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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管家接过帐本,扫了一页下来,脸都绿了,心底暗骂了几句,斥责厨房里的管事婆子是个没用的混帐东西。嘴里自责的说道:“怪我,都怪我,若不是我,府里也出不了这样的事情,是我没看管好这个府,是我辜负了相爷和你对我的信任。”
“秦克,你这些年做的事情,你当我是不知道吗?只是我跟着爷天天到处奔波,这府里也多有仰仗你,可是这不代表,找不到人取代你,你知道吗?”辛叔大声斥责,一脸涨红得像要喷火了似的,可想而知,气得有多严重。
他日日跟着爷在外面打点,府里的事情,自然是多由秦克处理,他也知道秦克贪了点小利,可是这么大的相府,哪有干净如清泉的道理,可是只要不过,他都是能接受的,可是眼下看着这帐本,这哪是小数目。
“辛管家你这是说什么呢!我都不明白。”秦克一双精明的眼不断的晃着,打着哈哈想一笔带过。
“这事,你别说你不知道,别说你没在中收取好处,没你的首肯,他们敢闹得这么大?”辛叔大声吼了起来,就差举起手来打秦克。
秦克脸色一变,憋了一脸的不痛快,心里恨恨的咒着连累他的闫娘子。
眼见袁姨娘的院门到了,辛叔一甩袖子对秦克道:“回头我再跟你管帐,这事你先给我处理好了,否则的话,别怪我拿你动刀子。”
辛叔这话一出,秦克就知道混不过去了,今儿如果不下了闫娘子,他自己就要倒楣了,只是想到闫娘子屋里每月的孝敬,少了这笔横财,心里又肉痛得很,一脸古怪的神情变来变去。
挣扎的瞬间被芷染看在眼里,她似笑非笑的看着秦克,见他堵在门口还不打算进去,好心的提醒道:“秦克是吧?让条路给我走呗?”
心底有些好笑,这两人真是的,竟然直接把她忘了,她相信辛叔是气的,并不是故意的,而这秦克看他这模样,怕是在想什么其他事情,也把她忘了。
秦克听到芷染的声音,一回头看到她一张笑脸,心底一颤,有种被望穿了的糟糕感觉,却是快速侧身让她先进,再跟着她后面进了屋。
芷染进屋的时候,正好听到辛叔在回袁姨娘的话。
“刚遇上三小姐,不小心看到她手里的帐本了,所以过来看看。”
芷染挑高了眉,辛叔可真是不客气,竟然和袁姨娘嘘寒几句都没有,就直奔主题。但事实上芷染误会了,早在她进来时,辛叔该说的客套话早就说过了,该表达的尊重也没少一分。
“噢,是吗?”袁姨娘高高的扬起一边眉眼,斜视着刚进门的芷染。
芷染迎了上去,并没有太给袁姨娘的面子,毕竟袁姨娘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若不是看在慕相的份上,她真想把这人直接弄出府。
“三小姐,怎么说我也是你爹的妾氏,你看着我这样没礼貌,真的好吗?”袁姨娘趁着辛叔在这儿,趁机说嘴。
芷染冷笑一声,“你也叫我一声三小姐了!更何况你只是我爹的妾氏,说穿了也不过是个奴才罢了,我没让你给我行礼,你就偷着乐吧!”
芷染不留情面的损言道,气得袁姨娘直接红了脸。
她怒言道:“哼,牙尖嘴利!”
反正慕相没在这里,袁姨娘也不装,芷染看她不装,倒是顺眼几分,最讨厌惺惺作态之人,大家有什么直来直往,直面交锋倒是最好不过。
袁姨娘看芷染这样子,想到昨天的憋屈,气不过的又说:“有空你也得和相爷说说,免得将来传出去了,说我们相府没规矩,到时候丢的还是相爷他自己的脸面。”
辛叔看了一眼芷染,苦笑的对朱氏道:“这些事相爷心底都有数,老奴也不好再多插嘴。”
说完便不给袁姨娘继续数落的机会,直接说:“刚才在院里碰到三小姐,正好她帐本掉了被老奴捡到,随便看了一下发现了许多问题,所以才过来和姨娘商量一下,看该怎么处理。毕竟这些年下来,府里的事情也多是姨娘作主。”
“噢?”袁姨娘注意力转开,心里有些忐忑。
一时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似的,即担心闫娘子真的出错,又怕芷染有点真本事,毕竟闫娘子是她的人,出了什么差错,到时候就是直接打了她的脸。
也正好给了旁人机会,让她不得不交出管家钥匙,这是她最不乐意见到的。
167、雷厉风行
“姨娘,请你过目。”辛叔拿出帐本,恭敬的递给了袁姨娘。
袁姨娘接过帐本的时候随口问道:“有什么问题?”
“姨娘还是自己看吧!”辛叔也不好多说,毕竟这中间的关系还是知道的。
袁姨娘将信将疑的接过帐本,一页页翻下去,只见脸色越来越差,才不过短短数页就看不下去了,将帐本往地上一掷,怒颜骂道:“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让她给我滚过来。”
袁姨娘一声喝斥,立即有丫鬟小跑出去传话,芷染站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打算当一个隐形人,最好这把火别烧到她的身上,她看看戏就好,毕竟上台亲自演,还是有些累人的。
这边心思才起,袁姨娘见辛叔弯腰将帐本捡起来,才想起来问道:“这帐是辛管家看的?”
辛叔摇了摇头,望向一边的芷染,眼里满是无奈,芷染抬眼对辛叔递了一个无所谓的笑容,才上前一步对袁姨娘道:“昨儿我拿去的,自然是我看的!只是觉得有许多地方有问题,所以都标了出来,刚才正不巧碰到辛叔,被他看到了便和我一起过来了。”
袁姨娘紧抿了唇,一脸隐忍的模样,却是瞪了一眼芷染,什么也没说。
没多久闫娘子就一脸神色慌乱的跑了过来,想必是已经得了信,人一进来就直接跪在了地上,低呼,“冤枉啊。”
袁姨娘看到闫娘子的模样就来气,拿起手边的杯子用力一掷,摔到闫娘子的脚边,“什么都还没说,你就大呼冤枉,看样子你的消息还蛮灵通啊,手还伸到我的院子里来了啊?”
袁姨娘声音颇大,刚才传话的丫鬟,在屋外听到了立即从屋外进来,直接扑倒在地,跪在闫娘子旁边,“夫人,奴婢没有,刚儿过来,闫娘子向奴婢打听事情,奴婢只说了三小姐和辛管家过来了,其他的奴婢一个字也没说,奴婢也不知道啊。”
这事还真不怪这丫鬟,她在外面,哪知道屋里这么多事情,而且就算知道是帐本有问题,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啊。这还真是闫娘子自己想到的,所以进门就乱了方寸,直接喊了起来。
“滚出去。”袁姨娘现在哪有功夫理这丫头,直接把她轰了出去,小丫鬟吓得眼泪一洒,连流带爬的跑了出去。
“辛管家,把帐本给这贱人看看,让她给我解释解释,今天不说个一二三四出来,看我不揭了你的皮。”袁姨娘重重的说道,尖锐的指甲在桌面上划了一下,发出刺耳的声音,听在闫娘子的耳里,就像是催命符一样。
闫娘子身子一抖,接过辛叔递过来的帐本,一双眉眼乱窜,这才看到站在另一边角落里的秦克,眼神一亮,却见他狠狠的瞪着自己,眼神又迅速的暗了下来。
芷染看到这一幕,心底已经明了,想着她初来乍道,也不可能把这个害虫一下全端了,便唇角一撇,并没有开口说什么,还是先看看袁姨娘打算怎么处理。
更何况这大宅子里,哪一个家生的奴才,他们的关系不是盘根复杂的。她一个刚进府的主子,其实有许多事情还需要仰仗这些人,看样子回屋了,有必须吩咐锦儿和绣儿好好去查探一番,也免了像现在一样,遇到事情,头一蒙,什么也看不清。
“这是,这是……”闫娘子看着这一笔笔清晰明了的帐本,想找借口却怎么也找不到,一本帐目下来,不止指出了错帐的地方,就连一些原因都写得很清楚,虽然都是用疑问的语气写出来的。
“你这是招了,没话可解释的意思吗?”袁姨娘望着跪在地上不争气的家伙,就感觉自己被甩了两把掌一样,特别是再听到她的求救声。
“姨娘,你就原谅奴婢这一次,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这次是猪油蒙了心,求姨娘看在奴婢侍候你这么多年的份上,也看在婆婆的份上,姨娘,求求你开恩。”闫娘子知道逃不了了,只能先求情。
她这话一出,秦克倒是松了口气,心中又有了一番新的计较,这女人倒是识趣,没有将他扯进来。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各人的脸色,这才斟酌的开口:“姨娘,闫娘子这事做得是不地道,原是不该轻饶的,不过闫嬷嬷侍候主子你这么多年,太过了,怕是寒了闫嬷嬷的心。”
闫娘子听到这话,心里一喜,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是一味的求饶。
袁姨娘听他们提起闫嬷嬷,果然有些犹豫了,毕竟闫嬷嬷是她的奶嬷,而且这些银子,在她眼里也不算什么。
她今儿这么大的火,也不过是在着闫娘子丢了她的面子而已。
芷染眼神一溜,见这事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时候,清笑出声,“难怪祖母让你交出掌家钥匙咯,原来手下的人都这般不干净,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如今你竟然还打算包庇,呵呵……”
芷染最后一声怪笑,笑得人心底生寒。
袁姨娘神色一正,被芷染说得恼羞成怒,当即斥道:“把这贱人给我拖出去狠狠的打,打死喂狗,打不死卖了。”
袁姨娘语音落下,一字都不愿意再多说,扭头就要回里屋。
芷染一脸震惊的看着闫娘子哭得眼泪乱飞,看着一边想求情又怕惹事上身的秦克,她不算是一个善良的人,但也绝对不会,第一次接触这些。
之前她们一家子住在一起,院落不是特别大,人口但也不算少,可是一家人都是和和气气,一些下人,她们都是很温和的当家人在对待,从来不曾这样,张口就要取人家的性命。
“住手。”看着真的有婆子上前要将闫娘子拖出去,芷染不忍开口阻挠。
袁姨娘猛的一下回身,狰狞着脸说:“怎么着,你还有什么要说吗?”
“姨娘。”芷染脸色很差,口气很冲的说:“不过就是贪污而已,也不用要了她的命吧?让她把贪的银子还回来,再把人赶出去不就好了。”
袁姨娘听到这话,情绪稍静了下来,冷冷的看着芷染,“怎么?三小姐是在教妾身怎么做事吗?不要说这家还不归你管,就是归了你管!这人是我的奴才,我想怎么处置,你都管不着。”
“我怎么敢管你的事情,我只是觉得她罪不致死,没有必要罚得这么重。”芷染拧着眉头说道,虽然她贪了不少银子,但这也不是没有补救的法子,没有必要直接开口就要人性命吧,这样的话,有些残忍。
她一向都是被人害了,才会与人为敌!
就算是与人为敌,她多数不会直接取人性命,在许多事情,芷染还是受了现代观念影响,不会动辄就取人性命。
“三小姐,你才回府,可能并不了解这些,这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至少没有牵连到家里人。”辛叔对芷染说这话时,摇了摇脑袋,示意她不要再插手。
芷染看到这一幕,心里有些不舒服,毕竟是一条鲜活的人命。
可看见一边眼泪鼻涕赃了一脸的闫娘子,又觉得不说几句话,心里添堵。
“难道没有其他的处理办法吗?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要人性命?”芷染扶扶额,拿了一条帕子递给闫娘子,“你擦擦脸,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闫娘子接过帕子,眼中恨意一闪而过,却适当的掩饰了起来,委委屈屈的低了头,她知道现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