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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刹不遑多让。尽管他心里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与‘男人婆’动手,可是主命难为……
瞬间,青鸾眼光犀利如刀刃,手中短剑闪电般地朝着鬼刹击去。
鬼刹迅速向旁边一躲,他打从心底不愿伤害到青鸾,所以连武器都没拿,就这么赤手空拳地与青鸾缠斗起来。而青鸾或许是故意的,虽然招式凌厉,却并无伤他性命之用意,只是一直将他逼向角落,为上官蕙争取着时间。
面前阻挡的人已经不见,上官蕙可以轻松地推门而入。可是站在门外,她抬起的手却在颤抖。她知道,这一进去,将要面临着怎样的局面,或许将是彻底的‘决裂’……
闭上眼,青儿含笑的脸已经葎在跳下悬崖前最后那一抹毅然决然的眼神不停在她脑海中闪现。终于,她握了拳的手松开,再度睁开的眼眸中是一片清寒冷光。
听到开门声,正坐在桌边状似悠闲饮茶的男子动作一顿,抬眸,看见寒着脸走入的上官蕙,他幽如深潭的黑眸闪过复杂的光晕。可是在发现上官蕙神情不若平日里那般清凛,反而有些憔悴时,一丝疼惜瞬间取代了黑眸中原有的复杂,他立刻站起,两个大步来到她身前。
“怎么这样憔悴?可是病了?”
说话间,大手伸出便要去探她的额头,却被上官蕙一脸嫌恶地躲过。
她抬眸,目光清冷倔强地睨视着男人,这个她倾心所恋的男人,甚至她以为会与之携手一生的男人……
正在这时,原本隔着屏风在床上休息的‘肖玲月’忽然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她仅着单薄月白色的中衣,赤着双脚,头发甚至是披散的。苍白的脸色为她平添了几分‘我见犹怜’的清弱之感。
“孩子,我的孩子……”
几欲破碎的凄嚎声,让听者无不为之动容。至少,凤邺北的眉眼就瞬间流露出一抹疼惜。
、第403章 没资格碰我
“月儿,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
肖玲月好似这才注意到他,神色凄楚,忽然冲上前直直扑入他怀中,痛哭了起来,“你去帮我求求他们,不要杀我的孩子好不好?那是我与凉的孩子,是我们的亲骨肉啊,呜呜呜……”
或许是女子醉心于‘演戏’,压根没注意到此时的房间中还有一个‘第三者’。又或者她早知道上官蕙在,所以才在发觉上官蕙与凤邺北之间的气氛稍有‘****’时便那么‘及时’的出现。不得不说,这女人的心计绝不一般。
可,或许是太过‘投入’,她却并没有留意到当她说出‘我与凉的孩子’时,凤邺北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怀疑。
私底下,月儿都是唤他怀殇,楚怀殇本是他另一个名字。楚,乃他母妃之姓。当初也是为了让自己永远记住母妃的‘惨死’,他才给自己起了这么一个名字。这也是他与月儿共有的秘密。
‘肖玲月’伏在凤邺北怀里哭了良久,直到哭累,直到哭干了眼泪,她才停止抽泣,退出了男人怀抱。也是在这时,她才恍然意识到,屋子里除了她与凤邺北,还有另外一个人。
“不好意思,我失态了。”肖玲月尴尬地对上官蕙笑了笑,却见上官蕙正一脸寒意地瞪着自己,不禁让她有些困惑。“上官小姐今番来,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她越像现在这样表现出一副‘无辜’的姿态,上官蕙心中的怨气就更甚。
毒如蛇蝎的女人……
忽然一步上前,在肖玲月与凤邺北均始料未及的状态下,扬手便给了‘肖玲月’一巴掌。
啪——
就听一道清脆的把掌声在寂静无声的房内响起,瞬间惊呆了肖玲月,“你——”
“这一巴掌,是为青儿打的。还有这个……”咬牙说完,上官蕙扬手又要掌掴震惊中怔愣在当场的肖玲月,然而这一次,抬起的手却刚刚扬起即被凤邺北一把抓住。
“蕙儿,你这是做什么?”
他皱着眉斥道,对上官蕙这种‘无缘无故’就出手打人的举动费解得很。
“拿开你的手!你没资格碰我!”
上官蕙冷睨着他,充血赤红的双眸透出了几分狰狞。
“蕙儿!”
凤邺北的声音不自觉地渗入了一丝冷厉。蕙儿这是怎么了?她平时并不是这么任性妄为的人。
“月儿是无辜的,你有气,就冲我发吧。”
听着他的话,上官蕙只觉得无比讽刺。好一出‘英雄救美’啊。他口口声声袒护着这个女人,这个甚至都不是‘肖玲月’的女人。呵,她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这个男人!
“无名!”
她毫不避讳地叫出他的本名,丝毫不在意这样做会不会暴露了他的身份,毕竟,这里还有一个假冒的‘肖玲月’。
目光犀利冷清地望着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指着一旁做出无辜害怕表情的女人,她寒声质问道,“你觉得她无辜?那青儿呢?青儿何故?不过是因为识破了她假冒的身份,就白白葬送了一条性命。还有葎……”
、第404章 我带你回家
想到那两个被她视作‘至亲’的人就在她眼前先后跳下了万丈悬崖,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你说……青儿死了?”
乍然得知这个噩耗,凤邺北的震惊可想而知。当听到‘还有葎’这三个字,他的身形更是踉跄了下。虽然她没有明说,可这三个字暗含的隐晦之意不就是北弟他已经……。
怎么会这样?究竟蕙儿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上官蕙忽然侧过脸,落向‘肖玲月’身上的目光冷寒如冰。目光是对准她,话却是对着无名所说。
“这张脸,或许和肖玲月一模一样。可是她的灵魂呢?也是肖玲月吗?就算你的眼睛看不真切,那你的心呢?拿出你的心来看清楚,她究竟是不是那个人。”
她言尽于此,至于听与不听,就是他的事了。
转身,没再看他一眼,她毅然抬步走出了房间。看到青鸾还在与鬼刹打得难解难分,她出声唤道,“青鸾,我们走!”
回到客栈,上官蕙稍微地整理了一下,视线不经意扫见角落里那个灰布包袱,她心头一阵剧烈的闷痛。走到近前,拿起灰布包袱紧紧地抱在怀里,就像在抱着青儿一样。
“青儿,我带你回家!”
回去这一路已全然没了来时的惬意轻松。不若是马车里的上官蕙,还是赶着马车的青鸾,心情都似被巨石所压,沉重无比。
进了帝京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青鸾理所当然地以为她们是要回相府,所以马车始终是朝着相府的归路而行的。
然而就在快到了的时候,上官蕙的声音却忽然自马车里传出。
“青鸾,去驿馆!”
驿馆?
青鸾一愣,还以为小姐是想直接回家呢。她当然知道驿馆里如今住着什么人,小姐去找他,想来心中是已经有了某种决断。
唉,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房间里,夜天泽正悠然与一人对弈。与他对弈的不是别人,正是曾与上官蕙有过几面之缘却无从相识的津南侯之子,楚琰。
说起来,楚琰能与夜天泽成为好友还挺戏剧性的。楚琰此人不喜单调,平素里最大的爱好便是游山玩水。时已至今,也算是看过了这大千世界的事态百情。他与夜天泽相识大约是在五年前,那时候,他与他都还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少年。一次听说有个号称是‘棋王’的人在北国与西夏王朝的交境处摆下棋局,还说谁若是能破得此棋局,便让出‘棋王’之号给他。
听得此消息的楚琰虽然对敢大言不惭自称是‘棋王’的人嗤之以鼻,不过好奇的驱使下,还是跑到了北国与西夏王朝的交境处。也正是在那一次,他与夜天泽合力破解了那据说无人能破的真理棋局,两人也由相识到相知,最后更成了莫逆之交。
两人下棋正酣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了风轻的声音。
“大皇子,上官小姐来了。”
“哦?”夜天泽感兴趣地‘哦’了一声,俊眉似挑非挑间自带三分邪气。“她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本皇子还以为要过些时日她才能想通呢。”
、第405章 答应嫁给你
楚琰抬眸瞥了眼好友,却无法从他高深莫测的神情中觑出他的真实所想。他是听说了天泽欲娶上官丞相之女的传闻,却只当那是传闻。就算天泽真有此心,但是那上官蕙与邺王私情交好,甚至两人公然地出双入对,毫不避讳,此事帝京中的权贵大多知晓。他不信天泽对此毫不知情……
“你究竟怎么想的?”他问着夜天泽,总觉得天泽会有此举,内情并不只是‘娶妻’那么简单。
“还能怎么想?我今年二十有三,早该是娶妻的年纪。那上官家的小姐又恰好入了我的眼,我喜欢她,想娶她,就是这么简单。”
一丝略含嘲讽的笑意自楚琰嘴角牵出,真有这么简单才怪?
“既然你有客人,那么这局未完的棋就明日再继续好了。”
娶妻毕竟是天泽的私事,他还是少过问得好。
“不送!!!”
夜天泽也没挽留他,拍拍手,风轻便立即自门外走入。
“代我送送楚公子。”
“属下遵命!!!”
楚琰不想与上官蕙碰面,引起一些非议和揣测,便由风轻引领,走了另一条通往驿馆外的‘捷径’。
他走后,没过多久,上官蕙就在一名侍女的引领下,出现在夜天泽面前。
她素来说起话来并不喜欢弯转,这会子见了北国皇子,索性也直接挑明了来意。
“我答应嫁给你。唯一的条件是,尽快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夜天泽望着那看似一脸云淡实则黯然的眸光早已泄露了心事的女子,薄唇缓缓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很能洞察人心思的他,自然看得出上官蕙并非真心想嫁给他。他不过是她‘逃避现实’的一个跳脚石罢了。
不过,他才不管她是为了什么答应随自己去北国。只要她答应了,那么他的目的便已达成。
翌日,朝堂之上,北国大皇子夜天泽再次提出了联姻的请求。而这一次的结果则与上次大不一样。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凤赭凉竟丝毫没有犹豫地一口答应了下来。
其实,把上官蕙嫁到北国去,他并不是十分乐意。可是昨日与肖琮详谈之后,他却被说动了。按照肖琮所言,如今,那上官蕙与凤邺北越走越近。若照此发展下去,他们成亲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一旦上官蕙嫁给了凤邺北,便意味着上官文邕那只老狐狸很可能会与凤邺北联手。那样的结果绝非他愿意看到的。索性,把上官蕙嫁去北国也好。这对凤邺北来说,也是一个天大的打击。而他一旦没了上官文邕的支持,便只能牢牢依附着他这个九五之尊,那样,控制起他来想必也会更容易一些……
下了朝,上官文邕不理会纷纷向他道贺的朝臣,疾步如飞地出了宫门,骑上马便朝着回府的路飞驰而去。
一回到相府,他本想着下人去叫蕙儿。想了想,终是觉得这样太慢,索性自己奔着荷香居就去了。
、第406章 一切安遂
上官文邕推门大步走入房间的时候,上官蕙正在整理着不同颜色的绣线。她想在离开前,为祖母和父亲各做件衣裳,也算她的一点心意。
从此一别,再相见已遥遥无期。虽然从她回到主院便是各种宅斗纷争不断,可祖母与父亲终归是疼爱她的。
听到开门声,上官蕙不禁抬眸望去,结果在看到一脸风霜之色的父亲时,她有些诧异地挑了下黛眉,随即略带抱怨地说,“外面的下人怎么回事?怎的父亲来了也不禀告一声?未出门相迎,倒显得女儿不知礼数了。”
“是为父急着见你,没让他们通报。”
上官文邕在八仙桌旁落座,也许是走得太急,气息稍显不稳。
上官蕙放下手中丝线,盈盈莲步地走到桌旁,为他倒了杯茶,一边故作不解地轻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