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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燕双飞也只好点头说道:“如此,双飞便先在这里多谢二位大哥关照了。”
拖着锁链,带着木枷,如此这般的走在大街上难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有人转头来看自己,对自己指指点点的,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燕双飞也知道,这样的眼光她要一只承受到到达蓟州为止,在此之前,她也只能当做什么都没看见,默默的忍着。
走出城门,来到郊外,两个差大哥就像他们原本所说的一样帮燕双飞把木枷和铁链都取了下来。即便就戴了那么一会,燕双飞的脚腕和手腕都已经被磨破了皮,磨出了血,又红又肿的痛的很。
“燕姑娘,看你这情形要不就先歇一会再走吧,反正也不急着赶路。”一个差大哥说道。
燕双飞揉搓了几下手脚,直起腰说道:“不了,赶路要紧,误了到蓟州的时辰总也是不好的。”
两个差大哥见燕双飞这么一说便也就只要和燕双飞一起继续上路。
“燕姐姐,你走的也太快了吧,也不等等我,这怎么行啊!”燕双飞还没走出多远,就只听见身后有一个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的喊道。
燕双飞转过身,只见凌傲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跑到了燕双飞的面前。
燕双飞有些诧异的问:“凌傲,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告诉金魁,叫你们都不要来送的吗?”
“谁说我是来送你的。”凌傲从马上一跃而下说:“我不是和你顺路嘛,正好一起做个伴喽。”
两位公差显然是在状元游街的时候见过凌傲的,彼此递了个眼色纷纷下跪抱拳道:“小的拜见状元老爷。”
凌傲最讨厌这些个拜来拜去的繁文缛节了,见那二人下跪,立刻上前托着二人的手把二人拉了起来:“二位就不必拘礼,我也是要去赴任的,大家同路,大家都是朋友,一块走,途中也好有个说话的伴,不是吗?”
两位公差连连点头。
“对了,凌傲,你这么急着去赴任做什么,如此一来,你要金玉怎么办啊,你们不是应该先成亲的吗?”燕双飞问道。
凌傲回答:“燕姐姐,没了你这个大媒人,我们还成什么亲啊,金玉说过了,让我先去边关跟着戚将军干三年,等到时你刑满释放之时我就回去成亲,这样你也好喝到我们的喜酒。”
燕双飞觉得有些不对劲说:“这怎么可以呢,你们也太胡闹了,这婚姻之事岂可一拖就是三年呢,不行,凌傲,你得先回去,把这婚事给办了才行。”
凌傲见同燕双飞说不通,有点心急,说:“哎呀,燕姐姐,你就由着我们吧,如若我们是真心相爱的,那等上这三年又能如何呢,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这样啊!”凌傲都已经这么说了,燕双飞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刚想继续赶路,燕双飞又有了其它疑问:“对了,凌傲,你说和我们同路,那你这是要去哪里赴任啊?”
凌傲说道:“蓟州啊,你难道不知道戚将军现在是蓟州的总兵吗?这不是很好,等到了蓟州,有我罩着你,准保你没事,到时你苦力也不用做,直接还当你的官媒去,有你在啊,这蓟州的百姓可就有福喽。”
“你说什么呐!”
“不是吗,你可是我们平江最好的官媒呢,哦,不是,是江南最好的……”
到了现在,燕双飞才算弄明白自己被发配到蓟州去的原因,想必是戚将军念在自己为他做过媒的缘故,故意替自己求的情。燕双飞突然觉得命运真是很捉弄人,自己注定了一辈子都要当官媒的,突然之间就辞了这份差事,结果就招致祸事不断,或许是自己前世欠下的债,今世还没还清吧!等到了蓟州,要是戚将军真的要自己继续去做官媒,那自己一定要竟可能的再多促成一些有情人才是。
蓟州在漠北的偏远之地,到处都是荒凉的戈壁和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燕双飞虽然得到戚继光的特许,不用做苦力,直接在总兵府里进出,为总兵府办事,不过蓟州人烟稀少,大多都是牧民,住的很分散。为此燕双飞每次出去办事都要骑上马在草原上跑上大半天,很累,一点都不比做苦力的轻松。
即便如此,燕双飞还是做的很认真,在她看来,这都是在还她上辈子欠下的债。
肃肃花絮晚,菲菲红素轻。日长雄鸟雀,春远独柴荆。
江南的春天总是像那些咏春的诗句里写的那样,格外的花红柳绿,格外的明艳动人。在漠北整整被吹了三年的风沙,来到太仓时,燕双飞的心里难免会有一些莫名的*。看着这座原本被飓风摧残的不成样子的城市如今又恢复了生机,燕双飞很是欣慰。
“这不是燕姐姐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这声音很熟悉,可燕双飞转过身时却只看到一个胡子拉渣,怀里还抱着一个一岁左右的小女孩的男子。
“你是……”燕双飞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子。
这时那人指着自己说道:“燕姐姐,你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我是沈银官啊!”
沈银官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原本胆小怕事的小捕快如今竟然留起了胡子,还当起了老爸,这让燕双飞有些惊讶,问:“银官,你怎么到太仓来了啊,不在衙门里做了吗?”
沈银官说道:“早不做了,现在我跟着谢老板跑船,当个伙计,挣的银两可比在衙门里多的去了,如今既然你回来了,那你就是谢家的主母,我得改口叫你*奶才是。”
燕双飞被沈银官叫的浑身不自在说:“银官啊,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叫我燕姐姐吧,方才你那一叫法,我怎么听怎么别扭。”
“好啊,燕姐姐,你叫我怎么叫你,我就怎么叫,哦,对了,谢老板此时在码头上监督者伙计们运货呢,要不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燕双飞点头答应了,不过很快她又后悔起来。俗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虽说沈银官现在不做捕快了,但嘴巴还是那么的快,脚也快。手里还抱着一个小孩呢,竟然一路飞奔着在码头上大喊大叫:“老板,*奶她回来了,老板,*奶她回来啦……”
有他这样张扬的吗,看着码头上的人,不管是船上的,还是岸上的纷纷都转过头来看自己,燕双飞恨不得就地挖个洞直接钻进去算了。就在她实在呆不下去,转过身准备离开码头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有一个久违的熟悉声音在哪问道:“怎么,这就要走吗?”
燕双飞整个人都僵硬了,心潮澎湃,泪水忍不住在眼眶里转着圈。深吸一口气,燕双飞睁大了眼睛看着天空说道:“叫我来这里做什么,就是来来回回的看你的这些伙计搬货吗?”
“我答应过你的,说要带着你,坐我新造好的船傲游四海的,我谢金魁说出的话,从来不会食言。”
一股暖暖的感觉从燕双飞的手上传到了身上,她的手被攥的紧紧的,心都被融化了。
“金魁!”燕双飞突然转过身,紧紧的抱住了眼前的那个人,而谢金魁也忍不住把燕双飞拥在了怀里,良久良久。
日落西沉,一道余晖把大海和天空都染尘了红色,一艘三桅的大帆船,展开了船上所有的船帆,在大海上航行着。
一男一女相拥着坐在船头看着海面上日落的美景。
“双飞啊,我答应过你,要带你来海上看日出的,不过今日我们是看不到的了,先看日落吧,等到明日,我们再一起看日出。”
“好啊,只是明*可别睡懒觉啊,即便你在睡觉,我拖也要把你拖起来,陪我一起看日出的。”
“好,依你,我明日准保早早的就起来,陪你一起看日出!”
(不要走开,番外奉上,精彩继续)
'20121026 番外 花争春(上)'
没有什么能比杜月娥现下遭遇的事更糟糕的了,父亲刚去世没多久,大哥就拿着下葬父亲的钱去赌,结果钱都输光了不算还欠了别人一屁股的债,被人告到了衙门里。
衙门里派人来家里抓人,人没抓到就把杜月娥抓了去充数。杜月娥原本还想着自己大哥或许会顾念手足之情来衙门投案把自己换出来,谁知等来的却是一纸官卖的判决书。
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呢,怎么说自己也是出身,自己父亲在世时虽然只是一个清贫的教书先生,但好歹也是有秀才的功名在身的,可是现在自己却要与人为奴为婢,这怎么说的过去呢。
结果比杜月娥想的更糟,因为听班房里的狱卒说,自己竟然要被送到青楼里去做那些再*不过的伺候男人的事。这等伤风败俗,有辱门风的事杜月娥如何能做。
在杜月娥出县衙班房的那天来带自己的那个牙婆很年轻,看样子比自己大不了几岁。杜月娥原本想求她放过自己,毕竟自己什么错都没犯过,只不过是受自己哥哥牵连而已。但是衙门里的官差个个都是眼高于顶,眼里只有钱没有理的家伙,即便是那个牙婆也不例外。任凭杜月娥如何去求,她都无动于衷,临了还叫来几个男官差把自己强行架出了班房,这是杜月娥这一生中遭受过的最大的耻辱之一,在被迎春楼的花妈妈接走这时,杜月娥狠狠的瞪着那个牙婆看了一眼,心想自己一定要把这个冷酷无情牙婆记在心里,此时她对自己所做的自己往后一定会加倍奉还!
迎春楼并不像杜月娥心里想的那么不堪,这多少让杜月娥的心里好受许多。在进得迎春楼的头一天花妈妈就把买来的几个女孩都聚拢到了大堂里训话,说道:“我们迎春楼不同于别家秦楼楚馆,我们的姑娘是只卖艺不卖身的,讲究的就是一个雅字,但如若姑娘们自己愿意,哪也必须经得我同意才是,否则,后果自负。”
这话说得轻巧,杜月娥开始也没有在意,总以为不卖身自然是好事,却不知其中另藏的玄机。
杜月娥的姿色好,认字,又是吴县本地人,为此一进迎春楼就做上了学徒,比起其余的几个外地女孩只能做迎春楼里服侍人的丫鬟自然要好一些。
知道不用卖身,也不用伺候人,在迎春楼里杜月娥学的格外认真,无论是跳舞,唱曲还是弹琵琶她都是日以继夜战战兢兢地在那里练着的。
不过有许多事情都不是一直始终不变的,平淡的日子也会泛起波澜。
这是在秋日的一个阴沉昏暗的午后,迎春楼的后花园里寂静一片,除了一些寒风吹过假山的缝隙发出的嗡嗡之声,几乎听不到其他声响。
为了练好新学不久的《十面埋伏》,杜月娥坐在花园的小池塘边弹了很久,直到觉得自己的身上有些凉了,才发现从清晨到现在自己还没吃过什么东西,为此起身抱上琵琶就准备回房。
“讨厌,急什么呀,我又跑不掉”
“我的心肝宝贝,这些日子见不到你可想的我好苦……”
杜月娥没想到在这寂静的后花园里回听到这样的声音,不由的脸红耳赤,扭头就想跑,却不想被一双冰凉的手捂住了眼睛,吓了杜月娥一跳,忍不住惊叫:“啊!”
“叫什么呀,是我啊!”和杜月娥一起当学徒的赵柔把杜月娥的头转了过来说。
杜月娥和赵柔一向交好,但杜月娥没想到她会在这时开她玩笑,不由的心里着急,连忙拉着赵柔躲进了身旁的一处假山的山洞里。
赵柔觉得奇怪,转头想问杜月娥是怎么回事,杜月娥怕出事,连忙捂住了赵柔的嘴压低声音说:“别出声,一会就好。”
就在杜月娥把话说完的时候,一对年轻男女突然从假山深处跑了出来,头发凌乱,衣衫不整。
杜月娥和赵柔都很惊愕,因为当那个女的转过头脸朝向她们是,两人竟发现那女的是迎春楼现在的头牌墨兰。
“兰儿,现在该怎么办啊,似乎有人发现了我们。”那个男子边整理衣服,边慌张的四处张望着。
“还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