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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音谦虚道:“妙音今日全是仰仗霍姐姐的照料。”
“妹妹这话太过,当初就是没认识我,也能去治疗王妃的顽疾,不一样的光风霁月么?”
妙音由衷的说:“不,想来霍姐姐也还记得。当初从江阴出来时。我是多么的狼狈不堪,初到京城时,多得姐姐相助着。才渐渐的好了起来。”
跟前服侍的人见了这个情景,心想这两人怎么越来越客套呢。
寒暄闲话了一只阵子,妙音说出了今日的来意:“霍姐姐,妹妹有个不情之请,还恳请霍姐姐答应妹妹。”
“妹妹有事直说。只要我这个当姐姐能帮得上忙。”
这话妙音觉得有些别扭,不大好开口,后来索性豁出去了。与霍氏道:“听说这边的婚俗,要请个全福人。姐姐是知道的,我不认得什么人。所以这全福人还请霍姐姐出面。不知霍姐姐意下如何呢?”
霍氏抚掌笑道:“难得妹妹如此看得起我,要说全福还真不敢当。不过既然妹妹亲自上门来开了这个口。我也不好推辞。如此的话,那么我就应承下吧。只是不知日子在哪一天呢?”
妙音道:“就是十六。”
“这个五月么?”
妙音点点头。
霍氏道:“哟,还真不早了。东西备得怎样呢?”
妙音答道:“这些都是商爷在安排,再说我已经不和商爷住在一处了。有些事也没有让我操心。”
霍氏听到这里。心想妙音虽有娘家,可娘家的人却不大管她,如今就连亲事娘家的人也不出面,多少有些说不过去。妙音为人霍氏知道的,的确是让人心疼。
“妹妹当真好福气,遇着了个情投意合,又知冷知热的人。连我们爷也夸赞商大人未来不可限量,深得皇上厚爱,以后妹妹定是个一品夫人。”
妙音含笑道:“我也不管什么品不品的,过日子不都是油盐柴米么。我倒喜欢平淡的小日子。”
霍氏点头赞叹:“所谓平淡才是真,是这个道理。不愧是参过禅的人,看得比一般人要透彻明白。”
两人说了一会子话,霍氏又留了妙音饭菜。直到妙音告辞,霍氏依旧送到仪门。
这里胡妈妈说:“看样子这孙姑娘的好日子来了。”
霍氏道:“可不是呢。难得她有心请上门来。我也得为她做几件事才行。”便回房换了出门的衣裳,又套平车子,一路往孙家而去。
孙鸣此时不在京中,因此也不知道女儿将要出嫁的消息。齐夫人跟着大儿媳和三儿媳过活,淑媛去年底已经出嫁了?p》K淙恢患薜酶錾袒В还暇钩源┎怀睿兆庸煤芨蛔恪?p》
齐夫人正与媳妇们在家里摸牌,玩得正是尽兴时。后来三儿媳赖账,惹得齐夫人很不高兴,将手中的牌一推,撇嘴说:“这样下去还玩什么玩,收了吧。”
此刻正好有人回禀:“太太,大理寺卿袁家霍夫人求见。”
齐夫人半天没想起这人是谁,倒是跟前的大儿媳笑说:“哟,这霍大奶奶怎么来呢。”
齐夫人便问何氏:“谁呀?”
何氏道:“太太不知道么,这位霍氏也是江阴人,她娘家和我们家是远亲,以前常走动来着。后来我们搬到了京中,这些年也时常来往呢。”
齐夫人才隐约有些记忆,便说:“那快请来吧,别怠慢了。”
霍氏见孙家屋宇整齐,草木料理得也好。就是家里养的下人都是一色的衣衫,一眼便明白。心想到底是有根基的人家,给人的感觉就是很不一般。
及至花厅,齐夫人已经在花厅上喝茶了,见霍氏来了,心想毕竟是晚辈,也不起身,只略欠了欠身子说:“还真是稀客呀。”
霍氏含笑着与齐夫人见礼,直呼“孙家太太。”
齐夫人虽然不知霍氏登门为了什么事,不过也笑脸相迎。霍氏与齐夫人招呼过,又与何氏寒暄了几句。接着便和齐夫人道:“孙家太太,以前在江阴的时候我们孙、霍两家时常走动。自从我出了嫁,又从南到北一阵,倒疏远了些。好些年没有见着孙家太太了,太太这身子骨还是这么的硬朗,容颜也没怎么改。”
齐夫人对霍氏的奉承很是受用,愉悦道:“不能看了,特别是到了京里住着,感觉有些受不了,还直嚷着要搬回江阴去。”又笑指着何氏与林氏说:“偏她们不许。”
“太太好福气,到底让人羡慕。”
齐夫人又虚以委蛇一阵,心里嘀咕着,孙家搬来京中快两年了,也不见霍家的人找上门来。怎么今日偏来了,有什么正事也不明说。她可没那闲工夫陪着霍氏胡扯。
霍氏见时机已成熟便起身向齐夫人道喜:“孙家有这么大的喜事,太太为何不派人通知呢。还一直瞒在鼓里,以前两家交好,如今又住得不远,自然是要来往的。”
齐夫人有些疑惑,什么喜事,她怎么一点也没听过,便问:“何喜之有?”
霍氏笑说:“听闻当今皇后娘娘做主,将府上的四小姐许配给了新进的右参政孙大人,当真是天大的喜事。太太为何要瞒着侄女不说呢。侄女也好来讨杯喜酒,沾沾喜气。”
下一刻齐夫人的脸色甚是好看,愣怔了半刻,嘴巴有些合不过来,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心想这霍氏到底是什么意思。那妙音并非孙家人,为何要来和自己贺喜。又听得是皇后做主,不由得暗惊,那个不明来历的下贱胚子倒会攀高枝。
瞅着齐夫人的神情,霍氏便知孙家压根不知道此事。此行的目的便是要将这事传递给孙家,妙音是她的好姐妹,如今要出嫁了,娘家人却躲着不肯露面这是何道理,再说妙音脸上也不好看。
齐夫人脸上的笑意渐渐的冷却了,与霍氏道:“府里四小姐还小,身子又弱。皇后如何做得亲,想来是霍大奶奶听错了罢。”
霍氏笑道:“这事闹得京中好些都知道了,难道也会有假不成?”
齐夫人却是心烦,便不肯招呼霍氏,便起身说:“霍大奶奶坐着吧,我头疼,得去歇歇。”又对何氏道:“你来蘀我作陪吧。”
一旁的林氏先前也是讶异不已,不过听闻老爷在外面给妙音觅了房子,让其居住到出嫁,如今这样的言论出来倒也不是很奇怪了,只不过听说惊动了皇后,不由得对妙音刮目相看,孙家莫非还有飞黄腾达的时候。果真如此的话,该和妙音拉拢拉拢关系,夫君或许也能跟着沾点儿光。
何氏惊讶之外,见婆婆不管此事,好在与霍氏以前还有些交情,应酬没有多大的难题。见弟媳林氏也出去了,花厅里就剩下她和霍氏。
何氏在霍氏跟前坐下,悄声问道:“霍大奶奶,此话当真?”
霍氏笑说:“如何不真,孙大嫂子若是不信,可以出去打听。半个京城都在传这事了。”
何氏想了想,妙音的出身不光彩,如今又不住在府里。这样街头巷尾的议论,与孙家到底是福还是祸呢。她作为孙家的长媳,不论真假都不能不理会。刚才婆婆的脸色她是瞧见了,杵在中间一点也不好应付,偏偏公公还未回京。(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二十章添箱
霍氏的一番言论,着实让孙家炸开了锅。何氏小心应付着。
让何氏不解的是,霍氏为何要将这个消息带到孙家来,而且还要亲自说给太太听。她知道霍氏与妙音交往甚多,此番行为莫非是想帮助妙音么?
何氏低声与霍氏说:“霍大奶奶才也看见我们太太的脸色了,只怕这事太太是不会理会的。霍大奶奶或许还不知道,外面住着的那位小姑子与我们孙家的过节吧?”
霍氏的个聪明绝顶的人,她如何不知晓呢,笑道:“孙大嫂子与我素日也是来往的。有些事想来你也听说过了。关于妙音妹妹和孙家的恩怨,我也知晓一二的,此次登门拜访,原本就是打的修好两方关系来着。再说现在不正是个良机吗?”说着又冷笑了一声:“我知道以前府里嫌弃孙妹妹,说她出身低微,很是看不上。可毕竟是一家子,连着骨血。孙大嫂子是个明白人。如今商家上升的势头这么猛,难道孙家就不动心。得了这样好的一个女婿,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同样的,孙妹妹现在也急需娘家人的支持。”
霍氏的言论让何氏心思活络起来,霍氏句句在理。思前想后,便点头道:“霍大奶奶的话我知道了,只是我们太太那里怕不好处理,想想也头疼。我又与这个小姑不熟悉,也不知该怎么相处。”
霍氏笑道:“待人贵在真诚,孙妹妹你也是见过的。可是个和善的人。”
何氏却是犯愁。
霍氏又笑道:“今日孙妹妹来家里,说要请我出面当全福人。还真是诚惶诚恐,毕竟从没做过这事。又难得她亲自来请,又是皇后娘娘的面子。哪里不帮衬着呢。今日贸然到访,也是失礼了,倘或得罪了太太,还请大嫂子在跟前蘀我赔个不是吧。”
何氏是个通情达理的人。点头道:“你的道理我是知道的。”
待霍氏走后,何氏心里犯怵,这该如何在婆婆跟前奉承了。听说当初在江阴的时候,婆婆是和妙音当场撕开了脸。她不明白十几年前,婆婆与妙音的生母有什么过节,不过听人说起妙音的生母后来落发成尼,就是这妙音也在尼姑庵里长大。以致后面还俗找上门来。何氏心想就是自己处在婆婆的位置上,也不好处事。
齐夫人称病离场倒也不是信口胡说,当真脑仁疼。躺在榻上好一阵子还没缓过神来。跟前的陪房是自己的心腹。蘀自己分析了好一番道理,齐夫人只觉得心烦。要她认下这个女儿,又怎么拉得下这个脸面。
正是左右为难时,何氏来回话了。
“那姓霍的走呢?”齐夫人不在躺着,已经坐起身来。
“是呢。霍大奶奶才走。”
齐夫人皱着眉说:“没想到这霍家当日的黄毛丫头,如今倒也学得这样的本事。她不就是来看笑话,给我难堪的么。还说什么道喜。呸!”
何氏耐着性子道:“才霍大奶奶和媳妇说了好一阵。当真是太太误会她了。”
“我误会她?如今他们袁家比我们孙家风光。外面那个野种又会攀高枝,会摇尾巴,这不就寻上门来了。”齐夫人打从心眼里看不起妙音,口中自然没一句好话。
何氏心想婆婆成见如此之深,要想让婆婆放下身段,看来是不可能,又怕触怒了婆婆,思前想后方道:“太太,霍大奶奶本意是要来撮合我们两边的关系。再说小姑子在外面住着,再怎么也是姓孙的。外面不明事理的人,定是说我们孙家不厚道,将女儿赶出门槛。太太听听,这话是要不得的。”
齐夫人怒眉道:“你与那个臭秃驴是什么关系,如今胳膊向外拐倒帮起外人了。”
何氏战战兢兢的说:“太太,请听媳妇解释。如今惊动了半个京城,未来的夫家又是不可限量,又得皇后恩准。这可是天大的荣耀呀。想想我们老爷毕竟年迈,府里几位当官的爷。这些年也不大顺利,若是能有这样的姑爷帮衬着点,不是天上掉下的馅饼么。”
齐夫人愠怒:“快休提这事,我不知道。”
何氏见婆婆油盐不进。便知多说无益,识相的闭了嘴。
待何氏走后,齐夫人翻来覆去的不得好睡,心里一直耿耿于怀。她是无论如何也拉不下脸面去见妙音,也拉不下脸面让妙音住进府里,在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只是孙家日益败落可是事实,现在又没大树可以依靠,朝堂风云莫测。她一个妇人也看不明白。如今都是商羿这样新贵吃香的时候,不得不考虑一下,如何依傍的问题。
齐夫人左思右想,后来让人传话给何氏,让她自个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