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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怎么能做这种事?快给我,我来就好!”
上官蕙转过头来,对上青儿的一脸紧张,温婉地笑了笑,“无妨,这些事我都已经做惯了。”
青儿听后,下巴差点惊掉了,不禁挑眉讶异地问道,“小姐,这些事……都是哪些事啊?”会不会是她理解有误?小姐是什么身份?怎么会做这种粗活呢?
上官蕙一边熟练地摘着青菜一边轻描淡写地回答,“只是些平平常常的家务。做饭、洗衣、收拾屋子这样。”
青儿的世界瞬间玄幻了!
那么尊贵那么高高在上的小姐,竟然自己动手洗衣烧饭、收拾房间?这……换做是谁,乍然听见这种话,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吧?若非姑爷放弃了皇位,那么小姐现在理所应当是他们南朝的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况就算没有这个身份,小姐是北帝的女儿,公主的身份却是从一出生就早已注定了的。皇后……公主……
无论如何,青儿也无法将这两个象征着‘至尊无上’的称谓与眼前的小姐重叠在一起。
“小姐,你怎么能做这些事?快放下,还是让我来吧!”待回过神来,青儿忙要上前去抢上官蕙手里的青菜。
上官蕙不以为意地挑挑眉,神色淡然安若,“别的妇人能做的,我为什么就不能做?所谓生活,不就是如此嘛,粗茶淡饭,柴米油盐。”
一面说着,她一边手上不停地摘着青菜。青菜摘好后,便是熟练的洗菜、切菜、烧火、炒菜。
望着眼前忙碌的身影,青儿的眼眶再一次湿润了。有些小小的感伤有些小小的无奈,然而更多的,却是欣慰。因为她注意到,即使在做着这样的粗活,小姐的表情却仍是幸福的,那双眼始终布满了甜蜜的笑意。
她虽然难以理解这种‘幸福’的定义,然而看到小姐能够这样幸福而甜蜜地笑着,她也就满足了。小姐的快乐不正是她的快乐吗?
“小姐,我来帮你!”
青儿将袖子挽了上去。本就是丫鬟出身,这些活都难不倒她。
有了青儿的帮忙,一顿饭很快就做好了。
西红柿炒蛋、炒青菜,清淡豆腐汤,还有清蒸鲤鱼。鱼是凤赭凉昨日特意去了河边抓来的,新鲜着呢。
虽然只是些普通的菜式,却给了青儿一种莫名的幸福感。这样与小姐像一家人似的围在一张桌子旁吃饭,真好!
饭菜都做好了,那两个外出打猎的男子却迟迟不归。
自从他们夫妻二人决定归隐山林,便将从前跟着他们的鬼面暗卫都通通留给了凤邺北。只有鬼魂,无论如何也说要跟着他们。这次接青儿来的也正是鬼魂。
“奇怪,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第753章 产子
上官蕙一手扶着越发显得沉重的后腰,慢慢从桌前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探望。她哪里知道凤赭凉与鬼魂二人比试着打猎的功夫,结果比着比着就欲罢不能。野味打了一个又一个,沉浸在打猎乐趣中的两个男子却忘了回家的时辰。
“小姐,你挺着肚子站着不方便,先到那边坐。我想他们也快回来了。”
青儿扶着走起路来十分缓慢的上官蕙走向餐桌。然而正在这时,上官蕙忽然感觉肚子一个猛烈而又疾速的下坠,她痛得立刻大叫出声,吓得青儿身子一抖,险些扶不住她。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脸色瞬间惨白的上官蕙,青儿完全吓傻了,一时间怔在当场,手足无措,竟不知该做什么。
“我可能……要生了!”
“什么?”
青儿努力镇定自己,先扶着上官蕙在床上躺了下来,而后便冲出了屋子。
老天,她该找谁去帮忙啊?再说了,这深山野林里,除了小姐一家,也仅有几个猎户散落地居住在草屋里,若想找人帮忙还得跑上十万八千里,恐怕没等回来,小姐的孩子都已经生出来了。
哎呀,姑爷到底去哪儿打猎了?怎么这么半天还不回来?
就在青儿急得直跺脚时,院外却传来了两个男人愉快的交谈声。仔细一听,正是凤赭凉与鬼魂的声音。
青儿面上一喜,忙不迭一路快跑地迎了出去。
“姑、姑爷!不好了,小姐她……小姐她……”
凤赭凉脸色邃然一变,打来的野兔野鸡通通被扔到了地上,他大步一跨便冲入了院舍。
“夫人怎么了?”鬼魂走到青儿跟前,焦急地询问道。
“小姐她要生了!”
幸好凤赭凉懂得未雨绸缪,早早便从附近城镇找到一个有不少接生经验的稳婆,就安置在这附近的一间竹屋里。
鬼魂也是个机灵的。一听说夫人要生了,不等主子下令,就立刻向不远处的那间竹屋飞驰而去。不过片刻功夫,便将那稳婆带来了这里。
稳婆活了一大把的岁数,还从没在空中‘飞’过呢。被鬼魂拎着后领‘飞’在空中,吓得她三魂没了七魄,落地后,两腿一软,立刻便瘫倒在地上。
“你就是产婆吧?快,我家小姐快生了,你快跟我进去看看!”
青儿丝毫顾不得那稳婆惨白的脸以及有些发直的双眼,拉起她便踉踉跄跄地往屋子里拽。
稳婆进去,大致地掌握了情况,便走出来对着凤赭凉说道,“还没到临盆的时候。您家夫人这是头一胎,且得等上个小半天呢。”
“还要等?”凤赭凉本就透着不安的神色越发阴郁,咬紧牙关,仅仅是听见上官蕙不时发出的一声微弱通哼,他已经快要崩溃了。
“不行,我要进去看看她!”
稳婆一听这话,连忙挡在了门口。
“女人生孩子的时候,男人是不能进去的。进产房,不吉利!”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要进去陪她,让开!”
冰冷的目光如箭似刃地落在稳婆身上,稳婆吓得脖子一缩,忙侧身让出了路来。
、第754章 痛
稳婆这一侧身让路,凤赭凉即大步一跨,便走入房中。
上官蕙正躺在床上,因阵痛还不是很剧烈,是以精神还算好的,见他进来,无奈地一扯嘴角,“你怎么进来了?”
凤赭凉默然不语,径自走到床边坐下,执过妻子的手吻了吻,动作仍是那么轻柔,然而眼中却散透着挥之不去的紧张与忐忑。
老话不是有说吗?女人生孩子,都如同在鬼门关前绕了一遭,是很危险的。他真怕蕙儿有个什么万一……
上官蕙淡淡地微笑,似看出了他的紧张不安,她抬手,轻轻碰了碰他冰凉的脸颊,安抚道,“放心,我和孩子都不会有事的。”
无论上官蕙如何安抚,青儿在一旁如何劝说,凤赭凉就是直挺挺地杵在那儿,目光紧紧锁着上官蕙苍白的娇颜,说什么也不肯踏出房门半步。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上官蕙的阵痛开始频繁起来。有经验的稳婆知道这是要生了,着急地想上前,可凤赭凉直挺挺地杵在那儿,一来实在碍事,二来他周身的气息太过阴鸷,吓得她更是不敢靠近床榻半步。
“呃……”
来自上官蕙的痛苦的呻吟声让站在床边的男人身形更为僵硬,双眸里盈着满满的心疼。如果可以,他宁愿代替她承受这苦痛。
终于看不下去的青儿走上前来,不由分说便将凤赭凉往门外推,一面推嘴里一边嘟囔抱怨着,“姑爷,你说你杵在这儿,耽误稳婆替小姐接生不说,也容易让小姐分心啊。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青儿刚刚说到‘三长两短’,冷不防接收到男人恶狠狠的怒瞪,她放知自己一时最快说错了话,忙呸呸吐了两声。
“哎呀,我说的反正就是这个意思了。姑爷你在这里帮不上任何忙,还叫小姐分心,那不是添乱一样吗?您先出去,这里有我有稳婆,保证小姐一定不会有事的。”
好不容易将男人推出了屋外,青儿忙转身回到了床边。虽然生孩子这方面她也是一窍不通,不过给稳婆打打下手还是可以的。
又过了半个时辰,上官蕙的痛叫声变得越来越凄厉,稳婆和青儿也越发地忙了起来。
“快快快,羊水破了,孩子就快生出来了。夫人,您再加把劲,再加把劲啊!”
听见稳婆的话,上官蕙抽搐了下嘴角。以为她不想用力吗?问题是她已经快要没力气了……
“啊……”
就在产房里忙得不可开交之时,外面的两个男人也没闲着。按照稳婆的吩咐,鬼魂从大概一个时辰前就不停地烧着热水,一桶接着一桶,生怕不够似的。而作为准爹爹的凤赭凉,虽然是被青儿推出了屋外,却是直挺挺地站在门口,脚步都不曾挪动一下。偶尔鬼魂过来搭两句话,他也好似没听见一样,依旧保持着默然。
看到这种情形,鬼魂不禁在心里暗自祈祷:老天爷,千万保佑夫人和小主子都能够平平安安的。否则,他真不敢想象主子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第755章 后继有人
等待的时间总是异常的煎熬和漫长。正如稳婆事先所说的那样,上官蕙这是第一胎,自然要辛苦一些。
可是这都已经过去三个时辰了,为什么还没生出来?
凤赭凉的脸色逐渐的有些发白,负手而立,仍是动也不动,然而那紧绷的五官却清楚表达着他的不安。
房屋里的尖叫声依然凄厉。听得出,蕙儿的声音甚至都已经喊哑了。可是那可恶的‘家伙’还不肯出来!
哼,最好你是个女儿,你要是个‘带把的’,还没生出来就敢这么折腾你娘,看我不打得你屁股开花!(这是典型的众女轻男啊)
目不转瞬地盯着那道紧关的门,凤赭凉仿佛要将那道门看穿一样。
此时,上官蕙所经历的痛楚绝对可以用‘惨绝人寰’这四个字来形容!她是听说过女人生孩子的时候很痛,可亲身经历了之后才知道,何止是痛,她简直要痛死了!
“呃啊……凤赭凉!”
站在门外的男人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周身猛然一震,竟也傻傻地附和喊道,“我在这里,蕙儿,我在这里!”
上官蕙的双手紧紧揪拧着被子,青儿在一旁用温热的毛巾擦拭着她脸上的汗。稳婆仍在她耳畔激励地喊着,“快了,就快了,夫人再使点劲……”
快了快了,一两个时辰前你就说快了,那为什么现在这孩子还没生出来?
“出来了出来了,我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夫人再用力啊……”
好,我用力,用力……
“啊!!!”
伴随一声几乎要把屋顶震塌的凄厉嘶喊,终于是稳婆松一口气的欢喜惊呼声传了出来,“生了,生了!”
见状,本来忙着进出端水的青儿忙不迭凑到床边。只见稳婆在身上犹带着血迹的婴儿屁股上拍了一下,一声响亮的婴儿哭声顿时带给众人无尽的满足。
门外,听见这声婴儿的啼哭声,凤赭凉愣了片刻,而后抬脚便要走入屋中。却不想身子一歪,竟如轰然倒塌的大山,毫无预警地往地上倒去。
正巧看见这一幕的鬼魂连忙跑上前,关心地询问道,“爷,您这是……”
对上凤赭凉杀人般的目光,他戛然止住了声音。主子这记眼神分明带着威胁加警告的意味,如果他敢把方才之事说出去,就小心他的小命。
待稳婆将已经洗干净用襁褓包裹着的婴儿抱出门外,想给做爹的凤赭凉看一眼时,出人意料,他却是看都吝啬看一眼自己的亲儿,大步一迈便冲入了房中。
青儿一看到他进来,立刻笑嘻嘻说道,“姑爷看见小宝宝了吗?恭喜姑爷,是个小少爷,您后继有人了!”
也不知凤赭凉听没听进去她的话,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床边,发现上官蕙已经累得昏睡过去,于是将动作放得很轻很轻,悄悄在床边坐下来,伸手轻柔捋去她被汗水浸湿沾在额前的碎发。
蕙儿,辛苦你了!
俯下上半身,在她额前落下轻柔的一吻。总算这一刻,看到她们母子平安,他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