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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风香-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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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琢磨了会:“我怕高。”

他又问:“若是从客栈三层落下呢?”

“这倒无虞。”

“那我们下去吧。”

“……”

按着他的说法,我的轻功没有任何问题,只是有些心理问题有待克服。本是要费些时间,可眼下却亟待解决,容不得我慢慢克服,赶鸭子上架般连骗带哄的诱我朝下挪腾,否则便要松手任我自由落体。在死亡面前,我很识相的选择了妥协。

于是半个时辰之后,我们十分安全的站在地面上。除了我胆子破了点,身上半块肉没掉。

我揉了揉酸痛的手臂,慢慢的将刀子收回靴中。心里总觉得十分抑郁,虽说之前也有,但风承安给的香囊早已压制,不知为何到此却又愈发强烈起来。风承安慢慢看了我一眼,很快又将视线挪向另一处,我撑着脑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惊觉崖底竟是半分雾气都无,视野辽阔清晰,入眼是镜一般的一片湖泊,宽不见边,明亮的几可透光,倒似能透出人心那般,莫名的教人发寒;湖中心却是一座平整的青松石台,衬着如镜的湖面竟是流光溢彩。令人意外的是,青松石台上,却躺着两个人。

准确来说,是两具尸体。

躺在内侧的那人看不太清晰,只能隐约看到露出的朱红衣袂;躺在外侧的玄衣人却明明白白是白骨一具,顺着颅骨看去,还能见到已经枯朽的白色长发。

胸口的冷翠凝霎时冷得惊人。月黑风高见死尸,太不吉利了。可我的关注点却是这两具尸体躺的如此平整,不像是失足落崖的旅人,而且不知为何我居然疯了般觉得十分亲切,想必是方才吓傻了脑子。还在犹豫着是去八卦一下呢,还是不去八卦一下呢。这般想着身侧却有人快我一步行动,眨眼间风承安已经轻飘飘的掠过水面站到石台上,面色如常的朝我看过来,表情却是明摆着“你不来?”的样子。

连去八卦一下都被这人抢了先,我犹豫了下,再犹豫了下,犹豫期间便已经一轻身腾了过去。假装毫不在意的看了尸体一眼又看向他:“两个死人罢了,有什么好看的。我们还是快些想想如何回去吧。”

他一脸好笑的看我:“阿槿莫不是怕鬼?可如今这二人与我们可大有渊源,何不研究完了再走?”

我扫了他一眼,其实虽说第一次亲眼见死人,但诚如罗白檀所说,除了有些怕高,因为那委实威胁性命。其他我还真没怕过什么。

然而个中缘由我却不想对他细说,遂只摇摇头,然后蹲下来研究他说与我们“很有渊源”的两位先人。

先前远处观摩过那玄色衣袍的骸骨,我此处便不细看,只知道他一身黑袍上是绣金暗纹的九只沙蝎,从发饰服装看来应是个男子。然后便转头去看躺在他身侧的另一人,一时竟是哑然,找不出一个词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只知道这个人很美。

那个朱衣女子看起来莫约二十五,那张沉静安详的面容像是从某张仕女图里描出来那般细致美好。漆黑的长发铺开,悠悠的垂在水面,身上居然还带着一股极淡的香气,若非身侧的那具骸骨,几乎让人以为她还活着。

冰雕玉琢,宛如生者。红颜枯骨,那样鲜明的对比。

我怔怔的看着她,只觉得万分熟悉,仿佛就是我自己,怔然开口:“寒凌霄。”

风承安站在旁侧并不说话,隔了半晌才道:“幽冥城的凌霄夫人,三百年前自尽。最终却与丈夫一同葬在此地,倒也是一段痴情故事。”

我愕然:“三百年前?她丈夫?”身旁的骸骨倒也罢了,可这女子,却像是新逝的模样。

他唇角抿起,此际却已经没有笑意,只凉悠悠的扫了她身侧的骸骨一眼,慢慢道:“九纹沙蝎,此人是第二十三代幽冥城主,司祇。”

我瞪眼看他,表示没听明白。风承安叹气看了我一眼,耐心解释:“幽冥居于漠北,此派武功虽是了得,但三百年以前的历代城主都隐于江湖之外,一直到司祇城主打破此局面,欲将幽冥置于江湖之中,这才为人所知。而各门各派都想网罗这一盟友,纷纷送来了教中女子要结这门姻亲。而这凌霄夫人,便是天灵教送来的棋子。不过许是有缘,凌霄夫人是司祇城主最为喜爱的一位夫人,至死不但寻了法子为她保存尸身,亦要同穴长眠。”

江湖上的事我的确半分不晓,即便知道,也无不是从些话本里看来的。此际听他娓娓道来,脑海里却只浮出梦境中的场景,不胜唏嘘。

——那样的不喜,那样的绝望,这段痴情往事,到底是谁的痴,又是谁的情?

我听他简明扼要说完,轻叹一声:“如若真心喜欢,又何必如此待她,由她绝望自害?世人眼中具是司祇为凌霄付出种种,却可曾想过凌霄心中意愿?在我看来,司祇得此下场,莫过于咎由自取。”

风承安若有所思看着我,唇角慢慢勾起:“这是你所想,还是凌霄夫人所想?”

我一愣,才发觉方才竟是不经意将自己带了进去。转而又道:“说了这么多,他们到底与我们有什么渊源?”

风承安不语,只将目光转向两具尸体的某处。我顺着看过去,那是二人连接处,紧紧交握的手,女子素手纤葱,男子的手已然枯朽,却不是森然骷髅,完整的,布满皱纹的一只手,一直到腕骨以上,才腐朽不堪。

这样诡异的场景,我想了很久,才恍然过来:“莫非……这是千年沉水香?”

风承安但笑不语,这简直是他的招牌表情,以前觉得他好看便也罢了,如今再看,这样的表情委实欠抽。可他如今这样,便是我猜对了。

我看了他一眼,问:“在哪里?”

他抽出乌骨折扇摇了摇道:“若是在凌霄夫人口中,只是一旦取出,这具美艳的尸身便无法保存,你待如何?”

如何?我伸手抚上凌霄那张画里拓出来的脸颊,指腹间是柔软冰冷的触觉,比阿青的身体更没温度,清清楚楚的告诉我眼前这个女子已是个死人的事实。

指尖顿在女子粉白的唇上,微微用力,分开了她尚是柔软的唇瓣。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一放假想宅都宅不住……只能继续存稿……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也许某日突然没能日更就是呃……存稿用完了吧……




11

11、第七章 。。。 
 
 
手指落至半途,甚至还没触碰到她皓白贝齿便收了回来。我伸手替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鬓发,起身看向一直立在一旁一派闲适的风承安:“这千年沉水香,除了此处,可还有别处有?”

风承安“啪”一声收了扇,好整以暇的笑道:“倒也不是没有,寒潭之下许还有也未可知,但如此冷潭,旁人下去只怕又去无回,阿槿莫非是要以身涉险?”

我看了眼平静如镜的湖面,也没探手去试。风承安此人对我虽是诸多算计,但却不曾对我说过一句谎,连骗都是技术流,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仔细想想,认识他至今,其实有很多时候他都在算计我。我不是没有察觉,只是被他的容貌和对他的好感迷惑,才不去多想。

色字头上一把刀,美色当头竟被冲昏了头脑,罗朱槿啊罗朱槿,吃一堑长一智,别再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晓得。

只是到此为止,我对风承安是半点想法都没有了。

我闭了闭眼,稍稍整理了下混乱的思绪,开口道:“总还有别的方法,风承安,先前你要与我做的交易到底是什么?我这些天梦到的东西,也与你有关,是不是?”

风承安略带惊讶的看了我一眼:“竟这么快便猜出是我,阿槿若非疏忽,还真不好算计。”

我撇撇唇角:“那还真不好意思。”如他所言,长这么大,我还真没怎么被外人算计,因为在我爹和罗白檀多年熏陶之下,那些算计我或是打算算计我的人全被扼杀在阿青的好牙口里,虽说没死,却也没胆了。

可这风承安……

我叹了口气:“香能安神凝神,想必亦有乱神之效。之前这样多的巧合,怕都不是‘巧合’罢。这癔症犯得凑巧,偏生都与凌霄夫人有关,而你……”眼眸微微一眯,“每次来的都太是时候,我偏生还孤陋寡闻得很,从不晓得每次‘偶然的’援手都这样的一针见血。”

风承安看着我半晌不说话,隔了会才勾唇:“话已至此,我自不再瞒。”说着一敲扇柄,神色里半分玩笑也无,正色道:“这笔交易,为的便是这沉水香。虽是先者,但就这般巧取豪夺,阿槿怕也下不去手。不过是图个心安理得。至于这交易的内容……”他漂亮的眼眸里浮出些许难色,斟酌了会才道:“……不太好说,我想也许直接做给你看,会好接受些。”

说罢他便从腰间抽出那把青竹笛抵在唇上。我才想这男人怎的如此扭捏,连话都说不清楚,便被他唇边溢出的笛声引去注意。我总想着在青衫时老爹闲来会抚琴,已觉得是天籁,如今再一比,却不及风承安半数。能将笛声吹到这个境界,世上必定没有几人。可再回神时却险些被吓个半死,因为我们面前多了个人。

我看着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诈……诈诈诈尸!!”

风承安已不在吹笛,只是用那股淡淡的眼神看着她,那朱衣女子先朝他福了福身子,又看向我:“罗姑娘说得极是,凌霄已死了三百年,亦是等了三百年。前些日子叨扰姑娘,给姑娘添了麻烦,实在对不住。”声音清清冷冷,十分好听。

可我只觉得快要失心疯,拔腿刚要跑,便被身后的人提着领子:“冷静些,不是诈尸,是我唤她的魂出来的。”

我目光落下去,果真见到她的尸身好好的躺在原处。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阿青却远比我冷静得多,遇鬼也丝毫不显出惊慌的样子,摇头摆尾的看着。

风承安搀我站稳,柔声道:“阿槿,她没有实体,不会有事。”

寒凌霄闻言像是为了证明般,抬起手去握风承安的手,结果直直便穿了过去。我傻愣愣站了许久,才慢慢缓过神来,咬着牙关道:“这世上,真是有鬼的?”

风承安点头:“是死魂,因着对尘世强烈的留恋尚未往生。阿槿,我是生意人,可我除了尘世的生意,亦会做‘非常世’的生意。风家世袭的职业。你先前梦中所见,便是亡者生前一些零散的记忆。你的体质特殊,还能瞧见。寻常人便是前方有魂魄现形,也是看不到的。”

我听了半天什么都没听进去,唯一能听见的便是世界观碎裂崩塌的声音。

我生来大胆,觉得做事磊落,虽有时不得已而为之,却不违心,此其一;而且重要的是我本身不信鬼神,总觉得有也并无交集,何惧有之,此其二。殊不知今日这一遭算是彻底叫我清醒过来,十余年的观念一朝破,其滋味真是难以言喻。

我在心里默念三声阿弥陀佛,不知者无罪,知了也劳烦别来寻我。

确定了无害,我也就没什么可怕。风承安说,他们家世袭的这个职业,叫引魂师。本来也不是什么生意人,只不过是送些还在游荡的孤魂野鬼重回地府轮回。但从他这一代开始却打破了这规则,开始与死人做生意。若是怀着异宝又心锁未解,他便费些心力,替他们将记忆改变,虽说事实没任何改变,只是自欺,也算是圆了心愿。何况逝者已逝,便是改了记忆也不会对现世构成任何影响,再者往后投胎前一碗孟婆汤便统统忘却,这样的买卖做得半分心理压力都无。

而我与他的交易,自然便是同他一同重构记忆,然后得到的东西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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