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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老爹莫名其妙的上位了,弘时与那边的牵扯就已经太深了,更何况,‘都是庶子,凭什么你上我不能上,就只是因为血统问题吗?’于是想利用老八的剩余价值,也无可厚非。
如果说四四有嫡子,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就算太子那以不着调,满朝文武,只要有点什么事,人家都会拿中宫嫡子来说事。基本上对他们来说,嫡子就是一个无法被伦|理所能忽视的一个特殊存在。
“可是你看着小胖的眼睛,我真说不来谎。”施诗嘟着嘴。
“你不会让弘时当世子,让自己的儿子去浪荡江湖吧?”武灵杰咳了一声。他真不在意一个王府的世子之位,但是想到自己亲生的儿子,等自己死了,还得看庶兄的脸色过日子,他就完全不能容忍。
“你看我像那圣母的主吗?就是因为还没生就已经偏了,于是觉得对不起小胖了。”施诗摇摇头,已经想了一天了,再不明白自己的感觉就迟钝了,“我对小胖开始有点像宠物,现在感情深了,就有点像养子了,跟庶子没关系。”
“出去走走吧?”武灵杰也想不出该怎么劝她,所以此时他还是觉得让施诗出去散个步,消消食,比在这里胡思乱想来得强。
武灵杰明白施诗想说的,庶子,就是老公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无论多可爱心里都会有一根刺的。但宠物和养子就不同了,养过宠物的人都知道,那种感情跟自己亲生的孩子几乎没有什么区别的,宠物病了跟自己病了一样。施诗想说的是,她至少对小胖从来就没心怀过芥蒂的。
而对武灵杰来说,这几个孩子更像是侄子、侄女。他对他们很好,他真爱他们,可侄子、侄女再亲也亲不成子女。当然,武灵杰其实更喜欢自己的侄子、侄女。
“你放心,门口的嬷嬷一定不会让我出去的。”施诗慢慢的下了炕,小心的注意看看外面,小心翼翼的动动手、动动脚,在炕上这么躺了一天了,她觉得自己快成残疾了。估计上一次乌拉那拉氏把他们给吓到了,于是现在他们恨不得把她绑在床上。
武灵杰现在一头包了,怎么给老爷子写信,还有要不要告诉德妃,如果告诉老爷子了,不告诉德妃,又是问题了。可瞒来瞒去就是为了瞒德妃啊。感觉这是个死结
“想什么?”施诗也不敢真的动作太大,万一真的把那个玩掉了,凌嬷嬷能吃了她。再说那也挺伤身的,她演的那位好像流完产,没多久就死了。她可不想死得那么悲剧,还是好好活吧。转头看着武灵杰,发现他还是把眉头皱得死死的。
“小心皱纹,真的‘川’字纹好看啊。”施诗拍了他一下。
“唉,你说报不报老爷子。”武灵杰知道此时不该跟施诗谈这个,但他还是想跟施诗谈完了,再去和那些幕僚们讨论。这是来了这里之后的习惯了,他们说说,并不是希望让施诗给他意见,而是在交谈中,他能把自己的思绪理理清。
“报是肯定的,老爷子一直又想当慈父,可又怕儿子眼里没他。你不报,老爷子就会觉得你无君无父,心里没把老爹放在眼里,等着挨罚吧。再说你又当爹这事报给他,他会高兴。况且你顺便还告诉他,‘小声点,别说出去,小孩子会小器。’老爷子应该会很高兴,因为那个会觉得你很信任他,并且有种同盟者的意思在里头。可是你打算怎么跟他说,‘我就告诉您了,连额娘都没说,您保密啊’老爷子会怎么想?只怕还会犯疑心病的。难啊”施诗已经躺了一天了,白天已经被嬷嬷们洗过脑了,他们也犯了难,于是决定把难题扔给武灵杰来决定,谁让他是爷,爷就该比他们强。
“疑心谁?疑心我们,我们其实也不怕什么,疑就疑了可是疑心德妃,反而对我们是有利的。但是,我们怎么能让老爷子不会觉得我们是在上眼药?”武灵杰灵光一闪。
施诗也明白了武灵杰的意思,是啊,远在天边的老父都八百飞骑而去,近在眼前的老娘却不敢告诉,一般市井人家不都应该是反过来才对吗?
老爷子那么多疑的人,自然要多想一下的。老爷子的资源比老嬷嬷他们强多了,老嬷嬷他们只能从一些蛛丝马迹中推测。弄不好,老爷子就能找到真凭实据的。
谋害皇孙,至少也能弄个不慈的罪名,不管罚不罚,但德妃至少以后不能再这么明目张胆的折腾自己了。想到这儿,施诗倒有些雀跃了。现在能让德妃吃瘪,她就觉得她有信心生下个健康的孩子了。
武灵杰打定了主意,回书房去写折子了。施诗倒是想叫住他,又不急,这人怎么一句软和话都不会说?一个晚上就只问了她一句‘哪里不舒服’,他不会比自己还怕这个孩子吧?
武灵杰写了折子,现在他已经能写骈四骈六的奏折了,想想就觉得自己真的不容易了,一个虽然有大学文凭却没念过多少书的艺员来说,真的太不容易了。
等写完了折子,再看一次,觉得没错了,准备回正屋睡觉,结果竟然院门关了。敲门,守门的婆子倒不敢拦着武灵杰,但是屋里凌嬷嬷睡在施诗床下的小榻上,守夜呢。
武灵杰能说啥,挥挥手,自己换了衣裳就躺东边的炕上了,谁让他早就跟凌嬷嬷说过,自己睡炕上呢。他就郁闷了,昨天还能做的事,今天怎么就适应了能做呢?更何况自己也没打算做什么,只是习惯了,不想自己一个人睡罢了。果然,无知是可怕的。这些嬷嬷们典型就是破坏婚姻的罪魁祸首。
第二天一早,折子就八百里加急送出去了,武灵杰也没什么事,决定就在园子里陪陪施诗。好歹人家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自己想了一夜,是不是表现得太漠然了,毕竟孕妇呢怀的还是自己的孩子。
还没想好怎么表现自己的‘欣喜’之情,搅事的就来了。昨天八福晋请客,大家都去了,只有四福晋说身体不适,临时没去,于是今儿,大家约好了,一块过来看看。
一堆女人,武灵杰就不好在内院里呆了,只能出来。戴铎潜到热河附近探消息了,文觉到附近的山上的庙挂单,武灵杰不厚道的想,只怕是觉得园子没有山上凉快,他是躲到山上纳凉去了。想来想去,找儿子们玩去,此时因为怕小胖嘴快,于是没让孩子们出来请安。说孩子们在念书,妯娌们自然不好再说让孩子出来了。
孩子们在泛舟湖上,而邬大神在岸上钓鱼,很有些风雅之士的味道了。
“他们在干嘛?”武灵杰觉得邬大神胆子真的很大了,这么点孩子,敢让他们坐小船在小湖上玩。果然是别人的孩子不心疼吗?
“哥儿们在跟学生比赛抓鱼。”邬大神老神在在的说道。
“他们抓鱼?用什么?”武灵杰很无语了,手盖凉棚举目远眺,果然过了一会,小胖子让人停船了,瞪着湖水好一会儿,然后从船里拿出了一个扑蝴蝶的纱兜。武灵杰吐血了,真是有创意了。
“这个抓虾比较容易吧?”武灵杰侧目看着邬大神。
“无论抓到什么,总算能抓到。”邬大神意有所指。
“掉下去怎么办?”武灵杰想想问了一下安全问题。
“这么热,不会着凉的。边上学生让会水的太监准备着,不会出事的。”邬大神连头都不抬。
武灵杰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了,自己怎么说也是他的雇主,他是不是也该给自己点尊重呢?权利果然能让人腐化,自己已经开始被封建主义腐蚀了。
“先生有孩子吗?”武灵杰让人拿了个小马札,就坐在邬大神边上了。
“没有,恭喜四爷添丁之喜。”邬大神总算对武灵拱拱手,算是给了雇主一点面子了。
“说前三个月小孩子小器,已经下令封口了。”武灵杰接过小苏拉递过的鱼杆,也不用上鱼食,人家都给上好了,武灵杰也就只扔饵就完了。封建主义好啊,当然前提是,他是主子。
第九十章钓鱼
“四爷似乎并不欣喜。”邬大神没看武灵杰,眼睛盯着自己的鱼标。
“添丁当然高兴,只是时机不对。我和福晋都没作好为人父母之心,突然有了,便觉措手不及了。”武灵杰此时真没人可说这些,但他真想找人说说话,邬大神既然在施诗心里都大神了,总该比自己强些吧?
“东宫将有嫡子女,如今四爷府也是如此,看来四十七年是好年头了。”邬大神轻笑了一声。
武灵杰一怔,这会提太子干什么?已经进八月了,他的心也悬起来了,太子在历史上是九月初四被废的,谁知道八月里会发生什么事。
“四爷有心事?”
“无所事事了,于是就显得有事了。”武灵杰笑了笑。
本以为十八会生病,结果那三位皇子现在日子过得很滋润,老爷子不在家,天天在王嫔宫里混吃混喝的,也不用念书,三个孩子一块玩,也不怕寂寞。武灵杰还怕出事,让太医每三天请一次平安脉,保证宫里留守的这些大小妈们、弟弟们没有一点问题。都快成保姆了,有劲就怪了。
“四爷是无事可做还是清静无为?”邬大神再次微笑起来。
“无事可做。”武灵杰想想耸耸肩,他真的没什么事做。朝庭的事自有定式,还有上书房的老臣呢,他发表意见就是给自己找麻烦。宫内的琐事也是这样,自有自己的行为模式,他其实也不用多管什么。说起来,还真是没什么事可做的。
“四爷想做事?”邬大神问道。
武灵杰想想看,摇摇头,户部的事他真的没法子,现在老爷子不在,他没事根本就不去衙门,所以说他想做事,也不对。可是什么也不做,好像也挺闷的,果然在封建社会里真没什么可玩的。
“四爷既然不想做事,为什么还要抱怨无所事事呢?”邬大神加问了一声。
“先生有什么想做的吗?”武灵杰觉得自己果然胸无大志了,决定问问邬大神。
“学生能做什么?已经残废之身……”邬大神看似心如死灰,但说起来,依然愤懑不已。
“行了,瘸了算什么残废,最多算是残疾。我十三弟也把腿摔坏了,说是将来也恢复不了。我跟他说了,不过是不能骑马了,能做的事多了去了。上天关上一扇门时,会留上一扇窗的。”武灵杰不以为意,他可是记得很多伤残人士比健康人更可怕,当行动受到限制了,他们有更多的时间来思考了。
“十三爷倒是祸兮福兮了。”邬大神对于这种空泛的安慰已经很无所谓了,倒是把十三单独的提了起来。
武灵杰怔了一下,回头看着邬大神,他们知道四十七年会出事,可是问题是邬大神怎么知道?四十七的秋狝表面上看可是一切正常的,甚至于有些欢乐的,邬大神为什么会这么说?
“太子爷有多少年没跟皇上出门了?”邬大神还是盯着鱼标,就好像下一刻,鱼就上钩了。
武灵杰哪里知道太子有多少年没跟老爷子出门了,但他听邬大神的意思,太子看来多年没跟老爷子出门了。老爷子因为朱三太子的落网,而心情大好,带太子出门。现在想想,太子被立是因为打三藩到了最危险的时候,立太子是为了表明他坚定的信念。
想想,之后的日子,看着是太平盛世,可是却无一天不是危机四伏的。好像也只有在朱三太子这事结束了,皇权好像真的走向了相对的平静。因为这样了,对皇权统治最大的威胁就成了太子了。
原以为四十七的秋狝是一个偶发事件,现在看来,无论他们如何努力,也阻止不了老爷子除去他所认为的最后一个障碍了,即便此时艳阳高照,武灵杰还是觉得从心里泛起一丝寒意。
邬大神笑了,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