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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翎一拉百里冰,两人双双走到敞厅石壁,就记忆所及,挥掌在石壁之上拍打,到了第四掌时,才击在那机关之上。
只听一阵轧轧之声,石门重开,轮椅缓缓而出,那轮椅之上,却已不见宇文寒涛。
沈木风伸手队唐老太太手中抓过禅仗,怒声喝道:“宇文兄,还不肯出来吗?”右手一挥,敝疾飞而去,猛向那石门之中投去。
他如不先说一句话,就挥手投出掸杖,以他的功力,手法,必可投入石室,喝问了一句话延误了不少时间,那石门关闭又极快速,禅杖飞到,石门已然关闭,铁禅杖击在石门上,响起了一声砰然大震。
那石门坚牢异常,铁禅杖击在石门上,也只能击落几片碎石。
沈木风究竟是一代枭雄之才,片刻间,立时恢复镇静,回顾萧翎一服,说道:“咱们都上了宇文寒涛的当,眼下之策,只有进入石室之中找他了。”
此时此情,萧翎心中亦是十分紧张,顾不得暴露身份的事,低声应道,“咱们如何去寻他呢?”
沈木风道:“咱们两人,大约可以收拾他,不是你去。就是我去了。”
萧翎回乏了百里冰一眼,暗道:这沈木风为人更是险恶,我如进入石室,只怕冰儿难以应付,当下说道:“最好是你去了。”
沈木风原想萧翎定会谦让一句,或是沉吟不语,却不料萧翎竟一口作了决定、硬是指明了要自己去,不禁一呆。
但一时间,又无法改口说不去,只好硬着头皮对金花夫人和唐老太太说道,“两位要多多留心。”缓缓坐在轮椅之上。
言下之意,是提醒两人,要合力对付萧翎。
金花夫人徽微一笑,道:“大庄主只管放心,但愿能早些找着那宇文寒涛。”
沈木风为人是何气的阴沉。人虽坐上了轮椅,心中却仍然打转,越想竟越觉得不该进入那石室中冒险,这禁宫出路,只有一条,那宇文寒涛未带食用之物,如果他不遇上凶险,最多也只能在那石室中停留十几个对辰,自己如能守在厅中盘坐调息,也可节省体力。
第二十一回 易容乔装客
进入禁宫之人,无一人带有食用之物,谁能够在数日夜不进食物的僵持局势中,善自保持体力,谁就在自然中,掌握了最后获胜因素。
是故,沈木风坐上轮椅之后,心中十分后悔、懊恼,端坐在轮椅之上,闭目养息。
萧翎望了沈木风一眼,道:“阁下怎么坐着不动?”
沈木风冷冷说道:“宇文寒涛踏动这轮椅上机关之时,在下恰好分心旁观,未曾留心到他是踏在何处。”
萧翎缓步行了过去,在那轮椅上踏了几脚,那轮椅仍是停在原地不动。
沈木风缓缓站起,道:“看来咱们只有在这里等那宇文寒涛了。”
就在他站起身子之时,无意中触动了控制轮椅的机关,那轮椅疾快回驰过去。
沈木风还未完全站起身子,轮椅一动,不自觉的又坐了下去。
那壁间石门虽吃沈木风飞杖重击破损,但机关却未损坏,只见沈木风和那轮椅疾快的冲入了壁间石门之中,石门立刻又自动关上。
金花夫人望着那关闭的石门,似问萧翎,又似自言自语他说道:“不知那石门之内是否有开启这石门的机关?”
沈木风不在眼前,萧翎不再顾忌,接口说道:“那石室之中,应该是有控制这石门开关的机纽,只是他们无法找到罢了。”
金花夫人嗯了一声,接道:“那宇文寒涛究竟是故意隐入石室中不肯出来呢?还是被困在了石室之中?”
萧翎道:“这个很难预测了,不过,那宇文寒涛如是故意的隐藏在石室中不肯出来,沈木风进入石室,他就有得苦头吃了!”
金花夫人道:“如若这两人都被困在壁间密室中,难再出来,咱们只怕是也难生出禁宫了。”
这问题,只问的萧翎心中大为震动,半晌之后,才缓缓说道:“不论何等高强的武功,都不能生活在禁宫之中,除非那人真到了滴水不进的神仙之境。”
金花夫人道:“那只是因为没有食用之物,如果要是有食可用,是不是可以常年生活在这禁宫之中呢?”
萧翎道,“此地空气流畅,并无沉闷之感,如是有得食物可用,我想注在这禁宫中三五年,亦非什么奇书。”
百里冰心中暗忖道:这女人怎么搞的,老是找我大哥说话。当下举步而行,站在金花夫人和萧翎之间。
金花夫人既不知那百里冰是女扮男装,哪里会想到她的用心,望了百里冰一眼,回头对唐老太太道:“如是那沈大庄主被困在石室之中,唐夫人有何打算?”
唐老太太道:“老身之意,多等他一会,再作决定。”
金花夫人知她心中有所畏惧,不愿说出内心之言,微微一笑,又道:“唐夫人想等多少时间呢?需知咱们未带食用之物,离开禁宫之时,只怕还得耗去甚多休能,等的时间不能太久,”
唐老太太双目神凝,盯注在金花夫人脸上瞧了一阵,道:“如若那沈大庄主被困石室,百花山庄中近千的高手,不知要拥护何人,继那庄主之位?”
几句话间的极是突然,只听得萧翎和金花夫人同时为之一怔。
萧翎心中暗道:我自离开百花山庄之后,那藏居上千武林高手的百花山庄,不知是何情况,金花夫人是何等桀骜不驯之人。不知怎的竟会留在百花山庄之中,唐老太太更是一派门户之长,竟然也甘心为那沈木风所用……
心有所思,凝神倾听。
只听金花夫人说道:“阁下之见,哪一个能继那沈木风接掌庄主之位”
唐老太太轻轻咳了一声,道:“那周兆龙非栋梁之才,绝难继那沈木风出主百花山庄……”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单宏章虽是那沈木风的嫡传弟子,但他年纪太轻,难当大任……”
金花夫人咯咯一笑,道:“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成,看来是只有你唐老太太,可以承当此一大任了。”
唐老太太冷笑一声,道:“我看沈大庄主对你金花夫人不错,参与机要,随身偕行,将来承继他庄主之位,那是非你莫属了。”
金花夫人冷笑两声,似要发作,但却又强自忍了下去,道:“唐夫人,看来你对我是怀疑甚重?”
唐老太太道:“在百花山庄之中,那是很难找出一个可信之人。”
金花夫人淡然一笑,道:“四川唐家,在武林中独树一帜,和江湖诸大门派分庭抗礼,不知你何以会甘心留在百花山庄?”
萧翎心中暗道:这金花夫人和唐老太太的答辩之言,都是我想知晓,而又不能相询的事!
只听那唐老太太说道:“我唐家一门老幼数十口的生死,都在那沈大庄主的掌握之中,老身不忍让唐家一门,在我手中死绝,那只好听他之命,受他差遣了……”
语声微微一顿,道:“夫人是自愿留此为那沈大庄主效劳?”
金花夫人道:“沈木风虽然也在我身上下了毒,控制了我的生死,但这还不是我留在中原的重要原因!”
唐老太大道:“那你为什么留在这里?”
金花夫人咯咯大笑一阵,道:“我留在中原,是为了想帮我兄弟一个小忙!”
唐老太大道:“你有兄弟,留在中原吗?”
金花夫人笑道:“我没有亲兄弟,可是有一个干兄弟啊!”
唐老太太道:“你那位干兄弟是什么人?”
金花夫人咯咯笑道:“大大有名之人,可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唐老大太接道:“我瞧没有什么关干好卖,快些说出来吧。”
金花夫人脸色一整,道:“就算你告诉沈木风我也不怕,我那位兄弟名叫萧翎。”
唐老大太道:“萧翎,一度是那百花山庄三庄主的萧翎吗?”
金花夫人点点头道:“不错。”
唐老大大道:“老身见过他,他亦是目下唯一敢和沈木风堂堂正正为敌的人。”
金花夫人笑道:“是啊!我那位兄弟,侠骨铁胆,自负着绝世武功,沈木风见了他也有些头疼,就是一样不好,长的太过好看了,女孩子瞧到他,大半是难主芳心,听说唐三姑娘和他有过一段往来,是吗?”
百里冰心中暗暗骂道:你胡说,我大哥不是那样的人!
但闻唐老太太说道:“相识而已,谈不上什么来往。”
金花夫人突然一收笑容,说道:“如若萧翎突然在禁宫之中出现,和那沈木风打了起来,你要如何自处……”
唐老太大接道:“那萧翎,既是不会突然在禁宫之中出现,老身也用不着花心思想这件事了。”
金花夫人道:“那萧翎无所不能,说不定他已进入禁宫,就站在咱们附近。”
唐老太太虽然明知那金花夫人,说的玩笑之言,仍是不自主的四顾了一眼,道:“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事了。”
金花夫人咯咯大笑,声震四壁。
唐老太太被她笑得莫名所以,忍不住问道:“你笑什么?我说的哪里不对了?”
金花夫人心中暗道:这萧翎身份,此刻还不能告诉她。
心念一转,微笑说道:“贱妾怎敢取笑你唐老夫人。”
且说百里冰看那金花夫人笑的放浪形骸,心中大觉不适,暗道:这女人笑的如此放荡,定然是淫邪人物,不能让大哥和他站的太近了。
牵起萧翎的手,行到石室一角。
她这奇怪的举动,不但瞧的金花夫人大感奇怪,就是萧翎也被她弄的莫名所以,低声道:“冰儿,这是干什么?”
百里冰溜了金花夫人一眼,道:“我讨厌那金花夫人的笑声。
萧翎微微一笑,暗道:原来如此,那金花夫人确然是有些形骸放荡,不拘小节,想她是生长苗疆之故,没有咱们中原礼化教育,但既然行镖这敞厅一角,也该找些事情做做才是。于是行近石壁,伸手在壁间按去。
原来,他怕那金花夫人揭穿内情,感到难看、故而做出一副若有所见的姿态,伸手在壁间敲打。
须知世上事,常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意插柳柳成荫。
那宇文寒涛四面查看,不停的伸手在壁间拍打,就是无法找到壁间安装的机纽,这萧翎无意间伸手一拍,却正好击中。
只觉壁间一软,裂开一个半尺见方的石门,石门内垂着一个玉环。
这时,金花夫人和唐老太太一齐围拢了过来。
萧翎心中暗道:这垂下的玉环,不知有何作用,便伸手一
此刻,他心中最为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设法找到那箫王张放,希望能探知一些玉箫郎君的武功路数,三月后断魂崖底之约,也好助那岳小钗一臂之力。
只听金花夫人道:“唐夫人,这人可是箫王张放吗?”
唐老太太道:“那箫王张放人中之间有一颗黑痣,此人如若有痣,那就是箫王张放了。”
萧翎心中暗道:我实在笨的很,那唐老大太适才在厅中还说起箫王张放,怎么我就记不得了。
凝目望去,只见那老者人中处一片平坦,并无黑痣。
萧翎。呆了一呆,自言自语道:“这人也不是箫王张放。”
这本是他心中之言,但在一急之下,却不自觉的讲了出来。
这时,金花夫人已仔细观察出那百里冰确是女扮男装,但却无法认出她真正的身份。
目光转去,发现石案下一个抽斗,未曾关好,心中突然一动,举步一跨,绕过了萧翎和百里冰,双手抓住木椅,移开了那长髯老者的尸体。
百里冰心中对金花夫人,本就不好,看她抢先而上,似有所图,不禁心头火起,冷冷喝道:“不要动!”呼的劈出一掌。
金花夫人心中暗道: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