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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翎仔细瞧那木盒一眼,果然是精巧异常,当下说道:“咱们打开瞧瞧如何?”
百里冰待伸手打开木盒,萧翎却突然抢了过来,低声说道:“我来启动。”
原来他怕那盒内有毒,自己戴有千年蛟皮手套,不畏剧毒,故而抢来开启。
那木盒上有一个小巧的铜锁,萧翎暗运内力一扭,那铜锁应手而断。
启开盒盖望去,只见一本羊皮封面的书册,端端正正的放在盒中。
那书册封皮之上,未写字迹,也不知是什么书。
这时,沈木风和宇文寒涛都在暗中留心着萧翎的举动,希望知晓那盒中存放之物。
萧翎缓缓伸手,取出那羊皮封书,打开一瞧,只见里面文字区转回书,竟是看不懂写的什么,不禁一皱眉头,缓缓说道:“冰儿,你瞧这上面写的什么?”
百里冰瞧了一眼,摇摇头,道:“我也看不懂。”
萧翎合上书册,放入盒中,道:“看来,八成是什么经文之类了。”
这洞中本很黑暗,全仗宇文寒涛身侧一支火烛照明,好在这些人都是内功精湛人物,目力超异常人甚多,有那一点火儿,已然可以瞧的很清楚了。
沈木风突然冷笑一声,道:“宇文兄果然预料的很对,木盒之中,只怕放的果然是经文之类。”
宇文寒涛微微一笑,道:“也许是记载的武功呢?”
萧翎低声说道:“冰儿,不理他们,给他们一个莫测高深。”
百里冰轻轻叹息一声,道:“都是我害了大哥,唉!你应该取那短剑的!”
萧翎微微一笑,道:“不要紧。”
沈木风和宇文寒涛,虽然凝神倾听,但因两人谈话声音过低,无法全部听得。
一直很少讲话的金花夫人,突然开口说道:“大庄主,还有两座紧闭的铁门未开,也须打开瞧瞧才是,也许那两座石室中,也放有十大高手遗物!”
沈木风点点头,道:“夫人说的是……”提高声音,接道:“宇文兄,还有两座紧闭铁门的石屋,可以打开吗?”
宇文寒涛缓缓站起身子,道:“在下分得这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只好代几位效劳了。”
沈木风紧随着站起身子,道:“可要在下给宇文兄帮忙吗?”
宇文寒涛淡淡一笑,道:“在下已想到一个前行之法,但不知是否能行得通,打开这两座铁门瞧瞧之后,也该试试那法子了。”
大步行到第二座铁门所在,短剑一挥,斩断铁锁,拉开了铁门。
凝息望去,只见室中也有着一座石榻,和前面几座石室建筑的一般模样。
石榻上放着一个高大的玉瓶。
除那玉瓶之外,石室中无其他之物。
沈木风回顾了萧翎一眼,大步行入室中,伸手取过玉瓶,探头看去,只见那玉瓶之中,放着一个通体雪白,两眼鲜红,形若鲤鱼的玉鱼。
这次,沈木风不再藏私,竟然把玉鱼和玉瓶一齐取了出来,道:“宇文兄,这玉瓶中放有玉鱼算一件还是两件?”
宇文寒涛伸手从瓶中取出玉鱼瞧了一阵,神色突然一变,但一瞬间,重又恢复了镇静之容,说道,“玉瓶本是用来盛放玉鱼之用,自然是一件了。”
沈木风道:“这玉鱼可是很珍贵吗?”
宇文寒涛摇摇头道:“这玉鱼来历,在下不知,沈大庄主见多识广,或许知晓这玉鱼来历出处。”
沈木风道:”在下虽然不知道玉鱼来历,但想它却是非常之物,十大高手不会带着古玩、玉器,进入禁宫中来。”
宇文寒涛道:“沈大庄主说的甚有道理,这玉鱼决不是平常之物……”
语声微微一顿,道:“但也不过是一件美玉雕刻饰物而已。”
萧翎冷眼旁观,把那宇文寒涛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中,看他初取玉鱼时的讶异,此刻的装作,分明是早已知晓了那玉鱼的来历,但却故意不肯说出,这其间,定然大有文章,如若这次自己侥幸再能赌胜,非拿这玉瓶、玉鱼不成。
但闻沈木风道:“这玉瓶和玉鱼,还是由你宇文兄保管吧!”
硬把玉瓶向宇文寒涛手中递去。
宇文寒涛道:“还有一座铁门。”
大步行向另外一座铁门。
金花夫人道:“大庄主既不愿拿这玉瓶,交给我拿如何?”
沈木风沉吟了一阵,道:“好。”伸手递了过去。
金花夫人接过玉瓶,宇文寒涛已挥剑斩落铁锁打开了另一座铁门。
群豪龊目望去,只见石室榻上,放着一座通体墨黑的小形古鼎,高约一尺,横宽不及五寸。
这次,沈木风不再抢先入室去取这古鼎。
宇文寒涛望了那古鼎一眼,只见鼎上加有一个金盖,不知鼎内存放何物,回头对萧翎说道:“这一座古鼎,由阁下带着了。”
萧翎略一沉吟,行入石室,伸手抱起了古鼎,只觉古鼎十分沉重,不知装的何物,沈木风右手一伸,去揭鼎盖,却被萧翎一闪避开。他虽然不肯去揭那鼎盖,但好奇之心、却是未减,想瞧瞧古鼎中装些什么?
宇文寒涛轻轻咳了一声,道:“如是这鼎中存放之物,可以当作一件独立之物分配,连同那玉瓶也好及早均分,各自保管,免得麻烦。”
萧翎知他言中之意,停下了脚步。
宇文寒涛伸出右手,揭开鼎盖,只见鼎内尽是白色细粉,一股淡香,扑入鼻中。
自负博学多才的字文寒涛,看了半天,也瞧不出那鼎中白灰是何名堂,一皱眉头,合上鼎盖,说道:“这古鼎只能算作一物分配。”
沈木风、萧翎、宇文寒涛三人比起来,以他的武功最弱,但在萧翎和沈木风两大高手的均势中,宇文寒涛却凭着智慧,仲裁全局,怦然是群豪中的首脑人物。
沈木风冷冷的望了萧翎一眼,激怒之色,形诸于神色之间。
原来,萧翎不让他揭开鼎盖查看,却肯让宇文寒涛揭开查看,大大伤害了沈木风的尊严,恨不得立刻出手把萧翎碎尸万段。
但萧翎奇高的武功,和那掩去本来面目的人皮面具,使沈木风有些莫测高深,不敢轻率相犯。
宇文寒涛转注了沈木风一眼,道:“可惜的很,只有两件物品,如若再多上一件,咱们就可以分配了。”
沈木风强忍着心头怒火,淡淡一笑,道:“目下这六座石室已然看完,宇文兄也就不用再卖关子了,咱们应该再深入内部看看去。”
宇文寒涛道:“再要深入,即将揭开迷蒙江湖数十年的禁宫之秘,咱们的处境,也将比此刻更为险恶。
沈木风道:“宇文兄如吝惜自己性命,那就不该进入禁宫中来了。”
宇文寒涛目光转注萧翎脸上,道:“阁下尊意如何,是就此而止呢?还是要继续深入?”
萧翎道:“自然继续深入。”
他说的句子很短,又故意改变了嗓音,使沈木风辨不出自己的身份。
宇文寒涛道:“兄台既是想继续深入,那是该兑现诺言了!”
萧翎先是一呆,继而嗯了一声,放下手中墨鼎,挥字在宇文寒涛身上拍了两掌。
沈木风哈哈一笑,道:“原来宇文兄是被人点了穴道,勿怪是只能对沈某一个凶了。”
宇文寒涛冷冷说道:“这位兄台吗?倒还是言而有信的人,如若兄弟被你沈大庄主点中穴道,只怕就不会轻易为兄弟解活了。”
沈木风冷笑一声,不再多言。
字文寒涛奇穴被解,心理上顿感轻松,举步行到拦路的峭壁前面,挥手在壁上敲打。
原来行至此处,再无前进之路,横拦群豪面前的是一片石壁。
只听宇文寒涛哈哈一笑,道:“果然在此,不出兄辩之料。”挥动短剑,刺入石壁之中一搅,纵身向后跃退,伏身而卧。
沈木风、萧翎都对宇文寒涛怀有很大的戒心,见他伏身而卧,立时跟着伏下身子。
但闻一阵隆隆之声响过,石壁突然有一片倒塌下来,紧接一阵暗器破空之声,无数的弩箭,疾射而出。
好在几人全都有备,那弩箭掠着头顶而过。
宇文寒涛站起身子,道:“这石壁之上原有一道暗门,在这石壁之外,本有控制开启暗门的机关,只是那机关十分隐秘,不易寻找,兄弟釜底抽薪,借这宝剑之力,斩断它控制的铁索,这座石门,从此即失去效用了。”
沈木风和萧翎口中虽然不言,但心中却是对他十分敬佩,暗道:这人胸罗之能,果是常人难及。
宇文寒涛不闻两人接口,淡淡一笑,又道:“如今石室已开,不知诸位中哪一个开道带路?”
沈木风道:“咱们不解机关布置,自然是由宇文兄带路了。”
宇文寒涛道:“这样未免劳役不均了。”
唐老大太突然接口说道:“老身带路如何?”
举起手中禅杖,大步向前行去。
沈木风、金花夫人、萧翎、宇文寒涛等鱼贯相随。
石门之内,是一条很狭窄的南道,宽不过两尺,最多可容两个人并肩而行、
宇文寒涛一面举步而行一面说道:“如若那巧手神工包一天,在这狭窄的甬道之内,布置下什么恶毒埋伏,咱们几人,只怕很难逃过这次大劫了。”
他说话的声音很高,听得群豪个个心中发毛。
甬道中十分黑暗,唐老太太运足目力,也只熊瞧到三尺以内的景物。
这甬道足足二十丈长,走完甬道,形势又呈开阔。
只觉冷气扑面,空气大为清新,不似适才那等闷人难过。
沈木风道:“原来此地和外面相通,早知如此,也不用寻找什么禁宫之门了。”
宇文寒涛冷冷接道:“这通风设备,已不知经过多少曲转,那包一天若留下一条通孔,可见天日,那也不配称作巧手神工了。”
沈木风流卧四顾,果然是不见天光,连四周的形象景物,也看不清楚。
宇文寒涛重重咳了一声,道:“兄弟共带有两支火烛,适才已经烧完了一支,现尚余一支,这一支火烛烧完,咱们即将在黑暗之中摸索了。”
说完话,摸出火折子,随手晃燃,点起了火烛。
第二十回 柳暗花明又一村
烛光照射之下,可清晰的瞧见四周景物。
只见正东方位上一个双门大开的敞厅,三面都是石壁,停身处,是一个二丈见方,形如天井的院落。
沈木风道:“三面都是石壁绝地,只有行入那大厅之中了。”
宇文寒涛道:“不错,只有那敞厅一处可去,诸位要小心一些了。”左手执烛,右手仗剑,直向那敞厅之中行去。
沈木风大跨一步,抢随在宇文寒涛身后。
那厅门本是大开,但宇文寒涛等行近那大厅附近时,大开的厅门,突然关了起来。
沈木风陡然停住脚步,道:“这厅门外有着机关布设?”
宇文寒涛回头一笑道:“不错,沈大庄主早该想到才是。”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如若那巧手神工包一天,在咱们头顶石壁中,装下了埋伏机关,在这两丈方圆之地,咱们有几分逃生的机会?”
萧翎和沈木风都听得不自主地抬头望了石顶一眼。
沈木风冷冷说道:“那要看包一天在石顶之上,装的是什么暗器了!”
宇文寒涛道:“算他是一种毒针吧!沈大庄主以为逃生机会如何?”
沈木风道:“如若在下无法逃得,相信诸位,无一人能够逃生。”
宇文寒涛淡淡一笑,道:“咱们死去,那还罢了,但你沈大庄主如何能死呢?”
沈木风虽知他语含讥讽,但却强自忍了下去,不再多言,但入却停下脚步不动,暗中提气戒备,监视着宇文寒涛的举动。
萧翎一直留心着沈木风的举动,此时此情中,他必得留心保护着宇文寒涛,因为宇文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