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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了一些点心,舍脂戳开蒸饺研究了半天,想着等半妖出关了让他给她做。一想到半妖,她的嘴角就自然地泛起了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
茶楼里微微骚动了一下,舍脂随意地瞥了一眼,眼眸却被成功地吸引住。
好精致——的款式!
她对绣功布艺之类也并不了解,但不会种苹果也会吃!刚刚进店的一男一女披风一解开,顿时让众食客们眼睛一亮。
精致却不繁复,新颖但未出格,既保暖又丝毫不显臃肿笨重,此等华服一出,自是引得爱美的豪门子女们心痒不已,就连舍脂也是很有兴趣——这种款挺适合伶舟的,改天去订做几套让伶舟试试……
“哼!一群土包子。”华服女突然冷哼一声。
听到女子的讥讽,众食客原本惊艳的神色皆齐齐转为忿然,但却没人吭声,原因无他,这二位在月城也算是赫赫有名的人物,而且三天两头没事就来望月楼找麻烦,他们都习惯了。这段时间听说他们去了皇城,好不容易让他们都清净了几天,得,今儿估计一回来就先往这跑了,这望月楼的任老板还真是倒霉。
至于这对武氏兄妹为何要找望月楼的麻烦?其实也很简单,武氏是月城大户,眼前这位武大少两年前对一小家碧玉乔姑娘一见钟情想委身下嫁,但武老夫人不同意,乔家一看攀不上高枝也就没多想,让姑娘与指腹为婚的未婚夫任西阳完了婚。谁知道武大少竟因爱生恨,好事不成迁怒于任夕阳,一不高兴就过来嘲笑羞辱于他……
楼里的掌柜一看这两位祖宗又来了,连忙让一个跑堂到后院知会任姑爷,他则堆起满脸笑容迎了上去。
不一会儿,任西阳从后院走了出来,一进大堂,就看见武氏兄妹满脸恶意的望着他。任西阳微微低头,缓步走了过去。
对于这种闲事舍脂一向没兴趣,所以她继续戳蒸饺、戳小笼包,可突然间,一个熟悉的名字窜进她的耳朵,她蓦地停下筷子。
“你说什么?我弟弟怎么了?”一直十分淡然的任西阳突然激动起来。
“哈!原来你还不知道啊?你弟弟任西陵寡廉鲜耻勾引琼华公不成,羞愧自尽了!”
作者有话要说:周三晚下班到家困得要死~就想着先睡俩小时~然后起来码点字~~结果定了闹钟都被自己无意识按掉~一觉睡到今早七点~~猛地从床上坐起~~直接搞不清楚是早上还是下午……
、来回奔波苦
这个世上很多事情看似巧得不能再巧了,但有些巧合却是必然。
舍脂没想到她会在这里听到任西陵的名字;整个茶楼也不会有人想到武氏兄妹口中的琼华公就坐在他们中间。
此时的武氏兄妹甚为得意地看着陷入震惊的任西阳——他们这一年多来不知道找了任西阳多少次麻烦;可这家伙竟然总是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惹得他们很是不爽,今天总算报仇了!
“据说他还被称为什么风云公子,现在怕是要变成浮云公子罗!”武二小姐武傲梅趁机火上浇油。
“不可能!西陵、西陵……”任西阳神情恍惚,他知道西陵恋慕上了一个高不可攀的女子,他知道以琼华公的身份地位;西陵即便是再机灵再讨喜恐怕也难以从众多的名流子弟中脱颖而出入了琼华公的眼,可是、可是那样开朗活泼的西陵怎么会……不会的、不会的!
“你们——”
“你们从哪里得到任西陵自杀的消息?”
任西阳有些发怔地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少女,一时之间完全失了反应。
武大少武傲峰傲慢地瞥了舍脂一眼;武傲梅则直接道:“你算什么东——”
啪啪!
清脆的两个耳光刮得两兄妹一懵;傻傻地看向鬼魅般出现在舍脂身后杀意满眼的双钺。
“回答小姐的话!”双钺冷声令道。
一旁武家的家丁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冲了过去,但还未等他们靠近主子,茶楼里的众人便见每个武家家丁身后都诡异地出现了从头到脚被黑色笼罩的人影,黑影一现,众家丁齐齐扑倒,竟是连痛呼都没叫出一声,不知是死是活。
“啊啊——”
“杀、杀人啦!”
一干公子小姐家丁奴仆眨眼间跑得精光。打架斗殴他们见得多了,可何时在光天化日之下见过金卫此等手段?
“你、你们……”武氏兄妹更是被吓得魂不附体。
任西阳一看这局面却迅速冷静了下来,“鄙人任西阳,乃西陵长兄,敢问这位小姐识得舍弟?”
舍脂微微偏头朝任西阳略一颔首,“我再问一次,你们从哪里得到任西陵自杀的消息?”
她两天前才从皇城出来,还是抽了一天的马鞭才到了月城,这兄妹俩除非日夜兼程,否则坐马车的他们不可能比她晚出城,那么既然连她都没听说任西陵自尽了,这两人又是哪里得到的消息?
“我、我们……”两兄妹受惊之下说不出完整的话语。
双钺唰一下拔出两短刀。
“啊!哥哥!”武傲梅如惊兔一般躲到兄长身后。
武傲峰白着脸护着妹妹,突然发现倒下的家丁都没有流血,于是又有了胆气,“妹妹别怕!光天化日,他们不敢拿我们怎么样!哼!我倒要好心劝你们,现在逃走还来得及,城主大人是我妹妹的义母,你们要是现在不走,等会城卫来了,你们想走也走不了!”
“……”舍脂慢慢抬起手,一旁的任西阳突然感到一阵心悸,连忙打断舍脂的动作。
“这位小姐,强龙不压地头蛇,您还是先避避吧!以西阳对舍弟的了解,舍弟万万不会轻生的……”
“哈!怕了吧!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胆敢动我一根毫毛,就算你们跑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有容身之处!本少爷的未婚妻可是福康伯的世女,琼华公的堂亲!伤了我,就算我放过你们,琼华公都不会放过你们!识相的立刻跪下给少爷磕头赔罪,否则不仅你们得死,你们的族人也一个别想活!”
这次爹娘带他和妹妹上皇都就是为了去找个八大世家的靠山,多方牵线搭桥之下竟然无比幸运地搭上了麒麟舍家的一个旁支!所以他们才马不停蹄地赶回来筹办婚事以免夜长梦多!另外他们这么着急的另一个原因是,此次上了皇都他们才知道任西阳的娘家并不像他们原本以为的那么好欺负,任家的靠山是鸾鸟姬家!如果他们不靠上舍家,任西阳若是报复起来,他们恐怕会有大麻烦!
一听到武傲峰跟舍家定了亲,任西阳的俊眉更是蹙起,“梁伯,带两位小姐从后门赶紧走……二位小姐,趁事情还没有闹大——”
任西阳话音未落,舍脂已冷冷地打了一个手势,双钺手中寒芒一闪,鲜血迸飞,武傲峰一只胳膊兀地飞起!
任西阳半截话堵在口中,浑身一寒。
“啊啊啊啊……”武傲梅身子一软,昏了过去。武傲峰看着断臂仿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半天才反应过来那是他的胳膊,杀猪般嚎叫起来。
“说,或者死。”双钺警告道。
“我、我……”就在武傲峰肝胆欲裂之时,茶楼外远远传来城卫的奔跑呼喝声,他立刻捂着断臂撒腿就往楼外跑,连昏倒在地的妹妹也顾不上了。“救命啊!救命啊!”
“大胆贼匪!光天化日之下——”月城城卫军副统领城丁壹一见武傲峰的情况,当下也是一惊,声色俱厉地冲着舍脂吼道。
“大胆的贼匪喽啰已悉数被本公所擒,仅剩贼匪头目侥幸逃窜,幸得将军及时捉拿而回。”
丁壹一听,立马呆住。本公?还是本宫?
双钺掏出麒麟令牌一亮,丁壹急忙跪下,“月城城卫军副统领丁壹叩见琼华公!给琼华公请安!”
本来是给城主义女撑场的城卫们惊骇地互望了一眼,也都赶紧跪下。
“叩见琼华公!”
“琼、琼华公……”武傲峰双股战战,“啪”一下,僵硬地跌坐在地上。
他知道,他完了,武家也完了。
待抖如糠筛的武傲峰冷汗涔涔地说完任西陵的情况,任西阳领着舍脂到了茶楼后院的厢房,入了座上了茶,却两相无言。
任西陵没有自尽。
如同任西阳对自家兄弟的了解,任西陵不会轻生,但如果武傲峰所言非虚,任西陵就算没有自尽也离死不远——他得了“恶食症”。
前段时间,任家收到姬无瑾的知会后,就把失魂落魄的任西陵从宁冬家接了回去,刚开始两天还只是食欲不振,任夫人夫妇知道他心中有伤也能理解,好生相劝之余试探地提了一下相亲的事,没想到任西陵并不排斥,可更没想到的是,任西陵刚和人家小姐打了一个照面就开始恶心呕吐……把人家小姐一家得罪地死死的。
任夫人本来还以为她这自幼鬼头鬼脑的次子是故意破坏相亲的,气得她狠狠训斥了任西陵一顿,罚他闭门思过,但很快她就发现儿子的身体是真的生了病!
大夫看过之后,就说了五个字,“恶食症,心病”,随即开了一些养胃的方子,摇着头走了。
心病无药医。到后来,任西陵无论吃了什么都会很快不受控制的全部吐出……
这些消息都是武氏兄妹在探听任家家底时无意中探知的,本来只是想打击打击任西阳,怎想到居然好死不死遇到舍脂,武傲峰肠子都悔青了,可就在他说完了情况想开口求饶时,却因失血过多昏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月城百里外的马车之上,举家迁离。
低垂着双眸坐在厅上,舍脂默然,她必须承认,对任西陵她始终有着几分歉意。是她轻率地给了他希望,而后又没有半句解释地将他推拒,换做其他男子,怕是杀了她的心都会有了吧……
想想那天门外的他又惊又悲,她却无视他的感受只顾着安抚贺楼……确实过分了。
可是,她只能负了他,为了不负贺楼,不负伶舟。
“抱歉。”舍脂轻轻开口。
任西阳微微苦笑。自古情字伤人最甚,爱上得不到的人便注定只能得到痛苦。他的傻弟弟……一个不过是小家公子,一个却是麒麟家主,他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又怎会有希望结成连理?更何况琼华公早已有了两位家世才貌在同代中少有匹敌的夫婿,就连苍原的王子下嫁于她都只能做小,可见琼华公对两位夫婿是何等宠爱,珠玉在前,他那个傻弟弟何来半点机会?
“我回去看看。”思虑片刻,舍脂突然站起。她必须要确定任西陵的情况,如果任西陵就这么死了……一想到这种可能性,舍脂未等任西阳有反应便抬腿向外走。
“啊、琼华公请留步!”看着舍脂严肃的表情,再想想之前舍脂明显紧张西陵的表现,任西阳不禁升起一线热切的希望!
难道、难道琼华公对西陵也……若她真的有意,即便是让西陵为侍郎,爹娘也一定是万分愿意的,那为何又落到如此局面呢?
“西阳斗胆问一句,您回去了又打算如何呢?”
舍脂不语。
任西阳轻抿唇,决定赌一把,“若是琼华公对舍弟毫无情意,就请……别做会让舍弟误会之举,若即若离欲擒故纵,西陵他玩不起,他自小便是个死心眼的孩子,认准了便撞破南墙不回头,此番他若熬了过去,自然另觅良缘不会再纠缠于阁下,若他熬不过去,那……那也是他的命,只当上辈子欠了您的,这辈子来还。”
舍脂回头冷冷地看了任西阳一眼“……不用激我,我从不信轮回,我不想要的东西,谁也逼不了我,我想要的东西,谁也拦不住我!”
任西阳的脸色瞬间一白,知道自己用错了方法。见舍脂冷漠的离去,下意识拦道:“等等……有些东西请您看一看!”
“不必了。”舍脂头也不回。
“是西陵给我的信!”
日近寒冬,官道上车少马稀,忽然间却有南北向两队人马相对疾驰,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