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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啊”丫丫担忧的看着那个包子,希望她不要摔了才好,毕竟后院被阿爹铺上了石板,这又下了雪,很滑的……“砰”
果然包子摔了个四脚朝天。
“语然啊,快起来快起来,摔疼了没?”王氏正在厨房准备午饭,这时候都腊月二十七了,桌上的宴席自然不是简简单单一个火锅就完了。
“没事儿哩,王大娘”包子龚语然撑了撑从地上爬了起来,反正她穿的多,摔了也不觉着疼。
“你这孩子,快去丫丫屋子里烤烤火,天这么冷……”王氏替她拍拍身上的雪说道。
龚语然笑呵呵的应了,丫丫忙把人带进屋子,她身上的外衫肯定是湿了。地上的虽然没积起雪花,但下了这么久,早就积了不少的水。
“你快把外面的衫子脱下来烤一烤”丫丫把屋子里的小火盆拨开又吹吹让它燃的旺些。
“嘻嘻,丫丫,我可想死你了!”龚语然把外衫一脱,接着就凑到火盆边伸出手烤火。
“得了吧,你这么些日子没来找我玩儿,连我二姐成亲都没来”丫丫故作嫌弃的把提着烘坛离的远远的站在窗户边。
“诶,你可冤枉我了,先是说村子里生人多了被关在屋子里,后来又是我祖母走了,才赶回来我可就来找你了啊,你看看这雪下的这么大……”龚语然站在火盆边扁着嘴好不伤心的说道。
丫丫低头看过去,语然头上果然带着了白色的绒花,身上的衣衫也都是些白灰色的,全然没有她以前水嫩嫩的风格。
第六十七章 表哥你什么意思?
“抱歉啊,提起你的伤心事了”丫丫以为她在伤心她家祖母的事,安慰道。
“有什么好伤心的,当初她把我和我娘赶出门去怎么没念着这一回呢,知道我娘挣钱了,才想着接我们回去。鬼才回去呢!”龚语然快人快语的,愣是把丫丫的余下的安慰的话给逼了回去。
只得愣愣的看着她。
见丫丫这么瞧着自己,龚语然也不好意思了,四处瞅瞅,想换个话头儿说说“丫丫,你这屋子里看着真干净,这都是竹子吧?还能用竹子建屋子的?”龚语然伸手摸摸地上,一排排的竹子绑的整整齐齐的,踩上去也没觉着不平,真是厉害。
“这是我四哥哥想出的法子”丫丫看看竹墙,想必刷了白灰的土墙,确实是给人的感觉干净清新多了。
两人又在屋子里说了会儿话,虽然王氏极力留饭,到底龚语然坚持要回去,她原本就是过来和丫丫说一声,她回来了。年节总是要和家里人一起过才是好的。王氏见留不住,只得唤了四哥儿把人送回去,嘱咐了一路小心,这才回厨房里去继续备菜。
呼呼的风雪里,大年就这么过去了,似乎是这厚重的白雪的缘故,丫丫总觉着这个年过的分外的干净。连带着听祖母上课,在厨房里帮忙,回屋子绣女红都有劲儿了许多。
正月初二是回门子的好日子。
一大早张鸿云带着安巧就到了王家。总归是几步路,安巧又念叨着家里,张鸿云就早早的过来了。这下子把王氏给喜的眼睛红红的,早饭还没下桌儿呢,就挽着袖子准备午饭,还叨叨着晚饭也不许拉下,吃了再走。
虽然蹦跶了老久,想和二姐说说话,奈何美人祖母出马,先带着安巧回屋子里去不知道教育教育什么了。二姐夫在四哥儿房里教四哥儿还有五哥儿学问上的事。到头来果然是没有自己什么事儿了。
大雪放晴,院子里的雪也扫的干干净净的,丫丫从这间屋子逛到那间屋子,最后又去厨房探头探脑了一会儿。案桌上放着几个白白胖胖的大萝卜,缨子已经切掉了,露出微微泛些青色的萝卜根。
都说萝卜赛人参,这个可是个好东西。只是冬天就只有萝卜和白菘这两个菜。不论怎么弄,萝卜都被吃厌了。伸手碰碰冰凉冰凉的萝卜,突然一个好主意冒了出来。
炒萝卜,煮萝卜,炖萝卜,萝卜干,萝卜条这些都吃过了。还有一种吃起来又脆又甜的泡萝卜没有吃过!在案桌上挑了挑选个最大个儿的。刚想拿了切成长条。
“丫丫,这些萝卜可不许动,待会要做炖肉的!”王氏手里拎着一尾鱼,才进屋就瞧见丫丫要对案板上的萝卜下手,忙拦着,这可不能瞎折腾,是要做上桌的菜的。
扁扁嘴
“娘亲,我也是做好吃的。可好吃了!”
“好吃也不成,可不得吃酒的短了菜!”王氏板着脸摇头,这时候可不是做这些幺蛾子的时候。语毕见丫丫垮着小脸,又觉着对娃太严厉了,一边收拾着鱼,一边软了声儿“丫丫乖啊,明儿娘多拔些萝卜回来,到时候准挑最大的那个给你!”母女俩才说着话儿呢,外头又热闹了起来。接着跑腿儿的八哥儿就匆匆的冲了进来“娘亲,娘亲,表姨和表姨丈来了,阿爹喊你出去哩!”
王氏一听,忙站起来,一边嘱咐丫丫快些回屋换身鲜艳些的衣衫,一边叨叨的说着,怎么都不提前送个信儿什么的,也闪身回屋里去了。
表姨丈?丫丫嘀咕了两句,表姨来认亲的时候不来,二姐成亲的时候不来,怎么这时候心血来潮的要来了?要是单单表姨来了,可没这些烦恼人的事。
刚回屋,美人祖母就领着安巧,六丫驾到了。美人祖母坐镇,一边是督促着丫丫,六丫换衣,一边翻翻丫丫的首饰匣子,看看要不要给安巧添上点儿什么应应急。
“三丫呢?她去哪里了?”老王氏又往院子里看看,然后问向六丫。
“我不晓得哩,三姐出门可不带我”六丫诚惶诚恐的在那里换衣,没法子她最怵祖母了。
老王氏的脸色沉了下来,虽说是没说什么,但屋子里明显比刚刚冷了。
总之是好一番兵荒马乱后,总算是折腾的能入美人祖母大人的眼了。这才跟在美人祖母的身后到前面表姨丈面前去见一见。
堂屋里正桌上阿爹坐在上座,不过看到,美人祖母出来了,立马就站了起来,把美人祖母迎到上座去坐着。
左边上位坐着一个穿着宝蓝祥云金丝绣镶银鼠皮袖深衣的中年男子。束着发冠,文质彬彬的像是个读书人,紧挨着的他的就是云真表姨,再往下就是那个装的一本正经的谨瑄表哥了。估摸着那中年男子就是此次害的他们阵势颇大的表姨丈了。
右边儿依次是阿爹,娘亲,还有二姐夫。这时候那中年男子正是和二姐夫相谈甚欢,阿爹在一边只是笑。旁边儿站着的是四哥儿五哥儿还有八哥儿。都是一色的水蓝衫子,加上了件毛皮褙子。看的丫丫是好生羡慕,她身上穿的这件儿漂是漂亮,可耐不住冷啊!
那中年男子见到过来的几个表外甥女儿,也是站起来略微问一问名字。得知还没有名字后有问问生辰,最后一人封了一个红包,事儿就完了。
全程丫丫和六丫都谨记美人祖母的训导,低头低头再低头!
这种见客的事本来就没丫头什么事儿嘛,拎着不菲的红包,丫丫和六丫又结伴的回后院去——加衣衫……
这么雪天儿的,穿着单衣,能不冷吗?刚刚在堂屋里,丫丫都哆嗦的表姨丈说的什么都没听清了。落了窗栓子,又关了门,丫丫把那身薄薄的紫蓝云锦的单衣换了又把自己裹成了一个包子。要风度不要温度这种事情还是不做的好,不做的好。
等裹的严实了,这才搂着烘坛在窗前桌上坐着,屋子里燃着火盆,逼着窗门不透风,小心中毒了。
窗外
杨谨瑄第一次路过,昂首挺胸,八字步……
丫丫低头拿了根木棍儿把烘坛拨一拨,好像烘坛不够热了。
杨谨瑄第二次路过
“最近天是不是热了,怎么觉着这么热啊……”
丫丫抬头看看窗户,是不是没支好,怎么感觉有点儿暗,于是摆弄摆弄支杆。
杨谨瑄第三次路过,把身上的貂毛褙子撑了撑,还装模作样的拿把折扇,扇扇风。
丫丫正视前方,喊住了他
“表哥!”
杨谨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窗户前,瞪大了眼睛满脸又是得意又是期待的,就差没写:你夸我衣裳好看吧,夸我衣裳好看吧……
“表哥,你那扇子上的吊坠儿给我瞧瞧成不?我见那块玉上的珞子样式没见过,又怪好看的”丫丫一边无辜的瞅着谨瑄,一边心里笑的内伤。没办法,表哥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自己面前显摆了。
他最喜欢显摆的东西就是衣衫,今儿在堂屋她就看见了,表哥今天身上穿的银红貂毛褙子,玉白妆花缎的里衣。头上戴着的是红玉绣球儿缨子,蹬着镶嵌绿松石的鹿皮黑色小朝靴。
凭良心说,这身打扮,绝对是翩翩公子颜如玉了。可是丫丫会这么好心的夸赞么?当然不会,这小子逮着机会就在自己面前显摆,要知道,老娘是个女的!女的!有女的不爱红妆,有女的不爱珠玉么?你一小老爷们儿天天搁这儿显摆这些东西!恨的牙痒痒!
谨瑄的原本期待的亮晶晶的眼睛立马就失落了起来,不过失落归失落,自己要在这个和自己的美貌有的一拼的七妹妹面前占有绝对的优势!
立刻仰头三十望天
“那是,我这扇子上的吊坠儿可是城里最好的铺子里最好的绣娘做的!用的是九染丝线,打的是百花朝阳结,就连那玉……”
谨瑄洋洋得意的说的口干舌燥,正当他以为底下的丫丫正艳羡的看着自己的时候。
低头一看,丫丫正在拆那个吊坠儿,而且还拆的差不多了……想抢回来也来不及了,顿时就蔫儿了,接着就眼睛汪汪的瞅着丫丫,看的丫丫心里直发毛,不会为个坠子哭吧……
“给你!”谨瑄眼泪珠子开始啪啦啪啦的往下掉。
“要不我给你重新编一个吧,保准比这个好看……什么?”丫丫正欲安慰安慰的时候,谨瑄表哥递过来一个东西。
“你换上吧,呜,我不想它还穿在别人身上”谨瑄趴在了窗台上一边抹泪珠子一边鼓着腮帮子说道。
“我帮你关窗,守着门,你换上看看”说着还伸手把支起的窗户栓子抽掉,“吧嗒”一声窗户就关上了。
丫丫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一件银红金丝暗绣貂毛小褂和襦裙,里头是月白刻丝里衬。分明就是和表哥的衣衫同一款式的,难道这时候还有情侣装一说?
可给自己又是什么意思呢?
第六十八章 难道是丫丫的小桃花儿?
不过貂毛的诶,国家一级保护动物,阿弥陀佛,不是我杀的不关过的事。可是是真的摸起来好舒服。
比身上这穿的里三层外三层取暖的衣衫瞧着就舒服多了。
换上就换上。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其实换个衣衫并不需要这么久,只是好歹是拿了人的手软,怎么的也要把那个被自己“恶意”给拆了的珞子打好还给人家的吧。
推开窗户,果真那表哥还在那儿抹着泪珠子哩。
“赔给你,和之前那个一模一样的”丫丫把手里的扇子坠儿递过去。伸出的手碰到了谨瑄表哥的袖口,月白束袖已经微微带些寒冷的湿意了。心下一转,把那手上的扇子也拿了过来,另一只手递过去块帕子。
见表哥只略略迟疑了下,就把帕子接过去擦擦脸,便低头把吊坠儿系在扇子骨上,再还回去。
“哼,你这绣得帕子难看死了,这哪里是桃花,没有枝子还一簇一簇的……”那边把脸擦干净,接了扇子又恢复三十度仰头望天表情的谨瑄哼声道。
气的正准备拿回帕子的丫丫手一哆嗦,劈手就把帕子抢回来“爱擦不擦,不擦拉倒!”然后当着谨瑄的面,“啪”的一声就落下了窗户。门外的谨瑄被这闭窗羹给震了一下,正欲开口发飙,又生生止住,心虚的回头四处看看,见后院里没人。这才哼的一声。背着手拧着脖子看向一边的往前院里去了。
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