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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自己为了生活需要努力的拼搏,没有那个国际时间来照顾一个看起来傻呼呼的陌生人。
加巴德看着夏乐章的脸色,最终失望了。在过去他看到过这种脸色很多遍,在每个冬天来临的时候,在部落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们的族长就会放弃一些人,那时候无论族人们如何祈求,最终看到的也只是族长一声不响坚决的脸罢了。
加巴德感到自己的心很痛,他乖乖的从车里出来,然后蹲在地上一手抱住他的石锤,一手捂着他的心口。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会那么痛,但是他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疼痛的感觉比起挨饿更让他讨厌。
夏乐章见加巴德蹲在地上,想要安慰一下,却最终只是扭着头上了车,然后开着车离开了。夏乐章看着后视镜,加巴德还蹲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夏乐章只能在心里希望加巴德的家人快点找到他。
时间过的飞快,春节还有半个月就要到了,不过春运却已经到了。对于夏乐章这个出租车司机来说春运是一年里最最赚钱的时候,可是也是最最累的时候。
天还完全黑着,夏乐章草草的吃了碗面就下了楼,现在是半夜两点,小区里十分的冷清,住在这里的很多打工的人都已经回了家乡,只有一些像夏乐章这样没有家可回的人还待在这里。
外面很冷,前两天刚刚下了大雪还没有完全融化,刺骨的风吹的人脸痛的跟刀割一样。夏乐章一手抱着被子,一手拢了拢自己羽绒服的领口,迅速的跑向了自己的车。
夏乐章现在除了半夜抽空回趟家洗个澡换身衣服以外,基本都是在车里度过的。各个车站和火车站并不会因为半夜就少了来往的乘客,春节来临的这段时间,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能够在车站拉到客人的。
不过开出租车的基本都是本地人,他们是不会像夏乐章这种打工仔一样一天到晚拼命拉客的,所以在后半夜的时候一般还在开出租车的会少上很多,因此夏乐章才会特意趁着后半夜多拉一些客人。
火车站里灯火通明,人来人往,不分白天黑夜一样的喧闹。夏乐章把车开过去的时候火车站的外面已经停了一溜的出租车了,只等着火车到站有人出来。
夏乐章打了个呵欠,现在他每天两三个小时都睡不满,要不是年轻身体肯定是撑不过去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来,点了一根慢慢的抽起来。平时他并不会抽烟,不过烟可以缓解一些疲劳,所以每到特别累的时候他就会抽一根。
没多久一辆火车就到了站,几分钟后一波人就从出口涌了出来,纷纷朝着出租车停着的地方走了过来。
一个穿着豹纹毛绒外套的男孩子拉着两个大行李箱过来敲了敲夏乐章的车窗户,“师父,开车不?”
“开。要我帮你放行李吗?”夏乐章掐了烟头问道。
“不用,我拎的动。”男孩子笑笑说道,然后把两箱行李扛进了车后座,自己也坐了进来。
“这天可真冷的。师父,去XX路的花园小区,快点啊,我饿的要死。”男孩子笑眯眯的说道。
“我这有饼干,吃不吃?”夏乐章拿出一盒没开封的苏打饼干晃了晃问道。
“吃啊,我本来在上火车之前买好了吃的的,谁知道上了火车被挤来挤去的就挤没了大半,我三天的车,省着吃今天也饿了一天了。”男孩子接过饼干撕开包装,一边往嘴里塞一边抱怨道。
夏乐章从后视镜里看到男孩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由就想起了加巴德,他吃东西的时候每次都像是饿了很久一样,不过虽然狼吞虎咽的,却一点也不会浪费。
怎么又想起那傻子了?夏乐章叹口气,那天他回家看到了加巴德的那身被他洗了的兽皮衣服,本来是想要还给加巴德的,不过想到当时他那个样子,夏乐章就没有敢去救助站。现在他经常会想起那个阿巴,想他是不是被家人接回了家,想他要是还在救助站过年要怎么办。
“师父,你叹什么气啊,过年了应该高兴才对。”男孩子解决了半包的饼干后,才慢悠悠的嚼着问道。
“你过年是回家吃喝的,我们开出租的过年就是累死累活的,除了赚点钱交房租,哪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夏乐章又叹口气说道。
“赚了钱可以买好吃的,想想就应该高兴。”男孩子笑眯眯的说,一边又塞了一块饼干进嘴里。
“好了,花园小区到了,总共二十三块钱,快下车回家吧。”夏乐章把车停在小区门口说道。
“嗯,谢谢师父的饼干啊!”男孩子把行李搬下了车,站在车门外笑着对夏乐章挥手道。
“不用谢,下次上火车多买点吃的。”
这一晚上夏乐章又接了十几个客人,快六点的时候终于困的受不了了,就把车停在了路边上。夏乐章下车从后备箱里拿出了被子,然后钻到后座把被子一裹就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夏乐章没睡半个小时,手机却响了起来,他闭着眼睛接了,却是警局打来的电话,告诉他加巴德有好几天没有回救助站了,今天救助站的人给里面的人发放东西,才发现加巴德把他柜子里的行李也带走了,所以警局的人想问问加巴德有没有去找夏乐章。
“不是说救助站有人看着的吗,他脑子不清楚,这大冬天的丢了怎么活啊!”夏乐章猛地坐起来质问道。
“他前几天挺乖的,救助站那么多人要管,怎么会整天看着他。还有啊,他的家人我们是没有查到的,估计是个黑户,你看看要的话我们立个案找他?”对方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找。”夏乐章憋着口气说道。他知道警局说的立案找人也无非是发个失踪人口的消息,这大过年的哪里会有人会去找个傻子,反正是个黑户。
揉着眉头叹口气,夏乐章是完全没了睡觉的心情了,爬到前座就开了车往第一次见到加巴德的那条路上开去。夏乐章心里很着急,这么冷的天,又是下雪又是刮大风,加巴德要是没东西吃,非得冻死不可。
看着路边被风吹的摇来晃去的大树,夏乐章心里后悔了,当初就不该把加巴德扔救助站里。
、第十章
体育馆附近冷冷清清的连路人都没有几个,夏乐章把车停在路边,然后下车把大路两边的小巷子都看了一遍,都没有加巴德的身影。夏乐章知道凭自己的力气很难在这座城市里找到一个人,可是除了他以外,还有谁会来找加巴德呢。
一天里夏乐章都没有再接客人,他开着车不停的穿梭在大街小巷里,找遍了桥洞、建筑工地和地铁站,就是没有见到加巴德。
快要傍晚的时候,天空黑的不像话,在东边的天空时不时的有巨大的闪电闪过,闷闷的雷声也慢慢响了起来。夏乐章心里越来越担心,眼看着就要下大雨了,加巴德要是没有地方躲,一定会被淋湿的。
想到加巴德傻兮兮的笑,夏乐章越发为自己把他丢进救助站的事情感到后悔。看着远处的闪电,夏乐章掉转头往另一条路开去。
夏乐章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雷打的越来越响,好像要从天上砸下来一样。雨下的也特别的大,里面还夹杂着细小的冰雹。气温降低了很多,路上已经没有行人了,就连车也没有几辆。
夏乐章闷着头回了住处,屋子里黑乎乎冷冰冰的。夏乐章脱了身上被淋湿了的外套,瘫坐在沙发上喘气,他今天真的几乎把整个城市给跑了个遍,累的半死却一点收获也没有。
夏乐章休息了半天,才站起来去了浴室,打算洗个热水澡早点睡觉,今天晚上是不用出去了,这样恶劣的天气路上最容易出事。
洗了澡之后,夏乐章就进了厨房,他也没有心情煮饭,随便打了两个蛋,煮了一点面条就开始食不知味的吃起来。
“啊!鬼啊!”伴随着一道闪电,屋子外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垃圾堆里有个人!”
夏乐章跑到窗户边往外看,果然看到有几个人已经打着伞往小区西边死角处的垃圾堆跑去。夏乐章直觉那个在垃圾堆里的人就是加巴德,他马上随便套了件衣服在身上,拿过门口的伞就冲了出去。
这个小区因为存在时间太长,之前经过几次的拆拆改改,所以布局很是奇怪。在小区的西边隔着一座墙原本是一个修车厂,后来因为修车厂的声音太大打扰附近居民的生活,所以就搬迁了。
没两年那座破破烂烂的修车厂就自己倒了,政府就想要在修车厂那里建一个小公园,所以让推车来把那里给推平了。结果刚刚把小公园的围墙修起来,政府里官员就换了一批,这个没有任何收益的小公园就没有建起来。不过当时为了方便居民进入小公园,所以在小区墙上开的小门却没有锁上。
后来开始搞什么环境卫生,那个小门边上被放了两个垃圾桶,居民们开始把垃圾往那里倒,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把自己家里的的旧家具和没用的电器扔进了隔壁的空地里,那个小公园就慢慢的成了居民们的垃圾场,什么大件的没用的东西都会扔里面。
夏乐章跑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一些人围在空地的一个地方,正在讨论着要不要去打电话报警。
夏乐章凑过去一看,只见一个人躲在一张被翻起来的旧沙发下面,身上随便裹着破烂的棉被。而那个人,夏乐章借着邻居们电筒光一看,果然就是一脸委屈的加巴德。
“阿巴,你怎么在这里!”夏乐章赶紧跑过去,撑着伞为加巴德挡住一点雨,才发现加巴德正在不停的发抖。
“大家帮个忙啊,这是我认识的人,帮忙把他弄到我家里去。”夏乐章对着几个邻居说道。
“啊呀,这不是你上次带回来的那个朋友吗,怎么在这里?”小店里的老板娘用电筒照了照加巴德的脸,看到那头黄头发就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们先把他弄回我家里吧,他抖得厉害。”夏乐章扒开加巴德身上已经湿透了的旧被子说道。
“哦哦,大家帮帮忙啊,可不能再淋雨了。”老板娘对着旁边的几个人说道,自己也走过去帮忙拉加巴德。
不过加巴德冻的已经浑身僵硬了,他块头又大,大家弄不动他。
“我们把他抬起来吧,小夏你快点回去放点热水,人冻的都要受不了。”
“好好,我这就回去。”夏乐章点点头,一边说一边往回赶。
回到家之后,夏乐章开了空调,把温度调到最高,然后冲进浴室开始放热水。做完这些又往外面跑。
这是几个邻居已经合力把加巴德抬到了楼道里,正费力的把他往楼上扛。夏乐章就着楼道里昏暗的灯光,看到加巴德身上还穿着那天他去救助站的衣服,只是衣服上已经满是脏污。
“小夏啊,你给煮点姜汤给大家,大家都喝点驱驱寒。”终于把加巴德扛进浴室后,几个男人帮忙把加巴德身上的衣服剥了,然后把人放进了浴缸。
看到加巴德已经不那么抖了,夏乐章松了一口气,走到厨房开始煮姜汤,大家的衣服或多或少都有点湿,这是都凑在空调边上吹着热风。
老板娘喘过气之后,看着浴室对在厨房里煮姜汤的夏乐章问道:“这是怎么的,你那朋友前阵子不是住你家吗,怎么跑去垃圾堆了?你把他赶出来了?”
夏乐章开了煤气灶,把锅放上去。叹口气说道:“没有,他从小脑子不是很令得清,他爸妈又是超生就没有给他报户口。这不前阵子找到我,说是希望我给他弄个户口。我能怎么帮他呀,只好带他去救助站,希望那里的人帮忙看看。今天我刚刚接到救助站电话,说是他自己出去了没回去,我正张罗着找他呢,那里知道躲到我这里,却不来找我。”
“啊呀,他脑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