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翎的目光一转,只见两个操舟之人,虽然身着劲装,但却赤手空拳,未带兵刃。
两个劲装大汉齐齐欠身行了一礼,道:“恭迎三庄主。”
萧翎冷冷说道:“在下萧翎,不敢当三庄主的尊称。”
两个大汉道:“大庄主吩咐小的这么叫,小的们岂敢不遵。”
萧翎不再理会两人,举步跨上小舟。
商八、展叶青紧随萧翎之后,登上小舟。
两个黑衣大汉,立时摇橹划舟,直向大船行去。
沈木风高大微驼的身躯,肃立在船头之上,伸出手来,道:“三弟可好?”
萧翎身子一侧,跨上大船,道:“不敢有劳沈大庄主。”
他心知沈木风为人卑下恶毒,只要和他手指相触,说不定就会中毒。
展叶青,商八紧随萧翎之后,登上大舟。
面对着一代果雄沈木风,三人心中都有沉重、惶惧的感觉,不知他何时会突然暗施算计,个个都暗中戒备。
沈木风缓缓转过身子,两道森寒的目光,逼视在萧翎的身上,说道:“萧兄弟,你对我沈木风好像很陌生了。”
萧翎道:“在下不敢高攀。”
沈木风冷冷说道:“一个人忍耐有限,如是兄弟你逼我过甚,为兄也无法顾念旧情了。”
萧翎道:“沈大庄主已对在下施尽了恶毒手段,萧某还活着,那是我命不该绝。”
沈木风冷哼一声,道:“好一个命不该绝!”语声微微一顿,又道:“不过,我沈某人一向主张人定胜天。”
萧翎缓缓说道:“大庄主才智过人,武功高强,也许有此能耐。”
沈木风缓缓说道:“过奖了,贵好友孙不邪,无为道长,此刻都在舱中,萧兄弟也该进入舱中瞧瞧了。”
萧翎目光一转,见孙不邪和无为道长并肩坐在上席,左右两侧、各坐着两个青衣老人。
桌上满摆菜肴,和一壶酒,但六个人却是正襟危坐,神态木然,似是被人点了穴道一般。
沈木风哈哈一笑,道,“萧兄弟,怎么不进去啊!”
萧翎流目四顾,只见舟中四周都被一层紫竣慢起,不见板壁,靠北面有一座紧闭的木门,想是通往内舱之中。
舱内除了四个青衣老人和孙不邪,无为道长之外,再无其他之人。
商八身子一侧,抢在萧翎的前面、道:“兄弟带路。”
缓步进入舱中。
萧翎目光转注到沈木风的脸上,道:“沈大庄主先请。”
沈木风微微一笑,道:“萧兄弟几时变的如此多疑了。”
萧翎道:“和你沈大庄主来往,那是不得不小心一些了。”
沈木风不再说话,缓步行入舱中。
萧翎紧追沈木风的身后,展叶青却守在舱门边,未进舱中。
沈木风回头望了展叶青一眼,道:“阁下怎不入舱中来坐?”
展叶青心中早有主意,萧翎和商八都已进入舱中,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要留在舱外。不能为那沈木风言语所激,也随同行入舱厅,当下微微一笑,道:“在下留在舱外也是一样。”
萧翎已知展叶青留在舱外用心,以便随时接应,当下说道:“和你沈大庄主有过来往之人,有谁不存有几分戒心。”
沈木风目顾展叶青冷笑一声,道:“那舱门外和舱中相距不过是数尺距离,如若他们两位在舱中有了变化,你也是一样逃不过去。”
展叶青冷然一笑,道:“不劳沈大庄主费心。”
萧翎目注孙不邪和无为道长,缓缓说道,“这四个青衣老人,想来是你约请的武林四大贤人了。”
沈木风道,“不错,萧兄弟的耳目很灵敏。”
萧翎道:“这六位者前辈可都是被你点了穴道吗?”
沈木风微微一笑,道:“萧兄弟武功渊博精深,不妨试试看能否解开他们的穴道。”
萧翎缓步走到孙不邪身前,仔细的打量了一阵,慢慢的伸出右手,按在孙不邪的背心之上,暗运内力,攻入孙不邪的内腑。
一股强烈的热流,攻入了孙不邪内腑之后。催动了孙不邪的行血,只见孙不邪脸上红光闪动,显是行血涌集,身上有几处经脉不通。
但却查不出伤在何处。
萧翎收回右掌,转望着沈木风,道:“他们不是被点穴手法所制。”
沈木风道:“那么照你萧大侠的看法,他们是何物所伤?”
萧翎心中暗道:如若这些人,不是伤在点穴手法之下,亦必是伤在类似点穴的手法,当下说道:“可是斩脉闭穴一类手法?”
沈木风摇头笑道:“武学一道,精深渊博,萧兄弟虽然得天独厚,也是无法尽知天下武学。”
萧翎口中冷冷说道:“不论你沈大庄主用的什么手法,伤了他们,但在下既然来了,必得设法把他们救离此地。”
沈木风笑道:“好大的口气,六人现都在此,为兄倒要瞧瞧你如何救走他们。”
萧翎心中暗道:我既无能解开几人穴道,想救起几人,只有设法把沈木风制服,逼他们解开几人受制的经脉,但此人一向是老谋深算,顾虑周到,这座木舟之上,亦不知埋伏有多少人手。但此刻情势,已是难有第二种选择之途。
当下说道:“沈大庄主年事渐高,时间对你愈来愈是不利,但我萧翎的体能、武功,却是在与日俱增,咱们之间的一场拼搏,拖延时间愈长,对我的胜算越大,大庄主以为如何?”
沈木风淡淡一笑,道:“对我沈木风而言,此等事,不能一概而论。”
萧翎回顾了孙不邪等人一眼,道:“今日你沈木风如若能把找萧翎也折在此地,今后武林中敢和你作对之人,将是愈来愈少。”
沈木风冷笑一声,道:“萧兄弟可是想和为兄的比试一下武功吗?”
萧翎道:“决一死战,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沈木风淡然一笑,道:“除非是情势和境遇,已使我无法选择,我仍然希望你重返百花山庄……”
他仰起脸来,长长吁了一口气,道:“萧兄弟,你说的不错,为兄的老迈,如是武林霸业有成,我沈某人也不能号今天下几年,继我主盟武林霸业之人,自然是萧兄弟了。”
他乃一代果雄人物,阴沉毒辣,一向使人莫测高深,但这几句话,却是说的黯然神伤,对萧翎现出一片惜爱之情。
萧翎回顾了四周一眼,缓缓说道:“沈大庄主既然已看破了生死之关,为什么不能摆脱名枷利锁,而醉心于武林霸业,不择手段,一意孤行……”
沈木风脸色一变,冷冷地喝道:“住口,你要教训于我吗?”
萧翎道:“在下是一片至诚,想奉劝沈大庄主,不要再醉心于武林霸业的美梦,替武林保留一些元气……”
沈木风长叹一声,接道:“这么看起来,你是永远无法觉悟的了,咱们之间,非得拼一个生死存亡出来!”
萧翎正待接言,瞥见那沈木风举起双手击了一掌。
那紧闭的内舱木门,突然大开,一个全身红鳞的怪人,移步行来。
萧翎疾快的移动身躯,背对商八,转目望去。
只见红色怪人,行头十分可怖,红发披垂,自颈以下,全是一片片红色的鳞甲,双手奇长,带着三寸左右的指甲,脸上也被一种红色的物体罩着,只露出一对闪烁的眼睛。
萧翎自见到沈木风出现舟上之后,已知登舟之后,处境必将凶险万分,早已暗中套上了千年蚊皮手套。
商八心中暗打主意道:这怪人身上的红鳞,不知是何物做成,应该先探它一下坚硬的程度如何,右手一抬,打出一颗宝石。
这宝石坚硬无比,尤甚钢铁,西面棱角,尖利异常,商八身怀此石,当作暗器,犀利实非钢铁铸炼的暗器能及,且其物珍贵异常,如非情势险恶,商八是甚少使用。
今宵形势不同,商八出手一击,用出了十成劲力。
烛火下,宝光闪闪,正击在那红鳞怪人的前胸之上。
但闻砰的一声,如击在坚铁之上,那坚硬锐利尤甚金铁锋芒的宝石,突然被反弹回去,击在舱门口的木壁上,登时深嵌入木壁之中。
萧翎冷冷说道:“红衣五龙。”
淋风道:“只是五龙之一,萧大侠如能把他制服,咱们再动手不迟。”
昔日萧翎率领马文飞等群豪,大闹百花山庄,勇破十八金刚剑盾大阵,和数百黑衣武士的围攻,突围而出,亦遭遇过红衣五龙拦路,萧翎举手一剑,就把一个红衣怪人震倒。
原被那金兰、玉兰夸传厉害无比的五龙,却被萧翎一剑震倒,但事后萧翎才知是南宫玉暗中相助,早用锁功毒粉,暗锁五龙武功。今宵再度相遇,已无南宫玉暗中相助,这红衣五尤的功力如何?要凭真实武功对付了。
萧翎提聚真气,目注那红衣怪人,想寻找一处下手所在。
但那人全身都为红鳞掩去,除了两目之外,再无法找出可队下手之处。
只听沈木风接道:“有一件事,必得先行告诉你萧大侠,这人身上的红鳞,已经过了剧毒淬炼,只要被刺破见血,一个时辰之内,毒攻内腑而亡,世上没有可以解救的药物。”
萧翎道:“多承相告。”
说话之间,那红衣怪人依然缓步逼到萧翎身侧。
萧翎看那红衣怪人,举动之间十分缓慢,心中暗道:他身上披着淬毒鳞甲,行动转身之间,必然要大受影响,如是在广敞之地,和他对手,可以用灵便的轻功对付他。但此舟狭小,运转不便,势必得施用雄浑掌力,对付他不可了。
他心中有了计较,反而镇静下来,慢慢那红衣怪人直逼到身前两三尺处,仍旧肃然而立,不肯轻易出手。
只见那红衣怪人,两道森寒的目光,一直逼注在萧翎的脸上,亦是静立不动。
展叶青眼看萧翎和那红衣怪人对面而立,彼此伸手之间,就可以触及对方的要害大穴,心中大急,暗道:这红衣怪人明明披着毒甲,何以能让他逼近身侧,又不亮出兵刃,难道要凭一双肉手,和满身都是剧毒的怪人相斗吗?
忖思之间,忽然萧翎右手一扬,迅若电光石火,拍出一掌。
这一掌出手之快,只瞧的那沈木风也不禁暗暗的赞叹。
那红衣怪人,眼看萧翎起手一掌,直向前胸击来,也不让避,右手一起,五指尖锐的指甲,有如五把尖刀,直向左肩抓来。
萧翎左手一扬,封住那怪人右手,右掌却已击中了那人前胸。
这一掌,萧翎用了八成以上的内力。
但闻砰的一声大震,那红衣怪人被萧翎击中前胸的一掌,震的向后退了三步。
沈木风哈哈一笑道:“萧大侠,那红鳞上剧毒奇烈,快些运气闭上穴道,如想保得性命,只有齐时间断去双手。”
萧翎冷矣一声,道:“不劳费心。”
扬手一指,疾向那红衣怪人点了过去。
原来,他心想这一掌,如若击实,纵然不能把那红衣怪人震毙当场,亦可使他晕倒地上,难再挣动,哪知事情竟然是大出预料,那红衣人只被震的退后三步。
萧翎心知只有先把那红衣人击伤之后,才能全力对付那沈木风,是以,见那红衣人未受大伤,立时发出修罗指力,指向那红衣怪人的前胸处“紫宫”要穴。
一般暗劲,直涌过去。
那红衣人连受两次重击;虽是鳞甲护身,亦是有些支持不住,身子不由摇了几摇,似要栽倒地上。
沈木风吃了一惊,暗道:数月不见,这萧翎的功力,似是又有了很大的进展,此人得天独厚,禀赋师承两大要件,尽得上选,今宵如不杀他,只怕日后,很少再有杀他的机会了。
心念一转,忽然发出一声低啸,那摇摇欲倒的红衣人,听得那啸声之后,忽然稳住了身子,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