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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许武力强迫我就范啊!我说不娶就不娶!”舍脂退到墙角。
项贺楼听着舍脂一口胡言,直觉不是什么好事,但性格使然,也并无多问。
“来人!”
唰唰!俩侍卫冲上前拔出刀。
终于,一旁的犯人甲怜悯地劝道,“姑娘,你还是娶了吧……”
“放心,他不会拿我怎么样的,相处这么久,我了解他。”舍脂信心满满地说道。“不过,这里的确不是什么好地儿,我还是出去和他讲道理吧。”说完,舍脂牵起九叶走出牢房,路过其他牢房时,还笑着挥手致意,引得其他犯人也下意识地抬手挥动,模样皆是呆愣无比。
到了公主殿上,万俟紫陌开心地拉起舍脂的手,问了两句,然后头一次板着脸看着项贺楼,问他为何抓舍脂。
项贺楼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舍脂图谋不轨,只得低头向舍脂致歉,并保证同样的事情不会再次发生,最后甚至在万俟紫陌的要求下,还要专门派人保护舍脂!
一番折腾之后,项贺楼亲自送舍脂出宫。不知为何,出了宫,项贺楼反倒平静了下来,翻身下了马,腾身钻进身后的车厢。
看到项贺楼进了车厢,舍脂依旧是面无表情地吃着九叶特制的桂花糕——午膳。
半天等不到项贺楼开口,舍脂也没了耐心。
“有屁就快放,没屁放就滚出去。”
“……你究竟是什么人?”
舍脂笑笑,“你觉得呢?一个刺客?一个别有用心的细作?拜托!我只是个无聊的人罢了,你想太多会老得很快的!”
“你觉得我会信?”让他如何信?她的所作所为像是一个普通无聊的人会做的吗?他甚至有种感觉,她根本就是故意在整他!
“没错!我是在整你。”
直接听到这句话,项贺楼有些意外,“为何?”
“为何?这么明显你都看不出来吗?”舍脂突然靠近项贺楼,作势要抚上他的脸颊,眸中满是暧昧的神韵,“理由当然是因为——我看上你了!”
项贺楼拂袖而出。
像!该死地像!这女人——和那家伙!
车厢内,九叶看了舍脂好一会儿,有些担心地开口问道:“你似乎很烦躁,怎么了?”
她在路上的那些奇怪举动,他知道一方面是因为她无聊,很无聊,而另一方面她也在利用那些举动和一些人暗自联系,就连之前在城外沙那罗买梨,也是在收着纸条。
但是之前无论她做什么,她都是一种吊儿郎当无所谓的态度,可入都之后,他明显感觉到了她身上的焦躁烦闷,而在那焦躁烦闷之下,是更深沉的死寂和哀伤。
“过来。”
九叶闻言靠近。
舍脂伸手揽过半妖,深吻而上。
爹爹,她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前几天去看了《战国》,诚如我闺蜜所言,片名应叫做《田夕》,这周去看啥比较不坑爹啊!
天天开心:
我这一生只被电影感动过三次:
第一次,是我很小的时候看《妈妈再爱我一次》,我深深地被感动了;
第二次,看《大话西游》,我深深地被孙悟空和紫霞的爱情故事感动了;
第三次,看《十面埋伏》,当我看到章子怡那顽强的生命力时,我第三次被深深的感动了!
、三个月之后
项贺楼本来非常确定这古怪女子的寻亲之说纯属子无虚有,就连藏鸾这个名字恐怕也非本名!却不料手下按照她的吩咐到城西西路街探寻,竟还真查到了她口中姑姑的消息,确是几十年的老城民,一户藏姓的商贾之家,早年境况还算不错,但后来两个女儿闹了分家,二女儿自立门户离都之后藏家就逐渐衰败了,一年前更是举家外逃躲债去了,至今没有任何消息。
这户藏家是提前到达皇都的苍原六人组搜寻筛选了近半个月的结果,自然是完全符合舍脂原本的身份设定,让项贺楼找不出半点破绽。
舍脂撩开车厢帘,望了一眼黑着脸离去的项贺楼,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闷骚的男人,现在还不到跟你们玩的时候。”
她身后,九叶默默地整理着衣衫,脸上红潮未褪,透着一股异于平时的惊人妖媚。
一旁的沙那罗终于吃完了从公主殿中带出的吃食,看着舍脂的专属食物万分犹豫。
三个月后。
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九十多个日夜对于皇都众多的贵族女子而言不过是莺歌燕舞几回醉,闺房暖帐数度春罢了,但这皇都却着着实实发生了许多大大小小的事情。比如太子殿下带了新科的文武状元去大京给赫连王贺寿去了,比如接连着十几户富家豪门被盗,比如昌隆大道旁开了一家名叫“迷醉”的脂粉店,比如城东的金玉赌坊换了大老板……
华灯初上,金玉赌坊的新大老板乞玉正站在暗处望着牌九桌旁的两个华衣女子。这两人一个是八大柱国鸾鸟姬家的大小姐姬长瑾,另一个却只是一个小脂粉店的当家——藏鸾。
藏鸾,在皇都人看来,一非贵族名门,二非豪商巨贾,本是个连名字都不屑知晓的小人物,但自从一个月前她的“迷醉”脂粉店开张后,她的名号就伴随着各种小道消息传遍了皇都名媛圈。
什么叫名媛?名媛就是有名有钱有时间什么都有就是无事可做的女人。好吧,纠正一下,她们也是很忙的——忙着穷奢极欲吃喝嫖赌传八卦。而一个月前,轰动皇都以至于现在都被人津津乐道的八卦,就是“迷醉”的开张!人家店铺开张不过是敲锣打鼓鞭炮舞狮,图个热闹喜庆,可她却是美男游街香气漫天惊动了整个皇都!
早在开张七日前,她就重金包下了皇都风月街各家娼馆的头牌,所有人问起都只答说“七日后昌隆大道”。于是开张当天,昌隆大道被围得水泄不通,甚至出动了都卫军来维持秩序。午时三刻一到,就见一色彩缤纷的队伍从街尾缓缓行来!
二十个童男童女提着各色鲜花花篮开道,四十位盛装打扮的各色美男捧着精致的脂粉盒整齐慢行,他们身旁还各有一青衣女仆为他们撑着绫罗伞,美男队伍两旁还各有一队童子一路抛撒着花瓣……
艳阳之下,花瓣漫天,美色醉人,芬芳缭绕。
待到这令人眼醉心迷的队伍停在一挂着红绸的店铺前时,人们才难以置信地醒悟到,这阵仗竟只是为这小小的脂粉店开张!
不多时,几顶软轿、数辆马车也停在了店铺不远处,从车轿上下来的,是皇都里几位知名的无法无天的风流顽主,她们一到,便被店小二门迎进了店内。
而随后,金吾大将军项贺楼的出现让本来还算淡定的夫人小姐们也彻底骚动起来!要知道,我们的项大将军可是出了名的“不动菩萨”!别说是什么商铺开张,就算是他娘家的血亲婚丧他都不一定会出席,而且只要有女子不良搭讪,他必冷面退席。一般贵族高官的宴请,那就更是请他不动了!好在项大将军平日在官场与上下同僚相处融洽,颇得人缘,工资老爷们知道他的脾气倒也不会在意他的回拒,他若赴宴,他们反倒会受宠若惊。
项大将军到场,难道这脂粉店是麒麟舍家的新业?但新业开张还用不着舍家的“项爷”出面吧?
带着疑惑,众人跟在游街队伍后涌向了脂粉店,可离门还有三尺远就被人客气地拦下了,说是只有回答出问题者才可进店。
众人只道这店的规矩也忒古怪,但也很是好奇是些什么问题。
不多时,店铺二楼的四面窗被打开,八位俊美的男子倚窗而坐,一个个问题被写在布条上从窗口丢出……
不过是一个脂粉店的开张,却逐渐演变成了各花魁人气的角逐,众贵族豪门财力人力的比拼!
而当人们知道了这家把脂粉卖得比珠宝玉器还要贵的店铺的当家只是一个无权无势无背景的黄毛丫头时,她的名字和“迷醉”遂成为了活生生的传奇,大小酒馆茶肆里的说书先生、卖唱人纷纷编了段子每天换着说唱,只把当时的场面夸张的是天上有人间无!不过有心人也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就是这些说书人卖唱人在讲完故事之后都会狠狠地夸一遍“迷醉”的脂粉,令人听着就好像不用迷醉的脂粉就不是真正的女子了一般!看着脂粉价格好似抢钱的“迷醉”生意火爆的样子,一些店家恍然大悟,纷纷效仿,却发现那些原本只是价格高昂的头牌们,如今竟是请不动了!
要说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当日游街的四十美男被好事者给排了个花魁榜,人们发现竟有八位不是风月街的娼儿,八人中且有四位排进了前十!对于这种事,看破世事的一众娼儿们并不在意,可各家的姨娘鸨母们却是气得跳了脚!因为她们知道她们耗费时间心血训练出来的宝贝儿子们给他人做了嫁衣裳!那八位美男都是一家新馆的雏儿,如今那新馆还没开张,门口已经堆着各豪门大户的帖子了!如此抢饭碗,你让这群靠“儿子们”吃饭的姨娘鸨母能不抓狂吗?
可无论她们怎样抓狂,一切的始作俑者舍脂大小姐,不,藏鸾小老板依旧每天和她的狐朋狗友们吃喝玩乐悠哉得很。姬长瑾,正是她的狐朋狗友一号,好赌善赌,但赌运奇烂。
“大老板,姬大小姐今儿的份已经输完了,是否倒给藏老板那边?”乞玉手下的一个庄家过来请示。
“不必,以后这两人不必特别对待。”
“是。”
鱼已上钩,就不用她这边再喂饵了。
乞玉的师傅曾对她说过,大王子和鸾将都是最可怕的一类人。这种人,千万人之中也不见得有一个,亢金族中却同时出现了两个,所以亢金必得苍原!若二人同心,天下亦唾手可得!可惜……
可惜什么,她师傅没有对她说完,不过一年前的那一战已经把一切都说得很清楚了——可惜他们不同心!
对于她师傅的话,乞玉从没有怀疑过,但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师傅说的“可怕”是什么意思。
世人敬畏她们巫女一族,是因为她们有占卜的巫力;世人畏惧权贵,是因为他们手中握有可定人生死的权利;可鸾将……即使是她什么也没有,她也依然能一步步把所有人都控制在手中!这样的人,才真正可怕!
而更为可怕的是,连天都帮她!
他们六人来到皇都之后,按照着鸾将的安排迅速地累积着财力物力人力,一切井然有序成效斐然。二姐双钺在贵族子弟的娱乐聚集地城南五子楼旁开了家茶楼,收集和散布消息,同时统筹协调他们六人的行动;肆儿训练着新的风月细作,由于比较费时费力,所以直到现在还在训练中,只在鸾将脂粉店开张时,让几个比较出色的露了一小脸,估计下个月,第一批人员就可以开工了;伍桐在二姐那里继续研究着他的各式器械,最近他发现城中有家木器店得有些小物件很有意思,正在改良用于建筑、陷阱和兵器等;溜溜则是满城乱窜偷得不亦乐乎,好几次偷了一些很烧手的东西让鸾将一顿扁,最近收敛点了;而她则是用自己的巫力赢下了这家赌坊,负责敛财洗钱;老八巴秦在肆儿那里,一方面保护肆儿的安全,一方面训练人手培养武力。
各司其职,互相配合。假以时日,乞玉相信,鸾将的那句话必然成真。
“那么多人想做王,好吧,我们也去玩一把,做个地下王玩玩吧!”
看着牌桌旁舍脂玩世不恭的笑容,乞玉不禁在心中叹道:
王!我王!我苍原伟大的郁金香王!您也许永远不会知道,您得到了广袤的苍原,却失去了怎样的天下!
“好了,不玩了!我们去剑南那喝点酒吧!”舍脂随手打了赏,收起银子准备走人,早就输光了的姬长瑾当然没意见。
“站住!怎么?赢了就想走啊!”同桌的一女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