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孙不邪道:“四位所以被武林同道,尊为四大贤人,那是因为不肯卷入武林恩怨之中,武林中名利之争的私恩私怨,四位能够抛置不理,的确是可敬,当得大贤之誉,但这次沈木风加害四位情势,那就大大的不同了……”
济南秦士廷接道:“哪里不同了?”
孙不邪道:“沈木风志在武林霸业,手段残酷,积恶无数,连四位素和武林无恩无怨的大贤人也要加害,用心可想而知,加害四位贤人的怨恨,四位可以不予计较,但这武林大义,正邪存亡,难道四位也不过问吗?”
金陵尤子清接道:“如依阁下之见,我等理该如何?”
孙不邪道:“挺身而出,为武林仗大义,和那沈木风一决生死。”
江州许诗堂道:“阁下之意,可是要我等卷入武林杀伐之中吗?”
无为道长道,“目下江湖、道消魔长,四位同受武林同道尊仰,而且贤与不肖,势不两立,诸位既有贤名,难道就放任那不肖之徒,纵横于江湖之上,为所欲为,不加过问吗?”
朱文昌目光转动,扫掠了秦士廷、尤子清、许诗堂一眼,道:“三位贤弟,丐帮孙不邪长老和无为道长,似是说的甚有道理,不知三位贤弟认为如何?”
秦士廷点点头道:“说的道理,的确是不错,只是要咱们执刀剑屠戮武林,小弟实有着心中难安之感。”
尤子清道,“小弟认为那孙不邪和无为道长之言,确有道理,沈木风迫咱们服下毒物,咱们可以放手不究,但却不能放任那沈木风力恶于江湖之上。”
许诗堂道:“数十年来咱们一直是我行我素,不理江湖上是是非非,如今一旦要改变素愿,小弟颇有着茫然无措之感。”
无为道长眼看着四大贤人之中,已有一半被劝说得心动,如若太过于迫急,反而有害无益,当下说道:“四位请慢慢商量,或可找出当与不当,贫道等决不敢勉强。”
朱文昌站起身子,道:“我们研商出结果之后,如何告诉诸位?”
孙不邪道:“第三日中午时分,仍然在此相见,三日时光,总够诸位研究了吧!”
朱文昌道:“足足有余了,咱们就此一言为定,不论我等研商的结果如何,三日之后,我等定当如约而来。”言罢,举步向外行去。
秦士廷。尤子清、许诗堂齐齐站起身子,紧随朱文昌身后而去。
孙不邪目注武林四大贤人的背影消失之后,摇摇头叹息一声,道:“这四人当真是顽固的可以,老叫化见过了甚多生性奇特之人,但像武林四大贤人的怪痹,却是从未见过。”
萧翎轻轻叹息一声,道:“这四贤的行动,倒是把我也闹糊涂了,世上的好坏之分,善恶之别,当真是混淆难清,就说这四大贤人吧!他们超然于江湖恩怨之外,不谋私利,不争盛名,但却又都身具绝世武功、才被人尊为武林四大贤人,那是对他们的敬仰……”
仰起头来,长长吁一口气,接道:“他们那不计私怨的气度,和一般武林中人,有仇必报的行径,比较起来,实有天壤之别,那实是当得贤人之称了,但他们那等不顾大局。不辨是非的行径,难道也可当得贤者之称吗?”
无为道长道:“虚名误人,如若他们没有那四大贤人之誉,那也不会有这样的忍耐工夫了,这是一个很微妙的问题!表面之上瞧去,四人不计名利,不记嫌怨。气度博大,人所难及,但如再深看一层,四人这等作为,无非要保持那四大贤人的美名
孙不邪接道:“不错、道长高见,一语中的。”
无为道长缓缓站起身子道,“什么时光了?”
展叶青道:“四更左右。”
无为道长道:“咱们也该去了,别要他们等的太久。”
孙不邪转脸望了萧翎一眼,道:“萧兄弟,老叫化有点事情请教。”
萧翎道,“不敢当,老前辈有阿指教?”
孙不邪道:“老叫化听商八讲,萧兄弟追那箫声而去,可曾见到那吹箫之人吗?”
萧翎想到岳小钗不愿和自己相见一事,不禁心头黯然,长长叹息一声,道:“见到了。”
短短的三个字、竟然使大厅中所有的人,为之一惊,连无为道长那等镇静的人,也为之紧张起来,双日转注在萧翎的脸上。
孙不邪咳了一声,道:“你当真的见到了那吹箫的人?”
萧翎点点头道,“不错。”
孙不邪道:“一位何等模样的人物?”
萧翎道:“一袭长衫的少年。”
无为道长呆了一呆,道:“怎么?又是一位年轻人吗?”
萧翎道:“嗯!夜色中,在下虽然无法瞧的非常清晰,但就所见到而言,确然是一位年轻人,一袭长衫,颚下无髯。”
无为道长转脸望着孙不邪,问道:”老前辈可知近代武林中,哪一位洞箫吹的最好?”
孙不邪道:“箫王张放……”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不过,就老叫化子所知,那箫王张放,已经陷身于禁宫之中。”
无为道长道卜“不错,就贫道所知,近代江湖之中,以那箫王张放的洞箫,吹的最好,据说他的箫声能够引诱飞乌落地,吹出百鸟争鸣之音,技绝一代,故有箫王之誉。”
孙不邪道:“自那箫王陷身于禁宫之后,江湖上再无听到有吹箫的高手,那吹箫之人,却陡然在江湖上出现……”
展叶青突然接口说道:“我生恨晚,未听到过那箫王张放的萧声,但适才箫声,却是亲耳听闻,声若天籁,九曲百转,伤悲处,能使人不自觉凄然流泪,哀怨处,能使人啼嘘长叹,使在下不解的是,那箫声一直是幽怨凄伤,听不到一点欢乐之音,轻松之声。”
无为道长急急接道:“可有琴声,随来那箫声之后吗?”
萧翎道:“琴弦先动,箫声随至,琴韵幽幽,萧声如诉。”
无为道长道:“这就是了,那夜在湖畔惊走沈木风,颇似琴箫混合之声。”
孙不邪沉吟了一阵,道:“是谁呢?老叫化实是想不出来。”
萧翎心中暗道:我知道啊!那弹琴的人,是小钗姊姊,至于那吹箫之人,我已见到了他,我虽不知他的姓名,但却知他是那蓝玉棠的表兄。
岳小钗拒绝相见,使萧翎的心中充塞着一股优愤痛苦,他用尽了心思,仍是想不出那岳小钗,为何会拒绝和自己相见,他本想说出详情,以泄心中忧苦,但却又强自忍了下去。
只听无为道长轻轻叹息一声,道:“孙老前辈,也不用多费心机去想了,那弹琴吹箫之人,既然暗中相助咱们,自可断言是友非敌,此刻,虽然不愿和咱们相见,但总有相见之时。”
孙不邪道:“不错,那沈木风虽然退走,但却未必就离鄂州,咱们得早回约定之处。”
挺身而起,大步向外行去。
群豪鱼贯相随,离开了罗氏宗祠。
萧翎心有所思,也来问孙不邪等遇险经过,倒是孙不邪,慢行一步,和萧翎并肩而走,说出了遇险详情。
原来,孙不邪和无为道长得丐帮中弟子报告,知道武林四大贤人,被沈木风诱到罗氏宗词后他中木舟之上,想到沈木风的恶毒,武林四大贤人必然要吃大亏,这四人虽然不和江湖上人来往,但在武林中却是盛名甚著,而且武功十分高强,如被那沈木风迫胁所用,必将使江湖为之哄动,其影响之大,实难计算,
两人追踪而至,登上木舟,只见烛光高烧,四君子分坐在舱中一张方桌四面,却未见那沈木风的人在何处。
无为道长为人心细,见状力主慎重,孙不邪却救人心切,一跃入舱。
四下流顾,仍然不见那沈木风的人踪何处。
无为道长眼看孙不邪进入舱中,也只好随后而上,
两人行到四大贤人的身侧,举手在四人身上推拿了一阵,但四人仍然是端坐不动。
这当儿,突闻木门呀然,后面舱门开启,一个红衣怪人,缓步向两人行来。
孙不邪猛发一掌,正击中那红衣人的前胸。
但见红衣人一顿之下,又向前面行来。
无为道长长剑出鞘,一剑点向那红衣怪入,正中肩头。
哪知剑尖如刺在坚石之上,那红衣人竟然是毫发无伤,
就在两人惊异之间,沈木风疾跃而出,点中了两人穴道。
孙不邪述完经过,叹一口气,又道:“以后的事,就是灌下毒药,萧兄弟已经知道了。”
萧翎道:“我也遇到了那红衣怪人,如非有人相救,此刻只怕我也被那沈木风生擒活捉了。”
谈话之间,已到了约定的豆腐店外。
只见烛光盈盈,石磨隆隆,一个身着缕衣的老人,正在推动石磨。
孙不邪当先而行,直入店中。
那推磨人望了孙不邪和无为道长一眼,道:“人都在内室等候。‘
群豪行入内室,只见司马乾、杜九及武当弟子,都集中在室中等候。
木榻上仰卧着一阵风彭云。
萧翎急步行近木榻,低声叫道:“彭兄,好一些吗?”
彭云启开双目,微微一笑道:“大约是死不了啦。”缓缓挺身而起,挣扎下榻,对着孙不邪拜了下去。
孙不邪一挥手,道:“你躺着吧!”
彭云不敢抗命,依言躺了下去。
孙不邪道:“伤在何处?”
彭云道:“左胸之上,幸得杜老前辈细心施救,已然大见好转了。”
杜九道:“不敢当,咱们是兄弟相称。”
彭云微微一笑,道:“在我师祖之前,小要饭的不得不和你客气。一下了”
杜九道:“不必如此,交朋友嘛,咱们各交各的就是。”
孙不邪说道:“这话倒也不错,他称我师祖,如若排起辈份来,和眼下之人论交,这不就要低了两辈。”
只见无为道长伸手把在彭云脉穴之上,瞧了一阵,道:“不妨事,明日再服两帖药,就可以复元了。”
商八看室中狭小,人数众多,站着已很拥挤,当下说道:“此地不是居留之地,咱们换个地方才行。”
彭云道:“小要饭的知道一处隐秘所在。”
商八问道:“什么地方?”
彭云道:“城外五里,有一座无人居住的宅院,竹林环绕,十分广大,里面设备,应有尽有。”
展叶青道:“如此华丽宅院,何以无人居住呢”
彭云笑道:“这个吗?小叫化就不清楚了,也许是因为闹鬼吧!”
孙不邪道:“既有如此去处,咱们也不必在此停留了,早些赶去
目光一掠彭云道:“你能走路?”
彭云道:“慢一点走,大约还可支持。”
杜九道:“我瞧还是杜老三背着你走吧!”
彭云道:“那就多谢杜兄了。”
无为道长道:“趁天色还未大亮,咱们出城去吧!”
杜九背起彭云,当先带路,一行人直向城外行去。
展叶青低声间萧翎道:“萧大侠,你相信鬼神之说吗?”
萧翎摇摇头,道:“不信。”
展叶青道:“这鬼神之说,在下本也不信,但世间传说,历千百年而不衰,倒叫在下有些迷惑了,但望能够见见鬼神,以广眼界。”
萧翎心中一直想着岳小钗何以拒绝和自己相见,哪里有心情听那展叶青谈神论鬼,最后凡句话,根本未曾听到。
展叶青眼看萧翎心不在焉,若有所思,也不多言,放步向前行去。
数里行程,在群豪脚下行来,不须一刻工夫,便已赶到。
第八回 留痕显绝技
此时,天色已亮,抬目看去,只见绿篡依依,环绕着一座规模很大的宅院。
孙不邪一皱眉头,低声问彭云,道:“这座宅院,毫无破落之征,亦无荒凉之感,怎的会无人居住呢?”
彭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