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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练你演戏的时候到了,等咱们回去,你就是全方位的演技派了。”武灵杰鼓励了她一下,然后自己人睡觉去了,气得施诗直跳脚。这是什么话,讽刺自己只会演苦情戏吗?NND,她就不信自己演不来大反派。不是还有戏里八福晋的样板吗?学起来。
第十七章 后娘
施诗决心是有的,可是真的看到大格格眼睛红肿的站在下首,两手拉俩弟弟,那表情就跟孤儿一样。连施诗都觉得觉得自己有点像童话故事里那悲催的后娘,也许更悲催一点,自己还挑战自我吗?太悲剧了吧!
一早在正房里等着小老婆们来给她请安,虽然痛苦也能忍受,她本想着让他们别来了,可是武灵杰说,一下子都改了,傻子也知道他们换了芯,还是照旧吧。于是她只能硬着头皮坚持着。
那也算了,乌拉那拉氏对后院的掌握力还不错,更何况最出挑的李侧福晋已经被关了,孩子也被抢了,大家不会想这是爷怎么着了,只会想这是福晋的手段。更不敢说啥了,老实的请安说几句软和话,再表达一下对爷的关切,也就散了。让施诗头痛的是三个孩子。
现在这三位就站在自己面前,自己怎么演下去?好像八福晋那点戏不够学啊。
“坐吧!”施诗能说啥,抬抬下巴,也懒得文诌诌的说那官话了。
“女儿请嫡额娘……”大格格想跪下,却被探秋一把扶住了。这是受过训练的,看来原来的乌拉那拉氏也不肯让不是自己生的孩子在跟前立规矩,省得别人说她嫡母虐待庶子女,果然跟自己不是一个级数的,心里对四个丫头又多了一分满意来。但现在不是满意丫头的时候,她要对着这个小LOLI。
“大格格!”施诗也没叫她的名字,只是抬眼看着满眼泪光的女孩。
大格格被吓住了,从小她倍受四四的宠爱,府里孩子少,也就她一个女儿,四四是真的很疼爱她的,所以这位嫡额娘对她也一直不错,但亲额娘毕竟是亲额娘,她不能让母亲真的枯死在自己院落之中,所以大着胆子带着弟弟来求情。
但四四再宠爱,对女儿的教育却从来没有放松过,所以大格格的规矩非常之好,很明事理,是标准的大家闺秀。现在嫡母没有叫她的乳名,而用大格格称呼,本身就是一种警告了。
施诗看到大格格没有让泪流出来,也没嚷得吓死人,她好受多了。虽说她拍了不少古装戏,可是她自己却真的不喜欢被别人闹腾,更何况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被人一口一个‘嫡额娘’这么叫着,谁心情好得起来。
“把阿哥们抱下去吃点心。”施诗低头端过了茶,轻轻的刮着上面的沫子,思索着要怎么跟这位大格格说?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其实是有意的;还是说,你额娘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啊?大格格能咬死她;说是你阿玛的主意,谁信啊!后娘难当啊!
“大格格,你也整十二岁了,不是小孩子。从今儿起,你跟着凌嬷嬷开始学习管家吧!”
施诗思虑了半天,才轻轻的说道。其实是施诗自己要学,一早就有人来回话,领对牌什么的,她借口自己忙不过来,直接让凌嬷嬷照旧,凌嬷嬷也不疑其它,就下去了。
但施诗知道,这拖不了几天,现在看到大格格,突然心念一动,突然想到了,清十四岁就要入宫选秀;十五岁及荆,代表成人;十七就算是老姑娘了。所以十二岁在清时就是大人了,她是亲王大闺女将来也是要掌家理财的,现在学习时间正好。而她也正好看看四四的家底如何,学习自己如何掌握全府。
“那侧福晋……”庶子女是不能叫自己生母为额娘的,李氏虽说是上了玉牒,有位份的,但孩子只能叫嫡母为额娘,其它的只能用位份来称呼,生母也不成。
“我说的你信吗?你是爷的闺女,将来也得当家主事,等你坐到我这个位置,自然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施诗笑了笑,演贤惠的人她真累了,她也想好了,在自己家里,至少对着这些人,她不想再演了。
包括边上的两位乌拉那拉氏的乳母都吃了一惊,他们没想到乌拉那拉氏会对大格格这么说,以她的性子,必是要好好的安慰大格格一下,然后会说,她会向爷求情的。但他们都是有规矩的,自然知道当着大格格的面,他们不能让主子丢脸,只能眼观鼻,鼻观心。
大格格愣愣的看着自己这个温和的嫡母,第一次,她看到了恐惧。
“怕?”施诗瞟了她一眼,苦笑了一声,“我还怕呢?我又找谁说理去?”
“嫡额娘。”
“行了,我不想听你说,其实你也不想听我说。就这么着吧!”施诗摆摆手,“凌嬷嬷,把府里家务账册拿出来,今儿就在这儿,您先跟大格格大至的说一下,我在这儿看着。”
凌嬷嬷深深的看了施诗一眼,心里酸了起来,她以为自己家的格格是被压得狠了,孩子也没了,现在贝勒爷虽说还敬重格格,但没孩子的嫡福晋在这府里又算得了什么。
关了侧福晋,她还以为格格的好日子要来了。结果再看看,这大格格,还有那两小阿哥,谁知道哪天爷想明白了,会不会拿这做伐子给自家格格没脸?现在格格让大格格参与管家放权,只怕就是防着这个呢。格格可一句旁的都没说,大格格就算想给爷上眼药,又能说什么?
家务事倒也不难,也就是内院的生活支出。每日吃喝拉撒用的银子。当然也包括各人的月例,还有其它的福利什么的。比如每人每季的衣裳、补品、各人按例配几个人,每个人的月例,福利什么的。
所以这是在整个管家的账册里,最基本也是最简单的科目。但往深了,却不容易了,比如管家账册还有分账的,厨房是厨房的账册,针线房是针线房的账册,甚至还有花房的,每日花园的花可不是一直种在那儿的,而是有专门的花房培养好了,开了花了,再摆出去,等谢了,换一批,所以这里面也是有花费的。
施诗就在那儿静静的听着,心里感叹,这哪是一个宅门啊,简直就是个小公司,各司其职,维持这个公司不倒的,除了四四不倒之外,更重要的是乌拉那拉氏的精明领导。
所以四四能一生敬重没儿子的老婆也是有原因的,谁不喜欢没有后顾之忧的贤妻啊?她这头替他管着家,伺候着小老婆。他能安心舒服的过日子,泡小老婆,这种全能的大老婆上哪找去。施诗都替乌拉那拉氏不平起来。
终于凌嬷嬷告一段落了,施诗这才看向了大格格。
“不明白没关系,可以把册子拿回去慢慢看,明儿来告诉我,你准备怎么管。”
大格格愣了一下神。
施诗笑了,“一个主子一个法,让你管自然是要听你的意思,不过是家务事,对了错了有什么打紧,知道哪错了,你才永远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谢嫡额娘教诲。”皇家哪有傻孩子,此时大格格算是真的相信,施诗是让她参与管事而不是客气话了。
施诗不要她的感谢,反正以后议事时,她会坐在边上,这样她用不了多少日子就能看懂账本,还有知道管家的流程了。摆摆手,大格格抱着账册回去了。
第十八章 前有狼后有虎
凌嬷嬷和刘嬷嬷没出去,一齐看向了施诗。
“我做错了?”施诗笑了笑,这是乌拉那拉氏从娘家带来的,也是最了解乌拉那拉氏的人,可是她不能像武灵杰打发李氏一样打发了他们,只能尽量的少说多看,让人摸不去底牌。
“奴才不敢。”俩人一齐低头,但很快凌嬷嬷抬起头,“若大格格起心思。”
“那才好,总好过到别人家里被人害。”施诗虽然演的都是小白兔,可是她也不是没看过《金枝玉孽》,更何况她可是才从宫斗戏里出来,嬷嬷们能想得到的,编剧们也都想得到,她怎么会能不知道,她从来不敢瞧不起任何人,即使是十二岁的小女孩。
凌嬷嬷和刘嬷嬷对视一眼,马上明白了施诗的意思,她并不介意大格格利用管家的机会来耍手段,真不会耍手段她才觉得要命,嫁出去,被人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反正他们都盯得死死的,不伤大雅就别戳穿了,时时的指点一下就是了。
“您也不怕玩鹰的被鹰啄了眼?”刘嬷嬷迟疑了一下,就怕把心养大了,不好收拾。
“十二了。”施诗轻笑了起来。
俩位嬷嬷终于明白了,最多三年,这位大格格就要出嫁了,出嫁的格格,还能插手娘家什么事?若是想为弟弟谋什么?现在府里两个哥儿可都是跟她一母同胞,没有意义。除非是福晋能再生下嫡子,不过……大家已经不抱希望了。
“俩位哥儿……”凌嬷嬷想到更重要的问题,她觉得现在福晋要做的就是把俩个哥儿笼络住,虽说现在去母留子太显眼,但慢慢的让李氏消失还是容易的,俩个哥儿还小,特别是小的那个,养熟了,跟亲生的一样。
“哥儿身边的人慢慢的都换了吧。”施诗点点头。
“是!”凌嬷嬷喜气洋洋了,觉得主子总算想通了,她劝了这么久,让她先下手为强,把孩子抱回来,她都不听,现在爷动手了,她不得不从,倒也想得周全。知道换上自己人,让把两位哥儿跟李氏离心,即便是将来大格格回门说什么,也没用。她哪里知道,施诗想的跟他们想的完全不是一码事。
施诗是怕若自己借住的乌拉那拉氏,这身子真不能生孩子了,而她肯定不是能准装着武灵杰灵魂的那身体,再出去生孩子。那么这俩小子就是他们惟二的孩子了,自然得用心保护。万一被人玩死了,算谁的。
议完了事,施诗回了正房,武灵杰已经起来了,靠在炕上看书。不过姿式差点,把书放到用板子夹起的手臂上,用左手翻页。
“真是用功,学到什么?”施诗喝了一口茶,轻松的问道。
“你呢?”武灵杰还是一脑门官司,他受台湾正统教育是没错,可是问题是,他从小没事就转学,又是特长生,每天有一半时间都在训练的,现在问他这些文言文什么意思?抱歉,他跟施诗这新新人类一样,得靠猜的。所以这两天他一直在看书,只希望以勤补拙。
“正要享受当恶毒后妈的乐趣。”施诗做了一个鬼脸,慢慢的把事情一说,武灵杰眉头一挑。
“你真是聪明,看来新新人类也不是一无事处。”
“老大!”
“我真是夸你的。”武灵杰板着脸很无辜的说道。
“你们村这么夸人呐?”施诗一付小崔的口吻,武灵杰也看过那小品,微笑了一下。
“对大格格的事做得很聪明,我是不是应该给两个小的请个满蒙师傅启蒙一下了。”武灵杰除了忧心自己的古文之外,更忧心的其实是,此时的国文是满文,他连听都没听过,上哪学去?
找人来教自己,再可靠的都不成,太危险了。这一定不能让人知道。刚听施诗说利用大格格学管家的机会,自己跟着学习的事,倒是让他想到,原主还有儿子,给儿子找几个满蒙师傅,教些基本的,他自己再回来用点功,书房里还有那么多的书,一定争取在三个月内,至少在人前别露怯不是。
“嗯,好主意,到时你就说怕孩子不听话,你在那盯着。”施诗点头,这主意真是太好了。
“还用说话?”武灵杰白了她一眼,自己这冰块脸往那一放,谁敢说话,敢不让他听课?
施诗真是咬牙,这人真是无趣了,真以为自己是冰山四了。
“主子……给爷请安,爷万福。”知春进来,却没想到武灵杰也在这儿,忙请了安。
“有事?”施诗这两天已经跟这些人熟了,她可不是戏里那位,会跟人说人与人是平等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