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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朔，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方朔将一块玉简交到许甫手里，“这是你要的东西。”
许甫露出一个惊讶的笑容，“这么快，该说真不愧是阿朔么。”
“若还有什么需要就直接和我说。”方朔对许甫说道，然后又问言可，“第一次工作感觉怎么样？”
或许是因为对方是一个极为让人放松的人，所以言可说道：“并没有多好，反倒有些……良心不安。”
方朔了然，“很正常，我们都曾经有过。”方朔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许甫，说道：“我现在无法对你说太多，只能告诉你，学着自己克服，最好能够坚持下来……”说到这里，方朔似乎有些不知如何开口，“我并不是为了公司才这么说，虽然我们这里真的很缺人。在这里……你可以得到成长，这是非常必要的成长，对我们这类人非常必要。也许你会觉得莫名其妙，也或许觉得我们很奇怪，不愿意去相信，但这么说确实是为了你好。”
“……抱歉，我似乎太过逾越了。”方朔歉然地看着言可。
却见言可若有所思的摇摇头，“并没有。直觉告诉我你们没有恶意。虽然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这个公司也不仅仅像我所知道的这样神奇，但我想，可能是我还不够资格知道这些事，只要我继续呆下去，就有可能会知道。”
许甫忽然挑眉问道：“不怕我们害你？”
“我说过了，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们对我没有威胁。”
许甫和方朔对视一眼，笑道：“直觉也是个好东西啊。”
“阿朔，记得多指点指点她。”许甫难得正经的说。
这样的许甫看得言可有些纠结，总有种违和感……
“对了，小可啊，你选的是哪一个功法啊？”许甫当时让言可吃下去的那个丹丸，其中包含了他们这个体质所能修炼的所有功法，全看他们自己怎么选。
言可说：“《青莲决》。”当时选这个是是因为这个功法配带《青莲剑决》，看起来特别厉害的样子，虽然这两样配合在一起十分强大，但是要进阶却不容易，还可能十分的痛苦，这样还不一定能一直修炼下去，很可能就会死在半路。只是一旦修炼到后期，是一定远超同阶战力的。
但仅仅看那苛刻的条件，就有很多人放弃了。
所以对于言可竟然选择这个方向的时候，方朔和许甫都很惊讶，方朔看了看许甫，然后对言可说道：“你真的考虑清楚了么？这条路很艰难，你很可能半路就夭折了。”
言可却笑着摇头：“如果害怕的话，一开始我就不会选它了，丹丸对它的事情说的十分清楚，就像是让人不要选择一样，不过对我来说似乎效果不佳，我还是选了。难道除了危险性之外，还有其他问题？”
方朔无奈叹气，：“你可知道修炼这个功法，坚持下来的人有几个？”
言可摇头，丹丸中没有说，她当然不知道了。
第十五章 亲目标就是你了
“除了功法的创始人，选择修炼这个功法的人总共有387人，他们无一不是意志坚定，不畏艰苦的人，但是坚持下来的仅有一人。其中有213人坚持不下去，于是放弃了，废掉修为重新修炼，大概是《青莲决》极为锻炼人的意志，所以即便在其他方向，他们也都变得极为强大。剩下的174人全都是死于修炼途中，被痛苦折磨而死。……所以，你明白么，我们并不是要阻止你。只是不希望你夭折，或是浪费时间。”
“……剩下那一个人呢？他是已经达到了巅峰么？”
听到言可的话，方朔忽然有种无力感，因为言可好像根本就没有听进去，“还没有到巅峰，他已经修炼到后期了，是从未有人到达过的高度。”
言可点点头，“那个创始人呢？”
“他自然是修炼到了最后的。”
言可想了想，她知道他们是想劝自己及早换一个功法，但是……“谢谢你们，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只是，我还是想试试。”
方朔苦笑，“你还真是固执……”然后有些复杂的看着言可道：“既然你坚持的话，我还是祝你能够突破，取得成功。”
“谢谢你，师兄。”言可这么说还是很真诚的，因为方朔很真诚。
“等、等等！阿朔你就这么同意了？！”许甫睁大了他的眯眯眼，“你明明知道《青莲决》和《青莲剑决》的危险度！不行不行，言可你绝对不能学这个，换一个！现在就换，我来帮你选，一定选个好的出来，阿朔修炼的就不错……”
“如果不能学的话，丹丸里为什么要有这个选择？”
许甫委屈道：“那不是一直都没人选，丹丸也就懒得重新整理了么……我保证，现在就去修改！反正你别修炼这个，本来就难得招到一个人，要是死了，我到哪里哭去！”
方朔无奈地看着许甫，“好了，这本来就是让员工自己选择的员工福利，哪有别人自由选择了还让人改的？小可，以后若是坚持不下去，就换掉好了，有我在，不会让这家伙欺负你的。”
言可若有所思的看着方朔和许甫，方朔是公司员工没有错，不然怎么叫许甫Boss，只是现在看来他和许甫的关系很好，“好，若我坚持不下去了，就让师兄帮忙重新选一个。”
然后就听到许甫嘀咕道：“那得多浪费时间，有好多工作都得一定等级才能去做……”
“好了……”方朔无奈地看着许甫，“那是小可自己的选择。”
方朔对许甫这么说显然有些奇怪，倒像是在担心言可。言可看着猥琐样的许甫，看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不顺眼……
许甫萎靡的递给言可一块玉符，就和之前送言可去培训，以及进行上一个工作的时候一样，“拿着它去找小兰吧，三天之内去……”
接过玉符，言可向心情不好的许甫告辞，临走时不忘说：“谢谢。”
方朔笑着看看言可，对许甫说：“我送送她。”
走廊上，方朔说：“其实他人挺好的。”
言可点点头，就是有点儿猥琐而已。
“你现在是要回家休息还是继续工作？”
“继续吧……回家也没意思。”她是单独出来读大学的，工作也没打算回家乡，现在一个人租房子住，回去也是一个人，没什么事干。
“你还记得工作时是有援助的么？到时候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帮忙，只要和小兰说一声，她会通知我的。”
“嗯！”言可乖乖点头，然后说：“以前看合同的时候知道可以学武功，我还以为就是学太极拳那样的，没想到这么厉害。”
方朔轻笑，“而且没有想到这么强的武功，在工作外还能使用？”
“是啊。”要不然她也不会愿意花钱在《陆小凤传奇》里学剑了。“其实现实中有很多强大的人，而以前的我不知道么？”
“这么说也没错。”
“他们知道这个公司么？”
“除了客人之外就只有我们相同体质的人才能够知道。”
“公司里的人，全都是这种体质？”
“是啊，全都是。”
“我们公司总共有多少人啊？”
“……加上你，一共十九个。”
这个数量……还真是少啊。
“小可大概还不知道，我们公司并非只在一个位面运行而已，在你所在的这个位面，也仅仅只有你一个人是这样的体质而已。”方朔笑着说。
言可愣住，停下脚步愣愣的看着方朔。她从未想过这个公司里竟然只有她一个人是这个世界的，也就是说，在X球六十亿人口中只有她一个人是这样的体质……
方朔见言可愣住，于是笑着拉过她继续走，“愣着干什么，你不是说要工作的么？”
之后言可的思维有些混乱，所以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一直以来都认为其他位面的人都是目标而已……她以为在这个公司里的人都和她一样，是同类，却没想到她自己就是一个异类。
这样沉闷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方朔开口：“我帮你选了几个工作内容，你来看看要选哪个。”
言可回过神来去看方朔帮她选好的工作，确实都是很适合她的，看了看，她选择了攻略《古剑奇谭》里的紫胤真人。
“还是有一部分难度的啊，怎么会选他？”方朔看到言可的选择问道。
“师兄忘了我选的功法了？”
“也是，工作的时候正好可以修炼。”
攻略紫胤真人的要求不多，就是要happy ending，让紫胤真人不会孤单一人而已。
对方出价不低，而且时间跨度给的很长，在古剑一剧情开始前进行，要求是在百里屠苏下山之前完成紫胤真人好感度攻略，鉴于顾客也很喜欢百里屠苏，所以希望能够给予他一些帮助。
其实这种模棱两可的要求最麻烦了，但是也是这样的要求最好钻空子，帮多少都是帮。
这一天是天墉城一年一度的拜师大会，每一年的固定日子天墉城都会开山门接待想要入天墉城修炼的人，经过筛选之后，选择一部分留下。
同时也是在筛选之后，天墉城能够收徒的修士就会挑选自己满意的孩子作为自己的徒弟，带入道门。
只是今日较往日拜师大会有些不同，其实也并非特别不同，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此届有一个孩子特别突出罢了。
这个孩子是天墉城弟子下山除妖之时带回的，因为她根骨奇佳，又是孤儿，年龄太小，无法独自生存，这才破例带回天墉城。
但也并非是多了一名天墉城之人带回的弟子而奇特，而是这名弟子于剑道一途的天纵之姿。
拜师大会当天，此子与上山前来拜师求艺的孩子发生冲突，那孩子原是武林世家之子林泷，自小便修习剑术，虚岁已满十岁。按理来说，必然会赢此子，却不想败于她。
彼时，此子七岁，手中仅握食指粗细的树枝。
此子面无表情地看着林泷，“若你手中之剑只是为了让你凌驾于他人之上，那么它会哭的。”说完便转身离开。
若是只有这一件事，这场拜师大会也算不得多特殊，毕竟这孩子也只是一个孩子，能有多少人注意得到，知道的，恐怕也只是天墉城等级较高的修士而已。最重要的是，这场拜师大会连一直不愿收徒的紫胤真人都会出席。
若说天墉城谁的声望最高，那么毋庸置疑是紫胤真人，哪怕他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
童颜鹤发，极为高深的剑术，更因为他是凡间难得的仙人。
哪怕极少出现在众人面前，他卓越的风姿也让人极难忘怀。
紫胤真人会出席拜师大会并不是因为那个天资卓绝的孩子，不过是因为掌门希望他能够收一个徒弟，也增加他在门派中出现的次数，而非长年累月呆在剑塔，除了授课几乎不出现。
第十六章 亲拜师是技术活
拜师大会上，作为本次广收的门徒之中最有天赋的孩子，言可自然也在，即便站的位置不是那么显眼，但也颇受天墉城众位高阶修士的关注。
例如说掌门涵素真人便很和蔼的和言可说话了，“你便是言可吧，上前来我看看。”说着对言可招招手。
紫胤真人就坐在涵素真人旁边，在涵素真人和她说话的时候，便将视线转向言可。
言可闻言没有迟疑，走到涵素真人面前一米处站定。
“我听闻你对一个孩子说，若是用剑只为凌驾于他人之上，那剑便会哭，这是为何啊？”
“剑……是兵中君子，它也有自己的尊严。”言可顿了顿，“更何况，我觉得即便是剑，亦是有生命的。”
涵素真人点点头，偷瞄了一眼旁边的紫胤真人，“那，孩子，你要如何用剑�