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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灵杰冷眼旁观后,认为他活该,一点也没同情他。心里暗暗地为老八喝了一声彩之后,也该干嘛干嘛去了。以为谁都跟老爷子似的那么闲,没人挑人出来斗着玩。
老爷子七月出巡时,还是把武灵杰留下,其它人带走。老十三倒是放心,但把他留下跟武灵杰在一块,老爷子就不放心了。觉得自己命够苦的,这些孩子们一个也不省心。
想想武灵杰,老爷子虽然觉得放心,可是看着人家一点没有对自己这老父的不舍之情,就好像是正常交接工作。感觉上,他无比热切的期望着自己赶紧走。他好跟去年一样,赶紧带着老婆孩子出城避暑去;再看看老八他们,这一个个的,谁知道他们假装老实的背后想的什么?老爷子郁闷啊再郁闷也得走不是,老爷子恨恨的看看自己的儿子们,无比怨念的离开京城。
而和去年一样,妯娌们高高兴兴的把主子们送走了,乐乐呵呵的一块收拾了东西赶紧出城,她们的事业正在招唤着她们前进呢。
这些妯娌们好像终于找到事做了,老十福晋听施诗说了话剧之后,特意跑来看了那些孩子们的排戏,然后深受启发,觉得四嫂自己看不懂昆曲就自己弄一个说话的剧来。那么自己喜欢跳舞,那是不是可以弄一个舞剧出来?
施诗一听下巴快掉地上了,是啊,舞剧是什么时候发明的?她真不记得了,不过她强烈的支持了老十媳妇的想法,她也是舞者啊,一日为舞者,终身为舞者,现在她也想弄舞剧了,不过没那个胆子。她的话剧班里,女性角色还是由那些旦角们来演呢。若她都没胆子去找女孩来演,还谈什么热情奔放的舞剧?况且,舞剧的投资比较大,受众群也不广,对武灵杰来说,这一定不会考虑。所以还是由这位蒙古格格来操作吧。
老十媳妇自然没有那些成本受众的考虑,人家就想着怎么跟四嫂一样办自己的班子玩了。当然老十悲剧了,因为老十媳妇每每第一句话就是,四嫂的事,四哥都有操心,还给派人……所以这回老爷子一说出巡,老十第一个响应,因为他真的被老婆弄得烦死了。
老八福晋怀着孩子,当然不会弄这些伤神的事,除了在家好好的安胎之外,她现在最信的就是施诗,等老八一出京,马上就跟着施诗他们的脚步出了城,每天没事就晃过来了,跟小胖子,小四一块玩,顺便指点一下大格格御下之道,老八媳妇可是真正的千金小姐,在安王府里当星星捧大的,不然脾气也不至于这么差了。她能把八爷府里里外外打理得井然有序,那本事和天生的上位者的气质不是施诗能有的。
所以大格格得到了老八福晋的指点,气质上都有了质的改变。大格格也知道,八婶若不是看在嫡母的面上,怎么会指点自己,想想之前对嫡母的那些心思,大格格倒有些惭愧了。这对施诗来说也是意外之喜了,毕竟大格格天天在身边晃着,真的相互防备着,谁也难受不是。
其它福晋除了那几位才女们忙着作家梦之外,另外的几家也就开始了频繁的相互聚会之中,主要是他们有钱了。因为话本一下子就火了起来,除了施诗他们写之外,三、五、七福晋也在写,写出来的,三三四分。个人得三、老九得三、最后的四归福晋团当活动经费。现在他们钱多得很,又不用自己掏钱,当然可尽的用了。当然了,老八、老十二、老十三,三位觉得自己好像没起多大作用,有点不好意思。
施诗忙说道,“既然妯娌们凑一块了,也有了钱,便是个团体了。既然是团体,就会有杂七杂八的事儿。这样总要有人出来管事、管钱,老八媳妇善统筹,老九媳妇会管账,老十二、十三媳妇正好帮着她们做些杂七杂八的,这样不是每人都有事做了。谁也缺不了谁。”
大家一听也正是这个理,于是福晋们组成的团体正式成型。三福晋便说,“总不能就叫妯娌会吧?不如叫胭脂社”
“不成,听着风尘”老七媳妇忙摇头,虽说也知道老三媳妇这是说他们不过是拿着脂粉钱凑一块玩玩的意思。但胭脂太过香艳,与他们身份不符,传出去,爷们得杀了他们。
“其实咱们将来真有钱了,还可以做点别的。”施诗现在想的不是名字,而是用途了。北京圈里可有各种协会,大家凑一块,出去义演义卖的,弄点钱出来做慈善,现在他们这些贵妇人们在家没事凑一块玩玩倒没事,既然成团了,就该真的找点事做。省得天天困在自己一亩三分地上,眼皮子都跟着浅了。
“做什么?”
“咱们的钱只会越来越多,咱们娘几个能吃多少?喝多少?谁家又不缺这三瓜两枣的,到时你们想过没,钱多了怎么办?”
“为什么会变多?”老十媳妇还真没听过,会嫌钱多的,再说就凭着写话本能赚多少钱,她还真的觉得四嫂是不是想多了。
“当然会变多,话本越写越多,每卖一本咱们就多点钱啊。”老九媳妇会算账的,书卖到全国各地,包括朝鲜,日本这些属国们也会带些回去,所以随着书籍的增多,他们团队的收入也会越来越多,她对这位看似平和少话的四嫂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了。
“不仅是这个,还有我们家不是在排戏吗?以后话剧班子的三成纯利也是会归到会里来,那么只要有演出,只要有人看,那么就会有钱赚,钱多了,咱们用来做什么?总得有个章程不是。”
第十七章 演员训练班
“你都这么说了,想来必是有章程了,还卖什么关子,说来听听?”老三媳妇戳了施诗一下,这里也就只有她比施诗大了,自然也只有她敢这么做了。
“咱们有了管事、管钱的,我想要不咱们也每年拿点钱出来做善事。咱们也不搞那施粥施米的事,做点有用的。比如办个孤儿院、养老院什么的。还有街上那些伤残的乞丐,是不是将来有钱时,弄个院子,让他们天冷时,可以有个地方躲躲寒,省得冻死。”施诗也没计划,也就是刚刚的突发奇想。
“这主意好,也不用将来有钱了,现在咱们一家拿一百两出来就成了。”老八媳妇马上赞同,一百两对他们来说,既做不了一身衣裳,也打了不了一件首饰,但对刚刚施诗的说的事来说,却能顶上大用。
“看你急的,我的意思是,咱们有余力时,用府里的钱算什么意思,咱们用的是咱们自己赚的钱,就算将来皇上问起来,咱们也是底气十足的。”施诗笑着拉住了老八媳妇。
大家都笑了,刚刚几位沉稳的也心里犯怵,办孤儿院,养老院,还有乞丐中转站,这些可都是会让老爷子觉得面上无光的事,每家其实每年都会逢年过节时出来施粥施面,不过走个过场罢了,真的做大了老爷子那儿会怎么想,你施恩天下,想干嘛?所以施诗提出用余钱做这些事时,他们心念一动,大家成年的妯娌除了里面的老大老2,还有不愿出门的老十四福晋之外,都在这儿,就算真的施恩,也不是哪一个施恩,兄弟人人有份;再说她们用自己的钱做点力所能及的小事,正像刚刚施诗说的,他们可是用的是自己赚的小钱,没用府里的钱。这跟各位爷们也无关的。
“这丫头,平日里装个木头人,现在知道脑子多好了吧?”老三媳妇啐了四四一下,但言下之意也明确了,她是支持的,“不管做什么,还是得先有名字,快点想想,取个好名字。”
“正是想要有个好名字,才要先把咱们的目标给确定了,再来取名啊”施诗笑了起来,若是他们妯娌们私人性质的小团体,取什么名字都无所谓。可如果她们将来要做成慈善团体,那么名字就要好好想想了,又要有慈善的意思,又要有女性特有的风雅,这个就不是她这个现代人能想的出来的了。
“既然四嫂如此怜贫济苦,就是莲济会如何,莲花的莲,自有我们妯娌性子高洁,也有我们妯娌连心之意。”老七福晋轻轻皱了一下眉,说道。
施诗有点想吐血,这位七福晋是不是过于高洁了,您自己出污泥不染了,可是谁是污泥呢?还是说皇家是污泥?
“名字真好,不过是不是有点直白?”老十二媳妇别看年轻,人家可是马齐的闺女,脑子可不是一般的好,忙说道,“嗯,不如叫慈济会吧,四嫂提议做这个,也正合了皇阿玛一片慈爱世人之心的理念所感悟。”
施诗感动了,这十二媳妇调子定得多好,别看名字起得俗得可以,但是将来真的有人较起真来,这么一解释,他们妯娌可是禀承了老爷子的理念在做事,谁敢说老爷子错了?老爷子自己都不敢说自己根本没这么想。高啊,实在是高
大家一块点头,老爷子都搬出来了,能不点头吗?
晚上回家跟武灵杰说道,“看出来了,这些女人一个也不简单。”
“真的要捐三成的收入给你们慈济会?”武灵杰没想到施诗一上来就捐钱,还没开始赚钱呢。
“我说的是,把话剧班子的纯利润划三成给慈济会。”施诗慢条斯礼的说道。
武灵杰笑了,这丫头也不是真那么猪了,她可没捐戏院的收入,而是捐话剧班子的纯利,那是把什么人员工资,损耗都算干净了之后剩下的钱,基本上,武灵杰都不指望着那戏班子能在两年内收回成本。所以施诗说了也白说,不过他们夫妇一直在写本子,所以慈济会里,他们的贡献也是挺大的,倒也不用太内疚。
“戏班子也有麻烦。”武灵杰正好跟施诗说说戏班的事。
戏班子其实训练最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原本的唱戏的那些孩子们总算知道话剧为何物了,虽然也不理解,但并不耽误他们练习。
问题其实出在他们和新来的那些孩子们自然而然的成了两个团体,各有领头,彼此的看不顺眼。虽然这不是好现像,但真的好成一个人似的,武灵杰觉得更麻烦,他们抱成团了,他们怎么管理?所以这样相互的竞争的意识,倒是武灵杰和邬大神刻意的培养起来的。于是这些人无论是学演戏,还是学写字,两队人马相互别着苗头,生怕被比下去了,进步非常神速。这是好的一面,但是也有坏的一面。
唱戏是讲团队的,一开始他们的想法是,学戏的那拨实在不成就都转旦角,这样相互配合,他们也能在最快的时间内把戏搬上台。
但这两队人竞争是可以的,但是合作是不行的。安排的角色,两派人马竞争没事,可是配合就有事了。邬大神可不会为难自己,他管的事多了去了,怎么会天天守着这些人。
一看情况不对,马上就跟武灵杰商量,既然这样,要不就干脆分成两班人马,排两出。各班各有一出戏,排出来了,看看到时看谁的反应好,如果这样又是竞争关系的话,对他们来说,戏班子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武灵杰原则上是同意的,但毕竟戏班子还是施诗的,于是回来就是和施诗说这个事。
施诗不觉得这是好主意,因为彼此竞争是好事,可是相互交恶就是坏事了。现在把他们分开了,形成两个戏班。然后各演各的,将来呢?为了争夺资源,他们会不会相互给对方使绊子?这种事将来不要太多了
“总会这样的,现在就算硬把他们捏在一块,他们将来面对诱惑时,还是会交恶。就像咱们在经纪公司里,同公司的艺人,何偿又有真的朋友。反而不是一个公司的,没有竞争压力的更容易做朋友。”武灵杰觉得邬大神做得是对的,因为这样对他来说,是动用资源最少,但效益最大的办法。
“不觉得残酷吗?”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