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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方子哥哥也没娶媳妇呢,那他媳妇也想当少奶奶吗?”芷染掩了眼中的世故,故意装出一副无知孩童的模样,糯糯的声音,满是疑惑。
不大不小,清晰有力的传入众人的耳里。众人脸色各异,却多是看石子娘的笑话,刘方是石子的大哥,方子原有门亲事,两家闹翻的事情,整个刘家村的人都知道,所以小小的芷染,从小听得多,也记得一些,再加上刚才石子的话,故才有了这大胆的话。
语烟神色一亮,赞赏的对自家小妹点点头,睥睨的看向石子娘,“就你这刻薄样,你还是担心你两个儿子娶不娶得到媳妇吧!据我所知,方子哥本来谈了一门好亲的,人家女方就是怕你这刻薄婆婆所以才退了亲,方子哥才会至今二十还未娶吧!”
石子娘瞳孔一缩,本做戏的神情,突然就狰狞起来,拧着石子爹的胳膊吼:“你是死人啊!看人家一个小丫头都敢欺负我!”
石子爹横了一眼石子娘,埋怨的指责,“你敢做还怕人家说。”
他这婆娘,他也烦得紧。哪有婆婆给未过门的媳妇立规矩的,这不是平白让人挑刺头么。
“你你你,你说,你是不是看上姓唐的寡妇了,她们一家子都是不要脸的娼妇,长了一张狐媚脸到处勾搭人。”石子娘夸张的哭喊道。
“啊,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村民间一阵骚动,大家简直不敢相信刘老三才过世,老三媳妇就会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
“别看这汉子老实,可有几次看着姓唐的小娼妇,眼神都直了。”
石子娘说着说着,倒觉得有了几分道理,一脸子的狠毒劲全出来了,仿佛亲眼见到他们有染似的。
004、设下圈套
石子爹涨红了脸,搓着手喘着粗气,老实巴交的汉子,嘴一向笨拙,这时候被扣了死屎子在头上,只会瞪着自家婆娘。
“胡闹!”唐氏铁青了脸,对撒泼的石子娘训道:“你这不止踩了我的脸面,也在踩你自己的脸面。”
平日里,唐氏本就不与乡里乡亲走动,一副端庄高贵的模样就让人觉得不可侵犯,这会儿动起怒来更甚。
石子娘不自觉的气势弱了下来,梗着脖子嘀咕,“敢做不敢认。”
唐氏气得手发抖,一脸怒气的严厉斥责道“石子娘,你就这么盼着你男人沾花惹草吗?莫说你男人老实不会出这种事,就是出了这事,你不藏着掩着,还到处唱,你踩的是你男人的脸面还是你的脸面?就你这模样,莫说你男人没什么,就是有什么也是你活该自找的。”
“就是,这婆娘就是欠教训。”刘忠一脸横肉,一副土匪模样,捅了捅石子爹,怂恿说:“你就是太老实了,你把她拖回去打一顿,看他老不老实,大男人的,哪有让女人骑在头上的道理。”
刘忠家庭丰厚,一年总有几个月在外面跑货,又担心家里的小娇妻,长此下来,性子暴躁,有事没事就喜欢打小娇妻一顿,以示他的地位。
唐氏不喜欢这样的人,根本不愿意搭他的话。冷着脸对唯恐天下不乱的乡亲说道:“来刘家村也五年多了,我和这村里谁走得近?哪日不是天没黑就回了屋,我家男人生前也帮过你们不少,他这才死,你们就这么抹黑我,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别信她的,就是她这副狐媚样,勾了你们男人的魂,你们还同情她,也不看看你们自家男人,到时候谁同情谁还指不定呢!”
石子娘泼辣不失聪明,眼珠子一转,见情势不好,一句话就转了风向。本来收了声的村民,一看自家男人一脸怜惜的模样,当下就打翻了醋坛子。
村民们如潮水般的唾弃,希瑜瞪大眼睛手足无措的抱着恩恩,一脸六神无主的模样,想替娘出头,却嘴笨什么也说不好,只会呐呐的辩解:“你们冤了我娘,你们冤了我娘。”
“希瑜娘,你……哎!”何婶子守寡多年,知道寡妇的难,如今他儿子尚未满十四,却已经是小小童生,在这十里八乡的可算是小名人。
谁见了她不是笑眯眯,巴结都来不及了,哪会向她泼脏水,但她也是从艰难中过来的。
“没影的事,都瞎说些什么!”李大夫是这刘家村唯一的大夫,虽然是外户,但来了刘家村十多年了,也因医德好,在这刘家村里地位颇高。
毕竟谁没一个头痛脑热的,镇上的大夫收费都贵得吓人,李大夫却是只收些草药费,没几个不开眼的会想和他为难。
他最痛恨不守妇道的女人,可却是不忍心看唐氏被众人围攻,他扶起倒在地上的希瑜,语重心长的说:“你们都是好的,你娘……你快扶她回去吧!”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唐氏是好的,怪也只怪她颜色生得过于出众,才惹人家垂涎,这往后麻烦只怕是更多。
希瑜泪眼朦胧的看着李大夫,委屈得垂泪,“我娘什么都没有做,你们为何要这般不讲理。”
“你娘长得漂亮就是错!”村民中,也不知道哪一个女人,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恨恨的声音,像是积怨已久。
芷染人小不敢乱说,怕太过伶俐,被人当妖孽看。只能干着急的看着一家子陷入困境。
可这会儿看着唐氏被人气得说不出话,眼泪在眶中打转,却倔强得不肯落下的脆弱模样,她心狠狠的拧了起来,这些人都是她这一世的亲人,为了她们,她当一次妖孽又何妨。
一脸阴沉的站在女人面前,一双眼眸闪烁着冰冷的寒芒,如一条毒蛇在冷冷地窥视着猎物。
说话的女人不过二十多岁,却像三四十岁的妇女一样,生活使她变得五大三粗。
这女人是桃花的娘,一连生了两个女儿,在生第二胎的时候却落下病根,李大夫要她好生调养几年后再生孕,否则的话,以后怕是有难产的危险。
为此,桃花娘在婆家受尽了冷眼,她男人虽然瘦瘦小小的,却不是一个疼媳妇的人,没少和她闹。
而桃花娘又自觉她的情况和唐氏差不多,唐氏虽然生了儿子却是傻子,和没有是一样的,可唐氏却得了夫婿的喜欢。
再加上桃花爹总喜欢拿她和唐氏对比,这一比自然是更不入桃花爹的眼,也正是因此,桃花娘特别记恨唐氏。
唐氏树了这么一个敌人,也可以说是无妄之灾。
桃花娘横声对芷染吼:“看什么看,我说得又没错!”
小丫头看人的眼神渗着冷,怪吓人。平常就够讨厌唐家三个丫头了,这会儿更甚。
自家生的闺女,虽然叫桃花却长得黑黑的不讨喜的模样,可是芷染这三姐妹,一个比一个白嫩,一个比一个水灵。
还真像蔡氏说的一样,就像戏文里唱的天仙。
这十里八村,还确实找不出一户人家的闺女能强过她们三姐妹的。
“漂亮难道不好吗?”芷染染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不解的歪着头说:“难道还要毁了去不成?”
“毁了最好。”桃花娘一双眼眸愤恨的瞪着唐氏。
语烟只顾着唐氏了,稍不注意,小妹竟然出了岔,急得额间布满细汗,生怕小妹说错话,立即招手说:“小妹别说浑话,快过来。”
芷染眼溜溜的转了一圈,对语烟狡黠一笑,抓起地上的泥土就扔到桃花娘的裙子上。
“小蹄子!你作死啊!”桃花娘骂着低头看,满身都是泥,脏的不成样,这可是她最好的一条裙子。
气得扬手要打人,芷染仗着人小在人群中乱窜,一时倒打不着。
唐氏回过神,见女儿被人欺负了,冲上前就要和桃花娘拼命,扯着她的手,低吼:“你敢动我家丫头一下,我就烧了你全家。”
桃花娘被唐氏一身气度所震慑,傻愣愣地站着,听到旁人的声音,无端被人看了一个笑语,气不打一处来,扯着唐氏的衣服就撒泼:“好你个不要脸的小寡妇,竟然还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今天就打死你。”
005、难缠小姑
眼见事情不是朝着她所想发展,芷染也不淡定了,急红了眼看了一圈,溜到大伯他们面前,委屈的哭诉:“大伯伯,不是婶婶刚才说的,漂亮的东西就要毁去吗?我看着婶婶的衣服挺漂亮啊!”
芷染拧着小手,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眼泪眨巴眨巴的直掉,糥糥的声音满是恐惧,“大伯伯,芷染是不是做错事情了?”
芷染一边和大伯伯说话,一边回视唐氏,好在唐氏也不弱,与强壮的桃花娘对峙,竟然也没多吃亏,可听着桃花娘不堪入耳的咒骂声,心却是拧着疼。
她娘不该因这些无知妇孺,而受到这份屈辱。
大伯仍旧拢着眉,对芷染说话的语调却暖了几分,“染丫头别哭了,小孩子要乖,知道吗?”
芷染见大伯还没反应过来,扯开小嗓门委屈得大哭,“你们这些大人怎么这么奇怪,明明是你们自己说的漂亮的东西就要毁去,虽然芷染觉得衣服漂亮,衣服也没做坏事,毁了好奇怪的,可是芷染都是按照你们大人说的做的,为什么你们还要骂我,欺负我娘……”
一直没吭声的蔡氏眼瞳一缩,又黑又皱的脸皮,像是被突然扯平了似的,拍了下大腿,一脸喜色的想:可不就是这个理么!
当即插着腰大骂,“你们这些小贱人,自家男人管不住,现在倒是来冤枉我媳妇了,我媳妇是和你们家男人说了一句话,还是搭了一句腔啊!”
蔡氏以前不喜欢唐氏的作派,她和谁都不亲近,也不说话,一副看不起人的模样,就是在她这婆婆面前,也是声都不吭,但现在却是欣喜这一点的。
“拉不出屎来就赖茅坑,你们有本事就一个个在床上栓好你们自己的男人,别像个疯狗一样到处咬人,你们不嫌丢人,我还替你们臊得慌呢!”
刘家村的女人也不傻,虽然被蔡氏这样一通骂,弄得颜面无光,但心里却是明朗起来了,扯着自家男人就要回屋。
而将粮送回去又折回来的两位伯娘,跑来就看见桃花娘和唐氏扭打在一起,这本来也没什么,可竟然连希瑜和语烟也卷在里面,头发都被弄散了,当下眼一红,就冲了上去。
她们可是和蔡氏打的一样的主意,这三个丫头谁看谁喜欢,将来他们儿子娶媳妇,还指望靠着这三个丫头的聘礼呢!
刘家这一屋子的媳妇打桃花娘一人,自然是大获全胜,一屋人雄纠纠气昂昂的回了家。
回到家,进屋刘凤娇就往炕上一坐,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抬眼撞上最末进屋的唐氏一家,脸一沉,就是一通乱骂。
“你自己不要脸,可别拖累我,我还想许户好人家,就是你这做嫂子的,不替我这小姑子想,你也得想想你下面的三个闺女吧!做人还是检点一些,虽然刚才我娘是护着你了,可是这苍蝇不盯无缝的蛋,你还是老实点待家里好。”
唐氏深吸了一口气,静静说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进了这家,就是这家的人,我念你年幼无知,但你说话要自重身份才是。”
芷染望着与唐氏相握的小手,再看向她的表情,明明心里江海翻滚,面上却装作云淡风清的模样。
这单薄的身子,承受得太多,多得连她这半路出道的女儿,在这短短两日里,就不得不替她心疼。
刘凤娇被她这话戳得脸上挂不住,气得脸都绿了,正待再骂,刘杨氏赶了过来,忙劝和道:“弟妹,有话好好说,小姑还小,别伤了和气。”
见杨氏这样说,刘凤娇立马变了脸,装模作样气哭起来,“二嫂啊,我真是命苦,人家都说我小哥是被她克死的,我都没怨她,只叹我小哥命不好,我如今也只是让她注意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