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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裕辰应着,倒是知道芷染有一间唐家医馆,不过还没来得及去看在哪里,这会儿第一次去,倒没想到是这种情况。
孔裕辰背着孔文隽一路跟着芷染进了医馆,路上行人纷纷侧目,好奇的嘀咕打量:“哎哟,吓死了人,这人怕是死了的吧!”
“你才死了呢!”绣儿脾气急,不满的朝着路人吼了回去。
他们一行,一进医馆,益北一眼就看到了唐芷染,吓得立即自柜台后跳了出来,“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你没事吧?”
芷染摇了摇首说:“我没事!快点带我们进去,是孔文隽出了事!”
“是他!”益北眉眼一跳,也算得上是老熟人了,当即紧张的将人引入了内堂。
正逢现在没有病人,元大夫正在打嗑睡,这一下就把他的嗑睡全都吓醒了,惊吓的说:“这出了什么事啊!怎么伤得这么重。”
芷染一看,立即说:“元大夫,你快跟我进来。”
“诶,来了,东家!”
元大夫步履匆匆的进了屋,看到床上的少年时,立即一阵倒抽气说:“造孽呢!这么好看的少年,怎么就弄得这般样子了。”
孔文隽确实长相不俗,不过现在芷染没空给元大夫解释什么,替孔文隽把了脉,就已经对元大夫说:“元大夫,他身上的伤口有些发炎,一定要马上清理,我一个姑娘家也不便做这些!这事就交给你了。”
“这瓶药,待他伤口清理干净了,就涂在伤口处,我现在去给他熬药。”芷染细细交待了元大夫,又将药递了元大夫。
她这才对孔裕辰说:“你就在这里照顾孔文隽,我有事出去一下!”
孔裕辰匆匆应下,一直担忧落在孔文隽身上的眉眼,稍稍错开看了一眼芷染,却见她一脸的戾气,当即担忧的追问:“你出去,去哪里?”
芷染压下心间的怒火,皮笑肉不笑的说:“我能去哪里,自然是去给孔文隽熬药!”
孔裕辰有些狐疑,却仍然是相信她的说:“好!你去熬药!你千万不要冲动,知道吗?”
“我明白的,我做事有分寸!”芷染浅笑一声,走了出去。
踏出门口,芷染一张脸就已经阴沉了下来,走到前厅里,写了一张方子,就交给了益北说:“去抓药,然后让小童熬了端给孔文隽喝下。”
医馆里请了几个学童,熬药这种事情,自然不用芷染亲自动手。
益北接过药方,回身就让药童去抓药了,却见芷染要离开,当即有些担忧的拦下她问:“小姐,这是打算去哪里呢?”
芷染冷眸微抬说:“我出去走走。”
益北见芷染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心里也有些发毛,他说:“小姐,不要冲动,冲动解释不了事情的。”
芷染冷笑一声,反问:“难道你知道我打算怎么做吗?”
益北额角微有汗意的猜测,“难道小姐不是打算去替孔文隽报仇吗?”
“嗯哼!”芷染一声冷哼,不应也不反驳。
益北又小心翼翼的说道:“我看小姐这样子,倒像是要去杀人了一样!”
芷染深吸了一口气,压不住心中的怒火,说:“我确实想去杀人!”
虽然她是不爱孔文隽,但一个认识了几年的朋友,且一直围在她的身边转,突然见他被人打得奄奄一息,她能冷静得下来才奇怪。
她又不是冷血怪物,在朋友被人欺负到这一步了,还能默不吭声。
“小姐,冲动是魔鬼啊!您忘了上次当众削人嘴唇的事情,影响多大啊!全是负面的消息,这次我们不要这样直白了,有什么背地里处理可好?”益北担忧的抹了抹额间的密汗。
上次的事情,虽然结果有些出乎人意料,但是过程,还是惊动了一回。
益北拦着芷染,是不想芷染再落得一个众矢之的。
有些事情,能够私下处置的,又何必落人口实呢!
芷染想了想,冷静下来说:“好!”
她会退步,倒不是惜了名声,怕惹事,而是不想像上次一样,慕相和默之跟在她的屁股后面,帮她擦屁股。
“小姐,你歇歇,我去给你泡杯茶来!”益北松了一口气,对锦绣姐妹俩使了使眼色,说:“你们在这里陪着小姐,知道吗?”
锦绣姐妹俩其实也不愿意芷染为了这事,连累了自己的名声,毕竟若是小姐这般直接打过去,到时候肯定又是流言满天飞。
她们忙应了下来,“知道,知道!”
益北转身,锦绣姐妹俩就劝说:“不气不气!小姐不要气啊!等晚一点,我们叫上白师父一起,再去收拾他们。”
芷染勾了一下唇,却是笑不出来。
想到孔文隽的样子,她心里略有些难过。
他一直是一个阳光的少年,虽然缠她缠得有些烦人,但不可否认,孔文隽阳光爱笑,给人带有一种正能量的感觉。
刚才猛的一眼,看他死气沉沉的陷入昏迷中,心都吓得缩了一下。
“来人,把这里围起来!”唐家医馆门口,突然涌出大批官兵,将医馆门前堵得水泄不通。
芷染眉眼一皱,绣儿立即机灵的说:“小姐,我去看看。”
她几步的跑到了大门口,一看是被大批官兵围住了,当下不淡定的回眸叫了起来,“小姐,不好了!官差来了。”
芷染‘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娇言怒道:“好啊!我没找他的麻烦,他竟然还敢找上门,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小姐,不要冲动,不要冲动!”锦儿在一边劝着。
芷染却是厉眼一眼,斥道:“人家都欺负到我们的头上来了!再不反抗的话,只会显得我们软弱。”
锦儿被噎了一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益北端着一壶碗出来,边笑边说:“小姐,医馆里也没有备什么好茶,你就将就着喝啊!”
他将茶壶放在桌上,不解的往门口望了两眼,说:“怎么这么热闹?”
锦儿使着眼色说:“官兵来了!”
“啊,官兵来了?”益北大吃一惊的上前,往门口一站,看到官兵直接堵了医馆大门,当即不高兴的责问:“各位官爷,不知道你们这样堵着我医馆大门是什么意思?”
“大胆!快点把人逃犯交出来,否则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衙役在门口大声吼道。
芷染慢悠悠的起身,一身戾气往门口一站,冷眸对斥,“不客气,你倒说说看,怎么个不客气法。”
“唐芷染!哈哈,你的狗被我打了,怎么着,你现在是想替他报仇吗?”官差中,突然走出一道人影。
芷染一看,却是想起了这人是谁。
不即皱起眉问:“你就是谢子炎?”
谢子炎满目腥红,愤恨的说:“怎么,打断了老子的腿,想就这么算了吗?”
芷染默默的望向他的腿,冷冷的说道:“怪只怪我当日太过仁慈。”
谢子炎不自然的倒退一步,被芷染嗜血的眼神吓到了,腿有些发软。
他看了一圈,他带来的官兵,而且想着这次又是捉拿劫狱的逃犯,当却腰板挺直了对斥。
“哼!你少在这里说大话,有什么话还是留在衙门里说吧!”
芷染扫了一眼,发现谢子炎竟然还带了弓箭手来,这里里外外,加起来只怕也是有近五十人的。
“你会为你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的!”芷染咬牙切齿的说道,眼神微眯,已经到了愤怒的边缘。
“哈哈哈哈……”谢子炎畅快的大笑出声,问:“你是在说你的狗吧!愚不可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竟然还妄想替你出头。”
芷染眉眼一凝,厉声质问:“你什么意思?”
谢子炎怔了一下,却是笑得更欢快了。
他说:“你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被折磨吧!看在你这么诚心诚意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他是代你受的!你对付不了你,我还对付不了他吗?他算一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敢在老子的面前大小声!老子捏死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芷染心一下就沸腾起来了,她木讷的转身,看着站在远处几步,一脸隐晦不明的孔裕辰问:“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孔裕辰嘴唇微张,却不知道该如何说!
只道:“这跟你没什么关系,就是堂弟他自己也太冲动了。”
“冲动?”芷染挑了挑眉,讥笑说:“是啊!他是冲动,但不是傻的!”
这帝都里,随便一个人走出来,身份都是不容小窥的,芷染就不相信孔文隽不懂这个道理。
就算他不算,他上帝都之前,孔大人也定是敦敦教诲过的。
难怪之前问孔裕辰,他总是左右而言它,怎么也不肯说出原因,原来真相是这样。
一切的因果都是为了她。
短短的一瞬间,芷染理清了缘由,再让她压下这把火已无可能,她冷冷的走出医馆,看着站在官差中间的谢子炎说道:“你知道吗?我这人很护短。”
“而且,我不是一个好人!”
“上一次,我一时手软,没有废了你的腿,我现在很后悔,你说,我该怎么办?”
谢子炎腿肚子颤了一下,想到这么久来,一直躺在床上,哪儿都不能去的痛苦,当即就有些惧意了。
但想着这么多人,他难道还怪一个弱女子吗?
当即就大声责问:“你现在立即把人犯交出来,乖乖的跟我去一趟衙门,否则的话,休怪我心狠手辣。”
“我要是不交呢!”芷染慵懒的抬着冷眸问道。
谢子炎眼一眯,他要的就是这句话。
“若是不交,就不要怪我了!弓箭手,准备!”
大街之上,医馆门前,一群官兵手拿弓箭瞄准了芷染。
芷染一身白衣胜雪,淡定从容的面对生死。
她看眼前这一幕,就像在玩闹一样,躲得远远偷看的百姓,无不为她捏了一把冷汗,而她却还轻轻的笑了起来。
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街头,格外的清楚,她说:“这是你自掘坟墓,与人无尤。”
140、谁更强权
“说大话,谁人不会啊!这等劫犯,死不悔改,来人啊!给我放箭。”谢子炎面目狰狞,嘴角带着笑意,发亮的双眸,像是已经看到芷染被射成了马蜂窝一样,极为兴奋。
芷染眉眼一凛,身形飘动,如一阵风一样,刮过了医馆门口,人眨眼间就站到了谢子炎的面前,纤细的小手,抬高掐住了谢子炎的脖子。
她嘴角尽是嗜血的笑意,问:“想趁机杀我?”
“呵,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真是不知死活。”
谢子炎胀红了脸,脖子被芷染掐在手中,腰微微的弯下,双目微突,结巴的说:“你、你……”
芷染一张小脸凑近,冷声威胁,“你知道吗?我只要这样轻轻一拧,就能扭断你的脖子。”
弓箭手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一个个又将箭对准了芷染的后背,有些甚至还叫嚣说:“快放开谢公子,不然的话,休怪我们箭下不留情。”
芷染冷笑,手间的力度大了一些。
谢子炎眼睛通红,腿肚子直打颤,喉咙被人掐住了,却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松、松开……”
芷染眉眼微眯,杀机尽现。
背后这些弓箭手,她还没有看在眼里!若是这些人都对付不了,真是白瞎了师父和师叔这几年的教导。
就在这里,远远的传来一道声嘶力竭的喊叫声,“住手,通通都给本相住手。”
慕相坐在高头大马上面,一身官服极为显现,身后跟了一长串的尾巴,看到自家闺女被一堆男人用弓箭围着,吓得肝胆俱裂。
慕相驾着俊马跑近,连滚带爬的下了马,看着前面围了一圈子的官兵,阴沉着脸吼道:“滚!”
他话音未落,身后带来的侍卫便已经动起手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