瑄表哥画的是心上人?
“表哥画的是女子吧?嗯,还是个窈窕秀丽的女子。”丫丫可没打算这么放过谨瑄表哥,逗弄一个美少年是大妈的恶趣味,恶趣味。
杨谨瑄恼羞带怒的看了丫丫一眼,眼底却是亮起一抹希冀。难道,七妹妹知道自己画的是谁,她知道自己的心思?抱着这样的心思,也不应,也不反驳,垂着双目,看着那五官还没有完成的画像。
丫丫双手抱胸,眉眼弯弯,谨瑄表哥是很喜欢这个女孩子吧。作画像,即便是对着人画的时候,也常常画的不像。可谨瑄表哥是全然的凭借心里的记忆来画这幅画像的。
“谨瑄表哥,你都把她放在心里了,一定要好好努力啊。”想到这里,丫丫也觉着这份美好不该被掩埋,认真而又真诚的鼓励着。
听到这话,杨谨瑄抬眼,怔怔的看着丫丫,看着那笑的甜美的眼,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的,想告诉她。住在自己心底的人就是你!
可窗外突然传来一声猫叫和有什么东西坠地的声音。
丫丫连忙回头,她才把鱼弄好呢,要是被贪吃的猫儿给叼走了可就白忙活了!
“表哥,你先画着,我去看看我的鱼。”说着就赶忙的跑到厨房去看看鱼。
见到鱼还好好的放在碗里,只是一旁装水的瓷盆被打翻了,这才松一口气。想着反正天色也不早了,正好现在就开始准备饭菜好了。
只是她没有看到,杨谨瑄一直都在门口,没有说话的沉默着看着。脸迎着夕阳,折射的阳光四散开来,让他看上去如同玉佛一般美好。或许,在他的心里,只想做对面那个忙忙碌碌的人儿的守护佛呢?
猛地回身去,去找了笔,磨了墨,把方才那眉眼都画上去。他偷偷的看过七妹妹很多次,每一个表情,不论是高兴的还是忧伤的,都仔细的记在心里。
因而才在作画的时候,不知道要画上那一副表情。现在他却是明悟了,为什么只作一副画呢,既然难以取舍,不若把每个表情都画上一副多好。
隐藏在屋檐后的青衣人翻了翻白眼儿,主子交代的差事真是不好办呐。多么青春的花骨朵儿一般的情意,只可惜自家主子横插一杠不说,还让自己在这里搞破坏。
真是苦了他这颗多愁善感的心!
这事儿,要不要和主子说呢?虽说这情意美好,但是,好歹也是将来的主母啊,横刀夺爱什么的多有男子汉的霸气!
夜半,屋子里余下的两人呼吸平稳,时不时的爆出声梦呓,估摸着是睡死了。丫丫走到窗前,把窗户打开,快到月半的日子,天空挂着的明月只缺了少许,月光照下来很是明亮。
这时辰按道理木头叔早到了啊,怎么现在窗前还没人呢?丫丫从窗户探出半个头出去,就着月光看看窗户外面的院子,厨房门口立着一个黑影。
丫丫吓了一跳,难道是鬼?
忙把窗户落下,三步并作两步的奔到自己的床铺上去。不会是大半夜的遇鬼了吧?胡思乱想了半天,丫丫越想越睡不着,最后只得投奔六丫而去,果然还是有人做伴的好,抓着六丫的胳膊,丫丫总算是心安多了。木头叔不来就不来吧,自己和六丫睡也挺好。
一会儿就眼皮沉坠,丫丫合上眼都要睡着了的时候,一股辛辣的味道呛进鼻孔。
“咳咳,咳咳!”连咳两声,丫丫忙捂住了鼻子,这才勉强睁眼,就瞧见了面前的那盆残羹冷炙。
这不是自己晚上做的烤鱼么?因为荷花塘的烤鱼个头太足,结果大家伙儿吃的抱肚皮,还剩下个鱼尾。
第一百八十五章 第一更 吃醋的木头叔
想起下午那偷鱼未遂的大猫,丫丫寻思着,反正隔夜浪费了也是浪费了,不如就喂大猫吧,于是就把这鱼盘放在了厨房门口。
坐起身来,丫丫要去开窗,屋子里黑漆漆的,她怎么看的清何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谁知人还没起呢,那边儿的人就“吧嗒”一声点了火,屋子里顿时就亮了起来。接着丫丫就瞧见的木头叔端着自己晚饭后搁在厨房外面的剩鱼盘子。因木头叔离的灯火近些,丫丫还能清晰的瞧见那盘子里的余下的鱼尾不见了。里面现在连只余下少许鱼汁。
疑惑了一会儿后,丫丫才后知后觉的忆起,自己这是在家呢,屋子里还有两个人!这么点灯,岂不是不单单屋子里的人知晓了,连其余的屋子里的人都知晓?
“把灯吹了。”想到这里,丫丫赶紧的从床上爬起来,一边着急的放轻声音的说道。
郎嘉佑手里端着盘子,低着头也不说话,也不去吹灯。等到丫丫过来要吹灯的时候,伸手把人搂紧怀里。
丫丫眼看着自己离吹灯只有那么半步的距离,就又被搂紧那熟悉的滚烫铁板怀抱中。满心的担忧,带些怒气的瞪了木头叔一眼。这家伙到底有没有想过,家里还有人的?若是被人知道了怎么办?
这一瞪,丫丫算的上是瞧木头叔瞧的最清楚的一回。不大的幽深的眸子,能把人的神都吸进去。剑眉入鬓给人一种很凶的感觉。挺直的鼻梁,抿紧的唇,坚毅的下巴。说不上太好看,只让人觉着有气势。
只是眼前这一张有些凶恶的脸。却做出一副很委屈的神色。
是的,委屈。
丫丫被这人抿紧的微微下弯的生气的唇给弄愣了。脑子里下意识的就联想到老虎在像是大猫一般的生气,不吼,不咬,不扑,但就是委屈。在怪你。
“你没有做给我。”木头叔张嘴吐出句话。带出浓浓的烤鱼辣子的味道。
这辣味又把丫丫给呛住了“咳咳”,烤鱼的辣子是为了入味的,哪能吃得!丫丫呛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但依旧凑过去仔细看木头叔的唇。果真被辣的有些发红。
再看看这只剩下薄薄的一层鱼汁,忍不住捂嘴低笑了起来。这个木头叔是搁在厨房门口的烤鱼给吃掉了么?那方才自己在厨房门口瞧见的黑影,就是在吃鱼的木头叔?
“我去给你倒杯茶来。”丫丫推推木头叔的手臂。让他放开,怕再靠在他怀里,自己会忍不住的笑出声。
郎嘉佑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他喜欢吃辣子,因而也不放开。继续拿控诉的眼神儿看着丫丫。
“你怎么把辣子也吃了?这个很辣的,我去给你倒些水。”无奈,丫丫只能把声音提高试图说服木头叔。
“不用。”郎嘉佑摇头,他不需要喝水,只想要吃鱼。
见木头叔这样,丫丫也无奈了。她早就有自己是抱枕的自觉了。而且被木头叔这样盯着压力很大啊。有些不好意思的偏头去看灯火,然后就反应过来了。
慌忙的去吹灯。然后扒拉着木头叔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
“糟了,会被人发现的。”丫丫焦急的说道。
只可惜,腰间的手臂收紧,然后灯光也动了起来。丫丫回头怒视木头叔,然后就发觉自己周围环境变了。灶台,案板,水缸。
郎嘉佑把人松开,然后把油灯搁在了灶台上的高些的位置上,又不知是从哪里摸出来的三盏油灯都点上了。整个厨房就被照得亮堂亮堂的。
丫丫看了看案板上,上头一条才从湖里捞出的鱼正蹦跶的欢腾。
在厨房门口,木头叔站在那里,手里还拎着另外的两条更大的,皱着眉像是不知拿这两条大鱼如何是好一般。
丫丫瞧见那墨色文红锦的袍子上已经被两条不安分的大鱼沾湿了不少,油灯下那袍子上因沾湿了而隐隐泛光。
又忍不住的“扑哧”的笑出声,木头叔是对这两条鱼觊觎已久,但不知道如何下嘴么?
“木头叔,你过来杀鱼,我来准备其它的配料。”丫丫回头瞧见了案桌上的鱼,哪能不知道木头叔是想吃鱼了,可是,看着大猫伸着爪子把鱼拨弄来拨弄去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情形,很有爱不是么?
郎嘉佑对这个称呼难得的愣了一下,然后又去看案板上的还弹跳的鱼。脸上的表情又纠结了起来,他只会吃鱼,不会做鱼。
丫丫看了看,家里的菜都是每天阿婆都差人送过来的这时候厨房里也没什么青菜了,案桌上的大鱼头大身子也大。这段时间一直做的整鱼,不若这回分开做好了。况且,这都夜深了,总不能做个半个时辰,等吃完天都亮了。
首先是泡萝卜,切成条洗净。接着又准备了不少醋备用,之后就是熬制酱汁,六月收的黄豆做的新酱,辣椒,胡椒,放在小罐子里熬煮着。
那边“啪”的一声,丫丫回头,木头叔身上的泛光程度比方才更甚了。案桌上的鱼被割的七零八落的。丫丫扶额,幸好自己准备做的是鱼条,形状什么的要求不那么高。
“你快去洗洗,剩下的我来。”丫丫把人从屋子里推出去,这人已经满身是鱼腥味儿。而且再让木头叔去收拾鱼,那鱼就成鱼丁了。
把鱼肚鱼背上的鱼切成一条条的,然后放进加了葱姜水里沸水煮熟,切不并不厚的鱼条,很容易入味。捞起来后又放在凉白开里冲凉。
把凉透的鱼条捞出来搁进醋里浸泡,然后等着酱汁熬好。
身后贴上个滚烫的铁板胸膛,肩侧也割上个大脑袋。身后的人整个的把她扣在了怀里,丫丫先是习以为常的继续做自己的事情,醋汁里的鱼条被染成了带些微黑色。
然后丫丫就意识到这鱼方才可是身后的人杀的,他身上该有多腥呐!
“木头叔,你身上腥死了,别靠我这么近!”然后就用手推脖子边上的脑袋。
耳根处传来很低沉带着愉悦的声音丝丝钻进脑海里。
“木头叔?”
丫丫暗道,坏了。她把自己给人取得绰号给叫出来了。往常的木头叔总是很强势很无言,他们之间也没说过什么话,最多就是自言自语。
今日夜里,木头叔的模样给人一种好笑而又真实的感觉,她不自觉就不怕木头叔了。不单单笑他,还指使他做事。
咬着嘴唇,丫丫不敢去推木头叔的大头了。只鸵鸟一般的,低头去把醋中捞出的鱼条放到凉白开里冲洗净。
“我允许你这么叫我。”热热的气息喷到丫丫的脖子上,深沉的低笑,让丫丫莫名的脸红了。心快的疑心都要跳出来了。结结巴巴的开口:“我去淋酱,马上就可以吃了。”
“好。”郎嘉佑瞧见暖香软的反应,心情更好了,轻轻的在那发迹上落下一个亲吻,然后猿臂一伸,就把熬煮的香气四溢的酱汁罐子取了过来。
“很烫的,你别用手拿!”见状,丫丫慌忙的说道。
轻笑声又响起在耳边,丫丫的脸比方才更红了。鱼条装盘,淋上酱汁,丫丫抽了筷子递到木头叔的手上。
还好鱼对木头叔的吸引力也很大,总算是不再紧搂着丫丫了,伸手接了筷子,去吃鱼。
看着木头叔吃的这么喜欢,丫丫自己也心情变得极好起来。忙活了许久的吃食,对方这么捧场。弯起了唇角,丫丫光明正大的偷看木头叔。
灯火明亮,认真吃着鱼的木头叔身上的那种凶狠的气质收敛了很多,有种愉悦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
“你在看我。”吃的正欢的人突然冒出句话来。然后夹了一筷子的鱼条塞进丫丫的嘴里。
“唔!”丫丫忙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