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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九章 二更
于是在八哥儿艰难的挪到丫丫面前之前,丫丫不负众望的晕了过去。
于此同时空中传来“嗖嗖”的破风的声音,在这颠簸的如同炒锅一样的车厢里都能听的一清二楚。八哥儿一直都沉着的脸上蓦地一变,也顾不上什么稳不稳妥了,松开好不容易抓住的车厢凸起的手,向前一捞把晕过去的人搂进怀里然后腰上发力往后一滚。
“簌簌。”下一息,那马车的后壁上就出现了三根还在剧烈抖动的箭矢。若是方才他的动作稍慢些,怕是丫丫就会被钉在了马车柜上了。
后背重重的撞上柜式马车的柜门,八哥儿闷哼一声,只用力揽住怀里的人,也不去想办法固定住身子了。马车继续以弹跳式前进的方式发足狂奔。
混乱的运粮队中马匹依旧像是发了狂的四处乱跑,想要追击逃离了的马车的押送队伍,除却那名号称神箭手的蛮人首领之外其余的人都只能无可奈何。
“@#¥%%¥#@”押粮队的首领开口安抚了混乱的众人。
刘老头把小孩儿们都护在马屎堆的后面,谨慎的看着骂骂咧咧的运粮队中蛮人们。他们这些奴隶都是没有丝毫地位的,蛮人一个心情不好,很有可能就直接把人给杀了。
能担任在突袭队伍中的押送粮食队伍的队长,神箭手首领自然不是一个混蛋角色。场面很快就稳定了下来,大家该把粮食抬上被发狂的马匹弄翻的马车上都去抬,该休整休整准备做饭的做饭。
隶属刘老头这只小队的那个会说些中土话的蛮人凶狠的走了过来。
“你,最好,不要,让我知道,马发狂和你有关!”说罢还把先前在混乱中和刘老头他们走散了才跑回来得扣儿,抬脚踹的老远。
刘老头忙扑过去护着孩子,好在扣儿在年前逃难的时候在豪奴们手下混得多了。知道顺着力道抱头跌出去。虽然受了些伤,但好歹没有伤到脏腑。
蛮人小队长见状心情更是恶劣,好不容易等到的美人儿居然在能下嘴之前跑了,这下不单享受不了还会被训一顿。
想到这里。蛮人小队长又大步的走过去上前狠狠的踹了一脚。这些小孩子不仅做不了事还浪费粮食,不知道大队长为什么不把这些无用的人给杀了!
这一脚扣儿挨的结结实实,等刘老头抢着过去扶人的时候,扣儿已经痛的面色发白,勉强的裂开嘴角,朝刘老头笑笑。
“刘爷爷,善人大人和善人老爷逃出去了!那蛮人的箭虽说射上去了。扣儿瞧的清楚,箭尾巴还留在外面好长好长呢!”
刘老头一边听着,一边给扣儿把脉,原本就营养不良的身子骨差的厉害,这一脚都要去半条命了。
他当然知道小姐和少爷都逃出去了,那马车可是少爷特意弄到的,马车板都用的硬黄梨木制的。莫说是这当时马发狂已经拖着马车跑到老远,就是跑不过五十步。那箭想射个对穿也是不可能。
把孩子抱起来,刘老头心情并没有轻松多少,逃出去了是逃出去了。可这东断山脉猛兽遍地的,少爷和小姐能不能找到东边儿的战场,能不能最先遇到大臻的军队都是很大的变数。
马不分路的往前跑,连带着马车也翻滚着艰难的往山上蹦。马车里的人早就被这时刻不停的颠簸给撞的鼻青脸肿的晕过去了。药效将尽,通红着眼睛的骏马喘着粗气的,速度却是慢慢的降了下来。
天色渐暗,一轮红日挂在马车前进的方向的天空上。若是八哥儿没有也被撞晕过去,他一定能发现,他们前进的方向完全的背离了初衷。
而在红日对面的东方,随着波澜起伏的山脉天色逐渐的变暗。等到了最东边的竖着一只高高的上书“郎”字迎风飘扬的战旗时,军旗下的行军帐篷里已经点了灯了。
一片成弦月形安营扎宅的帐篷里,最中间的那个最大的帐篷里。面色阴沉如水,映的银灰色的盔甲上也隐隐泛着寒意的郎嘉佑沉默的看着面前的五个单膝跪在地上的蓝衫人。
“如果不是蛛网的探子发现你们了,你们是不是还打算瞒下去!”
跪在地上为首的那个面色方正的蓝衫人抬头看了面前他从未见过如此生气的主子,张张嘴试图说些什么。被那泛着冷若寒冰的眼神扫视一眼,还是闭了嘴。
“人现在在哪里?”郎嘉佑看着着从小陪伴自己到大的蓝鹰卫,知道他们是怕自己因这事而在战事上分心,现在也没有什么时间去揪着这件事不放。
一想到暖香软失踪,他的心就像是被箭矢绞碎一般,难以跳动。
“我们没有找到。”蓝大脑袋垂的更低的回道。
长呼一口气,郎嘉佑压抑住想抬手把面前的这五人直接扭断脖子的冲动。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给我说的清清楚楚,连她说的每一句话都不要漏掉!”
闻言蓝大更是纠结了,主母身边一直都是有三个人跟着的。但那天隐藏在阿齐拉部落里的探子突然传回消息,说阿齐拉部落有动静,边锦城的管事人就过来禀报,便从主母身边抽出一个人。
毕竟主母一直都呆在家宅里,家宅原本就也有三个人暗中保护的。
谁知主母突然外出,而跟着她是蓝八和蓝十九,两人出门没多久后,就觉察到蛮人铁骑的事情,蓝八让蓝十九回来报信早作准备。他自己跟着,然后,然后两人就都失去下落了。
现在十九又还在青峰镇继续留守,他们五人一直跟着蛮人铁骑,一面往回传消息,一面找人。
“这么说,她现在极有可能是在这支从后方插出来的蛮人军队中?”郎嘉佑听了蓝大的回话回问道。同时脑子飞快的思索起来,蛮人一般对待俘虏的习惯,女人孩子老人不是杀了就是收缴到后勤的队伍里,等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卖掉孩子。
蓝大他们一直跟着队伍找人,也就是说,大部分的后勤队伍已经找过了。那还有什么不是跟着大部队走,又走的偏僻的队伍?
粮草!
郎嘉佑蓦地起身,大步走出帐篷外。
这么大的队伍,需要的粮草一定不少,又打的是偷袭的主意,粮草势必更加隐蔽。他们一路东行,虽说插进了大臻国土的腹地,但整个队伍一直都没有离东断山脉太远。
运粮队一定是傍山而行的,蛮人粮草向来跟的紧,如今这队伍已经和东边的战场碰上了,那么粮草必定离东边不远!
迅速的召集队伍,郎嘉佑抬脚跨马而上,看了周聊一眼拽紧缰绳,带着的亲卫队出发。
帐篷里的蓝大等人才冲出来,郎嘉佑早已走远,正欲追过去就被周聊拦住了。
“让他去吧,你们这两个月也辛苦了,先休整休整。”周聊说着就要把人都带回帐篷里。
但愿阿佑这回能小安好带回来,若是有什么不幸,可惜这五个对阿佑衷心耿耿的下属了。
“周大少,您不能让主子去!”蓝大激动的抓着周聊的胳膊,他们一路跟着蛮人铁骑过来,甚至还穿过了战场。自是对现在战场的情形了如指掌。郎家军所驻守的城镇是前沿最危险的地带,只带着这么点儿人,若是被敌方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周聊摇摇头,把自己的胳膊抽出来。这种时候自己若是还拿那些道理生死拉试图说服阿佑,那就太不了解他了。小安好被抓了将近两个月,若是真出什么事儿,阿佑他自己也心如死灰了吧。
千人亲卫队冲进了东断山脉,一直往西找去,三百人分作斥候成扇形往前搜索信息。
运粮队原本就因白日的事情,马匹都脱了力的休整,一经和亲卫队遭遇,一个人都跑不掉,全被抓获。
郎嘉佑一马当先的在奴隶群中寻找,只令他失望的是,一无所获。一言不发的站在一边,郎嘉佑的目光继续往西边看去。
既然这里没有就去下一个,方才他已经接到线报,蛮人的运粮队除却这支最大的还有十多支。
“将军,这里有人要见你!”正在郎嘉佑准备带人继续往西前进的时候,身后的亲兵领来一名老人说道。
郎嘉佑皱眉,他现在时间紧迫,能救这些人只是顺手为之,若是这些人还不知足的提什么要求,他能救人就不介意杀人。
突然获救,刘老头一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接着便想起小姐和少爷今儿上午才抓住了机会离开的,两个都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小子,若非得已也不会冒闯深山。
便抱了一丝的希望看能不能让这些将士帮一帮,把小少爷和小姐能救回来。
“……”郎嘉佑翻身上马,不予理会,他还要向西的继续找暖香软的下落。虽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了,但早一些找到就能早受一些苦。
刘老头见对方连让自己开口的机会都不给,也有些急了。
“将军大人,他们也是为的想早些到东边的战场上去报信这才逃进深山的。求大人开开恩,去救一救吧!”说着刘老头直接就跪倒了地上,朝着站在前面的郎嘉佑他们磕头。
第二百一十章 一更
闻言郎嘉佑皱了眉,他的时间耽搁不起,暖香软现在还下落未明。想视而不见,却又手中缰绳紧了紧,心中生出一股子奇怪的感觉来,似乎是不受控制的开口吩咐道:“张鸿朗,你带几个人上山找找等找到后再追上来。”
带着头盔的盖住了大半个脸的青年立马应声道:“是,将军。”
刘老头又给已经过去整队准备再次出发的郎嘉佑磕了几个头。
张鸿朗目送着将军离开,然后就去问先逃走的两个人的讯息。
“什么?王小宝和王安好?”张鸿朗震惊的看着刘老头,不会是梨州城青峰镇的丫丫和八哥儿他们吧。
“是的,我们是从西北的梨州城被掳过来的,这两位是大善人,救助了很多的难民。这回他们逃走也是为的想给你们送信的。”刘老头怕这军爷不尽力,又从怀里摸出块银子递过去。
张鸿朗见状苦笑不得,从梨州被掳来的王安好和王小宝,不是那两个是谁?哪里还用得着去这老人塞好处。他怕是丢了半条命的去搜救自己都嫌不够尽力了。
“老伯你别这样,这银子我不要,那两个是我的亲戚,你知道他们是往那边走了不?我们现在就过去找!”张鸿朗也不多说,问清楚了方向,就赶紧带着手下的十多个人一同出发。
毕竟时间不等人,这山上多待一分就多一些危险。
丫丫只觉着后颈那里依旧疼的厉害,忍住不的伸手摸摸。这才发觉手被人揽在怀里。迷蒙的睁开眼,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推推身下的人,她记得当时自己抽开门栓子,八哥儿摔了进来的。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他们还在马车的车厢里?马车停下来了?
推了几下。身下的人都没有反应。丫丫伸手摸摸发觉手掌下的人烫的吓人。八哥儿这是发烧了?立马用力的拍拍八哥儿的脸嘴里着急的呼喊道:“八哥儿,八哥儿,快醒醒!”
底下的人只滚烫着一丝的回应都没有。
想到这里丫丫又去摸车厢里其他的位置,很快就找到了车厢的门口。费力的抽下卡的死死的栓子,一打开,冷气袭来,天空有些微亮。
春寒料峭,冻的丫丫忍不住的一哆嗦。但还是咬咬牙的把马车车厢的门打开让屋子里透透气。自己则是四处摸了摸鞋子,穿上后跳出去。
从身上已经有些破烂的裙摆上撕下一块又一块绵帛。分别搁在低矮的灌木上,沾湿露水。先给八哥儿擦擦嘴唇,八哥儿烧了这么久。肯定缺水缺的厉害。
原地的跺着脚的取暖,一直等到天色渐亮了。丫丫这才略略动一动八哥儿的身子。立马就发现了八哥儿发烧的源头,八哥儿的一只胳膊被扎了个窟窿,这时候血已经有些干了,扎烂了的衣袖和八哥儿的胳膊粘在一起。
见状丫丫倒吸一口凉气,只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