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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今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您去的,除非你杀了奴婢!”巧莲跪在地上,抱着宋芸媣的腿说道。
“你这奴婢,快放开我。让我去…。。”宋芸媣发疯似的叫道。“不,不是的,难道您不在乎四爷了吗?”巧莲脸憋得通红,流着泪说道。
这一句话,好似戳中了她的痛处,难道她真的不在乎他了吗?
“那孩子,可是四爷的亲骨肉啊…。。”巧莲说道,宋芸媣听到这话,竟一下子变得静了下来,是啊,那可是四贝勒的亲骨肉啊,若是他这么早的殇了,四爷该会是多痛心?她的身子沿着门檐儿慢慢的滑落下来。眼泪啪啪的落下,她捂着嘴哭了起来。
“主子,若是违背自己心意的事情,便不要做了吧?”巧莲说道。是啊,那果然是违背自己心意的事啊,自己本来不是这样的人的,可是为何今日她又化身了恶魔一般,差点酿成了大错。原来,她还是放不下,她既不能放下,也无法原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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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章佳氏病逝。
十三阿哥胤祥一直在为母亲守陵。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如今,堂堂七尺男儿还是落下了泪来,胤禛想起了当年的自己,母妃殇逝的时候,自己也是心痛的无法自抑,所以弟弟的心情他是感同身受的,现在换做自己来安慰他了,可是真正到这一刻的时候,却又说不出话来。
他只能默默的跟在弟弟的身旁,拍着他的肩膀,可是扔止不住身旁的人眼中簌簌落下的泪水,看着胤祥如此,他咽下一滴泪,对十三说道:“十三弟,你不是也曾说过,生老病死,本是人之命数吗,怎么现如今,你也走不出了…。。”
他所能做的,也只有陪着他了,小小年纪,就承受丧母之痛,他们的经历还真是相像,可是永和宫里的那位,明明是自己的生身母亲,可还是当作自己存在一般,难道自己就不是她德妃乌雅氏亲生的吗?自己和十四弟,可都是她的亲生儿子啊,他始终不明白,额涅为什么这样的偏心。
可总算他从小到大有母妃佟佳氏照顾着,自己不算是没人要的孩子,想到这里他心中有一丝丝的释怀。
也许日后的十三更是需要他的关照,也只有兄弟并肩,才能共渡难关。
章佳氏,直到她死,也只是一个庶妃,帝王的宠幸也仅此而已,感叹这份情谊还是那么的薄。这紫禁城里的主人终究也只有一个而已,其它的人都是陪衬,做的好了,可以受到宠幸,一飞登天,不论你是宫妃还是奴才,若是做的不好了,一朝丢了性命也是常有的事,怨不得人。而他玄烨,总归还是对章佳氏有情的。至少她死时,还得以见到玄烨最后一面,不像宫中其它妃嫔,惶惶祈日,一生难以得见天颜,最终老死深宫,红颜凋零。可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这本就不怪阿玛……”胤祥说道,是的,他又怎能怪呢?阿玛是君,君忧以天下事,又何能兼顾后宫之事,可是他还是知道,阿玛对额涅是有情的。既然有情,又何必在乎身份的高低呢?本来,他也不想额涅成为众矢之的,额涅这一去,反而是逃离了这宫廷中的争斗,图一个轻松呢。
初二日,玄烨谕礼部:“妃章佳氏性行温良,克娴内则,久侍宫闱,敬慎素著,今以疾逝,深为轸悼,其谥为敏妃。”章佳氏也终于可以在她去世的时候,得到一个名分了。
蜷缩在被褥里的宋芸媣到现在还是身子发颤,心有余悸,她差一点可就酿成大祸了,幸亏是巧莲拉下了她,否则她现在可还能安好着?本来胤禛在朝堂上忙里忙外已经很累了,再加上十三阿哥胤祥的母后突然病逝,这让他更是伤神,她又怎能做出此等恶事再去伤他分毫。她死死的掐着自己手腕说道:“宋芸媣啊宋芸媣,你真真是魔症了,到底被哪个恶魔上了身?竟要去谋害四贝勒的儿子?”
她曾在伤心之时,在屋内熏一些奇奇怪怪的熏香,因为她想怀上四爷的孩子。可是她却不知胤禛是最讨厌这些奇怪的味道的,所以每一次都是简单的问候她一下就在走了。她气愤至极,由此觉得是府上那些女人们捣的鬼,从此对胤禛的误会越来越大。以至于各种仇恨蒙蔽了心智,她今日经历过了重重的心理斗争,还是使自己清醒了许多,谁让她的心底里还是喜欢四贝勒的呢。
夜半,宋芸媣的屋子里进来了一个人。是他了,只见他朝服还未脱,就直挺挺的躺在了她的身旁,她缓缓说道:“爷…。。”
胤禛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说道:“嘘,睡了…。我今儿是真的累了。”
她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庞,指尖划过他的鼻梁,好美的眸子,像是雕琢出来的五官,现在的他已经熟睡,她猛地缩回了手,可是今天的她,却化身成为了魔鬼,欲陷他于万劫不复之地,她的头慢慢的疼了起来,她捂着头,心乱如麻。她无法面对自己,更无法面对躺在枕边的人,经过一番痛苦挣扎之后,她最终还挎起他的胳膊,睡在了他的怀里。有很久很久,她都没有这样过了呢,她是多么的留恋,他身上的味道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一章 倾轧
自从太子胤礽大婚之后,就从未与那瓜尔佳氏通过房,这让赫舍里懿芳很是诧异,就算是普通的侍妾,太子也不能如此对待,更何况是他的福晋呢。她准备今晚试探一下他,难不成,真如下人们所说,太子颇不好女色,那自己岂不是白忙活一场了。
她点着昏暗的灯台走进了胤礽的内房,她知道他还未睡,自从花喇和德柱被处死以来,太子愈发的自闭。总是把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除了上朝出个门外,其余的时间他都是这样,一个人独处,行为举止很是怪异。太子本就不喜欢与人好事,这一次皇上处罚了和他接近的几个奴才,这对他的打击更大了。只见他的幽暗的房内只点着一个蜡烛,他好像并未注意到他,知道她慢慢的走到她的身旁,吹灭了蜡烛。
胤礽才惊异的喊道:“是谁?”他缩在一旁,瞪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赫舍里懿芳。
“殿下,是我……”他复又低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赫舍里懿芳坐到他的身旁,说道:“殿下…。。”她握住他的手,忽然感觉一阵彻骨的冰凉。他的手如此的冰冷。
“好冷…。”胤礽说道,也许不是身冷,而是心冷了吧。除了花喇和德柱他们,也许他的内心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了吧。对于他们,懿芳也是知道的,他们是与太子最接近的人了,平日感情也不错的,他不爱和其它的奴才们来往,平日却偏偏喜欢与他们玩乐,但谁也不知这份感情真几分,假几分?可就算是枯木,常被甘泉沐浴,也会萌生新枝,更何况是人心呢?久封闭塞的人心,一旦轻易走进去了人,就恐怕,难以忘掉了。可谁知他们被调去乾清宫之后,花喇和德柱,却被皇上双双仗毙,说是他们教坏了太子,祸乱东宫,这样狠厉而又无情的处罚,无疑是给胤礽当头一棒,可是就算他们与太子接近,行为不轨,皇帝也不至于下这么重的处罚,除非。。。。。。除非是皇帝自己感觉受到了危险,他才会处事如此的决绝的,看来这件事情并非这样的简单。
她把神情呆滞的太子搂在怀里,紧紧的搂着,想用自己的怀抱给予他温暖。谁知胤礽忽然回过了神儿,一把把她推开,说道:“你放开我。”
“殿下…。。”赫舍里懿芳喊道:“您这又是何必呢?就让…。奴婢来伺候殿下吧…。”她说罢,就欲往他的身旁靠。
“我们,还是不要做出让对方都后悔的事情来罢。。。。。。”忽而,太子这样对她冷冷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走吧,我累了”太子把头靠在了枕头上,并不再睁眼看她一眼。她跟了他这么久,原来他还是对自己这么绝情,他的饮食起居,哪一次她都不是在悉心照料,甚至连他的福晋都不及她的万分之一,可是他依旧对自己这么的冷漠,难道她命该如此吗?为什么无论他做什么,都拿不到他的心?她不解,自己为什么付出了这么多,而始终得不到回报。
她知道太子是在佯装着睡着了,可是她又不想戳穿,既然他不想看见自己,那自己又何必执着,她缓缓的起身,离开,不再打扰她休息。
待她离开之后,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瓜尔佳惠珠。
她紧咬着嘴唇,想着这一次可真是倒霉,路遇上了这么个不好应付的主。不知该如何办了,瓜尔佳惠珠也是去看望她的阿玛,所以回来晚了一些,谁知在这儿碰着了赫舍里懿芳,这么晚了,她一个人掌着灯,是要去哪?一定没有什么好事儿,瓜尔佳惠珠想着。其实她很是不喜欢她,只不过碍于她的阿玛,而给她几分颜面,所以一直没有动她,谁知她今日竟然自己送上了门儿,可是如今,她是东宫的太子妃,在她的地盘上,岂容得上她胡来?
“呦,姑姑这是去哪!”瓜尔佳惠珠叫着她,这样怪异的称呼可不是她一个太子妃该说的,按理说她是主而她是仆,而太子妃竟然如此称呼她,这让赫舍里懿芳着实吓的不清。她赶紧下跪行礼,道:“奴婢请太子妃的安…。”
“哼,你这么大的礼,我可受不起。”说罢,瓜尔佳凑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有你在身边,我还能安的了吗?”随即起身,看都不看一眼,径直的走开了。太子妃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因为她在太子身边久了,而始终对她芥蒂,只不过一时没有找到对付她的计策而已,否则,自己也该像花喇和德柱那样的悲惨下场了。
她就一直跪在那里,默默的流下了一滴眼泪,这可是她自己所选的路啊,可是过程却不如自己所预料的那般顺利。。。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不成吗?她想着。许久,她站起了身,擦干了眼上的泪水,说道:“可是这也是我所选的路,所以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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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刚蒙蒙亮,胤禛就去上了早朝,而宋芸媣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多了条盖在身上的被子。
“莲儿……”她叫道,可是无人应答。她知道这被子不是巧莲盖上去的。“是爷了,是爷了。。一定是了…。”她念叨着。
过了很长时间,巧莲才推门进了来,说道:“主子,您醒了?”
“四贝勒呢?”宋芸媣问道。
“贝勒爷刚刚上早朝去了,不过特意交待奴婢晚一些叫主子起来,说是主子这几日累了,让主子多休息一会儿。”说罢,她又说道:“说起来,贝勒爷可还真是关心主子呢,这可是主子的福气啊…。”
“可用早膳吗?”巧莲问道。
“你去准备一下,我这就和她们一起用早膳罢。”巧莲看宋氏神情好多了,连忙说道“唉,好的。”直到今日也许她才终于释怀,可是这其中还是经历了数不清的波折,宋氏自己还是明白,她还是拗不过自己的心,与仇恨比起来,四贝勒的关怀与照顾,就是治愈她心灵创伤的一剂良药,她是如此的深爱着那个男人,以致于可以暂时放下一切。
如果时间可以让心中的创伤淡一些,她宁愿就这样日复一日过着平静的日子。
她今日第一次出门见了贝勒府的福晋们。第一次见到了弘晖,乌喇那拉氏的孩子,这是个多么讨喜的孩子啊,水汪汪的大眼睛,还有肉嘟嘟的脸,让人忍不住想去掐一下。
“妹妹,你终于肯来见我们了。”乌喇那拉氏说道。
“是啊,主子现在笑容也是多了许多呢。”身旁的巧莲说道。宋芸媣朝她们挤出了一丝无力的笑,说道:“这几日,是妹妹失礼了。”“你肯来见我们,这是好事儿。”乌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