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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还一脸担惊受怕又似愠怒的模样,随即的又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了。这个漂亮公主,变脸真的跟翻书一样快哦!清儿小丫头望着紫阳的背影,迷惘。
*
洗漱水未至,先迎来了燕王。那时,紫阳正在梳妆台前,经由清清小丫头的伺候,打理着脑壳上的头发。
“小姐的头发有点点油,待会子还是先洗个头吧!”清清秀眉微皱,直言坦诚相告。
如此毫不收敛的话语,听着好没城府,实则是同你变相的套近乎。并且在你心底对其留下一个天真纯良,不谙世事的好形象。
如此伎俩,跟本公主玩两次,嫩了点点,小清清。
紫阳眸光一闪,便见镜子里多出了个人影。
呜……这么快就来了!
心兀的一沉,万千滋味萦绕心头。
镜中的身影,高挑颀长,俊秀拔奕,剑眉之下,黑眸沉如幽潭。
紫阳起身,端庄有礼的朝着朱隶溪拜了拜。
朱隶溪眸光黑漆,淡然讽刺,“你既是公主,见到本王,又何需再行跪拜之礼。”
“王爷若真将民女视作万金之躯,又为何还敢将本公主强掳至此?”紫阳不输气场,眸光静然直视。
朱隶溪神色一冷,随即幽然道:“此话倒是极对。”话音落,便举起右臂朝后一挥。
紫阳的心,伴着他的动作,不由一凛。
一瞬的功夫,房内多余的众人就不见了踪影,且还很贴心的给关上了门。
紫阳皱眉,低头。在你的地盘,欺负我,不过是仗着人多势众而已。哼,没风度!
他的手触上她脸庞间的肌肤,微凉,紫阳身子一僵之后,本能的朝后退了一步。
撞到梳妆台了,已是退无可退。紫阳咬唇,认命,却依旧倔强着不抬头。
朱隶溪身子前倾,脸逼近,手划至她的颏,随即捏住了她的下巴,稍稍用力向上一抬。以此,逼的她不得不与之对视。
她的目光,稍纵即逝的一瞬委屈慌乱,随即平静若水。
伴着这细微不可察的动作,他剑眉不由微的一皱。
“你脸红了。”他道,声音低哑,微含得逞的笑意。
“本公主脸皮比较薄。”紫阳回以泰然自若的目光,语气笃定而平静。
他侧头,耳畔临空贴近她的胸口。继而得意的笑晕开在嘴角,冰山般的冷眸现出少有的暖意,悠然道:“心跳也快……”
紫阳终究崩溃,低吼,“你试着让一个男子这般调戏你看!”
“调戏?你竟把此当成调戏。”朱隶溪松手,肃然神色微藏不屑。继而眸光转冷,狠戾之色溢出眼角,“对之欺骗过我的人,本王只会虐待。”
紫阳淡然一笑,“那么很好,你虐待成功了。”
朱隶溪转身,低沉声音回荡,“这连开始都还没有。”
那怎样才算真的开始呢?
朱隶溪脚步踱至床边,停下,然后双手稍抬,随性平展。
这是……要自己伺候其更衣?说一句话会死吗,非得让人猜!
紫阳无奈抬步,走至其身前,低垂目光,一一替他脱去衣衫,动作细致小心,虽非娴熟,却也还颇为顺畅。
朱隶溪眉头微皱,深沉眸间不解蕴漾。她怎,似一点都不怕的样子?
“好了。”她大功告成般的露出欣慰之色。
朱隶溪剑眉微挑,沉声提点,“还有你的。”
她一愣之后,认真之容,好心劝解:“我三四日未曾洗澡了,头发也油的可以糊饼。那个,总之我现在挺……脏的。王爷,不如隔日?”
他用实际行动告知了她答案,轻轻将其一推,然后自己身子一覆,便将其牢牢控于身下。
他的脸近在咫尺,清晰的五官勾勒愈发分明,几近与她相贴的唇微翘,呼吸可闻。如此熟悉且让人迷离至无法自拔的种种,挑动起她脑海处最深的记忆。
紫阳只觉,心跳一瞬的停滞抽离之后,继而又快的几乎要蹦出自己的胸膛。
于是咬唇,侧头避开他沉静悠然又似含探寻的眸光。
自己这是在怕什么,他又不会对自己用强!这种下作且丝毫不见计谋策略的低智商手段,他才不稀罕用呢?
他现在,不过是吓唬的自己。
那自己的快心跳,不过是因为紧张?紧张个毛线啦,会被看笑话的好不好!
“你在想什么?”低沉的声音,幽深的眸光,不解。
“我在想你还要幼稚的吓唬我到什么时候。”紫阳扭头,眸光对上他,认真而无奈的答。
“真是聪明,只是……更勾起了本王想折磨你的心。”他的声音悠长而冷寒,似若冬日冰雹触及坚石时,玉碎瓦裂的意境。
“这的确不是什么好事。”紫阳点头同意,随即柳眉微蹙,柔着声音轻快问:“可是……王爷为何想折磨我呢?是因为,喜欢本公主?”
朱隶溪神情骤的一冷,又捏住了她的下巴,不过这次的力道相较于方才重了几分。这是……被她戳中了的意思。
朱隶溪沉了声音,眸光犀利而阴冷,从牙缝中吐字,“是啊!所以不折磨的你体无完肤,跪地求饶,本王实在不忍心收手。”
真的被气到了?一下子竟冒出了那么多字。且其看似杀伤力极强,实则却……毫无战斗力。谁让本公主早已领教过了呢!
想想那一世,紫阳握拳,自己被耍玩的,那个叫惨不忍睹啊!所以这一世么,要扬眉吐气的扳回来。
且本公主不会让我们有机会再在一起了!呜……好难受。
再次握拳,不是好难受!而是……好有成就感啊!继而眉眼扬展,对之于他的恐吓,一脸懒散雍容的无所谓模样。
“滚下床。”朱隶溪的声音几近低吼。
紫阳为难,“太瘦了,滚不来。”
“滚!”朱隶溪真的吼了,声音震耳欲聋。
紫阳跳下床后,朱隶溪便掀开被子,侧过身背对紫阳睡起觉来。
紫阳好心提点:“王爷真的睡这里,你不怕我半夜刺杀你吗?”
床上之人,纹丝不动,未有理睬之意。
紫阳又问:“那么,我睡罗汉床么?那可不可以给我条被子?”
床上之人,侧着身子,依旧不动如山。
嗯哼,仗着你的地盘,你牛掰。紫阳转身,默默走向罗汉床。
嗯?方才他还没有脱鞋诶。
于是转身瞧了瞧,真没脱鞋啊!启唇,又闭唇。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
紫阳望了望窗外,天还没有全黑。又瞧了瞧床上山一般睡着的人,不解:这么早就睡觉,什么意思啊?
还有就是,头发好油,身子三四天没洗澡,好不舒服!最重要的就是,肚子也好饿!
真的是,很折磨人……
第四十六章 色|诱
犹如薄雾一般的黑,笼罩着罗汉床上一个蜷缩着的单薄小身影。
油光闪闪的长黑发,沿着肩膀及膝滑落,垂扬至明红的绸垫之上。她的头有气无力的搁置在两膝间,柳眉微蹙,眼睛弥散的睁着,幽远而沉重,恰似一团中有千千结的双丝网,凌乱纠缠,难以解开。
朱隶溪侧头,便见这样一幅模样的她,心似被一纠,突兀的一瞬疼。继而眸光一沉,缓缓起身。
脚刚及地,一双紫荆绣花鞋便闯入他的视线。他抬头,冷冷眸光扫向她,对上的却是她明媚似若暖阳的笑。心跟着无缘由的一滞,漾出一种莫名的奇异熟悉感,恰似寻觅良久,终于得之的欢欣。
朱隶溪的眸光稍许的愣怔之后,随即恢复如初,剑眉微挑,沉声问:“被折磨的很开心?”
“不是,是在讨你欢心,希望寄人篱下,能过得好那么一些些。”紫阳声色柔软,却全然不现楚楚可怜之姿。
“你这是同上次一样,在色|诱本王?”朱隶溪的眸光阴冷。
紫阳的心难受了下,随即点头坦诚道:“嗯,算是吧!”只是……是色|诱着让你不再喜欢上自己而已。
这是她思量一夜做出的抉择,也是她所自认为的,对之于大家最好的结束方式。
她并不寄期望与让朱隶溪再次的喜欢上自己。虽然他的喜欢,或许可以被借助于帮她逃离此地。
只是……她不要了,更可以说,她不想逃了。他与她之间,注定了对立的生死界限。如果能死在这里,死在朱隶溪手里,她觉得是一种圆满。
而对于宋安之,她觉得这样才是该有的偿还方式。那日他突然间变了的态度,虽然说得煞有其事,但终究是有那么些许说不过去的破绽。如果一切是假,那么,对之于他,自己所有的只是更多的亏欠而已。而这种亏欠,让自己怎能心安的去享受他所谓的幸福。
“彼此喜欢,就是良缘。好好的放纵爱上一次,即便这失之德义,天理不容,但有那么美好的一瞬存在于自己的生命间,即便人生短暂,也已是无悔。”这是你宋安之的态度。
而我朱紫阳,只会是……
如果一种爱,注定的无法仅仅只是爱,注定了夹杂着欺骗,且终将撕人心肺,不得善终,无法得到一个完美的结局。那么……还是不要的好!
那样的爱,已经那般的折磨了自己,也牵连了宋安之,又何必再牵扯上一个还未入局的他呢?
这是自己好好的保护你们的方式,虽然……看似有点残忍。但是,只有如此,自己才能得到心的安然。
朱隶溪冷笑,不屑,“就凭你!”
“是啊!就凭我了……”朱紫阳语气悠然,淡然含笑,随即眸色一转,傲然神色睥睨,“本公主今番提点王爷一句,王爷若希望它日不至于身不由己的喜欢上本公主,那么劝你一句,还是离本宫远一些的好!”
朱隶溪剑眉微皱,深潭般的眸间探寻意味浓烈,继而嫌弃的瞧了眼紫阳油光光的头发,讽刺道:“要色|诱本王,先把自己打理好了再说!”
紫阳不输气场,傲然直视,悠然反问:“哦?不知昨日把本公主压倒在床榻之上的人是谁?”这种不知分寸的傲娇嚣张气焰,是朱隶溪所厌恶的吧!否则,他为何那般的不喜徐婉莹呢?反正,现今的,是他越不喜什么,自己便要做什么。
嗯哼,这个样子的自己,会把你气成个什么样子呢?
或许,压根不能气到你的,因为你根本不在意自己。你的恼,只会对之于曾今,那个你那么在意的她。而那个她,再不是今日的自己了。
朱隶溪双眼微微眯起,一道寒光冲从中射出。随即稳健的步子缓缓行至一旁,抽出放置于一旁的随身佩剑。
紫阳只觉刀锋闪出的寒光在眼前一晃,冰冷的刀面就已触及自己脖颈间的肌肤,寒心彻骨的凉。
她一惊,装作双腿一软,便软趴趴的朝地上倒了下去,肩膀微的颤栗,却依旧嘴硬道:“王爷可知杀了我,是会引起民愤的。”他最恨别人威胁他了,也看不起不经吓的人。
朱隶溪俯身,唇贴近他的耳畔,冷声道:“没有人会知道是我杀的你。”
如果真能这样死了,也是好的。只是……在你手上,越不怕死,就越不会死。故而紫阳抬头,再不嘴硬,反是略带些胆怯的问道:“那王爷要如何才能不杀本公主?”胆小怕死的人,是他最讨厌的。
朱隶溪剑眉微蹙,随即转身收剑。背过她的目光,却是一种的莫名的郁闷哀凉,夹带着些许沉思的精光。冷峻的声音,不见起伏道:“本王还没折磨够你,又怎会杀了你。”
继而长剑贴指尖一划,鲜血溢出,他俯身在将一滴鲜血染至暗黄织锦褥垫之上。一系列动作之后便踏步出了门,全然未曾再理睬倒在地上的紫阳。
紫阳起身,看了看床上的血迹,不解……
衣架之上他的衣服还在。她不由走至前,目光留恋。修长的漂亮指尖轻点,缓缓拂过,极其小心的样子,似在呵护着一样极其珍爱的物什。
“你在做什么?”
她一惊,瘦小的肩膀一颤,随即快速的缩回了手。低着脑袋转身,垂着目光轻声道:“我刚想收起来,让人给王爷送去。”
朱隶溪眸光一沉,探寻的意味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