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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你,让我觉得,这辈子,我也是有可能赢你一次的……”舍昕笑着说完,将头靠在舍脂肩上,慢慢闭上双眸。
是吗?她活得像个借尸还魂的老妖精?裴钰也说过类似的话呢!
舍脂扭头看向不远处躺着的任西陵,和他相处的这几天,她的确什么也没想,轻松地享受他带来的一切,这种感觉,很好。
仿佛感应到她的视线,任西陵也扭头看向她。
两人互相凝望了一会儿,任西陵突然起身走向她,不言不语地抱起她走向一旁的芦苇丛。
“要我。”他说。
清晨,当舍脂一身酸痛地回府推开房门准备上床补眠时,她发现她的两个夫婿正端坐在桌旁,大有三堂会审的架势。
“怎么了?有事吗?我好困,睡醒了再说。”
看到舍脂东揉揉西按按的模样,百里伶舟发现他所有的冷静彻底搬了家!
第一次!这是脂儿回府后第一次夜不归宿!而且回来后还是一副欢爱过度的模样!
在和任西陵一同玩乐了六天后,终究是……
“伶舟只问一句话,不会耽误妻主大人休息。”
妻主大人?舍脂张开酸涩地眼睛瞟向百里伶舟。
“妻主大人可是要纳侍?”
舍脂突然想笑。她看他俩一直跟没事似地,还以为他们真真不在乎呢……
“若妻主要娶纳新夫,为夫自当早作准备。”百里伶舟冷声言道。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男女之间,不一定条件好的就一定适合~~
按世俗的标准~戴安娜和卡米拉有可比性吗?
人的复杂程度更胜于星空。
下章预告:
九叶微凉的指尖轻轻滑过舍脂锁骨上嫣红的爱痕……
、炮灰任西陵
“……我睡醒了再说吧。”她是真的很困。享尊处优一年多,突然在外露宿,睡得她浑身难受得紧。任西陵那小子还说什么“偶尔让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也是一种乐趣”,乐他个头。
一觉睡到午时三刻,舍脂才被自己咕噜噜叫的肚子唤醒。任西陵说他今日有事,放弃这一天,所以她也不用岀府,于是沐浴更衣后舍脂就来到了九叶的“御用”厨房打牙祭。
还没到厨房舍脂就发现了不对劲,烟囱无烟——九叶不在厨房?为了确定她还是进厨房看了一下,厨房内果然空无一人,再看看灶口的灰,起码有两天没起火了。
想想自己这几天一直早出晚归,确是好几天没来看看这个半妖了,狐狸生气了?到九叶房中没找到人,舍脂问了问下人,才知道半妖在她爹爹的花圃。
“爹爹!”舍脂掏出丝帕擦擦欧阳卯额上的汗珠,“这样晒会晒黑的。”
欧阳卯微微一笑,“脂儿你看——”
舍脂低头看去,是一株形状奇美的文心兰,难怪爹爹如此高兴。
“好漂亮!”惊叹声刚出口,舍脂的肚子就又叫了,没办法,昨儿都没怎么吃东西。可怜兮兮地望向九叶,脸色却不禁一变。
“你怎么了?妖——爹爹,我肚子饿了,先让九叶给我做吃的去了!”
欧阳卯点点头,“吃好了再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舍脂拉着九叶却没有往厨房走,而是回了卧寝,让九叶坐在榻上,她则站在他身前审视了半晌。
“妖力又不足了吗?”轻抚九叶的脸,那白皙地近乎透明的肌肤泛着一种异样的美。
“嗯。想吃什么?”九叶的笑容依旧是柔柔的仿若温玉暖心,让人不由地心情舒缓,只想抱着他,好生怜惜。
她喜欢这样的他,很喜欢。
她喜欢他的简单,他的笑容,他看她的眼神,他对她的专注,他的无争。
这样的他,值得她全心以待。但作为一个女子,她却没有给他足够的疼爱。
轻轻吻向他淡粉的唇,吮吸他细嫩的唇瓣,溜进他齿间,探寻他香滑的软舌——他的滋味如新酿的花酒,清新甘甜,令人百尝不厌。如此美味在身边,她竟浪费了这么许久。
“不饿了吗?”半妖轻柔地抱着她的腰,纯净地如同山中明湖中的洁白睡莲。
“饿。”舍脂低声应道,但此饿非彼饿。“你的窝在哪?能挪吗?”
“就在皇都,挪不了。”
“为什么你的体质会这么奇怪?”
半妖轻轻收臂,让舍脂坐在他身上,“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我爹娘的故事吗?”
舍脂回忆了一下,点点头。当时他没说完,后来她也没再问。
“三百年前……”
听到这个开场白,舍脂窘了一下,但一想到这个三百多岁的妖精是九叶,她便释然了。
“我爹为了挽救我娘的家族,妖力耗尽受了重伤,临死前将他的内丹渡到我体内,把我托付给了我娘,但当时我还没有办法吸收我爹的内丹,所以我娘就为我筑了巢,利用聚元阵将我封印在巢内,直到内丹融合。”
“这么看来,你爹是纯妖?”
“嗯。他是妖族最后一只王狐。”
“那你娘呢?”
“我娘,让她爹立下重誓,永不得伤害于我,之后……自尽于我爹的墓前。”
环抱住九叶的身体,舍脂并不为九叶爹娘的故事所感慨,但是却为九叶年幼便失去双亲而心疼。
第一代半妖,且体内融合了纯妖王狐的内丹,难怪九叶如此奇特,东且的那只小狐妖输的不冤。
“猜猜我娘姓什么?”九叶突然带着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姓什么都无所谓,不姓舍就行了。”就算姓舍又如何。
“……我娘,姓万俟。”
“哦……”舍脂淡淡应了一声,转瞬反应了过来,坐直身盯着九叶,“万俟?”
三百年前,丹国内乱,危难关头叛乱的将领们却一夜之间暴毙,被人们传为“天佑万俟”的神迹之一,没想到竟是一只纯妖所为。不对,现在的重点不在这里。
“你不会告诉我,我国传说中只闻其名神秘无比的百年国师……就是你吧!”
“嗯。”
“……”她无语。
九叶也静静地拥着怀中的人儿不语,他知道舍脂不在乎天道伦常,不在乎他半妖的身份,但是……他体内有万俟皇室的血,他不确定,她是否在意。
“如果有一天,我将不利于万俟皇室,你会怎么办?”舍脂沉声问道。
拥紧舍脂娇软的身体,九叶不答。
舍脂轻笑,“只要我还活着,便不会让你面临这个问题。所以……你准备好跟我一辈子了吗?”
“……嗯。”心头微颤,九叶垂下眼眸轻蹭舍脂的发。
咕噜噜噜……舍脂的饥饿鸣奏曲再次开唱。
吃完东西,舍脂让九叶先去休息,她则再次来到爹爹的独院。
见欧阳卯正在作画,舍脂便走到桌旁帮欧阳卯磨墨。欧阳卯的丹青亦是一绝,坊间偶有一现立刻便会被高价抢购,尤其是他所作的幽兰图,一直是藏家珍爱。
“脂儿……”
“嗯?”
舍脂边走边笑,她还以为爹爹找她是因为什么事呢!原来是暗示她要雨露均沾,要是有中意的男子就收入门,但不要过于独宠新欢。
新欢?任西陵吗?
舍脂顿了顿脚步。这几天的经历迅速在脑海中回放着,让她慢慢地弯起一抹微笑。
“姐姐!”舍昕一脸笑意地走了过来,递给她一封书信。
舍脂拆开一看,里面就半句话——从我第一次在三音阁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
来回翻开了一下那张信笺,舍脂挑挑眉,任西陵那小子又在搞什么?他不是说今天有事吗?
过了一会,又一个下人送来一封——你就是我一直在等的女子,你的眉眼、一颦一笑……
又一封——都仿佛在我梦中出现过无数次般,深深地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底……
接连不断地,一封封半句话的信笺被奔跑的下人们送到舍脂的手中,缠绵的情话慢慢地在舍脂眼前堆积,让她不禁笑着摇头。
忽而感觉到被人注视,舍脂偏头望去,便见项贺楼正站在不远处凝望着她,对视一眼后,项贺楼却一语不发转身离去。
看看项贺楼有些寂寥的背影,再看看眼前一沓沓的情话,舍脂轻笑,把手中的信封递给舍昕,她则悠哉地走向项贺楼的松园。
有趣的是,她发现有人先她一步去找了项贺楼。
轻手轻脚地走进院中,院中的老松树依旧挺立,身上也看不出有什么创痕,就是不知道它在她家小楼练剑的时候是否也会紧张了。
“这是那个小子的资料,你怎么想?”百里伶舟的声音。
“……若是她要收,你我能奈何?”
“于是你便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看着她和其他的男子亲昵缠绵?”
“不然呢?你这个第一才子又有什么好主意?”
“……呵……是啊,我能有什么主意?若脂儿无意,我有上千种方法可以让此人从此消失,但若脂儿喜爱他……我们就不能动他分毫,甚至还得护着他,笑着喝他敬的茶,叫他一声弟弟!呵……”
“你也有如此可悲的一天。”
“离不开,放不下,也只有可悲了。你难道不是吗?”
“……”
“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要让自己的男人沦落到用‘可悲’二字来形容。”舍脂走进房门做到两人身旁。
“脂儿……”百里伶舟一愣,反观项贺楼一脸平静。
“那小子是蛮可爱的,但是——你们跟我来。”
两男互望了一眼,起身跟在舍脂身后来到府门。
门外任西陵坐在车厢内正奋笔疾书,一抬头看见舍脂出来了,立刻荡起灿烂的笑容。
“小脂!”任西陵跳下车厢,三两步来到舍脂身前,一把抓住舍脂的手。
项贺楼右手微微跳动了一下,而百里伶舟眼中则是暗芒闪过。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出来见我的!”
“嗯!介绍两个人给你认识,百里伶舟,项贺楼。”
“……见过两位哥哥!”任西陵倒是“大方”的很。
百里伶舟眯了眯眼。他发现他高估乐他的忍耐力,他以为自己可以忍受她再纳新夫,可是现在只是看到其他男子与她举止亲密就足以让他抛却所有理性当众杀人!
项贺楼扭头便走。
看到二人的反应,任西陵略带得意的笑了笑,“小脂,你想好了吗?何时娶我过门?”
昨晚,他主动献身,却被突然醒来的舍昕搅了局,要不他根本不用再问这个问题。
闻言,舍脂淡淡一笑,就在项贺楼正要迈过大门槛的时候,她才轻飘飘开口。
“我也很想娶你……”
三男皆敝息。
“可惜我的身体对你没反应。”
任西陵僵立当场。
、拒绝的艺术
“我都有些同情他了。”
瞥了一眼明显幸灾乐祸的百里伶舟,舍脂轻轻喘息;“你……你何时变得、如此有同情心?嗯……轻点……啊——”极乐袭来;浑身痉挛;秀指无法自抑的抓过身上项贺楼强健的背肌。
百里伶舟轻笑,细细亲吻着舍脂娇艳欲滴的红唇,“专心点,脂儿,小楼生气了……”
“去死!啊啊啊——”野蛮的冲顶带着惊人的热度掀起一波波狂潮不停冲刷着她敏感的身体;将她抛入令人贪恋又畏惧的致命欢愉之中。
待体内的游龙终于结束逞威,狂野地释放浓诞时,娇弱的人儿已经迷蒙着双眼不知心魂何方。
百里伶舟将舍脂从项贺楼身下抱起;“脂儿;你好美……”温柔地打开她的身体,将自己纳入她销魂的蜜处,轻缓地律动,满足地听着她伏在他耳边娇声嘤咛。
略微清理了一下自己的项贺楼坐到舍脂身后,膜拜一般寸寸摩挲亲吻她的皓颈、香肩、漂亮的蝴蝶骨……一点点留下他的印记他的味道。
当白天听到那句残忍的话语从她口中说出时,他却从无边黑暗中被救赎。
一夜旖旎。
果然还是不能太惯着他们,两个都是精力过剩的家伙……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的舍脂看看自己身上遍布的吻痕懒懒地翻了个白眼。
正打算罔顾肚子的需求继续补眠,一只骨肉匀称漂亮的手便已撩开了床帏。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