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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这单位 作者:三上桑-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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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苏娘也点明了了一点,“……西太后很关心这个侄女,时常会使雍徳宫小厨房做了吃食送去。”末了还不忘添上一句,“自奴婢荣升御膳房总管后,西太后送吃食也就更勤,几乎每日都要送上一两回。”

做惯了贼,才这样防贼。

 荣惠微挑眉头,语声轻嘲:“西太后因丽婕妤遭了牵累,两人感情反倒是深的很,想来这也是血缘的缘故。”

说完这句话,荣惠却是忽然想通了些事。西太后对养在自己身侧的二殿下犹不放心,恐怕便是因为其母不姓崔。只有皇后姓崔,生下继承大统的皇子,才是西太后最想看到的。

 西太后倒是好命,先皇后一早病死了,让她有机可乘。荣惠冷笑一声,又觉得西太后未必是好命,凭她惯用的手段,只怕先皇后是否真是病死都未可知。

 思及此,荣惠不由想到了朱立轩,娘亲去的早的孩子总是格外让人怜惜。既然无人疼他,她便来疼他吧。后宫阴冷,他们两人也算能依偎取暖了。

 她的神色也柔软起来,问道:“二殿下的甜点可每日都送去了?”

苏娘脸色不变,平静道:“是的,娘娘。不过甜点用的那糖快用完了,回头恐怕要从玉树姑娘这里再讨一罐去。”

 “我回头便送去御膳房吧。”玉树轻应了一声,手从苏娘的腕上收回来,笑道:“苏总管的身子确是大好了,不过苏总管有些疲乏的症状,总得将补,回头苏总管叫马公公照这方子去御药房取药吧。”说着便写好的方子递给苏娘。

 苏娘接了方子,道了谢,又向荣惠道:“娘娘实在太关爱奴婢了……”

 “何须说这些!”荣惠打断她,端茶浅饮了一口,微笑道:“本宫拿马富安当自家人,你便也是本宫的自家人,关爱自家人,岂不应该?”

苏娘脸一红,一向稳重的人难得有些唯诺,不好意思的垂首。

 如此,荣惠也不多留她,打发她下去了,马富安自在外头等她。

 玉树看着苏娘的背影,倒是生出几分感慨,道:“病是靠药石所医不假,但若不是有马公公忧患与共,悉心照料,不离不弃,只怕苏总管的病也好不得这样好吧?”

荣惠“扑哧”一笑,戳了她一指,道:“咱们玉树是羡慕起来了?虽然才刚入冬,不过春天也不远了。听说承庆宫的高德子,可是每日借送补汤之名,总要在咱们宫里逗留会子,非与你说上话不可?”

不知是不是荣惠所表现的病态和无精神让朱文烨降低了防心,这一个多月来,已经不再叫傅禄海亲自送补汤来,而是叫他的徒弟高德子来送。

 也是,傅禄海身为大总管,朱文烨自有许多用得上的地方。对于荣惠这种大局已定的人,是不用再花费多少心思了。荣惠自嘲后,却没多少其他的心情,反而高德子与玉树的事更能让她提起兴趣。

 于是,高德子频频在静安宫逗留,送玉树好些玩意儿还有吃食什么的。甚者,他还机灵的向荣惠若有若无的透出些朱文烨的喜好来示好,彷如在丈母娘面前表忠心一般……

玉树听了这话,脸上大红,羞窘道:“娘娘说什么呢!”

荣惠缓了缓,深深看了玉树一眼,忽然道:“说起来,我以为你会喜欢萧太医才是,毕竟你们都喜爱医术。他说起你来,也是心存欣赏的。”

玉树闻言却是镇定下来,沉默了好一会,才道:“萧太医非是一般太医,出身贵重,奴婢高攀不起。”

 “胡说,你蕙质兰心,医术便与萧太医比,只怕也不遑多让……”荣惠皱起眉,正要说上几句,玉树却疾声道:“奴婢不愿为小。”语气是十分坚定的。

 荣惠微微吃惊,但旋即便想起,玉树的娘也曾是薛家哪房少爷的通房,后来娶进门的正房不喜,寻了由头将玉树的娘配到了外围花房的小厮。

 玉树的娘能做了通房,那原本肯定也是服侍少爷的大丫鬟之流,就算不做通房,配人也必是总管、账房这类。而后不仅没做成姨娘,反叫配了府中无权无势的小厮,打发去花房做活,实在是折辱了。

 玉树见荣惠脸色变了几变,以为她不悦,解释道:“奴婢知晓娘娘是真心为奴婢打算,是奴婢不识抬举,只是奴婢真的不愿为小……奴婢笨手笨脚,服侍不好正房太太。”

荣惠一愣,玉树配香调药都是高手,分毫必争,其实笨手笨脚的人,她这么说,不过是心气高,不愿服侍正房吧。

 荣惠不语,玉树说着说着便跪下来,垂首道:“奴婢不求富贵,只求一心人。请娘娘怜惜。”

不求富贵,只求一心人。

 荣惠心中有东西被打乱了,恍惚间脑中嗡嗡作响,她忽然很羡慕玉树能毫不犹豫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半响荣惠才回过神来,心下自嘲道:她也是个女人。谁不想有个一心人呢,是不是富贵也无甚所谓,只是……这个人不能是自己的老板,更不能是杀子仇人。

 一想到这里,荣惠仿佛被泼了一盆冰水一般被浇得清醒了。

 风月之事和身家性命相比,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她扶起玉树,温声道:“你跪什么?我不怜惜你,谁怜惜你,你便是不给萧太医做小,我也必想法子让你做了他的正房太太不可?你好好一个姑娘,却选了高德子,你可想清楚了?”



52

 

玉树顺势起身;面无波澜的道:“娘娘抬举奴婢了,哪有什么想不想清楚的,高德子虽是内监,待奴婢却十分上心。”

荣惠见她如此说;便略是释然了,也好,不能同床也好过同床异梦。于是她转了话头,道:“回头把糖连同这瓷瓶里的药粉一齐给苏娘送去。”

玉树一滞,不由轻问:“照苏总管的意思,丽婕妤的吃食已经被西太后亲送了,只怕不会轻易吃御膳房的东西吧?”

荣惠冷笑;道:“哪有无缝的蛋,我们不也是铜墙铁壁的防范;还不是被叮进来了。”

玉树点头称是,转身便去了。

 燕京的十一月不比南地,很是干冷刺骨。宫中的宫女内监们陆续换上臃肿的冬衣,隔着白茫茫的空气看过去都是一团团的人。这种寒冷的天气荣惠最是不喜欢出门的,捧着个暖暖的手炉在宜然堂里看书听事才是好事。

 不过事与愿违。每日早上建宁宫例会,荣惠虽身怀六甲,却从不敢缺席。

 人一旦有了明确的目标,总是格外的有动力。

 和之前不同,这日荣惠的辇轿旁跟着走的还有一个钱才人。

 钱才人是通透人,收了荣惠的东西,自然就晓得深意,次日里就送来亲手做的吃食来谢赏。晓得送吃食虽然亲近,但到底微妙,便和荣惠分而食之,是个灵醒人。

 既然钱才人识趣,荣惠自给她机会,不时在言谈中透漏朱文烨的喜好,又时常在朱文烨会来的点将钱才人叫来作陪。从高德子那听来的,有关朱文烨的去向,也经常告知钱才人。

 一来二去的,见的多了,十天半个月下来,就被翻了牌子,晋了钱贵人。

 到了建宁宫,和以往一样,小门小派的就能从众妃嫔的站列可以看出来个大概。

 庄贵妃身后站着何才人,还有两个朱文烨新宠的小主。

 懿妃只一个苏淑仪,没旁的小主。她倒一向没有赏识低位小主的习惯,想来和她霸道的性子有关,愈是恩宠多,反而就舍不得分出一丝一毫来犒劳下属了。

 建宁宫中除了新秀请安那次按照入宫尊卑先后给众妃嫔纳坐,其他时候,只有主位妃嫔有座。除了庄贵妃、懿妃、有资格坐的也只有荣惠这个华嫔,还有她下首的宁嫔。

 比起以往,荣惠现在身后也站了人,钱才人与杨美人。虽然这两个属下论姿容恩宠,比不得庄贵妃的属下多,懿妃的属下位分高,但好歹从零向壹迈了一大步。

 钱贵人是荣惠属意的,这个杨美人却是个例外,她和钱才人同住在比静安宫还僻远的咸秀宫,但却是三年前入选进宫的,虽被翻过牌子,却是无宠至今。

 杨美人年有十九,生得倒是清秀有余,只是小家碧玉的心性多了些,举止局促。她见同屋的钱才人莫名得了赏识,也眼红得紧。虽然荣惠不比庄贵妃有资历,不比懿妃宠爱万千,但杨美人也不是眼瞎的,凭薛家的家世、荣惠的皇嗣,日后的升迁幅度自然比前两位高得多,至少有角逐中宫的资格。

 无宠凄苦,杨美人忍耐不得,便借机与钱才人一起,在荣惠跟前脚后的献起了殷勤,只想着能分一杯羹。

 打仗,光杆司令总是不行的,不仅要有兵,还得有枪不是。

 所以,荣惠觉得多一个不多,趁着形势好多收几个,总好过形势一差,如贤昭仪那般人才稀落。

 思及此,荣惠朝原本贤昭仪站的位置瞄了一眼,竟发现那儿没人。她心底一叹,到底是今不比昔了,若是从前,贤昭仪前呼后拥那么一簇人不在,荣惠哪至于这么后知后觉。

 不只荣惠,懿妃顺着视线过来,也发现了贤昭仪不在。她斜眉睨了荣惠一眼,拨了拨满缀珠玉的护甲,道:“连身怀六甲的华嫔都风雨不改的来建宁宫,这贤昭仪不过害了次小产,便三天两头的称病,不知道的还以为就她贤昭仪娇贵呢?”

苏淑仪也不轻不重的跟着道:“不在的不只贤昭仪呢,慧婕妤也不在的……”

庄贵妃正喝着茶,听了这话便打断道:“慧婕妤这些日子都是在雍徳宫服侍西太后的,怎能和贤昭仪相提并论?”

苏淑仪笑着打嘴,连连道:“瞧我,慧婕妤这是孝心可嘉,华嫔则是贤……”

 “快别说了。”荣惠忙道,搁下手里的茶碗,挑眉含笑道:“可要叫懿妃姐姐白白称赞了,我今日正要来与庄贵妃姐姐请假的。”说时,她略露出疲惫之态,摸了摸腹部,接着道:“我害喜得实在厉害,又总是想睡。年尾宫中事务繁杂,不敢耽误六宫之务,只好先卸□上的担子。”

此言一出,殿内俱是一静,众妃嫔的目光都投到了荣惠身上。

 这句话可不是字面意思而已,荣惠坚持到六七个月的身子还奔波在六宫的一线,让众妃有种错觉,荣惠只怕到分娩的前一刻也不会放权的。

 见众人目光各异,有审视、有观望、有不信,荣惠只微微一笑,便让喜善玉树将玉令金册分别呈给了庄贵妃和懿妃。

“还请两位姐姐帮我暂代几个月御药房、御膳房的事务,我实在是有些吃不消了。”荣惠笑道。

 庄贵妃本想委婉推辞一下,闻言却只好笑纳了,不然就是勉荣惠之难,有损贤名。

 懿妃倒是委婉的意思都不曾有,一扬下颚,不冷不热的道:“华嫔就是太逞强了,咱们姐妹之间何必如此,早该好好的养着去了,到底为圣上产下皇嗣才是大事。”

荣惠不理她,只抚额做不适状。

 庄贵妃自然没有不体贴的,还嘱咐荣惠产前轻易不要再来建宁宫早会了,多多歇息。

 荣惠从善如流,演了一番弱柳扶风,便早早告了退。

 建安三年的冬天格外寒冷,宫人们拨弄着暖炉火炭,偶尔发出几下“呲呲”声,反衬得宜然堂殿内愈加静谧,窗外北风呼呼之声清晰可闻。

 荣惠倚在西头的炕上翻书,瞅见芝兰进来,抬头问道:“如何?”

芝兰自是从叶侍卫那来,闻言便将屋里的小宫女打发了出去。她上了近前,站到暖炉边温手,才道:“袁家人频频进宫拜东太后,并非是为着东太后的病,东太后没什么病,倒似为着贤昭仪的虚病多些。不过,袁家人好似同东太后闹得不愉快,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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