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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当时洛将军口中一直骂着狐妖媚子,狐狸精,还提到了洛贵妃,好像和争宠有什么关系。然后,然后……”
“快说!”
“然后洛将军好像将那女子给强了。”
听完小兵的证词,老皇帝觉得一切水落石出了:洛将军垂涎于琼珊公主的美貌,在护送途中偷偷于深夜将其掳到荒田里强了她,之后更是直接毒死了她。一来,掩去了公主被强的事实;二来,也替宫中的妹妹洛贵妃除去了对手。当真是一石二鸟啊!
第二日的朝堂上,老皇帝向着群臣宣布了自己的这个推断。不少正直之臣均站出来反对,力证洛将军的清白之身。老王爷更是直接指出,洛将军若是真想害公主又怎会将她满是伤痕的尸体带回皇城,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老皇帝觉得此话也有几分道理,单单听信一个无名小卒之言就怀疑洛将军,实在是欠缺说服力,此事还是从长计议,先给苍擎国主发了封致哀信,告知他公主的死讯。
事情在使者带回苍擎国主的回信后发生了戏剧性的转折。信中老国主声泪俱下,在表达了一个老父亲痛失爱女的悲伤之情之后,直指凶手就是洛将军,理由是当时洛将军曾以退兵为由要纳琼珊公主为妾,被他拒绝,因此一直怀恨在心。护送途中守卫严密,只有洛将军本人才能接近到公主。凶手非他莫属。随后附上了苍擎国国民的千人请愿书,要求老皇帝严惩杀害苍擎女神的凶手。面对那张长长的请愿书,老皇帝也觉得这事是自己这边理亏,理应给个说法。可是洛将军是自己手头的一员大将,老皇帝一时舍不得弃了他。
当时一些地方正赶上了洪涝,死了不少百姓,遍地庄稼更是都被淹了。一些好事之徒乘机上书皇上,说这是因为苍擎女神惨死在吾国,受了天谴,请求皇上严惩洛将军。后宫的女人们也趁机吹起了枕边风,说起了洛贵妃仗着自己哥哥的权势在宫中横行霸道,欺负其他位阶低的妃嫔们。
前后夹击,再大再壮的树也扛不住啊!就这样,老皇帝最终怀着对神灵的畏惧,处死了洛将军和他府上众人。而宫中的洛贵妃因为与此事并无多大关联,且当时肚中正怀有龙种,故只是降为了洛妃了事。风光一时的洛府从此萧条了下来。
洛贵妃虽只是被降了位阶,但是想到自家兄弟与众亲人惨死,自己却无能为力,心中的负疚感一日强于一日。整天郁郁寡欢,不仅肚中的孩子没能保住,皇上来了也没个笑脸,便逐渐失了宠。若干年后,失了靠山,已经被贬为嫔的洛贵妃逐渐没了活下去的念头,终是撒手西去,留下岁数不大的上官羽独自在宫中挣扎着求生。
要说整件事情最大的赢家正是这件事的谋划者——苍擎国的国主。琼珊公主虽是他最宠爱的女儿不错,可佳丽环绕的国主又怎会缺女儿。在他心目中,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国土、臣民和崇高无上的地位。如今失去一个女儿,却可以借机除去敌国祸害自己疆土安全的猛将,还能将之前失去的部分土地以补偿失女之痛为名失而复得。这场博弈,他赢得很漂亮!
至此,十八年前洛家惨案的是由过程已经全部还原。而洛玄峰正是在惨案中幸存的唯一的孩子,也是上官羽唯一的堂弟。
原本玄峰想将这个秘密一直深埋下去,因为师傅曾多次嘱咐过他:远离朝堂!可如今柔柔深陷宫中,他实在不忍自己孩儿认他人做父。更重要的是,门中兄弟传来情报,凌然有造反之心。他不忍自己唯一的堂兄也落得爹那样的凄凉下场。所以他要赌,赌孤身于冷酷的宫中长大的上官羽对亲情未泯的渴求!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玄峰就要为爱情而战了!有他的啦啦队助战么?
☆、江山美人
估摸着离凌然举兵的日子不远了,玄峰当晚潜入了上官羽的寝殿。
一向浅眠的上官羽自然察觉到了房中多出的一人。他警觉地喝道:〃谁?〃
玄峰倒也淡定得很,径直走到他的床前:“皇上不用惊慌。我不是什么刺客,只是想过来和你谈笔交易。”
上官羽心知能躲过自己寝宫严密的守卫闯入的人定非凡人,又觉得眼前这人说话气定神闲,瞧着倒是有些气魄,便想继续查看是否是个可利用之人:〃哼,朕何时惊慌了。你且说说是什么交易,朕是否动心。〃
〃好!我先问你,你可知几年前郡主被绑一事?〃
〃朕知道。几个毛头山贼而已。〃上官羽拢了拢袖子,顺口答道。
〃之前你可曾买通暗门的人用抹了毒药的剑杀了娶了郡主的那个影卫?〃
上官羽一时有些心虚:〃这朕为什么要回答你。〃
〃谈交易就要讲究个诚信。你若不实话实说,我们这笔买卖可就谈不下去了。我倒无所谓,反正就是一把破椅子的事,谁坐还不是一样。〃
破椅子?上官羽在心里犯嘀咕。莫非此人说的正是自己的龙椅?反应过来的他忙应下买凶杀郡主影卫一事。
见上官羽爽快了,玄峰也不再拐弯抹角:〃事实上,郡主被绑当日,那群匪徒曾亲口说出他们有主顾指示。后来,郡主的影卫被袭中毒那日,其实袭击之人剑剑指向郡主,且出的都是狠招,意图取郡主性命。〃
上官羽顿觉不对:〃你为何知道得这么清楚?〃
〃哼,我就是那个本已该命绝的影卫,洛玄峰!〃
“你,你!”上官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你是人是鬼!”
“哼,我若是鬼,早就来索你的命了。”玄峰不想和他纠结这种无用的问题,直接切入主题,“今日来是因为我得到了一个消息。用这个消息换一样原本就属于我的宝贝。你若同意,我就将这消息告诉你。你若不同意,那我今日也不能白来一趟,不如取了你的命,报了你当日杀我夺妻之仇。
上官羽听到这儿,第一次有些害怕了。他惊慌地朝着门外大喊;“来——”。未等话出口,他已被玄峰点了哑穴,说不得话。
“你既然如此不配合,接下来就不用讲话了,直接点头、摇头便是。”玄峰干脆一屁股坐到了龙床边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哑巴似的上官羽,“今日你若答应了我,那我就不仅会告诉你那个消息,更会助你保住性命。而我,不过是想接我的宝贝回去。这笔交易你怎么看怎么划算的啊。”
上官羽当年在宫中夹着尾巴做人多年,自然明白此刻亦要吃下这个哑巴亏,遂点了点头。
“哈,皇上果然豪爽!那皇上可要竖好耳朵,我只说一遍!凌然要反了!”
此时的上官羽虽不能言语,但那双瞪得大大的眼睛依旧泄露了他对这消息真实性的怀疑。
“皇上可是不信?哈哈哈,看来玄峰的这个消息还真是骇人听闻呐。不过皇上可曾听过江湖上有名的清门?”玄峰此话虽有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之嫌,但上官羽的点头动作还是证实了他是有这炫耀资本的。
“我乃清门门主,知道这点情报也不过分吧。”玄峰微微上翘的嘴角令他有了一番戏谑地神情,“当日从山贼手中救下郡主的正是我。在制服那帮贼人后,我曾问过他们幕后主顾是谁。可是他们似乎真的不知道。后来郡主回城遇袭,我的兄弟探到凌然也跟随其后。想到皇上和凌然多年的兄弟情,当时我只以为幕后之人就是皇上。”
上官羽此时一听到这儿,忙“哇哇哇”的出声,似是情绪很激动。
“皇上可是觉得很冤枉?不急。其实后来,我见皇上对郡主痴心一片,不似有假,当日暗杀一事的确不似皇上所为,遂让手下弟兄去查凌然的底细。却原来,竟真的就是凌然下的手!”玄峰稍稍地停顿了下,因为他看到了上官羽明显灰暗了的眼神。
“我一直在想,凌然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想来倒是很简单了。也许当时皇上只是想让他杀了我,然后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将郡主抢入宫中,所以毒药、杀手都是你来准备的。只是凌然心思比你的还狠。他想杀了郡主,再嫁祸于皇上。世人皆知老王爷最疼这个宝贝女儿,若是她出了事,老王爷定会为其报仇,到时候君臣不和已是必然。逼急了,老王爷联合他人,举兵反了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当时若没有我的几个兄弟拼死保住郡主的命,皇上这会儿怕是没这么安稳的觉可睡了。借刀杀人,凌然这次的算盘果然打得十全十美啊!”
此时的上官羽已经明显如同焉了的茄子一般毫无生气了。哎,被自己的兄弟出卖,任谁都一时难以缓过神来呐。
“怎么样?现在可相信我了?不如接下来我们好好谈谈这笔交易,如何?”玄峰解开了上官羽的哑穴。
重获话语权的上官羽干咳了两声:“若是朕没猜错,你可是想向朕要回柔儿?”
玄峰点点头。
“哼哼,柔儿和你早已和离,何况柔儿肚中有了我的孩儿。我说什么都不会让柔儿离开我的。”
“和离?那还不是皇上你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我与柔儿夫妻情深,却被你活活拆分。侍寝当夜你和她都中了幻药,所有的记忆都是幻药所致,柔儿肚中的孩儿又怎会是你的呢!”玄峰的一席话让上官羽百口莫辩,“我想,或许我应该去和凌然合作。这龙椅谁坐对我来说都一样。但显然和他合作,柔儿的事情就没这么头疼了。”
上官羽今日很受伤,在得知自己最亲爱的兄弟出卖自己之后,又意外得知自己最期待的孩儿竟然是他人之子
。男人最挫败的两件事都摊到他头上了。哦,不,他还有江山。保住老祖宗的江山才是他这一生最重的任务和担子!为了江山,兄弟、女人皆可抛!
“洛玄峰,你确定凌然要反了?”
玄峰点头。
“洛玄峰,若是朕同意将柔儿放出宫,你愿意助朕平息凌然之乱?”
玄峰依旧不语,只是点头。
心中一番计较,上官羽觉得自己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终于坐上王位。如今心中虽不舍柔柔,但为了江山又怎能顾及那些个儿女之情呢。遂咬咬牙,他终于松口:“好,这笔买卖朕同意了!只是细算下来,朕可是对你下过杀手,又有夺妻之恨的仇人,你为何要帮我?难道就只因为你想让朕放了柔儿?”
玄峰听罢便自怀中亮出了一枚璞玉,上书一个〃洛〃字。
其实,这个〃洛〃字一直都是上官羽心中隐忍多年的痛。他见到这个这块玉时,手不自觉地伸到枕头下,竟掏出一枚相同的玉来,两枚玉拼起来恰巧凑成了一块整玉:〃你,你为何会有这块玉?〃
〃如果我告诉你这块玉原本是我爹的呢?〃玄峰脸色十分平静,仿佛在说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听说当年祖母临产之前,祖父准备了一块美玉,后来发现竟是龙凤胎,喜极的他便将那块玉一分为二,各刻上一个'洛'字,给两个孩子戴上。身为洛家唯一幸存的孩子,我想我的确有资格拥有这块玉。〃
〃不可能,当年舅舅一家不是都被斩首了吗?〃上官羽的声音此时已经微微有些战栗!今晚真是有太多猛料了。若是东方泽那个八婆在,他一定会幸福死的。
玄峰倒是不以为意:〃我今日来是想和你谈一场交易的。这堂弟的身份只是附送,你若不想认,那请便。凌然造反一事我自会帮你严密地看着,你这几日最好按兵不动,省得打草惊蛇。告辞了!〃说完,他转身欲离开。
“玄峰,不,不,堂弟,你等等!你等等!”上官羽忙上前拉住玄峰的衣袖,语音顿时软了下来,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当年母妃临走时曾将这枚玉交与我手上。她说这枚玉是半块,只是剩下的半块玉早已随着舅舅一家的冤死而烟消云散了。未曾想,未曾想,十八年后,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