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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见了……”
话音一落,仍旧还趴在地上的家丁顿时像焉了一般,“不是的,不是的,小人没有……没有……”
星炼轻哼一声,“若不想这件事闹到父亲那里,自行去刑房领三十板子,下次再犯,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三十板子?
高个家丁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下一秒急速后退了几步,“小人并没有冲撞小姐,小人不认罚,若是小姐执意,大可以去大夫人那处说理!”谁都知道以往府里的下人对待乔星炼爱理不理,大夫人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明摆着对这个五小姐不上心,就算今天的状况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大夫人也绝对不会帮她!
星炼原本还打算只是稍微惩罚一下就算了,这会儿听说这狗奴才竟然要去相爷夫人那里告状,顿时一股火气涌上来了。
开什么玩笑,真当她是软柿子想捏就捏?几时吃过这种憋了?
好,你要告状是吧,那就让你没这个命去告!
高个家丁恨恨的抬起头,却看到星炼面上带出一抹笑意来,以为她是听说要去大夫人那处评理,所以害怕了,不由的挺直了腰板站起来,“小姐,做人可不能这么蛮不讲理,小人只是尽下人的本份,维护乔府的安危……”
“安危是吧?”
他的话还没说完,原本浅笑淡淡的女人忽然抢过话,迅速的掠到了他的身边,轻巧的一脚就将他踹的半跪在了地上,还不等反应过来,喉上呼吸一滞,一直纤细的手已经握了上来,狠狠掐在了他的咽喉管处。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四风北凌正背着两坛好久往相府后院赶,虽然只是来过一次这个地方,而且还是在半夜里,可是向来拈花惹草习惯了在女子深闺中出入,早就把方位记得清清楚楚了,轻功一提,正要直接落到那方小院子里,却发现后门口站着几个人,而其中一个……可不就是昨夜里那个无耻卑鄙还问他要酒喝的女人嘛?
怎么回事?看情形好像挺热闹啊。
脚步一收,他倾身落到了后门的围院上头,单手提着两瓶酒斜挂到背后,轻巧的随意在瓦片上一座,饶有趣味的看着下面的好戏。
星炼自然也第一时间就看到了那个一身月牙白锦袍的男人,余光扫过之后,就不再理会了,只是捏着手中人的喉管,阴测测的道:“不仅对本小姐不敬,甚至出言辱骂,这样的下人,我乔府留着何用?”
矮个的家丁早已站在门口看呆了,眼见那个两年前还弱的好像一只小鸡的小姐,这会儿忽然像匹恶狼一般,连眼睛都发着森森的寒光,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脚下被台阶所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高个家丁的脸色已经越来越白了,眼看着出气比进气还多,一双嘴唇早已因为窒息而变得乌黑,两只眼睛也瞪了出来,模样越来越可怕。
一个男人,况且是个魁梧的中年男人,竟然在一个区区十五的小女孩手下,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星炼最爱玩的游戏就是折磨人了,看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甜甜的笑了,“告诉你哦,我这个力道呢,最是适当了,只封住你的气穴,让你慢慢的死,说起来,确实比那三十板子要来的痛苦的多,可没办法啊,这可是你自己选的。”
听到这里,四风北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有趣有趣,不枉费他一早起来就去搜罗了美酒往相府跑,这个女人实在太有趣了,连杀个人都能整出那么多的幺蛾子来。
正看的有味,伸手拎过一坛子酒准备开封先喝,却眉梢一挑,目光投向走道方向。
似乎,又有人来了。
星炼自然也听到了不远处的动静,叹息了一声,玄灵力微提,手上力道一重,便退后了两步。
被最后的力道捏的断气的家丁顿时歪倒在了一边,面色绛紫。
“这个死了,那么……”她的目光瞥到房顶看了一眼,又移向地上的另一个,四风北凌会意,立刻放下手中的酒坛子,翻身跳了下来,不过指间微动,另一个人也毙了命。
两具尸体一前一后到底,若言只是脚步后退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只是短暂的惊讶,随后就又恢复了平静,星炼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暗暗赞了一个,看来,她这个丫鬟收的,倒也还算不错。
相比之下,临近的脚步声在不远处停了下来,然后立刻传来了两声尖叫。
她叹了口气,原本打算先下手为强,去一趟柴房会会那个乔诗曼的,却没想到没能来得及,让这乔府的两个夫人给寻上门来了,还好死不死的被看到这样的一番场面。
“星儿!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郎菲捂着嘴,看着地上一前一后的两具尸体,美眸大睁。
好一个无耻的女人
南宫茹自然也是一脸诧异的,只是她的表现却比起郎菲要略微镇定,不过只是片刻时间,她已经恢复了当家主母的威仪,低喝了一声,“混账!”
星炼淡淡一笑,转过身来的时候,面上已经换上了委屈的神情,“大娘,二娘……”
为了演技逼真一些,她倒是想跪下来,可左右勉强了半天,还是没办法对跟前这两个女人下跪,想了想,伸手一抚额头,身子竟像是承受不住了一般,缓缓歪斜了下来,几乎要晕倒在地。
一边的若言见状立刻凑近身去扶她,堪堪将她“羸弱”的身子给稳稳的扶住了。
原本正要发难的南宫茹倒是一愣,再瞥见后面还站着昨晚的“罪魁祸首”,来不及先问怎么回事,就同郎菲两人福了一福。“原来凌王也在。”
四风北凌正抱臂看好戏,见状也不多嗦,只是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随后目光再度放在前面那个“娇弱”的五小姐身上。
既然凌王也在,原本南宫茹和郎菲是想来质问乔诗曼的事的,看来今天是没办法了,便矛头一指,对准了家丁的死上面。
怎么看也知道这两个家丁是被人杀的。
才刚回来一天,府里就接二连三的出事,只要适当的言辞在乔君诚面前说两句,只怕乔星炼也难逃干系。
“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宫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有随行懂事的丫鬟搬了椅子过来了。
此时正是早朝时间,乔君诚还在皇宫里头,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当家主母自然做的了主,后院架起三张椅子,南宫茹和郎菲一人一座,又将四风北凌安生的好好接待了,顺带还奉上了茶水。
星炼眼底闪过一丝讥诮,好一个临时公堂。
捏着这个把柄,南宫茹这回不整她,她就把脑袋送给她当球踢。
可是整归整,倒是要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大娘。”星炼垂下眼眸,身子也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好像再次回忆起那不堪的场面一般。
南宫茹眉头一皱,等着她接下去说。
四风北凌正端着杯子喝茶,见这个彪悍的女人竟然浑身发抖起来,险些一口茶喷出来,赶紧捏起杯盖,掩住几乎要喷薄而出的笑意。
星炼抿了抿唇,再抬眼时,一双清澈灵动的眼睛里,竟然泛起了点点泪光,“凌王并非故意杀那两个家丁,都是因为星炼,大娘二娘千万不要怪罪他……”
“噗……”
这一下,四风北凌口中的茶真的是控制不住了,几个人都被他的动静惊到,视线纷纷转过来,前者赶紧拱手,“抱歉,烫到了,烫到了。”
“蕊柳,你这是怎么做事的,这么烫的茶水也敢奉上来?”郎菲秀眉一蹙,立刻看向那个奉茶的丫鬟,轻轻吐出这么一句话。
“无妨。” 四风北凌再度摆手,视线却又转到星炼的身上。
好一个无耻的女人,上次诬陷他打人,这次变作杀人了,不过,却真的很有意思不是吗,人生无聊了二十多年,如今看来,与这个女人在一起,可比起之前寻花问柳要有趣的多,还当真是,越来越满意父皇定下的婚约了。
往后,就跟着我
星炼抽空白了四风北凌一眼,再度开口,“王爷大抵是因为昨日误伤了星儿心怀愧疚,便送了一个丫鬟来照顾星儿,可是……可是……”说到这,她抬起衣袖拭去眼角根本没滴下来的眼泪,“可是那两个下人却不允,说大娘再三吩咐过府内不可以接受来历不明的人,只是……王爷亲自送来的丫头,又怎么会是来历不明……”
呜咽声断断续续,四风北凌大致也算是摸清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感情她是收了个丫鬟,那两个家丁不肯放行。
想想也是,不说相爷府,就说一般的低阶官员府中也不会收来历不明的人。
“既然王爷送来丫鬟,为何不走正门却偏要往后门进?”郎菲是何等聪明的人,咋一眼看过来,若言浑身脏乱,怎么瞧也不像是王爷赐下的丫头。
星炼朝四风北凌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咬了咬唇,心道了一声:老巫婆,眼睛倒是毒。
南宫茹被这一提点也觉得不对劲,便跟着问了一句,“没错,为何不走正门?”
事已至此,四风北凌想抽身也抽不出来了,只能跟着星炼一道胡扯,“怪本王,本王是想先带这丫头让五小姐瞧瞧是否合意,却考虑不周,惹了大祸。”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道理星炼还是懂的,既然这男人出口帮忙了,她自然也不能过河拆桥,眸光轻轻一转,再度开口,“家丁出言不逊在先,星儿制止了几句,却不料竟然公然对王爷无理,所以……”
话说到这里很明白了,辱骂堂堂王爷,人家四风北凌只是杀了你两个家丁,还没追究你乔府的责任呢。
郎菲一窒,府里的下人以往对乔星炼的态度确实向来不屑,这么说倒是在理,想了想,又问:“既然如此,这丫头怎么……”
狼狈为奸的两人此时对视了一眼,星炼正要开口胡诌,却被四风北凌抢了个先,“二夫人有所不知,父皇虽下旨赐婚,本王却对五小姐并不熟悉,这次让这丫头乔装扮成这副模样,只是……”
话不用说完,意思却很明白了。
他为了考验一下乔星炼的人品,故意让丫鬟扮作穷苦人家的女孩,目的只是为了试探一番。
你一言我一语的,若言也是个聪明人,当即就跪下身朝四风北凌磕了个头,“奴婢往后定当好好伺候五小姐。”
狼狈为奸的两人第二次合作圆满成功,直到郎菲和南宫茹离开,星炼才畅快的吹了一声口哨,直起身子。
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她斜过眼睛看向四风北凌,“孺子可教也。”
四风北凌毫不在意,挑眉,“谁让我们已经在一条船上了呢。”
日头已经渐渐升高,一抹阳光照耀下来,落在他白皙的脸上,朦胧中更显俊逸,星炼心底叹了一声妖孽,要不是这男人实在花心,收下当夫婿倒是也不差,至少两人恶劣的性子很合拍。
移开目光,她才想到身边的若言,看了看她身上破旧的衣衫和凌乱的头发,往自己的小院子一指,“那是我的屋子,你先去清洗一番,往后,就跟着我。”
酒虫
若言再次走出来的时候,院子里,星炼正捧着酒坛子和四风北凌喝的畅快。
大白日的这般喝酒实在是奇怪,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放在这两个风华绝代的人身上,却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
星炼想,自己前世大约是酒虫子投胎,一日也少不了酒,最后连死前也挨着酒杯。
这么一寻思,她便有些抑郁。
这辈子最倒霉的莫过于两件事。
第一。身为青尊佣兵团的龙头,死的不明不白,到时候被定下的死因一定是酗酒过度猝死。
第二,死后还不能安歇,竟然赶着时髦穿到一个这么不招待见的宿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